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陽光下的罪惡

第五章 陽光下的罪惡

三人二騎飛快奔向田瑤洞。

在山邊的小河邊上打打尖,馬兒在吃草,看着遠處的山,我沉思,沒想到這次和慧兒出來,竟然發現了慘案的主角,要不是遇上蘭兒,這案子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呢。

我重新理一理這思路,我在想:“第一,蘭兒是不是就是那財主的女兒?我曾經救下過的人是不是她?這個問題拿不準,第二,她為什麽叫少爺走開?這夢中的少爺是不是我?這個問題也拿不準,第三,她為什麽聽說我是瑞美山莊的人就那麽的怕,還叫我回山莊去?這個中的原因是什麽?這個問題更拿不準,原來,這麽多的問題都在蘭兒身上,要她說清楚這原因,對案情才有更大的突破。”。

“你就這麽相信蘭兒?”突然聽到慧兒說,原來她看我一個人站着不說話,離開蘭兒走近我小聲說。

我大吃一驚,不是驚心她突然說話,而是她說蘭兒,蘭兒在遠外低頭看着草地。

“怎麽啦?你發現蘭兒有問題?”

“憑直覺,有點假--------”慧兒瞟一眼蘭兒的身影,又不說。

憑直覺?男人的直覺呢?會不會是不知不覺?

“從哪裏引起你的直覺的?”

“一個弱女子,看着家人個個被人殺死,她竟然能看得下去?還能認認人,你以為是在看別人做戲呀?”慧兒說。

“唔,有點道理”

“還有,一家人全死了,只有她一人活着,那有這麽巧合的事啊?”慧兒說。

“慢,蘭兒能說出兇手的模樣,如果她不在現場的,她不可能說得出來呀?”

慧兒說道:“這也正是我強烈要帶她在身邊的原因,她說的兇手的模樣,在別的地方見過的人不成嗎?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兇手?”。

哈哈,慧兒不相信蘭兒說的話。

我笑問:“像蘭兒這麽美的人也會騙人?”。

“美女就不會騙人呀?騙死你都不知道,反正我感覺有問題,你得小心提防”慧兒說,說完要回到蘭兒的身邊。

慧兒替我想多了,不過,她懷疑有她的道理,我笑了笑。

蘭兒正遠遠地看着我們,不知道我們在滴咕什麽?

蘭兒真美,讓如此美麗的少女騙騙,末賞不是件好事呀。

小客棧的死人

和我們估計的一樣,三人二騎的走走停停,遠沒到達楓林晚時日落西山了。

我們在路邊的一間小客棧休息,曾似相識的小客棧,上次和二叔他們地去田瑤洞的路上,就在這裏撕殺的,這裏會不會已經平靜了呢?

我走進客棧,看見一個老者的背影,定睛一看,我嚇了一跳,他不是被殺了麽?怎麽還活着的?,見鬼了麽?

那天發現他是扒在桌子上的,脖子還在流血,沒想到幾天不見,他竟然還活着。

我連忙收拾心神,不讓自己分心。

天底下真有復活的事?

“老闆,要一間大房”我叫道,反正我們三個都是爺們打扮,我上次來的樣子跟這次完全不同,相信你那烏樣也認不出我來。

慧兒在我背後擰了一把,我不明白地看着他,他又不說話,老者將房匙給了我,我笑笑說:“這裏還能有飯吃?”。

老者笑笑說:“有呀,特色小吃,價錢合理呀”。

“好的,呆會下來,喝上幾杯”我笑了,帶慧兒他們上房去,蘭兒跟着不說話。

進入房間,覺得很受用,有美麗的蘭兒同房,心情特激動。

我對慧兒與蘭兒說起之前我和叔往田瑤洞時在這裏遇到的事,蘭兒聽了嚇得臉色蒼白,她緊緊地拉着慧兒的手不放。

“不怕,這事,你得慢慢適應,萬一看到他們,也不用怕,要相信哥和二哥,嗯?”我說,有點英雄救美的想法。

蘭兒點點頭應,慧兒也點點頭應着。

我看着慧兒,他有時候鬼靈精怪的,有時候有很聽話,更象個乖乖女樣。

我問:“慧兒有什麽想法?”

“我沒什麽想法,聽哥你的”他說,我差點罵他了,美人當前,怎麽樣都要壯壯膽呀,想不到你倒是推得乾乾淨淨的。

我如此,如此----------地說了今晚的佈置,慧兒的任務就是保護蘭兒,我的任務就是引人出來,然後殺人。

我突然覺得是自己想表現表現給蘭兒看,慧兒一定這樣認為的,這不,慧兒在偷偷地笑呢,慧兒說道:

“為什麽是我保護蘭兒,你不擔心我-------哈哈-----------”,鬼得很,我瞪了一眼她,她還在笑。

只有蘭兒眼裏充滿了欽佩,她含羞地說:“哥真利害啊”。

聽了她的話,心裏還是挺受用的。

慧兒笑了:“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哥還有更利害的呢”,我不明白這小子是吃醋還是什麽,像是誇我又象是踩我一腳。

蘭兒看着我,眼神里滿是溫柔,我嚇了一跳,蘭兒的眼睛在放電?

“走吧,我們吃飯去”我借故說,站了起來,手搭在慧兒的臂膀上,他惱了我一眼,推開了。正感怪怪的,蘭兒跟上來了。

“老闆,來點最便宜的----------”我叫道,老者在招呼着別人,遠遠地回應着。

我們仨人坐好,左有慧兒右有蘭兒,我偷偷地看了他們一眼,要是慧兒也是女人應該多好啊,這人生也就知足了。

慧兒吃驚地問:“為什麽你叫最便宜的?”。

我哈哈大笑:“吃最貴的食物的人叫新貴,吃最便宜的人才是懂吃的人,你以為便宜的就不要錢呀,便宜得健康--------”。

慧兒和蘭兒眼睛巴眨巴地看着我,原來慧兒腦子只有菜名,卻不太懂這江湖上的術語了。

話音剛落,進來十幾個男人,個個手上都有刀或劍,那樣子可不是吃素的。

“有沒有好的燒酒呀?”我抬頭問老者,那傢伙在磨磨吱吱的,不知道弄啥?

