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羞辱惡少遭緝捕

第3章 羞辱惡少遭緝捕

諸葛雲用精妙的刀法削那史小玉的衣服時,那史小玉見諸葛雲一刀揮向自己,頓時嚇得雙眼緊閉,嘶聲尖叫。過得半響,感覺自己全身並無不適,顫抖的雙手摸摸自己身體,想看看身上少啥零件沒!剛才嚇得不輕,也沒感覺到啥。現在回過神來,一摸之下,頓時發現自己已是袒胸露背。忙張開眼張望,只見自己全身上下,就剩了一條內褲遮羞。諸葛雲已不見蹤影,周圍卻有一大群人正圍觀着自己,指指點點之餘還在偷笑。

史小玉的臉皮頓時漲紅得如關公般,此時西湖邊一陣風吹過,史小玉但覺頭頂涼嗖嗖的,一摸頭頂,暈!頭髮沒了,圓溜溜的光頭,被剃得比和尚還乾淨。再往下摸,眉毛也沒了,這下完了,這下可怎麼出去見人啊!丟人算是丟大發了!

史小玉正尷尬間,人群中擠進五六名名官差,吆喝着驅趕人群,另有兩名為首的官差認得史小玉,急奔來扶住史小玉。其中一人又去旁邊店鋪借了件衣服,跑來給史小玉披上。其實這些官差分兩批,發現煙火后,兩批人前後腳趕到了,到時正逢諸葛雲大發神威,一個五連踢踢飛王捕頭等人。為首的兩名官差見狀,頓時面面相窺,大眼瞪小眼。王捕頭的身手他們知道,比他們兩個強多了,還不是一下就被踹飛了。他們兩個現在進去,豈不是沒事找踢,給自己找不自在?瞬間,兩名為首官差心有靈犀般達成了默契,各自帶着自己的手下躲在了人群后。圍觀百姓正忙着看熱鬧,誰也沒發現背後來了兩批官差。

待得諸葛雲等人走後,這些官差才急忙上前,為首兩人圍着史小玉噓寒問暖,剩下的官差不敢和自己頭頭搶拍馬屁,只得鬱悶地大聲喝罵百姓,驅散圍觀人群。有兩名持鞭的官差還憤憤地甩着鞭子,鞭子抽在青石地磚上,發出“啪”的脆響,以此恐嚇百姓離開,同時也發泄掉因拍不上知府公子馬屁而造成的鬱悶。

這些官差正忙着,只見人群又是一陣喧嘩,只見人群外奔來二十餘名衙役,分作兩排,將亂鬨哄的人群往兩邊分開,中間隔出一條通道。兩名轎夫抬着一頂藍呢小轎,嬌子左右各有兩名衙役護衛。轎子後面,一名校尉帶着整整齊齊四排官兵,往後望去約有二十餘列,約百餘人。隊列頭裏皆手持紅纓長槍,只有末尾二十來人,卻是肩跨硬弓,背負箭壺,腰間還掛着近戰時用的短刀。

轎子抬到史小玉等人近前,轎旁一名為首的衙役彎腰靠近轎子側面窗口,恭敬地道:“大人,到了!”裏面咳了一聲,轎簾一掀,走出一名文官來,只見這文官約莫四十來歲,面容清瘦,頜下一縷山羊鬍,眼中偶爾閃出一道精光。史小玉見了這文官,急撲過來,嘶聲道:“父親大人,孩兒受賊人羞辱,還望父親大人為孩兒洗刷恥辱!”

