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婿”上門

四、“女婿”上門

聽說寧致遠這次要去省政府報道,所有人都驚嘆不已。特別是李覺民,看樣子他也是個“官迷”,對於這類人事變動方面的關鍵要點還是把握得很清楚的。

李覺民嘆道:“聽說這次有好多省份都進行了一個‘高校畢業生人才選拔計劃’,特意從全國各高校中選拔那些品學兼優的學生進入政府機關工作,能夠去省府工作的都是優中選優,聽說每個省份都不過五十人。”

寧致遠嗤嗤一笑,道:“哪有你說得那麼牛?我現在的夢想就是能進我們鎮上當一個辦事員就心滿意足了。”

李覺民道:“那你也太妄自菲薄了,聽說你們政法大學的畢業生一出來就是科級待遇,最起嗎會給你一個股極的實職。”

寧致遠道:“你也把這級別看得太重要了,其實他只是代表一種待遇,不會給你實職的。比如其他普通高校的畢業生一畢業就是股級待遇,難道會給他一個所長的職位?只是分配到其他單位的時候,能多拿一些工資罷了!”

李覺民點頭道:“你說得倒是挺有道理,我們國家就是這樣,幾千年來的官本位思想一時也難以改變。你在單位你能拿多少工資,竟然要與級別聯繫在一起。”

聽他們兩人聊起“官員級別”就沒完,劉安邦不耐煩了,道:“兩位大人,等你們至少當上縣長再來聊一聊你們的‘仕途經濟;好嗎?旁邊還有一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呢!你們怎麼這麼沒有情趣,太煞風景了。”

那位滑稽的朱懷亮也笑道:“要不是這裏是火車上,真想打開車窗把你們扔出去。”

那位木訥的趙樹農一直吶吶的不說話,寧致遠不想冷落他,問他道:“趙哥在農業大學學的什麼專業?這次要到哪裏高就?”

看得出來趙樹農不善言辭,和寧致遠這樣的鐵嘴銅牙真的沒法比。他臉色微紅,咳嗽一聲道:“我學的是特色養殖,日後可能回去鎮上的農機站工作,吃技術飯的,跟你們政法系統出來的可沒法比了。”

寧致遠笑道:“吃技術飯好啊!我就是沒有技術,只能靠一張嘴皮子吃飯,說不定我日後還要多多仰仗你這樣的技術人才呢!”

說好了不談這些“仕途經濟”的事,寧致遠又說個沒完,劉安邦笑罵道:“你怎麼又來了,不說這些當官的事能死嗎?”

朱懷亮也幫腔道:“如果這是在酒桌上一定要罰你八大碗苦酒!”

寧致遠苦笑道:“可是不聊這些又能說什麼呢?離下車還早,難道你們想躺在位子上休息了?”

劉安邦:“要不我們玩炸金花吧!簡單、有趣,時間一會兒就過去了。”

寧致遠笑罵道:“看你出得餿主意,我和你賭錢倒沒什麼,可是還有一個女孩子呢!人家女孩子怎能和你賭?”

杜冰月笑道:“沒什麼!早就聽說你們男生喜歡玩這種炸金花的遊戲,我也想試一試、賭一賭,你們不是常說‘小賭怡情’嗎?”

劉安邦笑着推了寧致遠一把,道:“看人家女孩子都比你豪爽,你真是越活躍沒勁,回去好好面壁反省去!”

既然大家都同意,六人就圍坐在一張桌子前玩炸金花,想不到杜冰月第一次玩,就掌握了這種遊戲的訣竅。她和寧致遠配合默契,贏了劉安邦好幾十塊錢,幸虧賭注不大,要不劉安邦的底褲都要輸掉了。

時間過得飛快,朱懷亮在徐州的時候就下車了,趙樹農也在淮南銅陵下車,大家商量好了,回去之後一定要聯繫大夥,不要把這種友好關係斷了。劉安邦和李覺民都要過江到蘇省的省會金陵下車,到了肥水之後,寧致遠和杜冰月也要下車了。

下車的時候,劉安邦衝著寧致遠做了個鬼臉。寧致遠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他乘着這個機會和杜冰月建立更親密的關係。寧致遠只有苦笑,他和杜冰月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男女之情。何況剛剛和舒曼分手,他也不想立即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就算他想,現在也到了和杜冰月告別的時候了。自己要找一家旅店住下,她要回家,日後能不能再見面還是一個問號呢!

