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秘密(二)
“惜兒真聰明。”男子淡淡一笑,也沒有多餘的解釋。
“這算什麼?”容惜皺了皺眉,又是為家族復仇的戲碼。
“他的目的不光是復仇……”元煜雖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卻不言而喻。
容惜微微一怔,沉默了。
元煜又說道:“如果你想好了這條路,便提前想好應對之策吧!”
“我覺得我遺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等我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再說吧!”容惜嘆了一口氣說道。
似乎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這些事擔心。
“嗯,好。”似乎是不想給容惜壓力,元煜溫和得道。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一些答案,容惜還是選擇了先離開。
“路上小心些,最近京城一些不太平,不若我派人送你吧!”元煜把容惜送出門擔憂的道。
一旁的侍衛紛紛低頭,心中默默地記下來了,以後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容惜小姐。
“不用了。”容惜看了一眼面色如土的碧影和花影,笑着說道。
“好。”元煜深知容惜的性子也沒再堅持,只是說道:“你自己拿主意。”
容惜含笑着跟二人過了別,便上了自家馬車,掀開帘子的那一刻,微微一怔,依舊面色不改的上去了。
“惜兒,怎麼了?”元煜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沒事。”容惜回過頭對他笑道。
待容惜上了馬車坐好,冰冷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馬上走!”
元煜面色一變,待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碧影趕車趕得極快,雖是經歷過上次李俞的策馬奔騰,容惜還是不習慣這種感覺,這根本不是在趕路,這簡直就是在拿生命的開玩笑,體驗速度與激情……
“碧影,別把車趕那麼快!”容惜終於忍無可忍說道。
然而外面的人似乎沒聽到她說話一般,繼續保持着那樣得速度趕車。
容惜微微一怔,看向身邊的人,對方正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但眼中的戲謔容惜還是看得清楚的。
容惜微微一怔,伸手去掀開車帘子。
“我讓你們停車。”碧影神色微動,咬了咬牙依舊趕着馬車。
容惜回頭看了看傅岑,知道這人是生氣了,便好生說道:“阿岑,讓他們慢一點……”
所以,人有的時候該軟還是軟一些……
傅岑看着容惜,似是在思索,緩緩說道:“再忍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容惜心中一頓火氣亂竄,這還能忍的?“我要下車!”容惜怒道。
“快了……”傅岑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容惜實在是不舒服,就想掀開帘子從車上跳下去。
但卻沒想道碧影把車猛的停了,一個急剎車,容惜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後一個倒栽,整個人撞在了傅岑身上。
因為今天傅岑穿得比較繁瑣,容惜揉着自己額頭,又加上自己的腸胃因着剛剛的顛簸整個人都不舒服,所以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掀開帘子,也不去管車裏那個被自己撞着的人,怒氣沖沖的下了馬車,這才意識到自己回來的不是容府,而是傅岑的府邸,不,應該是私宅……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容惜皺着眉頭看着眼前。
“進去看看,喜歡這裏嗎?”傅岑含笑着說道。
容惜微微一愣,走了過去輕輕的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與府邸相呼應,花園也分為東中西三路。中路以一座西洋建築風格的漢白玉拱形的石門,一眼望去,除了精緻華貴便也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了。
什麼意思,是要送房子給自己?這是容惜的第一個想法,但直到看着裏面走出來的一個嬌媚的少女時,容惜的想法便把這個給消散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容惜看着傅岑,是在外面養了女人,如今要讓自己見見?
“雲煙,快過來見見容惜小姐!”傅岑並未回答容惜的話,而是看着出來的那女子道。
容惜又把目光重新移了過去,這才看到眼前是一個白皙美麗的少女,只是這白皙似乎有點不正常。
“雲煙見過容惜小姐,我曾經見過小姐……”女子嬌氣的說道。
“哦?什麼時候?”容惜微微一怔。
“以前,督主老愛帶着小姐,雲煙曾遠遠……看到過。”雲煙笑着道。
“雲煙,我不是說了嗎?以後不必這麼客氣。”傅岑開口道。
容惜眉頭一皺,似乎關係還不淺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回去了……”加上在馬車上的不適,容惜心中就更不爽了。
往馬車上看了看,已經不見無殤了,容惜眉頭一皺,什麼時候無殤不知道去哪兒了?
“花影,還不快把小姐帶進去!”男子冷冷的說道。
容惜微微一怔,皺了皺眉,正準備說自己一個人離開,忽然只感覺脖頸上傳來一陣劇痛,只覺得眼前,還有眼前模糊的身影……
“督主,這樣是不是太好?”碧影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是不這樣我會更不好!”傅岑冷冷的道,然後抱着容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岑哥哥……”蘇雲煙看着離去的傅岑眸色逐漸變深。
容惜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只幹啥到脖子後邊隱隱傳來的痛感,正打算用手去摸一下,這一動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分別被一根鐵鏈子綁住了。
容惜微微一怔,想了一下發生的事,自己一直跟傅岑他們在一起,所以是誰做的已經不言而喻了,只是他為何要這麼做的?
容惜只覺得心中哇涼哇涼的,傅岑他……究竟想幹什麼?還有那個女子……
容惜想到這裏,突感臉上一陣涼意,自己這是哭了嗎?
不知何時,傅岑從暗處走了出來,來都容惜面前看着她。
傅岑輕輕替容惜擦拭着淚水,輕柔的嗓音響起:“怎麼哭了,別哭,是因為我哭的嗎?”
“為什麼把我關起來,你究竟想幹什麼?”容惜恨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的不忿此起彼伏。
眼前的男子淡淡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以後就知道了,我以後慢慢告訴你。”
“我不要以後,我現在就想知道。”容惜堅定的說道。
“現在不是時候!”傅岑扭過頭不去看容惜,還是心狠了起來。
“那你先把我放開,這樣……綁着我,我不舒服!”容惜皺着眉頭說道。
傅岑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親了親容惜的臉,“可是我很舒服!”
