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入水渠
如果修建古墓的人,修建水渠來引流的話,勢必要有一個盛放水流的容器,這個容器就是我們下邊的這個巨大的沙池,他們將古墓中某一處挖空,填入沙土因為沙土有很強的吸水性,不會導致水流積聚在坑底,以防有水汽腐蝕古墓,至於那些羅剎藤,應該就是防止有人從排水渠道,進入古墓的防盜措施。
當時王海看到了沙子上有被水流沖刷過得痕迹,想到了這些,才確定了這裏會有排水渠,也讓我們保住了一條小命,我們不得不佩服王海的心思縝密。
他卻搖了搖頭說到:“我們搬山一脈的人,主要就是研究古墓機關的,要想研究這古墓機關,就必須先要了解這古墓的最基本結構,我們搬山一門的人,都是不知道研究了多少古墓的結構,這才能出師的,所以推斷出一些古墓簡單的佈局結構,這是基本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我們聽他說自己,是搬山一門的時候都有些吃驚,因為在盜墓門派中,一般只有發邱跟摸金兩門的人比較常見,而往往組船的人也都是這兩派的人,第一呢是因為歷代以來,這摸金髮丘兩個門派的人數,比搬山卸嶺中的人數就要多,這個很容易理解,這搬山一門主攻機關,而卸嶺之中也主要是能人異士居多,像憋寶的、畫符刻咒的、製作寶甲的,所以這兩門算的上是,技術與操作流的技術專業人員,而這技術流的人物,不論在那個行業也不算多,這第二么,發邱摸金兩派中人,他們本身又都掌握着尋龍密術,所以一般找到小的古墓就自己下斗,而找到大點的墓,自己又吃不下,就會組條船下地。
而搬山跟卸嶺兩派的人,輕易不會出手,出手必定是深山大墓,他們尋得大墓后,就會跟自己門派中人一起動手,在墓穴處修建住所,一挖就是幾年,從不與外人摻和,所以行內有首打油詩這麼形容。
摸金髮邱遍地走,
摸了仨月吃半年。
搬山卸嶺不出手,
出手就要挖三年。
我就問王海:“你們搬山一門,不都是同門一塊行動么?你怎麼會跑來組船了”。
王海無奈的笑了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過去那一套早就吃不開了,現在大墓那裏那麼容易找到,再加上現在,搬山一門總共也沒有多少人了,剩下的幾個也都在單幹了”。
我一想也是,別說他們了,就是現在倒斗的,正兒八經的發邱摸金,兩派的人也沒有剩下幾個人了。
我們休息了一會,一行人繼續順着石台階向上走,來到一處排水渠洞口處。
陳雪舉起手電向一個洞口裏照了照,問王海:“你覺得咱們現在順着排水渠走,能不能回到古墓之中?”
王海想了一下說到:“這裏的的排水渠應該是建在墓基一側,或者墓基上邊一點的位置,一般的排水渠都會圍繞着墓牆而建,所以理論上我們只要順着排水渠道爬到頭,那裏應該就是離墓牆最近地方,如果走運的話,我們一個盜洞,是可以直接回到古墓內的。”
我們分析了一下,覺得王海說的這個辦法可行,既然排水渠是為了,排掉古墓地基附近的積水,那麼它肯定是修建在古墓地基附近的,我們只要順着它爬到盡頭,那麼也就是說,我們就能到達了古墓地基的附近了。
於是我們也不在猶豫,決定進入水渠之中。
因為水渠高不過一米左右,人在裏邊半蹲着都有些勉強,還不如直接趴着走。
西裝哥當先鑽了進去,我跟在他的身後,我看着身下由青石鋪成的管道,不由的感慨古代工匠大師的厲害,如果你不留心細看,你甚至根本就看不到,青石之間那拼湊過得痕迹。
不過爬了沒有多久,我就再也沒有心情感慨了,因為管道是由青石鋪設而成的,人在上邊爬行,沒過多久手跟腿就有點受不了,我不斷的揉着被閣的生疼的手肘。
我跟在西裝哥身後,只能看到他的手電光,在漆黑的管道中來回晃着,我心中想到,還好我是爬在西裝哥的身後,要是讓我在漆黑的管道中爬行,我覺得我是不敢在最前邊,或者最後邊的,那種壓抑的感覺我怕自己會受不了。
有過爬行管道經歷的人可能知道這種感覺,如果有一隊人在漆黑的管道中爬行時,在最前邊爬行時,你的心中會莫名有一種恐慌感,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在管道的拐角的後邊,會有什麼在等着你,而在最後邊爬行時,你又總會感覺到,身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緊緊跟着你一樣,而處在中央的人則不會有這種感覺。
我們爬着爬着感覺,水渠開始慢慢變得傾斜向上了,就這樣又爬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水渠才又平緩了下來。
西裝哥爬着爬着突然停了下來,我見他停了下來,就告訴後邊的人等一下。