“有呀,自己釀造的,純得很呢”老闆應着我又要招呼着進來的人。

這十幾個人分三桌坐下來,但不是連在一起的三桌,最前面的封住了進門,最後邊的封住了後門,中間一桌對着我們,我細心一看,十三個人。

我對慧兒使眼色,對方的幾桌人不同尋常,得多個心眼提防提防。

酒上來了,一聞,果然是好酒,慧兒先喝,點點頭說:“一般,也沒什麽特別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是這酒沒毒藥,所以沒特別的意思。

“嘩,還一般呢,這是上等好酒!”老闆有點不服氣地說。

“真的嗎?讓我試試!”我也喝上一口,其實是好酒,慧兒不懂酒性。

“不錯呀,在這裏,能喝上這樣的酒,就不錯了,來,乾杯”我叫道,這乾杯的意思是不喝了,將杯子碰椪,倒在桌子邊上。

不管有沒有毒,少喝酒為上。

菜上來了,一連上了十幾個菜,這老傢伙還挺大方的,看來,我們的行蹤沒有讓他們發現,要是他認出了我,肯定不會浪費這麽多好東西的,只是這三桌人是干什麽的?不會是想搶掠我們吧?

我時不時地拿眼睛瞟他們一眼,也只看見他們低頭吃飯喝酒,並沒有什麽動作,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人家本來就是過路的人,進來吃個飯,平常得很呀!

看慧兒的眼睛巴眨眨地看着蘭兒吃飯,再看蘭兒,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要不是想到她家的冤讎,真想說說她,吃個飯都象個大小姐般。

這一天不再提蘭兒的家仇,蘭兒也精神平靜多了。

“你也吃飯啊?看都看飽了?”我笑說。

慧兒猛然臉紅,低下頭吃飯,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雖然他們穿着男人的服飾,但我怎麽看他們都象女人!那種沒長大又怕羞的少女。

我們很平安地吃完了飯,哈,竟然沒事,這世道,能吃了口安樂飯菜就是幸福了。

吃飽撐着了,得找些話來說說呀。

“老闆呀,沒有沒聽說石頭田的大案是那個烏人做的?弄得人人心惶惶的!”。

老者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壓根兒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有個男人問起這種死人的事來,這種事也能樂趣來談論的?

“不知道,不知道呀,人老了,那能知道江湖上的事情呀”他說,但他的眼睛不時地瞟向對方的三桌坐着的男人。

你說不知道,那是假的!你的目光出賣了你!

“啊,我只是在集市上聽說的,說是瑞美山莊的陽明羽做的大案,也傳說前幾天在這裏也說有人被殺了,有沒有這回事?”我問,問得老者心裏驚慌,手抖腳顫的。

“沒,沒,沒有聽說”老闆的聲音聽來就是嚇得快瘋了時發出來的。

還說沒有,我就是殺人的人,哼,騙人也不看看對象?

我看着慧兒,這傢伙也明白似地點點頭。

我看那老者已經嚇得快不行了,可是我還想逗逗他。

我更是大笑“哈,哈哈-------也是在前幾天,田瑤洞的人有前幾里地也讓人追了,有沒有聽說這回事?”。

老者突然坐了下來,我想他已經嚇得腳仔軟軟了。

老者兩眼發直,道:“沒有,沒有聽說呀,那有這麽多的殺人的事,嚇死人了”。

“你也太過沒見識了,這田瑤洞的人被人追殺了,天下皆知呀”我笑了,慧兒也笑了。

我的目光側着看見那三桌人快坐不住了,但我還想逗老者。

“其實,明白人都知道這是山鷹幫做的事呀”我大笑道,聲音也大,笑聲也大,有點做作了,相信那三桌人聽了一定嚇得活兒軟軟了。

我看看慧兒,他的臉色也竟然蒼白了,不會也把你嚇着了吧?

“哥,你說的山鷹幫是什麽意思?”慧兒小聲問。

“他們身上都有個鷹,我和叔叔看過,相信是山鷹幫做的”我輕輕說,把慧兒說得臉色更蒼白了。

“原來真是他們”慧兒說。

“我們也只是猜猜而已,但不能確定是不是山鷹幫做的”我說,查案子得看證據呀。

“將這水喝了吧”慧兒在我和蘭兒兩個杯子,用手指頭點點,後然說,我知道一定有他的意思,就照他的說法喝了那杯水,蘭兒也跟着我把水喝了。

慧兒小聲說道:“我們今晚就將這些人查清楚再說吧”,我聽了點點頭。

我正準備再嚇嚇那老者,慧兒說:“不用麻煩了,你去把門關上吧,不準外人進來了”。

我聽了有點吃驚地看着他,剛想站起來,腳是軟的,好像這雙腳不是我的,我驚慌地看着慧兒,他做了手腳?

“沒事,站起來吧”慧兒說完,我聽話地站了起來,果然沒事,我真能站起來了,心頭一樂,竟然有點高興了。

突然又想罵自己真是個二百伍,堂堂一個哥,弟叫你站你就站,站起來還樂呢,這哥的臉都讓我丟盡了。

天呀,慧兒是個什麽人?我都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己就站不起來了,但他說沒事,我就能站起來了,媽呀,我得罪誰可不能得罪慧兒啊。

我看看慧兒,走去將門關上了,老者和三桌人卻驚恐地看着我們,十幾雙眼睛在我們身上骨碌碌地轉,他們竟然不知道反抗?或者是他們着魔了?

突然聽到慧兒叫:“不好!”。

我忙回頭看,只見坐着的人,一個個頭歪着,嘴角出鮮血來,深黑色的血。

“他們吃毒自殺了”慧兒說。

我吃驚地看着,真不敢相信這十幾個男人,瞬間全歪歪了。

“誰放的毒?”我驚問,看着慧兒。

“他們嘴裏含着的,到要他們死的時候,他們就咬碎了,瞬間身亡”慧兒說,蘭兒驚慌的看着這發生的一切,眼神充滿恐懼。

“還可不可以救活的?”

慧兒搖搖頭,他是毒藥的行家,他說行就是行,他說不行就是不行。

看老者,也是頭歪着在櫃枱前,臉上還有恐懼的微笑,甚是可怕。

“可惜,可惜,原以為能撈到什麽線索呢,現在又斷了”我嘆了口氣說。

“哥,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這麽不愛惜生命,原想用藥將他們定一定,我們再審問他們,但沒想到他們會自殺,不要難過,明羽哥,我們已成為了目標,他們還會出手的,不會這麽快收手的”慧兒安慰。

我勉強地笑笑:“誰也不曾想到這樣的,沒事,總會發現線索的”

想想也是,這事也不能怪慧兒,但是,我們作為別人追殺的目標,竟然也當是個慶幸快樂的事,想來真點不可思議,但偏偏又是事實。

我們又在想,他們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對我們下手?這一次,我們是如何泄露行蹤的?

