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色的瘤球
我望了望四周的景象,我們好像是在一個巨大的沙石坑底,手電掃去竟然沒有一下照到盡頭,只能看到彷彿是有一層濃郁的黑霧,在光線的照射下在不斷的,上下的翻滾不停,我只能暗自慶幸我們走運,沒有將盜洞開在岩石上邊。
我照了照腳底下的沙土,用手摸了摸,感覺有些發涼但是並不潮濕,我知道有些古墓里會設置一些流沙層機關,人踩在上邊的某個位置,就像是踩在沼澤地里一樣,慢慢的會被流沙吞噬掉。
於是我問王海:“你覺得這裏會不會是流沙機關層呢”?
王海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道::“應該不會,我剛才下來已經試過了,腳下的沙土很堅實,下邊應該沒有中空的流沙陷洞。”
我們聽到王海這麼說,心裏安心了不少,雖然有些奇怪這裏到底是做什麼的地方,但是眼下要趕緊尋找到西裝哥他們,才是主要的事情。
我剛想到這裏,突然我的腳腕一緊,憑着感覺竟然是什麼東西纏住了我,我被嚇了一跳,連忙低頭用手電一照,就看到一根黑色拇指粗細的東西纏繞在了,我的腳脖子上,我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就感覺腳脖子一緊,整個人就被那根觸手壯的東西一拉,不由的被拉的摔翻到地上,把我整個人摔的有點發矇,緊接着我腳腕又是一緊,整個人就被那黑手觸手,拖着向一個方向滑去,我慌亂之中兩隻手不停的在地上亂抓起來,想抓住什麼東西讓自己的身體停下來,可惜抓了半天也沒有抓住什麼。
陳雪離我最近,看到我這邊的情況,一把撲倒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拉了我的右手,那支觸手彷彿拉動兩個人有些吃力,慢了下來。
陳雪喊到:“陳山,快點刀!”。
陳山聽到后,轉頭一看我們,立馬抽出自己身上的刀來,幾個縱步跑了過來,一把朝着那觸手剁去,咔擦一聲脆響,那觸手應聲而斷,從斷裂處噴出了一股黑色的液汁出來。
那斷裂的半截觸手一下子,就縮到了沙子下邊去了,只留下了一片黑色的痕迹。
陳雪問到:“那是什麼東西”。
我搖了搖頭說到:“我也沒看清楚,不過將耗子拖下來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
我將纏在腿上的半截觸手用力一扯拽了下來,陳雪就用手電照去,我們發現那好像不是什麼觸手,倒是有點像是什麼植物的藤蔓一般,藤蔓上邊還長滿了一層,細細的黑色絨毛。
我們還沒仔細研究,就感覺地面上的沙子一陣抖動。
我心說難道王海說錯了,這裏其實真是流沙陷阱不成?
我跟陳雪連連後退,慢慢的我們看到從前邊的沙子裏,隆起了一個小土包,土包變得越來越大,土包周圍的沙子也不斷的向下傾斜滑落。
我們所有人都將手電照向這裏,土包直到擴大到五米左右才停了下來,隨着土包上邊的沙土不斷滑落,一些骷髏骸骨連帶着一些破爛的舊布條也被翻了出來,我們看到沙子下邊居然還埋着,數不清的白骨骷髏,不由的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隨着沙土不斷的滑落,這裏邊的東西也漸漸地露了出來,那是一個高四米寬五米左右的,一個巨大黑色瘤球,瘤球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大小小閉合的孔洞,而在瘤球的下邊還長着一條條黑色的長條藤蔓,大的有胳膊那麼粗,最細的也有大拇指那麼粗,就像是一條條黑色蠕動的蛆蟲一般,在那瘤球的下邊不斷的扭曲着跳動着。
陳雪突然指着眼前瘤球的一處喊到:“快看他們在那!”。
我們把手電掃了過去,就看到西裝哥臉上裹着一塊布,全身都是沙子,趴在在那瘤球身上的一個孔洞上,正往外拉着什麼,我仔細一看原來是耗子。
耗子現在一支腿,已經被那孔洞吸了進去,耗子彷彿也已經昏了過去,整個人身體一晃一晃的倒掛在那孔洞上邊,西裝哥則一邊拉着耗子,不讓他被孔洞吸進去,一邊不斷的揮動手裏的長刀匕首,將想要纏住他的藤蔓砍斷。
陳山跟陳水連忙,朝着黑色瘤球開槍射擊,伴隨着槍口上明滅不定的火舌,一排排子彈打到了瘤球身上,但是除了將瘤球打的,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汁液外,就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西裝哥身手雖好,可是要分心顧及一旁的耗子,一個猝不及防之下,握刀的手被幾根藤蔓纏繞了起來,西裝哥無奈只能鬆開拉住耗子的手對我們喊到:“把刀扔過來”。
陳雪連忙把刀朝着西裝哥拋了上去,西裝哥左手接住了刀,一把將纏在右手上邊的幾根藤蔓給切斷了。
就這麼一會時間,耗子的大腿都快被吸進去了。
陳山陳水打完了一梭子子彈,發現並沒有什麼用,於是抽出刀來,就想過去幫西裝哥。
他們還沒動,我們附近腳下的沙子就又一陣抖動,同時鼓起來了幾個小包。
我們連忙後腿躲了開來,只見從下邊沙土裏,又頂出來了幾個小几號的瘤球,只是這些瘤球身上並沒有孔洞,而且與黑色瘤球不同的是,這些瘤球跟藤蔓都是深紫色的,而且藤蔓的頂端,還長着一根小小的尖刺。
我們想要繞開這些小藤蔓,先去救西裝哥。
西裝哥大喊到:“你們別過來,被這些藤蔓纏住很麻煩,還有你們千萬別被那些紫色的藤蔓纏住,那是有毒的碰到就死”。
我們一聽,連忙離那些紫色藤蔓更遠了一些。
西裝哥這時又喊到:“快用火,這些東西害怕火。”
我一聽用火燒,心說這裏也沒有什麼可以點燃的東西,難不成又要燒衣服了?
