第30章 天羅地網 捕飛鼠

武林人士傳言，聚德堡此次拍賣的寶物中，有兩件是世間無雙的上古秘籍龜息法和乾坤丸，龜息法修成之日，可移山滔海；服下乾坤丸耳聰目明，察覺百里秋毫動靜。

身在歸來峰的飛天鼠盜朱先可聽到消息后，興奮的一夜未眠。急忙來找百曉不吟告訴其聚德堡拍賣珍寶之事。並商量，是不是到聚德堡走一趟。百曉不吟也認為，如果錯過了良機，會把腸子悔青。世間再無樂趣而言。

飛天鼠盜朱先可與百曉不吟乘馬晝夜兼程。終於在拍賣會開拍的前一天趕到了聚德堡。二人鬆了一口氣，總算沒耽擱天大的事情。

飛天鼠盜從種種跡向觀察到了此次拍賣寶物的不同：人員眾多，川流不息。上山的小路摩肩接踵，尤其是一身黑色衣衫、胸前綉白色梅花之人莊重而眾多。顯示出對寶物的敬重和執着。

拍賣會共舉行三天。前兩天只是一般的寶物，並沒有引起武林人的注目。第三天清晨，拍賣會出現了壓軸之寶：上古秘籍龜息法和乾坤丹。一中年武士端着玉盤走到台前，對眾多的拍寶者鄭重說道，“此綢布蓋着天下難尋的至寶，得寶者修鍊后，擁有移山填海，力舉九天之能，江湖中的尊者非此人莫屬。得此寶者可以一統武林，其尊貴的如同九天之尊。”

拍賣者正滔滔不絕地講着，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一白衣青年，一閃而至，掠走了玉盤。其後緊跟着一位高大肥胖女子隨之掠去，一轉眼失去了蹤影。人群中有幾人喝叫道，“是飛天鼠盜！”接着場中幾人也追了上去，隨後也不見了蹤影。

聚德堡堡主豹子大喝一聲，“拿賊！”眾武士將拍賣場圍了起來。此時，拍賣場亂作一團。各自察看自己的物品。

飛天鼠盜朱先可恨的要命。那視為自己的寶物竟然被無名小盜搶了去，而且是假冒自己的大名。這要是傳出去，折了自己的名頭不說，還耽擱了自己修鍊成天下奇功，一統武林。

飛天鼠盜正要也隨之躍身而起，去追蹤那盜寶的蟊賊。一躍，卻躍不動。身後一黑衣人手按在肩頭，那手如山一般沉。

飛天鼠盜不高興地說道“你這鳥人，不去追盜賊，按着我作甚？”

黑衣人不聽飛天鼠盜的辯解和反問，手指飛快地點了其身上幾處大穴。可憐飛天鼠盜呆立原地，形同木雞。

幾個黑衣人剩亂押着飛天鼠盜和百曉不吟到了拍賣台後，又轉到拍賣台上，黑衣人端着綢布覆蓋著的玉盤來到豹子堡主面前，雙手作揖問道，“保主，寶物已追回。此盜賊，按規定如何處置？”

“就地殺掉。這是聚德堡的章法，不可以破例。”豹子一臉怒氣地叫道。

豹子指着黑衣人向在場的拍寶者交待道，“這位是寶主，是這位先生托我聚德堡拍賣的寶物。如果寶主提出要求，當然，如果合理的話。可以按照寶主意願去做。”

飛天鼠盜有些糊塗了，明明是不知名的人搶走了寶物，為什麼這幫人抓住自己不放，而且還不叫自己動。明顯是抓錯了人，還那樣蠻橫，剛想再提醒黑衣人幾句，只覺得啞穴一麻，說不出話了。身上的水波劍也被搜走了。再看身邊的百曉不吟，果然是百曉不吟，知道多少就是不吭聲。