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還在暗處。

從集市到楓林晚客棧,我們都沒發現有人跟蹤我們。

我突然感覺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心裏不覺顫抖了一下,看着蘭兒,想想,我笑了笑,會不會是蘭兒---------------?

我指着那三桌死人,對慧兒說道:“慧兒,你看着蘭兒,我將這些東西搬到後山上去”,看慧兒心情不是太好。

“嗯”慧兒應道,也顧不得身邊的蘭兒了,這斯象個小孩子,樂時一下子樂了,不開心時,一下子就能不開心。

我將這十幾個死人一具一具搬到後山上去,堆放在一起。

我回到客棧時,慧兒已經象老闆一樣的忙了起來,蘭兒在他前後幫忙。

這一晚,若大的一個客棧就我們三人住,挺安靜的。

眼看快有結果了的,卻突然變得白忙活了,這平白無故丟了性命的十幾個人,讓我一下子覺得事情越來越嚴重了,但到目前,除了蘭兒外,仍然沒有新的線索。

入夜了,我仍深深沉思,看慧兒和蘭兒,要讓他們早點休息了,明天會是個什麽樣的日子,我們都不知道。

我說道:“慧兒你陪蘭兒住吧”。想自己靜靜思考思考。

慧兒點點頭,也不推辭,帶上蘭兒上房去了,蘭兒也乖乖地跟着他。

我一人獨自想着這客棧發生的事。

夜色深,我擔心有人偷襲,和衣躺着,慧兒和蘭兒就在我的隔壁,一有動靜,我就能聽得出來。

當我快睡着的時候,聽到的敲門聲,我驚醒:有情況?

“誰---------?”我問。

“慧兒-------”傳來慧兒的聲音。

門開了,不僅慧兒,蘭兒也跟在後面。

我吃驚地看着他們:“有事?”。

“沒有,我們睡不着”慧兒說,也不再問別的,直進來了,後面跟着的蘭兒也進來了。

天啊,一人你說睡不着覺,還好說,兩個人你還說睡不着覺?

“不是有蘭兒陪你說話嗎?怎麽又睡不着了?”我驚問。

“睡不着就是睡不着,不行呀,要跟你睡”他說,人已經坐在床上了,蘭兒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我。

“蘭兒也睡吧,都累了一天了,又哭又傷心的,能不累出病來?”我說,是對蘭兒說的,但慧兒聽了,也順着我的話睡下了。

慧兒叫道:“你也躺下吧”。

床上有一男一女的,叫我躺哪好?

“不了,我坐着就是了,休息一陣,明早還得忙趕路呢,睡吧”我說,在椅子上坐下來。

才坐一會兒,慧兒就起來了,他直接的過來將我抱住:“過去睡,都躺在床上睡!”

江湖上的人說我是惡霸,慧兒才是惡霸!他問都不問,就將我按在床上了。

“躺在這兒,給我講故事”慧兒說,我已經讓他弄到床上了,左邊是慧兒右邊是蘭兒,非得讓我睡中間不可,天呀,身邊躺着蘭兒這個美女?

你不叫我說故事,我都會故事說,我能不自己找點事分心一下嗎?我臉紅心跳的,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今天卻有了。

-------------------------------------------無語。

“我說個事,讓你們猜猜看”我說。

“好呀,好呀”慧兒叫了起來,蘭兒倒是安靜地聽靜。

“你看你一個爺們怎麽像個娘們一樣的,你看蘭兒,多乖,我說啦”看慧兒樂的,訓他幾句,他一鬧,我就要貼住蘭兒身子了。

“小明的鴿子不覺意到冬冬家下了個蛋,請問,這個蛋是屬於小明家的還是屬於冬冬家的?”我說,說完鬆了一口氣,終於想起了這個迷語來,否則,不知道今晚如何度過啊?

一陣沉默,慧兒和蘭兒都不說話。

最好就這樣安靜地睡著了啊!

我正樂着想睡了,突然,慧兒嘻嘻笑了起來:“這麽簡單!冬冬將蛋煮來吃了,沒有蛋,小明找誰去?”。

這斯想歪歪了!

“不對”我叫道。

“不對?二哥,會不會應該是小明的,因為鴿子是小明家的啊,冬冬送回去不就是了?”蘭兒也分不出來,以為送回去就平安了,可是冬冬說這蛋是他家的,小明又說這蛋是小明家的,哪怎麽分呀?

“也不對”我笑了笑說。

“說是小明的,冬冬不服氣,說是冬冬的,小明不服氣,是誰的呢?”慧兒聰明,快想到了,可是就差一點點沒想透,這是個急轉彎的問題。

我不語。

蘭兒想不通,也答不上來。

慧兒身子忸忸地說:“哥,說出答案吧?”,他左右想不明白,急着要答案。

我不語,這麽快說出來,如何能讓你們睡下?

“哥,真想不到了”蘭兒也說,看來,他們兩都猜不到了。

“我說答案了啊-----是--------”我說一半,又不說話了。

把慧兒和蘭兒的眼珠也吊了出來,昐我的答案呀。

“說呀------”慧兒急了,快想用手掐我的脖子了

我笑道:“這個蛋是屬於鴿子的”。

“啾---------嘻嘻-------原來----------嘻嘻”慧兒樂了。

“嘻嘻-------------這麽簡單啊!”蘭兒樂了,今天第一次聽見蘭兒的笑聲,很清很甜。

這小客棧是個不尋常的客棧,在這裏,單單這十來天就有幾十人在這裏丟了性命,我們走的時候,將門鎖上了,讓這裏從此荒涼了一段日子,重開的時候是半年後的一天了,那是後話。

一大早,蘭兒象個小女人一樣為我梳洗,我彷彿重回到瑞美山莊的那種感覺,每天早上要不是芳兒要不是娘親為我梳洗的,蘭兒竟然懂得這一切,我感動了。

蘭兒說,她今年十六歲了,因為是財主家,所以也還沒有許給人家,我心想,蘭兒跟慧兒同年啊。

蘭兒的話,讓我突然一怔,她為什麽對我說沒有許給人家?

我又重回老仙人安排的房子住下,慧兒和蘭兒也跟着進來。

和蘭兒同處一室

慧兒說:“蘭兒你跟明羽哥住下,我先回去有事要辦理,完了再來找你們”,我吃驚地看着他,他倒顯得輕鬆的樣子,我又不好說不行。

更奇怪的時蘭兒竟然點點頭應着,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納悶了,這斯想的是那段啊?讓我跟一個美女同住?

