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北明是蒼北族,有着明顯的蒼北族外貌特徵,身形高大,皮膚偏深,五官深邃略顯兇相,進到瀧川城都會引人注目更別說接近將軍府。可就在某個深夜裏,北明悄無聲息的溜進將軍府,直接把賀羽塵逮個正着,逼他面對自己。
賀羽塵生怕驚動賀永眠和其他守衛,蒼北族人夜闖將軍府對三將軍意圖不軌,這足夠北明死在將軍府的,不能聲張,也不做聲,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北明。
北明也沒說話,同樣盯着賀羽塵看,看了很久,最後眼淚掉了下來,嘴裏喃喃的念叨着:“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賀羽塵心軟了,他並沒有怪北明的意思,雖然事出突然,但這幾天他想明白了當時他不是不能反抗,他就是看着再溫柔也是個武將出身的將軍,北明就是想強迫他也不會輕易得逞。
後來再想起時,賀羽塵覺得當時也是順從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他是願意的……
心意相通后的日子過得很快樂,兩人和以前一樣要好,只是多了這層關係讓賀羽塵有點吃不消,以前可以山南海北的扯皮聊到大天亮,現在見了面一個不留神就被這狼崽子又親又摸,北明年輕氣盛,幾次想要突破底線要了他的三將軍,都以賀羽塵不願便作罷了。
與其說是不願,賀羽塵覺得自己是不敢,賀家的一切都束縛着他的所作所為,很多事情他沒的選擇,只能順從。
難得有時間的獨處,親了個夠本兒的北明才放開賀羽塵,又抱了好一陣子才算平復了心裏的那股子躁動,賀羽塵抬起手示意北明把自己的手解開,這死狼崽子最近不知道哪學的喜歡綁他手。
“解開,有點疼。”
“哎呀。”北明解開賀羽塵被緊縛的雙手,看着手腕被勒出了紅痕,“留印子了,會不會被人看到?”
賀羽塵白他一眼:“叫你不要綁你肯聽嗎,我又不會跑了。”
“你真的不會跑嗎,我可聽說你要回金錦了。”北明面露難過的神情,“還會回來嗎。”
“嗯。”賀羽塵並不知道此次回去,再來瀧川鎮守的還會不會是他,他不敢承諾北明什麼。
“你……是不是在騙我,你不會再回來了。”
“……”
“我想帶你回荒川。”
“嗯?”聽到荒川二字,賀羽塵一驚,雖然知道那是蒼北的領地,卻沒想到北明會想帶他去那裏,“我姓賀,去了荒川會死的。”
蒼北族有多恨賀家軍,荒川城的規矩就是姓賀的人只要進來就絕對不能活着離開,也就是因為這個規矩,蒼北王殷木殤才會把用來要挾崇徽的俘虜都關押在據點而不是帶回荒川,只不過他沒想到賀璟衡夠狠,自己的士兵都能眼都不眨的親手斬殺。
“我先回去了,出來太久永眠會懷疑的。”賀羽塵起身要走。
北明坐在一旁伸手把他抱過來,臉埋在他腹部,聲音悶悶的傳出來:“別走可以嗎。”
“你別這樣,我有空定會來陪你。”
“不要走……”北明略帶沙啞的嗓音撒着嬌,敲打着賀羽塵那顆本就不算堅硬的心。
賀羽塵摸着北明的頭髮安慰他,輕聲回答他:“就再陪一會兒,我真的不能太晚回去。”
“嗯……”北明乖巧的點了點頭,拉賀羽塵坐下,迎上去吻他,“哥哥,行嗎?”
“什麼?”
“給我……把你給我。”
“不行。”
被拒絕的小狼崽子不開心的垂下了頭,又蹭着要賀羽塵抱他:“你什麼時候才會願意把你自己給我。”
“再等等吧。”
“等多久?”
“我不知道……聽話,再等等。”
賀羽塵陪着北明到快天明才溜回了府里,他猜到賀永眠會發現他沒在,果不其然一進房間就看見像尊活閻王一樣坐在那裏等着自己的賀永眠。
“永眠啊,你這是剛起床,還是沒睡?”
“你幹什麼去了。”
“誒對了,咱們今天是不是答應程昱,派一部分士兵去城北棒老百姓加固房子,幾時去?”賀羽塵開始打起了岔。
賀永眠突然大了聲:“你幹什麼去了!”
“噓!小點聲,你想把人都吵醒啊,這天還沒亮呢。”
“虧你也知道天都快亮了,你去幹什麼了現在才回來!”
“我……”這現編借口也要時間啊,賀羽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賀羽塵!”