容惜:“……”您是有什麼怪癖嗎?
傅岑見容惜不再說話,也知道她是在生氣了,“你還生氣了?你有什麼可生氣的?”
容惜:“我還沒資格生氣……”
“你跟元煜待了那麼久,嗯……在你眼中我就這麼沒脾氣嗎?”傅岑過去看着容惜輕聲說道。
“你想怎麼樣?把我綁起來是幹嘛?”容惜微抿了唇,看着傅岑。
“懲罰你……”傅岑說完這話,輕輕的吻了吻容惜,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容惜全身都不由的一顫,久久停留在臉頰間的溫熱讓容惜的臉不由的一白。
“阿岑……”幾乎顫着聲道。
傅岑這才與容惜分開,輕輕的去解開容惜身上得鏈子,嘆了一口氣。
容惜微抿了唇,心中頓時有一些複雜,還有幾分小激動,難得這麼大動干戈,其實也沒做什麼……
“阿岑,要不你就和我說說吧……”見是時候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話了,容惜不由的開口道。
“好,我告訴你。”男子扶着額頭,似是頗有些無奈,淡笑着說道:“我想你也從元煜那裏知道了不少,當初我確實跟邱澤有的反叛之心,不,現在也是有。靠着一些關係進入皇宮到了如今這個地位確實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想讓你更安全一些,陳侯根本翻不起,這樣我也更放心一些。二則,元煜其實說的是對的,以前……無論我付出了什麼,你也從不曾給我機會!”
傅岑解釋道,但女子似乎根本不願意買賬,傅岑只好又笑着說道:“何況我確實沒料到你的記憶恢復得如此突然,更沒想道是因為慕夕顏,當初因為寒生……你不提醒我也是認真的,正如四公主雖說你只是單純的不想提醒我了……”
“容惜,我也會怕……”傅岑說道,語氣之間竟帶了幾分脆弱。
終於聽到重點了,容惜這才舒展了眉頭,秀氣的眉毛輕挑,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一個男子,怎麼會當著女子說這樣的話,何況是我喜歡的女子。”傅岑看着女子晶亮的眸子淺笑道。
“當真?只是因為這個”容惜頗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但後來也想清楚了,畢竟都是要面子的。
容惜心中有些瞭然,“那那個女子呢?還有……把我這樣綁着,還有路上那一頓發泄已經夠了吧!別告訴我如今這樣只是情趣。”再一次回歸到事情的本源。
“你知不知道你被綁着的時候可憐的就跟只小貓似得,我……?”傅岑反問道。
“傅岑,不若你把自己先綁起來吧,這樣我會讓你更高興的……”容惜恨恨的道。
“你……真是……”女子支吾了半天,這才發現原來有的時候眼前這個男子的臉皮厚度確實是自己不能企及的。
“好了,我還不了解你的性子,本來想以後跟你好好解釋的,你偏不聽。”傅岑笑道。
容惜沉默了,似乎好像事情的真相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複雜,“這地方不光是你的一作你的別院那麼簡單吧!你帶我來這兒是因為什麼?”總能一擊把握問題的重點。
傅岑想了想,隨即笑着說道道:“惜兒真聰明,這是以前的傅府,我們以後的家。”
容惜微微一愣,“那這地方呢?”容惜往四周看了看,鐵鏈,刑具……這是一個家?
“以後關押仇人得地方。”傅岑笑着說道,只是笑意不打眼底,容惜心頭微微一怔。
怎麼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會……你家出事的時候跟我家有什麼聯繫?”雖然覺得有幾分狗血,但容惜還是問出了口。
“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仇人得女兒?”傅岑似是也沒想到容惜會說出這樣的話,隨即笑着說道。
“感情的事情,很難說。”容惜想了想還是回道。
“就算是,就算如此,我也會生生世世把你綁在我身邊……”傅岑說道。
“那就不是了。”容惜深吸了一口氣,撲在了男子懷裏,感受着這熟悉的溫度,心中想道,傅岑今天確實有些反常,自己還是不要刺激他了。既如此,那一切都好。
傅岑看着懷中的女子微愣了一下,抱着她的手微微僵了僵,不過也是一瞬間恢復了原樣,喃喃自語道:“惜兒,我們最後都會好好的吧。”
見她不再追問,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有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
會好好的嗎?連他也說不清楚究竟會不會,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就算不好,他也會讓他好好的,哪怕是拼進一切……
似乎弄明白事情后,容惜的生活也漸漸回到了正軌,除了處理宮務之外更多的時間就是陪着傅岑,有的時候兩人也會一同去外面走走。
或許這樣才是生活本該有的樣子,安靜而又讓人舒適,容惜很想這樣一輩子。
“你怎麼跟我父親交待的?”容惜看着傅岑問道。
“告訴他,你最近悶壞了,應該帶出來來到處散散心,然後他便沒說什麼了。”傅岑笑着說道。
“這麼容易?”容惜似是有點不相信。
“最近王宮裏面也不太平,離開京城也好。”傅岑說道。如今慕夕顏失了蹤跡,皇上虎視眈眈的盯着眾人,朝廷之上能像她們這麼輕鬆的恐怕沒有了。
“哦!倒是我疏忽了。”容惜一臉懊惱的道,又說道:“好,我明日回去,你和我一塊去把父親一起帶出來?”似乎很早以前答應過讓傅岑單獨跟父親談談,又因着種種,沒機會實現。
“你先過去吧!我得了空就過來。”傅岑溫和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