也不好說,免得這斯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這腹什麽的。

慧兒走後,蘭兒略作整理,這幾間小屋就象個家一樣的感覺了。

蘭兒果然是一個好女子。

晚餐是想不到的豐富,到時間了就會有人送餐過來,我知道這是洞主的安排,他可當我是個小仙人一樣看待呢。

或者是沒有家了的蒼桑,蘭兒很快習慣和我在一起了,飯前飯後,我倒像個客人而蘭兒倒象個小主人一樣了。

我知道最尷尬的時候總會到來的,入夜,還不見慧兒到來,我開始心急了,門一直開着,讓慧兒不用敲門就能進來嘛。

可是,不管我多心急,到夜色深了,還不見這斯的影,我失望了。

蘭兒將門關上,上了門栓,轉身說:“明羽哥,睡吧”,

我心裏滿是緊張。

再拖也得上床啊,我勉強地笑笑,她卻笑得大大方方的,說:“明羽哥,你笑得好偽裝啊”。

我的臉紅到脖子上,我敢肯定我的表情十分難看。

我躺下來,蘭兒也在我身邊躺下,我心跳得砰砰地響,背對蘭兒,突然聽蘭兒說:“明羽哥,我喜歡你”,我聽了,嚇了一跳,不敢動,也不敢回話,背對着蘭兒,縮作一團。

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我快暈了。

第二天,醒來時我還是這樣縮着的,我放心地嘆了口氣。

“嘻嘻,你睡得像小孩子一樣”突然聽到蘭兒的笑聲,原來她早就起來了,在為我準備了洗漱的用品。

白天做爺做得爽,晚上倒有點尷尬。

白天,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我的臉更紅了。

我對蘭兒說道;“我帶你到外面玩去”,她輕輕地笑了笑,點頭跟着我出門了。

我和蘭兒在這田瑤洞走走,說真的,前幾天我倒沒什麽心情到處走走,自己像個逃犯一樣的,心情也好不到那裏去,現在,有慧兒又有蘭兒了,心裏踏實得多了,走在田瑤洞這陽光大道上,人覺得精神得多了。

蘭兒的家沒有了,我和慧兒就是她的親人,這幾天來,我們都不再談這案子,但心裏卻在時時刻刻查着案子,在蘭兒面前隻字不提,是為了不傷蘭兒的心。

我一直糾結蘭兒睡前的那句話,“明羽哥,我喜歡你”。我只當她在夢中的喃喃,但卻久久不能忘記。

這田瑤洞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麽小的地方,我從房子出發,一直走着,沿着花街樣的路走,聽路邊的人說,這是一村的地方,原來田瑤洞共有六個村,一村是洞主的村,這六個村分佈在一村的周圍,形成一個半園的形狀,一村就在半園心的位置,向外射向各個村落。這田瑤洞方園六百里,天呀,相當一個小國了。

我們邊走邊溜着馬,這馬兒也夠累的,昨天跑了一天的路,現在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溜着。

走了有二三里路吧,我們坐在一起看天上的太陽,光亮亮的,馬兒就在我們身邊吃草,這一片大好風景,在我們山莊也不曾見過。

蘭兒說,想家了,可是沒有家可想了,今後呢,今後怎麽辦?

是啊,在這種時候是最容易想家的,想親人的。

“有哥呢,還有二哥,怕什麽?我們就是你的親人了。”我笑笑說:“有爹娘,還有叔叔和妹妹,過不了幾天,我就帶你回山莊去,去看爹娘、叔叔和妹妹去,不要難過,嗯?”我豪氣地說,其實,我什麽時候能夠回山莊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這樣對她說,其實是在安慰我自己,這山,這水,能不讓我思念山莊的親人們?

蘭兒說道:“明羽哥真好,只在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的心砰砰地跳。

完蛋了,我竟然是個喜歡美女的傢伙。

惡霸追兇賊

突然,聽到遠處一匹快騎飛奔而來,有人朝這邊來了--------。

漸漸地馬背上的光頭遠遠反着亮光光,我注意到了,蘭兒也注意到了,越來越近,蘭兒一下子抱住我,我嚇了一跳,看她的臉色,再看看將要從我身邊經過的光頭,我的臉色一變,果然是蘭兒說的那種光頭,額頭角上還有一點毛,在風中飄搖。

光頭的馬在我們跟前閃過,他的目光也兇狠地瞟了我們一眼。

我抱起蘭兒,飛上馬背,當我拚命趕着馬跑時,那光頭的影子越來越小。

他的馬是在加速的,而我的馬是在起步中的,而馬背上有兩個人,一磨吱,就慢了許多。

後悔沒有叫上慧兒了。

風在耳邊撞過來,刺痛着我的臉,蘭兒在後面抱着我,我感覺到她的心在狂跳。

跑一陣間,前面的影子消失了,我驚慌地看着路面上的馬蹄印子,可惜,石頭的路面哪能有什麽蹄印?數不清的分叉路,再看看周圍的山和房子,原來這些建築全是一樣的,林木中這一間那一間,都分不出東西南北來,他們跑往哪裏?

這裏簡直就是迷宮,更後悔沒帶上慧兒。

這是我唯一的線索,就這樣弄丟了?

蘭兒驚慌的眼神看着我,我強笑說:“不怕,再看看,一定能找到他的,***”。

蘭兒更是心痛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要生氣嘛,找不到就不找了,殺了他又有什麽用?”蘭兒心腸好,又怕我找不到敵人心裏難受,用手輕輕地拉着我。

我決定朝前走,他是在這裏跑丟的,說不定,這裏的人都認得光頭毛的。

好不容易看見有房子,進入裏面一問,原來這是三村的境地,我們朝着的是三村的方向走的,鬼使神差的撞上了這個死光頭。

我想,如果是和慧兒一人一騎,慧兒又熟悉這裏的路,說不定,我們就捉住了光頭毛,真可惜。

找到路邊的一戶人家,對方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見我們走向他的房子裏,眼光有敵視,怕我們殺他?

“向你打聽個事,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騎馬的光頭男人?”他使勁地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我看不出他是知道不說還是不知道。

我向他拱拱手又朝走。

“明羽哥,我們不如回去吧,這裏我們都不熟悉,等二哥來了,再一起找吧”蘭兒說,她還是很擔心我們的安全的。

“再朝前走走,再看看”我說,牽馬而行。

又問了一戶人家,也是不回我們的話,我開始覺得他們都認得這個光頭毛,但不敢說也出來而已,甚至突然覺得會不會問上了光頭毛的家人或者族人?