二人被架着來到了聚德堡山下的一處林中。幾個陌生的黑衣人將飛天鼠盜朱先可與百曉不吟圍在中間。其中一黑衣人問道，“幽靈步法在何處？想要命的話，快交出來。”

飛天鼠盜朱先可瞪着小眼睛問道，“幽靈步法？是不是我那祖上傳下來的步法？那可是我祖宗傳下來的，已經傳了好幾代。如今，你們想要？想要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對我客氣點。不然，我是不會拿出來的。江湖人都清楚我飛天鼠盜是有骨氣的人，無論什麼樣的人，不與我好好商量都沒有結果。這也是祖上的遺訓，和幽靈步法傳承的年代差不多。”

幾個黑衣人上前搜了幾遍，仍然不見幽靈步法。這時兩個黑衣人來到飛天鼠盜的面前，飛天鼠盜有些緊張。來人正是當初被自己盜走的寶物主人叫什麼少主和軒子先生。

“還不講幽靈步法藏在何處？你的性命不想要了？”

軒子先生上前解開了飛天鼠盜的穴道。軒子不怕飛天鼠盜飛走。

飛天鼠盜一看不能胡說八道了，再說祖傳可能會受皮肉之苦。

“唉！這是一場誤會，天大的誤會。那天我在一個山口旁的酒鋪中喝了一壇好酒，真是好酒啊。我喝起來就忘記了起身，直到喝的有些不省人事了，才搖搖擺擺地出了門。我出門后不久猛然醒悟，好像付了三壇酒的銀子，只喝了一壇。於是，就返身回去取剩下的兩壇。結果是那兩壇好酒被你們喝光了，我就想叫醒你們付銀子。可是你們喝的實在是太多了，我叫了半天也叫不醒。我本想用冷水將你們潑醒，但是祖上的遺訓是要尊重他人。於是，我按照傳統的禮儀行事，就隨意地拿了兩件東西頂了酒錢。當時，我想長途旅行是不宜負重的，拿上兩件會減輕你們的負擔。沒曾想到，不經意間拿的東西竟然是你們所拍的寶物，可能那兩件東西勝過酒錢？如今，那水波劍已經被你們取走了，幽靈步法嗎，丟在了西北的山澗里。在那裏，我差點送了性命。現在我說的全是實話，除了祖傳和遺訓。”

聽飛天鼠盜講完后，百曉不吟發了火，“在山澗中，我只顧救你性命了。沒有查證一下幽靈步法是不是還在你身上。”

飛天鼠盜哼了一聲，說道，“我要是發現幽靈步法掉落了，一提醒你。吃不准你是救幽靈步法還是我的性命。”

軒子先生使用搜魂法對飛天鼠盜進行審視，也是同樣的結果。看來，幽靈步法真的是丟失在西北的山澗中。

飛天鼠盜暗想，自己說的話，對方不太相信。就擼起了褲腿指着傷疤叫道，“你們看，可以仔細地看看。這傷疤是新的，傷才好了不久。還影響走路。”說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以證明自己的腿確實還不利索。

軒子將水波軟劍遞給了宗少主。自己的幽靈步法卻一時無法取回。

“除了你和百曉不吟之外，還有誰可以證明幽靈步法確實遺失在西北的山澗之中？”軒子問道。

“有人可以證明。就是那邊城的沈家大公子沈山可以證明，是沈山那賊女伴叫什麼林乞兒的鬼東西用飛刀將我射傷。西北大荒門的千金百曉不吟當場看到的。”說著，指了指身旁的百曉不吟。飛天鼠盜說到此處，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作了一個飛刀飛行的手勢，“那飛刀飛的真遠啊，我在四、五十丈外跑着，也許有百十丈遠近。那飛刀莫名其妙地追上了輕功不凡的我，一刀將我的大腿骨刺斷。這不，現在還留着傷疤。影響了我出類拔萃輕功的發揮。不然的話，我一定能追上那槍走龜息法的賊。那賊飛掠的速度，在我眼裏慢的就像爬行的烏龜，這樣的輕功還敢炫耀，還搶什麼龜自法，難道是還要學習烏龜……”