原來這文官便是杭州知府史不凡,方才諸葛雲痛毆史小玉家丁之時,已有人飛報知府衙門,史不凡聞知史小玉受欺,他就這麼一個獨苗,哪敢怠慢,急糾集起知府衙門中當班衙役,除去十來人留守衙門,余者皆隨而來。另又派人知會杭州守備,借了一隊人馬,兩下在半路會合,一起趕來。

史不凡見了史小玉如此狼狽模樣,不由得大怒,直吹鬍子瞪眼睛,氣的頜下的山羊鬍子都一顫一顫的。心想我好歹也是堂堂知府,一方大員,平時最講究個體面,現如今兒子這般當眾出醜,連帶着他也顏面盡失,日後傳將出去,必成為同僚間的笑柄。自己這兒子雖不爭氣,但畢竟是自己獨子,平時闖下些禍,也不舍過分責備,只利用自己知府的特殊身份暗下擺平。現如今吃了這麼個大虧,連肇事者都跑了,自己怎咽的下這口氣。

當下史不凡喚來史小玉及王捕頭諸人,詳細詢問諸葛雲樣貌衣着,身高體態,年齡幾何!令府中畫師畫出諸葛雲大致相貌,遍貼杭州城內外及杭州府下轄諸縣周邊隘口關卡。又令府衙三班捕快盡皆取消休假,傾巢而出,四處緝捕諸葛雲。另着人給杭州守備送去紋銀百兩,托其調派士卒,在各交通要道設置關卡。直欲布下天羅地網,不擒得諸葛雲誓不罷休!

“來,滿飲此杯!”

就在史知府裡外忙活之時,諸葛雲,高定,陸致遠三人卻在高府後院,擺上一桌酒席,正碰杯飲酒消遣呢!夏日的夜晚,彎彎的月亮堪堪升至半空,柔和的月光灑入院中,照射在院中的花架之上。院中四周挑起幾盞燈籠,上面寫着高府二字,燈籠中蠟燭燃燒着自己的生命,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響,頑強地生出光亮,合著照入院中的月光,把個院子照的甚是明亮。院牆外樹上的知了,兀自恬噪不休。置身於這田園月夜的環境之中,再浮躁的心也會逐漸安靜下來,心境自然而然生出一片恬靜。

酒至半酣,諸葛雲歉意地對陸致遠道:“這次一時衝動,可連累了陸兄了!”陸致遠聞言正色道:“諸葛公子何來此言?陸某自幼讀聖賢書,雖手無縛雞之力,但亦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若一遇不法事,便畏縮不敢言,豈不愧對聖人十餘年之教誨?何來連累之說!”

高定正喝的微醺,聞言喝彩道:“好,陸兄真乃大丈夫也!不過陸兄你已在那史衙內與官差面前通過姓名籍貫,只恐他們會去找你麻煩!我看陸兄不如隨諸葛雲暫時去蘇州,就當出門旅遊一番,待得這陣風頭過了,再作理會。”諸葛雲也附和道:“正是,倒是我欠考慮了,還是高哥想的周到,待得明日告別姑父,陸兄便與我往蘇州一行,如何?”

陸致遠面露難色道:“我妻兒尚在家中,如何放心遠行啊?”古人早婚,陸致遠早已經娶妻生子,育有一子,年尚未滿周歲。高定聞言哈哈一笑道:“陸兄放心,你便帶上家眷一同前往便是。我這表弟家在蘇州算得土財主,別說你一家三口,便去三百人,也吃不窮他家!”

諸葛雲聽高定如此說,小聲嘀咕道:“若論錢財,我哪敢與你比啊!你高家才是真正的土財主啊!”又對陸致遠道:“陸兄但請放心,明日我便與你同去接你妻兒,然後直奔蘇州!”陸致遠見盛情難卻,起身作揖道:“慚愧!那陸某說不得便要叨擾諸葛公子了!”諸葛雲忙回禮道:“陸兄何必如此客氣,無礙的!”當下三人又天南地北地亂侃了一通,直至夜色已深,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喔喔喔”

初升的太陽方才從地平線上露出一絲曙光,勤奮的公雞便鑽出暖和的草窩,開始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司晨。雞鳴三遍,太陽已費力地爬出地平線,正慢慢騰騰地往天空挪去,灑出的陽光驅散了黑暗,天空由黑轉成淡淡的藍,大地逐漸恢復了光亮。

原本寧靜的村落也開始喧囂起來,不多久,村口的小路便走出三三兩兩的農民,一邊扛着鋤頭鎬把,向田裏走去,一邊閑聊着。討論着今年風調雨順,到了秋收應該能比往年多上了一兩成收成,算計着去除官府的賦稅,該交的地租和留下必要的口糧及種糧,多出的糧食應該能賣出個不錯的價格。給老婆孩子扯塊粗布,添兩件衣裳。憧憬着到了年關,割兩斤豬肉,打幾壺燒酒,那日子是何等快活啊!到了地頭,各人告一聲別,忙着下地除草施肥去了!開玩笑,若被可惡的雜草佔去了莊稼的收成,全家老小喝西北風去啊?