蘭兒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恐懼,她始終拉着我的手不放,再看看周圍房子,都有人勾着頭來看我們,我感覺不對,純是感覺。

“上馬”我叫道。

我抱蘭兒上馬,正準備朝回程跑,房子裏的人都沖了出來,天啊,我不會進入了賊窩吧?

“抱緊我”我大聲叫道。

馬兒也懂事,飛跑而去,背後的人影越來越小。

跑了一陣子,我們放慢下來,看看後面沒人追上來,我們乾脆下馬步行,讓馬兒休息一會,吃吃草。

“他們是些什麽人?為什麽會追我們?”蘭兒問。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好像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一樣,只是追,而我們也只是逃,實際上,我們誰也搞不清楚對方是誰?”。

這是我的判斷,因為我沒有說任何事打聽一人,對方就能斷定我是壞人?對方就知道我是來查石頭田慘案的人?

如果對方沒辦法知道我的身份和目的,他們只是看我們不順眼而已。

蘭兒笑了笑:“明羽哥你還挺洒脫的”。

有什麽辦法?難道要抱着蘭兒哭?

我笑了笑,突然我的笑容定住了,看看這幾條路,我們不曾跑過。

準確一點,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這田瑤洞真是個蜘蛛網一樣的路。

我知道一村在西南方向,我決定朝這個方向走。

蘭兒受傷

要走多遠才能到?我們心裏都沒有底。

遠遠看前面的農屋,我們走過去,可能是聽到馬蹄聲吧,屋裏走出一個老者來,我向前打招呼:“老伯,能不能讓我們喝口水?”。

他轉身進屋,一會兒,他端出一壺水來,我正要分給蘭兒喝,卻見蘭兒眼淚汪汪的,我笑了笑:“蘭兒,喝水吧,是要謝謝老伯了”,再看老伯,也是眼睛看着蘭兒,怪事,看着蘭兒幹嘛,他能看出蘭兒是女人?

“老伯,請問個路,回一村怎樣走?”我問,笑了笑,真好,喝水的感覺特享受。

“一村?你們都走過頭了,在前面的路口就要轉左了,中間的路口是往集市去的”老伯耐心地說,還指着中間的路問我明白了沒有?

我又不回集市,走那條路去干什麽?

“謝謝老伯了,請問-------”我說,突然聽到馬嘶叫聲,誰?不會是殺手追上來了吧?這麽快追到這裏?

蘭兒緊緊地抱着我的手:“明羽哥--------”。

“別怕,我們看看再說”我說,抱抱她,身邊的老伯也嚇得臉色變白了。

馬在門前停下,馬背上的人一躍下,我看見他放心了,是慧兒。

“你當遊山玩水呀,帶上蘭兒到處走?還不快跟我回去?”說完又躍上馬背,向前飛奔,我一手抱起蘭兒上馬,如飛的追上慧兒。

看路兩邊,曾似認識,再想找找路的方向,轉左又轉右的,轉右又轉左的,媽呀,一會我就暈了頭,再想找到路的方向,卻發現到了屋前,慧兒是從哪個方向走回來的?

慧兒身後跟着三個人,看慧兒的表情,應該是他的僕人。

我示意慧兒介紹一下嘛,得認識認識啊,慧兒全然不覺,竟然說:“你們老實呆在這裏,不要到處走,特別是晚上,你以為安全嗎??走丟了都不知道。”

我本來就沒打算到處走的,慧兒為什麽這樣說?一付教訓人的口氣,我沒得罪他啊?是不是我帶蘭兒到處走他老人家不高興?

正奇怪,再看看慧兒的表情,眼神時不時向門外射,暗示門外什麽事?

突然我頓悟了,慧兒暗示我們逃走!

我藉著跟他說話點點頭,然後才說:“肚子都餓傻了,能不能弄點吃的?”,眼睛看着天說的,人卻躺在床上,一付半死不活的樣子,蘭兒不明所以,只坐在我身邊看着大家。

“阿財,你去弄一桌菜來,讓他們吃個飯”慧兒說,一個叫阿財的人出去了。

無語----------。

“要有酒喝才好呀,最好能喝醉,一覺到天亮,嘻嘻”我說,慧兒又說:“阿旺,你去弄酒來,這個小酒鬼,不喝酒,還真睡不着覺呢”。

我根本不是那種只有喝酒才能睡的人,慧兒這樣說,純是亂說的,那說明他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讓他們覺得我喝醉了。

慧兒為什麽要我們逃走?

慧兒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眼睛也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的樣子,還不時地在蘭兒身上溜溜。

慧兒看着我笑笑:“有酒有菜的,能不能請我們喝酒?”。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是主人,那裏用得着要我請喝酒?他能陪我們就是賞臉了。

我笑笑說:“不了,我們兩慢慢喝酒,不擔誤你忙了”,不要他參加。

慧兒不笑,道:“也好,既然不請的,我們走吧”,說完揮揮手,身邊的撲人也跟着走了。

吃飽喝足,我睡下了,蘭兒也在我身邊睡下了,聽了一會外面的動靜,靜悄悄無聲,蟲兒三五知已在吱吱地叫,夜色夠靜的了。

“我們走------------”我坐起來,蘭兒目光在黑暗中看着我,吃驚得不知道說什麽,我摸黑撕爛一件衣服,蘭兒更是吃驚。

“要包住馬蹄,不讓它發出聲音來”我說,她的吃驚目光轉為欽佩,在暗黑中撫了我一把。

“走吧,蘭兒,我們去後面牽上馬,從後門走”我小聲說,她怕走丟了,拉着我的手不放。

外面沒人走動,我大喜過望,扶蘭兒上馬,我牽着馬兒行走,說真的,沒有一點的聲音,我為自己的充分準備感到高興。

看看馬背上的蘭兒,有點拐帶良家婦女的感覺,又有點小兩口偷偷回娘家的看頭,總之,帶上蘭兒就沒有逃走的感覺了。

摸黑走了一晚,天剛露出魚肚白時,我們已經走出了田瑤洞,這一晚竟然平安無事,心中一喜,就覺得累了。

我說道:“蘭兒,我們休息一陣子,再走”,將馬背上的蘭兒抱下來,我們背靠着背坐在路邊的草坪上,讓馬兒自由地溜着吃草。

不一會,我的眼皮就張不開了,我勉強睜了幾下,一陣迷糊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臉上下着熱雨,下雨了?夢中一腳踩空,猛然醒了。

才想坐起來,一看,大驚,在蘭兒懷裏,她雙手橫抱我睡的,我臉上的熱雨是她的熱淚水,蘭兒哭了。

是不是又想家了?