我看他摸着一側的石壁,彷彿發現了什麼。
他突然爬了起來,蹲在那裏轉身,朝着我身後的王海說到:“你有沒有見過在水渠中,設置機關的?”。
王海被問的有點愣了一下,他有些遲疑的說到:“應該不會,一般水渠就是排水的通道,在這裏設置機關,被水氣侵蝕用不了多少年,就會被侵蝕失效的,所以意義不大,再加上水渠一般都是密封的,防止水流倒灌進入古墓,如果設置機關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水流順着機關進入古墓的,所以沒有人會這樣做的”。
我看西裝哥神色有些凝重的望着管壁,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我讓王海從我身上爬過去,過去看看。
王海從我身上爬了過去,來到西裝哥身後,他也跟西裝哥一樣都半蹲着,低着頭看着那管壁的一側。
王海一看也有些驚訝:“這好像還真是個機關”。
我看他們看的十分入神,我心裏也是很好奇。
我也爬了過去,然後像他們那樣半蹲起來,朝他們看的地方看去,就看到在管壁的一側,有一個拇指蓋大小的凸起,顏色跟管道差不太多,不注意看還真發現不了。
王海看到那個凸起后,馬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起來附近的管道來,我知道他這是再檢查,附近有沒有什麼地刺暗弩之類,可以直接觸發的機關。
摸了一會管道兩側,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他又檢查起來腳下。
片刻后他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說道:“果然咱們腳下有機關,但不是暗弩之類的機關,倒有點像是暗門,而且是朝下開的,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下邊是什麼,但是一般這種向下開的機關,下邊多半是插着長矛針板之類的陷阱”。
他有些疑惑的說道:“不過這不應該呀,這在水渠里設置這種機關,那麼等水流經過這裏,勢必會有水流順着機關下去,這樣不就有可能將古墓淹了么,難道是我猜錯了,這裏根本不是水渠么?。”
西裝哥說到:“你應該沒有猜錯,這裏應該的確是排水的地方,只不過我們走的這條不是,剛才進來時我就在想,有排水渠道這很正常,但是這裏又沒有地下暗河,地表上也沒有河流,那麼這裏卻修建着如此多條排水渠道,不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么,他們費力修建這些水渠,不可能沒有原因的。”
王海一聽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走的這條水渠可能是假的?而且可能是陷阱”。
西裝哥點了點頭,用手電照了照前邊的管道,結果在西裝哥手電的照射下,前邊還有幾處這種
我聽他們這麼說,就問到:“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要退出去?。”
王海說道:“既然這條不是排水的渠道,那麼咱們在繼續走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而且這後邊可能還會有其他機關。”
我們把情況跟陳雪一說,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決定,原路返回了。
說著我們就向來的方向掉頭,我剛轉到一半就聽到,後邊響起了咔嚓一聲,王海罵了一句:“他娘的!”。
我一扭頭就看到,王海也轉身轉到一半,不過空間太小,他一轉身,身後的背包恰好壓到了那處凸起,我看他臉色也煞白無比。
我心中一驚暗嘆一聲糟糕。
下一刻我只感覺腳下青磚向下一翻,整個人呈自由落體運動摔了下去,我心說完了,可能要被下邊的長矛扎穿了,結果我整個人一下子摔到了一個斜坡上,身子不由的向下滾去,我在翻滾中見其他人也都摔了下來,頓時手電光柱在斜坡上四處亂晃起來,也看不清那裏是那裏。
我滾着滾着,藉著來回晃動的手電光,隱約看到斜坡下邊,彷彿被一道道,豎起來的石牆給隔成了一條條不同的,向下通道。
我大喊到:“小心了,前邊有障礙物”。我話還沒說完。
我的身體突然撞到了一堵牆上,我感覺整個人差點給攔腰斷成了兩節,我還沒來得及用手抓住石牆,整個身體就被慣性又給帶了下去。
滾動中我只感覺我的頭,猛的磕在了什麼地方,眼睛一閉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