聽見賀永眠喊自己全名,賀羽塵眉頭一皺:“賀永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將軍,哪條軍規里寫着你可以直呼將軍名諱的。”
“對不起,是屬下的錯。”賀永眠一板一眼的道了歉,隨即又問道,“請三將軍說明,到底去了哪裏,為何這個時辰才回府。”
不想跟賀永眠多說,賀羽塵揮揮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下去吧,以後沒事不用等我回來。”
賀永眠看了賀羽塵許久,想追問,他卻擺明了不想說,只能淡淡嘆了口氣退出門外。
“是,屬下遵命。”
沒睡多久,賀羽塵就被叫起來,畢竟是他自己答應程昱那個老鬼去幫城北的百姓修房子,總還是要跟去看看的。
賀羽塵想起自己就要走了,以後能不能再和北明見面都不一定,心裏捨不得他卻也無可奈何。
北明是他的什麼人?這個問題賀羽塵沒想過也不願意去想,北明也從沒要求過什麼,承諾太重,賀羽塵給不起,萬一他再也不回瀧川來,這輩子可能就從此別過再也見不到了,想到這賀羽塵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像個始亂終棄的壞男人,招惹了人家的心,又給不了人家一個篤定的承諾和未來。
瀧川城北比不上城南繁華,房子多半已經老舊不堪,住在城北的百姓也多是生活拮据的。
賀璟淮鎮守瀧川的時候更多心思用在對抗蒼北軍和修復城池防禦措施上,有多餘的銀子也用在了百姓溫飽問題上,並沒有過多考慮過百姓的住所如何。
瀧川城在賀羽塵鎮守起,蒼北軍被賀璟衡打的支離破碎並沒有再來頻繁造次,賀羽塵也就有的是時間琢磨城中百姓安居樂業的問題。
太守程昱早就有念頭收拾一下這個城北,怎奈庫銀空虛,有心無力。這眼下賀家軍肯出錢出力,自然是好事中的大好事,一早起來他就在城北盯着人加固房屋,等賀羽塵到了現場,更是忙前忙后,活潑的像個幾十歲的孩子。
賀羽塵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手下士兵幹活,賀永眠拿了他的狐裘大氅來替他穿好。
“三將軍,天氣涼了,別凍着。”態度恭順,語氣平緩,彷彿早上厲聲逼問賀羽塵去處的不是他一般。
“嗯。”賀羽塵應了一聲,他還是有些生氣的,從小到大賀永眠一直護着他順着他,對他言聽計從,他居然敢那麼大聲吼他!不道歉絕對不理他!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麼大聲。”
“嗯?”
道歉來的太快了吧,賀羽塵自己心裏有數,他習慣了賀永眠對他好到讓他不知好歹的地步,整個賀家連他娘都不會像賀永眠一樣慣着他,真要是有那麼一天賀永眠不想再慣着他賀羽塵,保不齊會是第一個直接錘死他的人。
“明天我會去張判罰那裏領罰,直呼將軍名諱,頂撞將軍是我不對。”
“那倒不必,就我們倆在場別人也不知道,不用那麼較真。”
“軍規犯了就是該罰,將軍不必包庇。”
“誒?我說你啊,你是來跟我道歉的還是來惹我生氣的,我說不用就不用!”
賀永眠不回話,一臉嚴肅的看着賀羽塵,賀羽塵看見他這副樣子更是上頭。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你就是存心氣我……誒誒誒!你抓我手幹什麼!”
賀羽塵不經意的抬了一下手,賀永眠眼尖的看見他手腕的紅痕,眼神一變,一把抓住他的手拉開衣袖。
“怎麼回事?”
“沒事,一點小傷。”
賀永眠拉過他兩隻手仔仔細細看了看,確認他這一定是被人綁過,心裏緊張起來。
“昨晚你到底去哪了?你遇到什麼人了?出什麼事了你快說!”
“要不你還是去領罰吧……我沒事你別拉我!賀永眠你撒手!”賀羽塵被賀永眠用力一拉就帶進了他懷裏,賀永眠不給他反抗的機會,摟着他找了間無人的房間。
幾乎是被扔進屋裏的,賀羽塵生氣了!
“你幹什麼!以下犯上有癮啊!昨天敢吼我,今天想動手打我了是不是!”
“把衣服脫了。”賀永眠關了身後的門,見賀羽塵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幫你脫也行,我要驗傷。”
“驗你大爺的傷!我沒受傷!”
按理說將軍有了喜歡的人本不是什麼壞事,可麻煩在北明的身份,他是蒼北人,要是給別人知道堂堂賀家三將軍和一個蒼北人不清不楚,傳回金錦就有的他受了。
現在賀永眠要他脫衣服?開玩笑!怎麼可能!
雖說賀羽塵不介意賀永眠看他身體,可昨晚北明不滿足只接吻,扯了賀羽塵的衣領在他脖子上一頓亂親,現在這身軍服下掩蓋着幾處明顯的紅痕,這要是給賀永眠看見還了得,那不得把蒼北族整個翻過來抓兇手。
不行!絕對不能給賀永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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