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普渡慈航的末日
還沒修改完,各位明天早晨看吧,對不住各位了。
目送普渡慈航離開,方帥又花費半個月時間終於到達京都。
此時早已有人在外面守候,見到他熱情的迎了過來。
“咱家張信見過國師。”
方帥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太監,咱家咱家這不就是太監的自稱。
“原來是張大伴,有勞遠迎實在不好意思。”
“國師說笑,陛下讓我來,那是看得起我。”
“不知這些羊……”說這話的時候,張信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真是閑着沒事,弄幾千頭羊算什麼事,難不成堂堂一個大寧朝還能缺了您的羊肉?
“找地方先養着,我的手下會看到他們。”
“大人不用,我會安排人守着,絕不讓丟了一隻。”
“不用,還是讓他們看着吧。”
這……張信心中微怒,這事看不起自己啊,自己開口讓人幫忙看着,那是為了他好,偏偏方帥不識好歹,要自己看着,難不成他還能給偷了不成?
“這些羊都是人變的,我在路上遇見山賊盜匪,就將他們抓住變成羊以作懲戒。還是讓我手下看着吧,丟了我倒是不心疼,可要是有人將他們給吃了,那才是大問題。”
張信心中一驚,他常年在皇帝身邊服侍,對於道法也有了解,卻沒想到有人竟然能將人變成羊,同時他也明白方帥的意思,這些羊被殺了,方帥不在乎,畢竟是國師,又怎麼會在乎幾頭羊。
而且國師位高權重,誰敢吃他的羊,在看牙的時候出現問題病死了,還會自己掏錢賠,哪裏可能出現吃了他的羊,然後一推二五六的情況。
但如果這些羊是人變的,吃羊肉就是吃人肉啊,那罪過可就大了,怎能讓這些羊流傳在外。
他也就不再堅持,與其將羊交給不知情的**看管出現問題,還不如讓方帥自己看押。
“原來如此,國師裏面請。”
他表面笑着請方帥進城,暗中卻已經派人前往皇宮,將事情告知皇帝,對此皇帝深信不疑,這倒不是說他們無條件相信方帥的話,而是方帥所過之處,山賊盜匪皆盡消失無蹤,早已引起朝廷主意,只是多方調查,也找不到原因而已。
現在聽他這麼說才知道,那些山賊盜匪已經被他全部變成了羊。
換句話說,那些山賊盜匪已經來到京都旁,隨時可以進京,幸好,這是方帥帶來的,要是換成邪門外道那伙人,趕上這麼一群羊來京都,他到是不擔心京都會被攻破,大寧八百年底蘊不是說著玩的。
但京都必然損失慘重,這對國家而言,打臉不要太重。
進入京都,方帥兩人便受到百姓的熱烈歡迎,無數百姓出現在道路,看向方帥。
“張大伴有心了。”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而是百姓自發組織起來的,看來他們對您成為國師非常高興。”
聞聽此言,方帥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警惕起來,自己什麼情況,別人不知道,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他不過就是個尋常百姓憑什麼好奇圍觀,
可偏偏他們就圍觀了,還是這麼多人一同圍觀,要說沒有問題說出去誰信。
那到底是誰出手?
普渡慈航?不可能是他,自己剛跟他見面沒多久,並且達成了互不干涉的協議,他吸收他的氣運,自己看自己的藏書,他吃飽了撐的,非要來對付自己。
那到底會是誰?散播謠言,引動百姓圍觀,看來自己成為國師,不是觸動了一兩個人的利益。
他也沒管對方,而是跟着張大伴很快來到皇宮,見到這一任的大寧朝皇帝。寧皇年齡不小,看起來有六十多歲,頭髮鬢白,這也就怪不得會重用普渡慈航,這是想讓對方給自己煉丹,讓他能夠長生不老。
就是不知道當他知道自己寵幸的國師,竟然是一隻蜈蚣精,費盡心機成為國師,又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為國為民的樣子,其實為的是吞噬大寧朝國運,藉助其中的真龍之氣路,最終成為真龍,會是怎樣的想法。
今日一見,對方雖然昏庸,但卻也沒到那種不聽人言的地步,那他又為何會冊封自己為國師,這可是道法顯聖的世界,身為一國之君又怎會不知道,冊封一個國師,對國家而言有着怎樣的危害,可他還是做了。
說是為了煉丹,想要長生不老,這種事有普渡慈航一個人就夠了,又找自己是什麼意思?