此時天剛蒙蒙亮,寧致遠看了一下手錶,六點五十,就要七點了。現在旅館已經開門了吧!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兩人走出火車站的南大門,杜冰月是準備坐公交車回家,寧致遠幫她提一提東西。

“就這樣,我先走了,以後再見,路上注意安全。”這是在車站告別前,寧致遠對杜冰月說的話。

“好吧!你也一路順風,到家後記住和我聯繫,我的聯繫方式已經告訴你了。”杜冰月回答道。

不知為哈,寧致遠對這位萍水相逢的女孩有些不舍,可是離別終究是離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何況旅途中的一段偶遇。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慢地向路邊走去,沿着這條路,應該會有許多家小旅館,先要找個地方補個覺,然後明天再去省政府報道。

他心裏思緒萬千,一時想到了工作前途,一時想到了舒曼、不知她工作安排得怎麼樣了?過得還好嗎?一時又想起了剛剛才分別不久的杜冰月。

突然一陣香風從身後襲來,一隻纖纖玉手拍在他的身上,他回頭一看,一個笑吟吟的女孩看着他。竟然是分別不久的杜冰月,不知為何她竟然追上來了,寧致遠的心頭不禁又是一陣莫名的欣喜。

杜冰月臉色微紅、氣喘吁吁道:“你是不是練過輕功?提個箱子也能跑這麼快。”

寧致遠笑道:“輕功沒練過,只是在大學裏經常鍛煉,長跑一萬里不成問題。你這麼急着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杜冰月道:“我說呢!不說這個了,我聽你說你去省政府報道后還要參加十天的黨校培訓,那你豈不是要住在肥水了?”

寧致遠道:“那也沒辦法,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杜冰月:“那要花多少錢?肥水最便宜的旅店也要二十元一晚,十天住下來,你一個多月的生活費都沒了。這樣吧!反正我家就是肥水的,你這幾天就住我家,這錢不就省下來了?”

寧致遠眉頭一皺,道:“這不好吧!你父母會不高興的。”

杜冰月:“我父母人很好、很熱情的,他們一定會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的。不過你不要說我們剛認識的,就說我們早就認識了。”

寧致遠笑道:“這個我懂,你是怕他們擔心嘛!”

杜冰月的父母都是一家紡織廠的員工,她們家就在廠里的員工大院裏,他們來的時候,許多人都看到了。許多人看來都認識杜冰月,見她帶回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群在練拳的老頭老太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其中一位滿頭白的老奶奶笑着問杜冰月道:“小月,帶回這麼俊的小夥子是誰呀?”

杜冰月答道:“他是我的朋友,來肥水辦事的,來我家住幾天。”

那老奶奶逗趣道:“小月你騙我老太婆,一定是你在外面找的男朋友,帶回來給你爸你媽看的。”

杜冰月笑道:“張老師,您真是火眼金睛,什麼事都瞞不了您!”

那老奶奶笑道:“那是!我要是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不是白當了四十年的教育工作者了?”

兩人走遠了,杜冰月這才“噗嗤”一聲笑了,道:“看來你這幾天要好好扮演這‘男朋友’的角色了!”

人家杜冰月一個女孩子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都顯得這麼落落大方,寧致遠一個男孩子也不能小氣,也笑道:“難道在你父母面前也要這麼說?”

