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絕地寢室
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狹小狹小的寢室,我希望逢着一個漂亮的姑娘。我低吟着一首憂傷的詩,嚴琦大叫:胡城陽,不要在那裏瞎搞詩意了,很吵,知道嗎?(呵呵!我的詩引起的反響大吧。)
我如鬼一樣飄上床,蓋上被子,閉上眼,睡覺。
淚雨紛紛,落滿了我的臉龐,淚與雨的完美融合,使這片天、這塊地,更凄涼、更悲傷。眼中僅有的一絲物影慢慢消逝、消逝。
“不要,真的不要。”我吶喊着,用力追趕着!天地間,只有我一個人,害怕了嗎?蜷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將頭緊緊的護在自己的臂膀下,噼啪!雷鳴電閃,我被嚇醒了。
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四周黑漆漆的,整個寢室,迴旋着同學們熟睡的聲音,我拉了拉被子,倒下,沉睡。
每天叫我們起床的不是公雞,而是一部手機,它是摩托羅拉,這是一部神一般的手機,名牌下隱藏着山寨的本性。它有着音量大,容量大的憂點之外,它的信號接收能力堪稱一絕,在寢室里,上百度,最少需花半個小時緩衝時間。
它的主人就是被我們稱為情場殺手的何流星,曾記否?到元旦晚會,星仔全場。燈火瀰漫之中,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戴着紅軍帽,走出來時,我們都為之傾倒,這裝扮、拉風拉到了極點。星仔藉著這個機會,一首《大海》徹底的擊敗了我們,尖叫、鮮花頓時充滿教室(其實沒那麼誇張),何流星在這裏打出了自己的風格,可惜沒有星探來發覺這塊未雕琢的朴玉。
無論在什麼時刻,寢室里總有一些瘋狂的思想。一個風和日麗的星期一,寢室大會上,鋒哥說:“為了完全落實“每天鍛煉一小時,健康生活一輩子”的戰略方針,我提議:大家在早上起床后,來一場籃球賽,不是一次,是每天。”我吃驚的說:“那我們不是要起很早,我可起不來。”
鋒哥笑着說:“別擔心,我有秘密武器。”鄧銳迫不急待的說:“這個想法好,我舉雙手雙腳贊成。”程如意無所謂的說:“我不會去。”吳鵬伸了一個懶腰,說:“我不喜歡打籃球。”
星期二,天蒙蒙亮,五點,摩托羅拉的大嗓子一下子將我從睡夢中拉了出來,望着遠方圓圓的東西,我思索着:這到底是太陽呢,還是月亮?何流星無奈的望着自己的手機,其感覺就好像拿着一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樣,不疼但是好睏喲!鄧銳精神抖擻,快速跳下床,說:“我怎麼又失眠了,希望打籃球能有點兒用處吧!”
鋒哥的神情讓人一看就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他的臉上,顯出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你們快點兒呀!烏龜都比你們快。”王洲說:“那你拿一隻烏龜來和我們比比。”鋒哥無語了!
老天太給面子了,接下來幾天都是在下雨,因此鋒哥的計劃就在搖籃里被扼殺了。
學校領導要求每一個寢室長為寢室命個名。這個事情一下子難到了我們的小鄧同志,而且牽扯甚廣,連我也驚動了。我底氣硬硬的說:“就叫狂人院。”小鄧同志當時就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獃獃的望着我啞口無言。
幾天後,小鄧變得削瘦了,“莫道不**,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他很苦惱,將我們的意見收集起來以後,他的思維混亂了,鄧銳仰天長嘯:天使姐姐呀!就就我吧!寢室名最終還是定下來了,叫:那不可思議的地方。
因為學習加緊,我的一個室友開始了“聞機起舞”的生活,他默默無聞,低調成性。個子不高,但精力驚人。真是俗話說得好:濃縮才是精華。
他就是我們的三好學生:張慶運。我們寢室有一個特殊的比賽,叫掰手腕,他過五關,斬四將。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得冠軍!(獎勵: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我一關沒過就被淘態了。這就是差距呀!
他是一個好學生,雖然成績不拔尖,做人又內向,但我相信張慶運一定有一顆不滅的雄心。
我們寢室算得上非常活躍的一種,每天晚上,我們這裏就將會迎來大量的遊客,為什麼呢?因為我們這裏有着讓男人血液沸疼的東西,掰手腕比賽,每個人都想表現一下自己男人的氣概,有一次,比賽相當激烈,張慶運被一個胖子挑戰,僵持不下。突然,寢室被值班老師破們而入,但我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全神貫注的盯着桌子上青筋爆起的兩條手臂。那一夜,我看着掰手腕;那一夜,老師破們而入;那一夜,我們被通報了。但我們依舊激情四射,因為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現在我濃重介紹一個我並不熟悉的同學,吳鵬。他乃王義貞人也,家世小康,他的愛好是(我自認為)看,不管類型,能看就看。早先我們總喜歡這樣和他開玩笑,當我們走在他的後面的時候,用手大力的把他一拍,說:“鵬-----”他剛開始的時候對此很不高興,但慢慢的他就無所謂了。我們也不好意思那樣做了,他也是一個低調的人,一學期以來,出過的最大的風頭就是手機被當場沒收。(和我一樣可憐)
在我心裏認為:室友就等同於戰友,共同生活在一個空間裏,每天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瘋。
離開寢室以後,每當我想起這些小事的時候,我會傷感,我不可能再回去了,我永永遠遠也不會忘記這些日子的,它是我人生財富。
願以後我們這些人還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