“陛下,道錄司統領呼延暢求見。”正當兩人聊得開心,外面有小太監進來稟報。
“宣他進來。”
方帥本來還不以為意,誰知跟皇帝聊着天,忽然感覺門外一股龐大的氣勢出現,他回頭看去便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龍行虎步般向著這邊走來。
他每一步走出,都彷彿丈量過一般,距離分毫不差,給人一種沉穩而又堅定的感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來到近前,呼延暢躬身施禮:“臣呼延暢拜見陛下。”
“統領怎麼會想到來到找我,可是有何要事?”
“我聽聞有妖道蠱惑陛下,妄圖竊取國師之位,特地前勸諫。”
方帥目光微凝,妖道,竊取國師之位,這說的是自己吧。
兩人對視一眼,呼延暢冷哼一聲,方帥頓時感覺腦袋像是被鎚子砸了一錘,差點沒暈過去。
好在他乃是天師,對方實力雖強,卻也不可能被對方輕易壓制,很快恢復過來。
同時他也明白到底是誰,在背後蠱惑百姓,說起來這也算是因為利益關係,道錄司管的就是天下佛門、道門、雜家以及散修各路修行者,而他成為國師,就代表着超出了道錄司的管轄範疇,而且身為國師,本身手下勢力也是修行界的,就像他,作為國師,茅山就不可能在聽從道錄司指揮,這次可以說是在朝廷內另立山頭,分解他道錄司的勢力,對方不生氣才怪。
“陛下我可是您冊封的國師?”
“自然是。”
“是否能調動大寧朝國運?”
“可以。”
“多謝陛下信任。”
“妖言惑眾,該當千刀萬剮。”
呼延暢看像方帥的目光就像看一個仇敵,忽然他抬頭看向天空,透過屋頂,他可以感覺出來天空出現問題,彷彿是有一道雷霆出現在那裏。
這是天劫!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繞是他武道意志堅定,也忍不住心中惶恐,這可是天劫,是老天爺懲罰罪惡多端之人的手段。
而朝廷匯聚天下氣運,在京都立下天柱形成龍氣,化為氣運真龍,散發龍氣。
龍氣對修行者,有着極大的壓製作用,
所以皇帝都有龍氣護體,更能龍氣能夠守護京都安全,這也是天下間修道者很少敢在此動手的原因。
現在皇宮怎麼會有天劫出現?難道是有什麼罪惡多端之人躲在這裏,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要將他給劈了。
有小太監匆匆進來,跪倒在地喊道“陛下外面有雷雲出現,盤踞皇宮上空。”
說這話的時候,他渾身都是顫抖的,雷雲盤踞皇宮,一看就是不祥之兆。
“陛下雷雲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等到呼延暢統領來此之時出現,可見這專門就是為了劈他,真不知呼延統領到底幹了什麼壞事,竟然遭到雷劈。”
“是你。”呼延暢目眥欲裂,忽然反應過來,方帥剛才詢問的意思。
他之所以詢問皇帝這兩個問題,還是因為龍氣壓制,皇宮有氣運真龍守護,沒有獲得允許,別說是天師,即使是仙人,也不敢到這等地方撒野,要不然面對舉國之力形成的氣運真龍,他也得受傷,甚至會有氣運反噬之危。
所以方帥才會忽然詢問那兩個問題,就是要獲得陛下允許,能夠在皇宮內施法。
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方帥怎麼可能指揮得動天劫。
“大人不要亂說這可是天劫,怎會受人指揮。”
可呼延暢已經確認,這就是方帥在威脅他,對於樹妖姥姥的死亡,道錄司早有關注,已經調查清楚,那天晚上,蘭若寺有天劫出現,然後樹妖姥姥身死。
他本來還以為是因為樹妖姥姥做惡多端,遭了天劫,方帥只是適逢其會,卻沒想到竟然是對方指揮天劫劈死了樹妖姥姥。
那現在出現天劫,分明是在威脅自己,如果他再敢糾纏下去,就要劈了他。
知道是方帥動手,而不是真正的天劫,他對自身的安全倒是不擔心,真正的天劫他不敢動,但這樣受人指揮的,又能有多厲害,傷不了他。
在這說作為朝廷重臣,方帥真敢劈他,自身也要受到龍氣反噬。
可是,被雷劈好說不好聽啊,什麼情況下有人被雷劈?