杜冰月抿嘴笑道:“你什麼也不用說,他們也會這麼認為的。”

杜冰月家是在一幢老式公寓樓里,三層中間的位置。大概有一百多個平方,看起來她家的經濟境況不錯,是個典型的城市中產家庭。換鞋進門之後,把隨身行禮放好,杜冰月把寧致遠領到西邊的一個小房間裏。

杜冰月道:“這是我弟弟的房間,他下個學期就上高三了,現在要參加暑假補習,會住在學校里不回來,這幾天你就住在他的房間裏吧!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不要嫌房間小。”

寧致遠忙道:“怎麼回呢!我應該感謝你給我安排住的地方才是。”

杜冰月點點頭,道:“那好,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有什麼事敲門叫我,我也要補個回籠覺。等我父母下班回家,再做飯吃。”

寧致遠道:“那好,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想想杜冰月這個女孩子可真夠大膽的,自己只是和她剛剛認識,就敢把自己領回家來。而且她現在孤身在家,也不怕自己是個壞人。下午五點鐘后,杜冰月的父母下班回來了。看到家裏多了一個陌生的男孩子,不禁一陣狐疑。

杜冰月忙給父母介紹寧致遠:“爸、媽,這是我的朋友寧致遠,我們已經認識好幾年了。這次他是來肥水辦點事的,借住在我們家幾天,你們沒意見吧!”

原來如此,杜冰月的母親忙樂呵呵道:“原來你是小月的朋友,當然沒問題,只要別怪我們招待不周就好了!”

寧致遠忙道:“阿姨您太客氣了,我哪裏敢當!”

杜冰月和母親張玉蘭在廚房裏做飯,寧致遠陪着他父親杜清遠下象棋解悶,杜清遠顯然對女兒帶回來的這個男孩子很感興趣,時不時地問他一些問題。

杜清遠:“小寧也是外國語學院畢業的嗎?”

寧致遠:“不是,我是政法學院的,這次是要來肥水參加黨校培訓。”

杜清遠驚嘆:“政法大學好啊!我聽說過你們京都政法大學的名頭,聽說你們政法學院的學生出來就能當官,你參加完黨校培訓是不是就進國家機關了?”

寧致遠:“沒有那麼誇張啦!參加完黨校學習后也要先實習一段時間才能正式進國家機關的。”

杜清遠:“那也比我家小月好,她現在能去中學當個英語老師就不錯了。家是哪裏的,家裏兄弟幾個?”

看着架勢,杜清遠是把寧致遠當潛在“女婿”考察呀!也難怪,自己就這樣來到人家,不被誤會才怪!

寧致遠道:“我是宣州的,家裏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

杜清遠笑道:“原來你也是淮南的,怎麼小月以前沒帶你來過家裏?”

杜冰月在廚房聽得不耐煩了,衝著杜清遠喊了一聲,道:“爸!你查戶口啊!”

杜清遠笑罵道:“臭丫頭!大人說話小孩不準插嘴!”

寧致遠笑道:“我大學四年都在外面的,這次是我第一次回家。”

杜清遠:“哦!以後是不是就定在肥水工作了,以後要常來家裏玩,不要拘束,就把這裏當自己家好了。”

寧致遠心裏越來越覺得好笑,杜清遠好像對他第一映像不錯,好真把他當“准女婿”待了。可是他又不想說破他和杜冰月只是第一次認識,真不知日後該怎麼和杜家人說明這個問題才好。

張玉蘭也在廚房“審問”杜冰月:“你說清楚,這小寧究竟是你什麼人?真的只是你的朋友嗎?”

杜冰月白了一眼張玉蘭,道:“當然只是我的朋友了,要不您說他是我什麼人?”

張玉蘭道:“你心裏清楚,他是政法大學的,你是外國語學院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杜冰月:“是參加我們兩個學校聯誼活動認識的。”

張玉蘭:“那是誰先主動搭訕的?”

杜冰月:“當然是他了。”

張玉蘭:“那不就是了,一個男孩子主動和一個女孩子搭訕這說明了什麼,別告訴我他只想和你做普通朋友。”

對於張玉蘭的八卦,杜冰月無言以對,無奈道:“老媽,我真服了你,人家只是來家裏借住幾天,你就東想西想的。”

張玉蘭笑道:“你還怪你媽?我女兒一聲不響地從外面帶一個男孩子回家,作為父母能不多想嗎?”

杜冰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那您隨便想吧!反正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你們愛信不信。”

杜清遠、張玉蘭當然不信,吃飯的時候,他們還在考察寧致遠這個潛在“女婿”,弄得兩人好一陣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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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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