“怎麽啦?”我驚問。

“好心痛你---------看你累的。”蘭兒說,啾,算得了什麽?以為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的,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別哭,哭得我也心疼了”我強笑,她比芳兒軟弱多了,卻很有女人味。

“我愛你,明羽哥”蘭兒抹着淚水說,嘩,愛我?

我奇怪地看着她,倒忘記從她懷裏起來了,說白了,躺得很爽。

她的眼睛明亮地看着我,也是滿足的表情,她的臉附着快貼到我的臉上了。

“慧兒會恨死我的”我說,突然想到慧兒,我要站起來了,躺在她懷裏聽她說情話,慧兒見了不吐血才怪呢。

蘭兒摟着我不放:“別,我就想你這樣躺着-------慧兒絕對不會恨我,他還會喜歡我們相愛着的”

“不信,慧兒一定恨死我,走吧,別說了”我硬是站起來,現在不是說情話的時候,有情話的,回家慢慢說。

我要抱她上馬,蘭兒趁機在我耳墜上咬了一口,我“哎喲”地叫了一聲,又不好說她,苦笑笑的扶她坐穩在馬背上。

才走一陣間,就看見太陽從東邊起來了,紅通通的。

蘭兒嘆道:“明羽哥,太美麗了,看天那邊的太陽,多美麗呀”,這山這路這水都充滿了陽光,通紅的陽光,是的,真美麗,要是我們只是來玩的,那真是一片好風景啊,可是,我們是趕路逃命的,這景緻與心情就太不相同了。

“是很美麗,坐好了,我們走快點兒”我笑着對她說,話沒說完,聽到遠處一陣陣馬蹄聲傳來,由遠而近。

我大叫道:“蘭兒坐穩了,我們跑”躍上馬背如飛地向前奔去。

我不敢斷定這些人就是追我們而來的,但是,我得小心為妙,萬一是追我們的,情況就很不妙了。

兩人一騎,再快也只是跑一會兒,馬兒就喘氣了,從耳邊掠過的風聲捎帶了馬兒的喘氣聲。

呼------嚇-------呼----------嚇----------呼-------------------。

“明羽哥,他們快追上來了”蘭兒在背後叫道,這不就在自己嚇自己嗎?你以為我聽不到呀?聽馬蹄聲就知道有十多人,而且絕對不是借道經過的騎隊。

聽,他們叫喊聲:“就在前面,捉住他們----------”。

要是同道中人,抓我們干什麽?

“蘭兒,你坐好,我下去攔住他們”我叫道,風大,我叫聲也大。

“明羽哥,我怕,你不要走開,我們就這樣跑就是了-------明羽哥-----”蘭兒叫道,開玩笑,這樣能跑多遠?不用片刻時間,他們就追上來了。

說完,我已經躍下馬背了,讓蘭兒自己騎在馬背上,馬兒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馬兒斷不會笨到跑回頭吧?

敵人也沒想到我會笨到自己跑回頭,這不是送死?他們肯定是這樣想的。

一陣急跑,迎面飛馬過來的最快的兩個人,轉眼間到了我跟前,我立定運氣,一招長劍如虹,兩顆人頭飛出幾丈遠,身子卻還在馬背上隨馬飛跑着。

後面的馬隊斜飛開去,我象支分水槍一樣將他們分成兩邊,突然他們又圍了過來,我跟他們並無冤讎,但他們彷彿眼都紅了,好象我殺了他們全家一樣,劍劍都往死里刺殺。

十多匹馬向我撞過來,我跟馬兒更沒有冤讎,我更捨不得下殺手去殺馬兒,慘,如此讓他們撞着,我不死也會傷。

我躍過馬頭,將馬背上的兩個人踢翻,識趣的人都知道這是在放他們一條生路,但是,對不起,他們根本不識趣,不要命地衝殺過來,我再下殺手,有一個人從地面上向我攻來,我看着他眼紅的不怕死的樣子,大喝一聲:“滾回去------”,他呆了一下,又是沖了過來,難道殺了我有獎?

我劍向天一指,他又是一呆,跑不停,照直衝過來,全沒拿命當一回事,也罷,你不要命的,我就取了過來,劍向下一劃,從他臉上下劍,劃開了臉膛,啊-----------一聲慘叫,向後便倒,血在空中飛揚,象一條彩虹。

眾人一呆,我躍出人群中,撲向蘭兒走的方向。

才躍出幾步,我自己也氣傻了,蘭兒竟然拉着馬兒朝回走!

“快跑啊-------”我大叫,身後的人又快追上來了。

“明羽哥-----------”蘭兒大叫,她倒像見了救星一樣的開心,你就沒看到我身後的敵人殺上來嗎?他們是來殺我們的,不是來認親戚的呀?

我躍到她身邊,抱起她坐在馬背上,我跟着也躍上馬,朝前飛跑。

兩人騎一匹馬畢竟跑得不快,不一會,我就聽到身後的馬蹄聲了,並有更大的叫喊聲,顯然,敵人那種叫聲是非要我們的命不可,可是,我們的命自己還想留着呢,那能讓他們取了去的?

“蘭兒,你一路跑去,我再去擋住他們,你千萬不可再倒回來走”我說,說完跳下馬來。

“明羽哥----------”蘭兒驚叫。

顧不得了,不殺他幾個人,他們是不會怕的。

我心中決定大開殺戒!

我在風中站立,等候敵人的到來!

敵人越來越近,這次,他們學乖了,用包圍之勢將我包圍在中央,我面對的是八方的敵人。

馬比人值錢,二叔喜歡馬,我躍過人頭,先弄倒兩人,他們大驚,呼喊着用馬頭撞我,我再弄倒兩人,地面上四個人不要命地殺向我,我躍出包圍中,猛然聽到驚叫聲,是蘭兒的驚叫!

顧不得和這些人撕殺了,我沖向前去,壞了,原來有兩人正朝蘭兒撲過去,蘭兒嚇得只會叫不會跑了。

“明羽哥-------救救我--------”蘭兒的叫聲在風中飄揚,敵人可不會因為她怕而放過她,一個男人的劍揚起來,蘭兒眼看快完了!