我急得用手電在地上亂掃,想要找到什麼可以燃燒的東西,突然我低頭看到了,那些死人骨頭跟碎布條,心裏一動。
我將酒精燃料取出來了一些,將地上的骨頭撿了起來,裹上了那些屍骨上的碎布條,將燃料倒在上邊,做了幾個簡易的火把,扔給了陳雪他們,現在也顧不上再講道德上的問題了,只能對那些骨頭說了幾聲抱歉,心說你們這也算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了。
果然我們揮舞着火把,那些藤蔓就不敢在向前逼近了。
陳山陳水繼續用槍掃射起來,對於這些小一些的瘤球,槍還是很有殺傷力的,不一會就將附近的幾個瘤球都打爆了,瘤球破碎的汁液將沙子都染成了紫色。
我們見那些藤蔓暫時不敢靠近,連忙舉着火把朝着西裝哥那邊跑了過去。
我們將火把扔在那巨大的黑色瘤球身上,發現只能點燃一小片區域,並不能對瘤球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於是索性將裝有酒精燃料的瓶子點燃,扔到了那瘤球身上,轟的一聲瓶子炸裂開來,將瘤球的一小半都點燃了,果然瘤球身上的藤蔓瘋狂的扭曲起來,一根手臂粗細的藤蔓向著我們甩來,我跟王海退的有點慢,直接被抽飛了出去。
我只感覺我的肋骨都要斷了,我只能疼得趴在地上,將身子蜷縮了起來,來緩解疼痛,王海這一下也被抽的不輕,躺在地上輕聲的哀嚎着,我想要過去看看他的情況,但是一動就疼的厲害。
我撿起一旁掉落的手電,朝着西裝哥那邊照去,盡量的給他提供光亮。
剛照過去,就看到他將手中長刀匕首舉了起來,狠狠朝着那猶如吸盤一樣的孔洞上插去,一股黑水噴了西裝哥一臉,他胡亂的抹了一把,然後握住匕首,用力的往下一拉,孔洞被他割開一道口子,這才慢慢的將耗子扯了出來。
西裝哥衝著下邊的陳雪他們喊到:“你們接好了”。
說完用力的將耗子往下一拋,陳雪陳山他們連忙接住了耗子,向後邊退去。
西裝哥則用力的將匕首扎盡了瘤球裏邊,然後雙手握住刀柄從上邊滑了下來,頓時到一道長長口子被西裝哥劃了出來,黑色的汁液從口子裏不斷湧出,西裝哥才滑倒一半,幾條胳膊粗細的藤蔓,同時朝着西裝哥拍去,西裝哥一腳踹在了瘤球身上,整個人藉著蹬力,向一邊彈了出去,雖然躲過了好幾條藤蔓,但是還是有一條抽在了西裝哥背上,西裝哥也被抽飛出去,摔在了不遠處的沙子上,就一動不動了。
那黑色瘤球被劃出來了一條大口子,彷彿它也能感到疼痛一般,下邊的藤蔓,發瘋似得狂扭了起來。
陳雪招呼了一聲陳山陳水二人,讓他們把我跟王海先拉到一邊,我跟王海被陳山陳水二人,背到耗子旁邊,這裏離瘤球比較遠,所以一時沒有什麼危險,我們看到陳雪一個人在那邊,一邊揮舞着火把阻攔着那些藤蔓,一邊開槍掃射那黑色瘤球,就讓他們快回去幫忙。
突然看到西裝哥不知道怎麼又跑到那瘤球身上去,只見他手裏握着一瓶燃燒的酒精瓶,朝着那被他割開的孔洞上摔了過去,酒精瓶一下子在那孔洞上炸裂了開來,一股藍色火苗在孔洞上邊燃燒了起來,整個瘤球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西裝哥又被甩了出去。
他摔在地上,打了五六個滾,身子一下子跳了起來,朝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