在人們的固有印象當中,天雷就是劈那些作惡多端之徒,要不然人們怎麼會詛咒別人天打五雷轟。
又或者說老天也不饒了你的,怎麼不會找了他?當然是用雷劈。
他要是被雷劈,保證朝野議論,縱然他一身正氣,也要被人議論。
而這還只是被雷劈一次,雷霆可是受到方帥掌控的,還不是想來幾次就幾次,如果三天兩頭被雷劈,單是朝野上下的議論,就能讓他這個道錄司統領干不下去。
這分明是方帥在威脅他,然而他知道了又能如何,誰敢頂着被雷劈的代價去找方帥的麻煩,只能冷哼一聲,告辭離開。
果然隨着他離開,天空中那匯聚的雷雲,漸漸消散,這更讓他確定,雷雲是方帥匯聚過來。
大寧朝立國八百年,經歷三十九任帝王,可陛下依舊心中擔憂,有朝廷氣運在,還沒有問題,可世間哪有不敗的王朝,一但出了問題,必然也對草,到成績,早晚會衰落下去。
方帥瞬間明白過來,對方竟然是為了福地龍庭,
這是龍庭也不是那麼好立的,這是陰世的朝廷,想要立龍庭,不僅需要絕強的實力,更是要消耗國家氣運,這才有可能立下龍庭,成為在陰世的一方勢力。
平時時候有地府壓制,現在又有黑山老妖,都不會允許這樣的勢力出現,所以哪怕大寧朝立國八百年,陰世龍庭也只是說說,只是勉強聚攏了一些人手在福地內生存,至於在向外開闢,最終成為龍庭,根本不可能。
但如果有他這陰天子蓋章簽字,龍庭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獲得陰世支持,聚攏人手成為龍庭。
當然這也是合作,現在地府只剩下三位十殿閻羅,已經衰落到極點,想要對抗黑山老妖那純屬找死,但是如果有龍庭之助,自然沒有問題,能夠幫助他迅速坐穩陰天子的位置。
當真是打的是好算盤,理是這麼個理,方帥本身也不想做陰天子,還準備將地府全部給解散了呢。
到了那是沒有人執掌六道輪迴,他倒要看看,地府總部又該怎麼辦?
是在派人來重整地府,還是跟他談條件,讓他幫忙重整地府。
可是不管如何,方帥都已經將陰世看成自己的地盤,不允許其他人插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山不容二虎,現在地府當中黑山老妖一家獨大,不管是大寧龍庭還是地府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如果他承認大寧朝龍庭,憑藉大寧朝深厚的底蘊,完全可以在地府重現大寧朝風光。
這必然要侵佔地府的權利,而且隨着龍庭越發強盛,甚至會反過來壓制地府,到了最後,成為天庭,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這樣的天庭,只是三界之主天庭的一個小小分支,要受到他的統治,是他的下屬機構,但也足夠強盛,到那時他這個陰天子甚至都要聽從龍庭號令,他吃飽了撐的,再給自己找個這樣的對手。
所以不論皇帝如何說,方帥一直裝聾作啞,像是不知道他的目的。
最終皇帝嘆了口氣,擺手讓方帥離開。
“陛下,既然他不識好歹……”
張大伴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皇帝擺擺手,到底什麼原因,他比誰都清楚,這種事情換了他,他也不答應,看來必須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