說時遲那裏快,我把手中的劍把擲出去,擊中那個人的手,同時聽到兩聲慘叫。

“哎喲----------------”

“啊------------------”

敵人的劍是被我打偏了,但還是傷了蘭兒的左手臂。

“明羽哥------------”鮮血直流,蘭兒嚇傻了,又是眼淚水又是叫聲。

我躍上去,殺了一人,另一個見狀大驚,向後倒着走--------。

我也顧不得追,抱起蘭兒上馬,努力向前走---------。

後面的敵人也走上來了,他們僅比我慢兩個馬位,如此跑着,不用一會兒,他們一定能超越過我們。

“用手捂緊,不要讓它流血”我叫道,看蘭兒已經嚇得傻似地,只知道哭,看着流血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心痛你,可你得照顧好自己啊,我忙着殺敵,卻顧不上你,我心痛地摟緊她。

“抓住他有賞---------”

“抓住他---------”

叫聲幾乎是在耳邊經過的,他們已經近得可以向我們揚劍了----------。

看來我還是要跳下馬來殺他們幾個才行,好像他們不怕死一樣,難道非得殺光他們?

突然前面有三騎馬如飛而至,天呀,後面的人還沒搞掂,前面又有人殺過來了,前後夾攻?

我打算衝過去,趁機衝過去--------。

“是明羽,二哥-------------明羽-----------------”突然聽到的是三叔的聲音,從小叫到大的三叔的叫聲,在快無助中的感動,我的眼淚一瞬間涌了出來。

“三叔--------把後面的敵人攔住--------”我大叫,前面的三叔拍着馬飛過來,二叔和四叔也在後面跟着。

“是哪來的王八糕子追明羽------殺--------------”二叔不打招呼沖了過來。

“明羽-----在後面等我們,我去收拾他們------------”四叔也從我身邊沖了過去。

我慢慢地停下來,抱蘭兒下馬。

“他們是你什麽人?”蘭兒問,捂着手臂,痛苦中有點寬容。

“叔叔們,也是我師傅”我說,“還痛不?”。

“明羽哥,我都痛麻了,不覺得了,叔來了,就不怕了?”蘭兒說。

開玩笑,我師傅都出馬了,還怕這十來個人,那怕敵人再兇狠,也只不過多留一會,遲早會讓叔叔要了他們的命的。

我撕下自己的衣服,幫蘭兒包紮傷口,撕開得急了,肉肉都露出了。

“你看你,都出羞了”蘭兒紅着臉說。

我笑了笑:“不就肉嗎?怕什麽,又不是別人看見”瞟一眼她,她的臉紅到脖子上來。

蘭兒叫道:“明羽哥-----------------”。

我應道:“嗯”,看她,她又不說話。

一會兒,我看見前面的敵人紛紛倒下,三叔殺得夠狠,一劍一個,一個也甭想逃,有二個人見勢不妙,掉頭就想逃,三叔的輕功那可是玩的?只一瞬間就將敵人從背後穿心的殺了。

“明羽-------你的手?”四叔先過來,三叔也過來了,拉上我的手摸了摸:“明羽,沒傷着吧?”。

我的手上的是蘭兒的血。

我笑了笑:“沒有,四叔,三叔,幸好你們來得及時,否則就麻煩了”。

三叔笑道:“你五叔算的,說你在這道上有難,我們都等候了好幾天了,天天在這裏跑着,今天也是照常的跑,遠遠聽到殺聲,就知道可能是你來了,你五叔真神人呀”。

二叔是個好馬的人,將馬兒全赴在一起,也上來了:“明羽,怎是負傷了?”二叔也吃驚地問

我說道:“沒事,是蘭兒受傷了”,叔們才注意到身邊的蘭兒。

“哦,四叔有很好的傷葯,回到客棧再包紮吧”四叔說,二叔和三叔也示意我們上馬。

我怕蘭兒傷痛,緊緊地抱着她,流血多了,臉色也顯得蒼白了,我讓她倒向著我,我們面對面的抱着,她雙**跨在我身上,她臉紅了,但很快紅過去了。

一行人趕赴着,奔向客棧。

跑了一陣子,蘭兒在我懷裏快睡著了,前面就是客棧,楓林晚客棧。

才剛下馬,老者就跑了出來,見我懷裏抱着個男人,吃了一驚。

“少爺受傷了?”他也問,看我身上鮮血點點。

“不是,同伴傷着了”三叔過來,剛想幫我抱蘭兒下來,四叔伸手把他拉了一下,我已將蘭兒包了下來。

三叔愣在一邊,看着我,看着四叔,再看看蘭兒,我們進入客棧。

二叔可忙着他那十多匹馬,他是個愛馬的人,一下子得這這麽多匹馬,肯定開心極了。

四叔進來說道:“明羽,這是金創葯,你來幫他包好,不用兩天就好了”。

我說道:“四叔,你來幫忙吧?我不會弄呀。”,我接過四叔的金創葯。

三叔見了,說道:“讓三叔幫你吧”,一下子搶過來,四叔狠狠從他手中搶過來又交到我手中,我頓時明白,四叔發現了蘭兒是少女!

而三叔全然不覺。

“不會,學學就會了,誰天生就會了的?”四叔說,三叔還愣着,四叔拉上他,出上門,順手將門掩上。

“你叔很好,個個都挺疼你的”蘭兒說,我笑了笑,叔嘛,自然對我好了。

“我開始了,你忍着點”我說。

蘭兒點點頭。

要將衣服解開,她捂着不幹!

我細聲細語的道:“你不解開的,我上不了葯,來,我幫你”她更不幹,想了想,轉過身去,輕輕解下衣服,露出香臂,伸出玉手來,雪白的玉手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

“可憐,可憐”我撫着,有點不正經了,真的很美,正經不起來,老想摸摸。

“你是上藥還是不上藥的?”她轉頭看着我,紅着臉問。

“上藥,當然上藥了,我現在是醫生嘛”我笑了說,還不忘記摸摸她的玉手。

她也不生氣,紅着臉讓我摸着,享受了一會,才開始上藥了。

幸好傷得並不深,在表皮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上好葯,再要穿着那血衣可就難看了:“換上另一件吧”我說,從包包里找到另一件衣物交給蘭兒。

“在這裏換?”她眼睛大大的看着我問。

我說道:“就在這裏呀,還能上哪換?換吧,我看着”,突然才紅了臉,我在說什麽鬼話啊?