飛天鼠盜啰嗦起沒完沒了。一黑衣大喝一聲，“閉上你的鳥嘴！”

飛天鼠盜一楞神，隨後，笑嘻嘻地對黑衣人說道，“真是天下誰人不識君。這位仁兄叫我閉上鳥嘴，鳥嘴當然是長在鳥的身上。人們誇獎輕功了得，是形容如鳥在天上飛。這顯然是變相的誇我輕功不同凡響啊！只是誇的語句有點問題，還有，語氣也不夠隨和。應該是閉住長在鳥身上的嘴，這樣比喻比較完整、準確。因為，只有一張嘴無論如何是飛不起來的，有誰見過一張鳥嘴在天空飛翔？還悠然自在。說到底，還要有不同尋常的輕功身體。當然，身體飛起來了，自然會帶動嘴。”

飛天鼠盜清楚地知道，幽靈步法的丟失，這幫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便獻策說，“幽靈步法秘籍雖然丟在了西北，但是，我在你們手中。我已經學會了幽靈步法，我走幾步給你們看一看如何？如果你們能夠完全學會，就不必去那千里之外的大西北了。”

飛天鼠盜果然學會了幽靈步法。一邊走着一邊解說：第一步，“欲前還后。”飛天鼠盜向前躍了一大步，人在空中左腳要落地時，右腳在空中伸在了左腳前面。猛然向前一點地，身體向後倒去。人又回到了原地。“第二步，低竄高躍。”飛天鼠盜向著左面躍進，身體幾乎貼着地面而行，落地時兩腿形成一字形，忽然兩腿彈起竄入空中，一落地竄向了林外，向著山下飛躍而去。

軒子一看飛天鼠盜要逃跑，起身注視着飛天鼠盜。大喝一聲，瞬間，取自星河的能量經過聲音的傳遞飛到了飛天鼠盜的頭上，飛天鼠盜自山坡上栽了下去，抱着頭叫喚道，“這是什麼暗器，擊中了我的腦袋。”飛天鼠盜躺在地上摸着腦袋還在不在。

軒子從飛天鼠盜展現的幽靈步法中看出了問題：腳步中有多餘的步子，而且轉換的不太合理。雖然已經算上了巧妙，但絕對夠不上高明。有畫蛇添足之嫌。依飛天鼠盜的能耐，創造不出這樣的步伐。應該是秘籍所載。這樣一來，原來的秘籍就顯得有些拙劣。在拍得幽靈步法秘籍后，軒子曾經大致瀏覽了一番，原圖中確實有這樣的步子。當時自己也是有些不解。現在看來幽靈步法還不夠幽靈，最起碼不夠靈動。幽靈步法幾乎是高明與拙劣的合成。高明的部分渾然天成；低劣的部分簡直是蹩腳。一部深奧的武功秘籍怎麼會是高手與略知皮毛之人的合作，這樣的說法無論如何也說不通。

軒子先生又叫飛天鼠盜從頭至尾演練了一遍。飛天鼠盜朱先可這次沒有耍奸，害怕那無形的暗器再擊中自己聰明的大腦。

軒子先生看完飛天鼠盜的演練，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其中一定有着不為人知的原因。原因如何，有待日後去一一破解。

幽靈秘籍是用獸皮製成，短期內可以承受住陽光和西北少有的雨水。眼前是要找到秘籍，文字若脫落，造成的遺憾無法彌補。別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容后再辦不遲。

軒子想，如何處置飛天鼠盜和百曉不吟。若論偷取寶物，還罪不致死。問題是幽靈步法沒能拿回，就放了二人，以後再無尋回的機會。軒子沒有選擇的餘地，決定帶着二人去西北。尋回丟失在山澗中的幽靈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