這是一個百餘戶人家的村落,坐落在杭州城南,村南緊靠着山,其他三面被一大片肥沃的良田包圍着,遠遠望去綠油油一片。村落之中,卻又有一座佔地極廣的府邸,這府邸大門前一片空地,,鋪着青石板,連接着這片空地的通往村外的道路,也是青石路。彰顯着莊園主人的財富。有了這石板路,村民們雨天出行,再也不用踩那泥濘的爛泥小路了。想當初這路剛修成時,還引的周邊村上的村民好一陣羨慕。

這府邸正是高府,其實高定之父高大紳在杭州城中另有更豪奢的宅院。但這裏是高家的祖屋,高家就是從這村落走出去的。靠着經商斂聚了驚人財富的高家,飲水思源,將村中乃至周邊數村的田地大多買下,以較低的價格租給村民。又灑出大把銀子,修橋鋪路,把路直修到官道上,村民們出行也方便了。因此高家在這一帶口碑很好,頗受百姓擁戴。而高大紳在此修建了這麼個府邸,除了夏天帶着家人不時來避避暑,也有點衣錦還鄉的意思。其他時候不在,府邸則交由一名專職管家打理。

“姑父,姑姑請留步!”

說話的是諸葛雲,此時他正站在大門前向大門口台階上一對中年夫婦拱手作揖,那中年男子正是高定之父高大紳。只見他身材高大,但因長期的養尊處優,臉上略顯富態,肚子也微微鼓起。穿着一套蜀錦面料,裁剪合體的衣服,當是名匠所制。頭上一頂烏黑的綢緞員外帽,帽子正中還鑲嵌着一塊溫潤的美玉。一身富貴之氣。而站在高大紳旁邊諸葛雲的姑姑,諸葛梅則穿着低調多了,衣着簡單,也不穿金戴銀。但身為大家貴婦,諸葛梅眉宇間卻不時間閃現一股勃勃英姿。原來諸葛梅也是自小好武,嫁到高家后,深受高大紳寵愛,還特意在宅中特辟一塊空地給諸葛梅作練武場用。高定閑暇時也會來這練武場練練功。

此時高大紳對諸葛雲說道:“雲兒,此番回去,記得代我向你父母問好!”諸葛雲恭謹地應道:“多謝姑父關心。”高大紳又對站在諸葛雲旁邊的高定道:“此番你和你雲弟去蘇州,可別闖禍了!還有明年就鄉試了,你在蘇州玩個月余便回來,別耽誤了學業。”昨日西湖旁鬧的這一出,搞得杭州城一陣亂。以高大紳的勢力,自有人前來彙報。是以高大坤昨晚便已經知曉了。昨天之事高定雖未露面,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被人察覺總是不好。正好高定鬧着要去蘇州探望舅舅,乾脆讓他滾蛋去蘇州,眼不見心不煩。再說了若諸葛雲在杭州出了點什麼狀況,他也不好向諸葛家交代,是以天剛一亮,他就緊趕着催諸葛雲三人出門。

當下諸葛雲三人拜別了高大紳,往北而去。諸葛雲與高定練過武藝,因此各騎了一匹高大紳給他們準備的駿馬,而陸致遠不會騎馬,自有高家準備了兩駕馬車並馬夫,一乘給陸致遠乘坐,另一乘則坐着高家的一名李姓管家,是高大紳囑咐照顧高定的。另有八名青壯家丁,四名護院,也騎馬隨行。這些家丁負責給高大少爺拎包打尖,以供使喚。而護院則負責高大少爺的人身安全。當下十餘騎並馬車,繞過杭州城,直往餘杭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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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何不帶吳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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