蘭兒看着我,紅着臉說道:“你轉過身去,幫我拿着衣服”。

我接過她手上的衣服,乖乖地轉身,一會兒聽到身後換衣服的聲音,我以為換好了,叫了句:“我轉身----------”。

“哎-----------”她一驚,一下子撲過來,正好抱着我的背,看我是騙人的,更是又羞又怕:“壞明羽哥,壞,大壞蛋-----”。

我伸手一摟,天呀,光滑如脂的蘭兒,心中一陣激爽,趕緊放開,反身將手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我紅着臉看着紅着臉的她,全是通紅的臉色,怕把太陽也染紅了。

她受傷的手動不了,我顫抖着用衣服掩住如脫兔般的**,一陣陣暈弦的感覺。

超長的時間才將豐乳蓋住,還時不時想看一看,蘭兒右手揪着我耳仔,再看的,怕耳仔也擰掉了。

一會,我摟着她的腰,說:“弄好了”。

“嗯”她的轉身看我,我的臉色漲紅的,我看着她,她的臉色也是紅的,我頓悟,蘭兒真的愛上了我!

“你也坐坐吧”蘭兒看我站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她的身體,下體激靈靈的感覺持續着,真有點不自在了。

我說道:“我們還沒吃飯呢”,打開門叫叔他們,原來四叔和三叔一直在門外站着,“弄好了,叔,進來吧”

“都說明羽行,什麽也難不住他,看,還會包紮傷口呢”四叔笑說,三叔表情有點尷尬,跟着笑笑。

“叔,我們想吃飯了,餓死我了”

“可憐孩子,真的會餓壞你們的,來,都準備好了,到館子吃吧”三叔剛想坐下,又說要吃飯了,立即就想走了。

我說道:“這是我三叔,四叔,這是蘭兒”說完笑笑,叔也笑笑,蘭兒叫三叔、四叔,我們跟着三叔出去了。

館子上,二叔在張羅着,“呵呵,來,喝上一杯,***,悶了好幾天了,終於等到你了,天都光了”、

“叫二叔,二叔,這是蘭兒”我說,沒坐入席,先介紹一下。

“二叔”蘭兒叫道。

“呵呵,坐,吃飯吧”二叔看着蘭兒,又看看四叔,笑了笑,臉上表情怪怪的。

看叔幫蘭兒倒酒,我說道:“叔,蘭兒不喝酒”,看蘭兒臉色紅紅的,她不好開口說,我趕緊幫她解圍。

二叔笑道:“哎,幾天沒見,你倒會心疼人的”。

我不敢回話,怕惹叔叔笑。

“叔,你們帶蘭兒回庄,我還得去救慧兒”我說,救了蘭兒,卻擔心慧兒在田瑤洞是否還好?

慧兒叫我們先逃走,一定是她發現了什麽危險的事情有。

“不行”二叔緊張地站了起來,很少看他這會表情。

三叔和四叔也看着我。

二叔看我吃驚的表情,說道:“大哥和嫂子可擔心壞了,沒吃好一頓,沒睡好一覺,不管什麽事,你得先回庄去報個平安”。

三叔和四叔也說:“聽你二叔的”。

三叔還說,爹娘為我的事,操壞了心,頭髮都白了,這段日子,爹也不停地來往官府上,原來代罪的那個人也回來了,可就是一直得不到我的消息,日夜擔心着我。

我聽了,我答應二叔,回庄看爹和娘親,當然,還有芳兒。

次日一早,我們出發回庄,蘭兒受傷,怕在馬背上弄得痛了,老者弄來一輛馬車,我陪她坐馬車內。

這一路上,和蘭兒說不盡的纏綿,在車內摟摟抱抱的自不必說,我也明白蘭兒的心在我身上,內心深深的感動。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看見了山莊的大門,這一路上的辛苦頓時消失了。

我興奮地說道:“前面就是我們的山莊,以後你就在這裏生活了”,好像娶定了蘭兒似的。

蘭兒聽了笑了:“你以為我一定會嫁給你嗎?”。

我故作吃驚地問:“不嫁我,誰還會要你呀?”。

她不明白了:“為什麽?”。

“我都看見------------”我說,還沒說完,她一把將我耳仔揪住:“看你還壞不?”。

我叫投降了,她才放開我,人卻倒在我懷裏。

庄門大開,“大哥-----------”三叔的叫聲衝過了任何聲音,在這山中迴響。

爹和娘親跑了出來,後面跟着五叔和芳兒。

“爹--------”

“娘---------”

“明羽------------”爹一手將我抱在懷裏,眼淚水噴了出來。

“娘親-------”娘親又搶了過來抱着,我也禁不住酸了,娘親大哭,芳兒也過來抱在一起哭,一家人全哭了,五叔看着我們哭了一會,輕輕地對我說:“別讓人見笑,有外人呢”。

爹和娘親、芳兒收起眼淚水,我這才想起身邊的蘭兒,她是個無家可歸的人,我這一鬧,不傷了她的心?

果然,她眼淚水涌涌地看着我,我拉上她,對爹和娘親說:“她叫蘭兒,蘭兒,叫爹和娘”

蘭兒紅着臉叫不出口,我推推她,她還是忸捏地不叫。

“這孩子,哪有這樣介紹人的,叫阿姨,叫叔好了”娘親說,蘭兒叫了聲叔叔阿姨好,低下頭來。

“明羽性情純撲,倒也不能笑他,呵呵,進屋坐坐吧”,爹大笑,擁着我進庄。

娘親和妹妹自然抱着蘭兒進屋,聽說蘭兒受傷了,都忙着問傷了哪?痛不痛?看蘭兒的表情,還不太怕陌生人,娘親的熱情和善意,讓她一下子就能感受到。

在大堂坐下,爹和娘親聽我說說自分別後發生的事。

在田瑤洞的見了洞主,洞主准許我自由出入田瑤洞,爹笑笑說:“老傢伙還不忘記舊情誼”。

後來和慧兒私出田瑤洞,目的想查找有關線索,但石頭田財主一家屋子空空,只有一個花壞兒,正好找到了蘭兒,蘭兒是個少女,還不到十六歲,爹點點頭,娘親滿意地看着蘭兒笑,好象得到了一個媳婦兒一般開心。

蘭兒突然臉色蒼白,是不是痛了?我叫芳兒陪她回房間休息,芳兒聽話地扶着她回房間去了。

在回田瑤洞的路上,在一間小客棧上殺了許多的人,慧兒說是田瑤洞的人,幸好我們下手得及時,這一夜,我們三人同睡,娘親聽了,嚇了一跳,慧兒是個男人嘛,怎可以和我愛的人一起睡的?娘親一定是這麽想的,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着,有點陌生了?

“你們三個人同睡?”娘親問。

我點點頭,然後又說:“第二天,我們回田瑤洞了,就沒發生什麽事了”。

爹示意娘親不要插話。

後來又說到在田瑤洞見到的人,怪怪的樣子,又說到慧兒示意我逃走,也是怪怪的樣子,爹臉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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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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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陽光下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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