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打起來
“我只要五百兩。”流霰想從裏面挑出五百兩,可她又不認識這些錢到底是多少,就只能在重新交回齊小侯爺的手上。
齊小侯爺從來沒見過如此固執有原則的青樓女子,邊更加覺得有趣了,笑嘻嘻地從裏面挑出五百兩:“給。”
流霰防止對方在摸自己,非常快的捏住了錢的一腳,便收回了袖子裏。
齊小侯爺看的更加喜歡,正準備一親芳澤,誰料流霰卻是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齊小侯爺立馬伸手就要去攔,結果撲了個空。
“舞劍結束,當然是要走。”流霰說的極為理所當然。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她就是來舞劍的。
“美人,別這麼著急走嘛。”齊小侯爺搓着手。
“還有什麼要求?”流霰耐着性子問。
“這可是五百兩呢,怎麼說也得讓小爺我一親芳澤才行呀。”齊小侯爺笑的兩隻眼睛彎起來,有些賤。
“一親芳澤?”流霰總覺得這四個字有些熟悉,她仔細的去回想腦海里本就不多的知識,總算想到了喜鵲精再給自己講話本故事的時候,好像提到過這句話。
喜鵲精說,男女未成親之前有這種行為都是不可取的,是孟浪之舉,如果有男子這麼說就應該揍他。
流霰在心裏默默的點頭,心想,原來這個男子是來討打的,怪不得她這麼想打他!
齊小侯爺見流霰有些出神,還以為她是在等自己親上去,就笑着把手伸向了流霰的肩膀。
流霰立馬伸出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齊小侯爺以為是自己得到了回應,正開心的不得了,沒想到下一秒,流霰另一隻手掌就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胳膊窩處。
然後一個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就來了個過肩摔。
齊小侯爺從小嬌生慣養,那是被人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丟了,哪受過這份苦,哪摔過這麼大的跤,哪吃過這麼大的虧。
他躺在地上扶着腰,哎呦呦的半天站不起來。
流霰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開門就要走。
流霰打開門出去,往樓下掃了一眼,這才看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樓下的大廳里,許多男男女女坐在一起,那些女子穿着暴露,行為放蕩,直接坐在男子的身上。而這些男子的行為也非常情色,在女子的身上摸來摸去。
流霰只覺得腦門一熱,哄的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難不成是進了狐狸洞嗎!
要不是流霰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妖氣,她還真以為自己進了狐狸洞,這些女子都是狐狸精,在吸男子身上的陽氣。
流霰看的有些發愣,她實在是被眼前的情景驚嚇到了。
“齊小侯爺!”
“這女子好生大膽,把她拿下。”
跟着齊小侯爺一起來的另外兩個人,可不敢這麼輕易放過流霰。要是齊小侯爺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他們兩個跟班可是脫不了關係的,當然得抓住罪魁禍首。
齊小侯爺在兩個跟班的攙扶下,費勁地從地上站起來。腰間還是隱隱的疼,齊小侯爺一手扶着腰,一手指揮。
“不準傷了美人!”
流霰見左右好多人朝她衝過來,第一反應當然是抵禦。
“我和她們不一樣,你的銀子我不要了。”流霰一邊說著,一邊把懷裏的錢直接撒了出來。
羅明看了這一切。他看到流霰從屋裏出來,站在欄杆處往下看,看的出神。
他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看流霰看得出神。
羅明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流霰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流霰為什麼會發獃。
緊接着從流霰剛剛出來的房間裏傳來吼聲,然後左右許多人都朝流霰撲了過去了。
羅明此刻明白了流霰,她一定是被騙了。
羅明拔腿就要往樓上沖,瘦猴是何等機靈的人物,早就看到了樓上的不對勁。
而且他也發現樓上那些人的衣着全都是齊小侯爺身邊的人。
齊小侯爺是齊家唯一的男丁,齊家看他跟看寶貝一樣,走到哪裏都會帶一批訓練有素,能保護齊小侯爺的家丁。
所以只要看這些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齊小侯爺的人。
“我們可惹不起齊小侯爺!”瘦猴直接推開了身邊的女子,面色嚴肅。
“我...”羅明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胡巴打斷了。
“好像用不着咱們幫忙。”胡巴指着樓上的。
羅明抬頭望過去,只見那些家丁都被流霰打趴在地上。
“哇!這小娘子這麼厲害嗎。”瘦猴都驚呆了。
流霰雖然法術不能用了,但是平常練功時的武功還是留着的。打倒這些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分分鐘就能打趴下。
可是還有一句話是,雙拳難敵四手。
流霰為了躲開朝他衝過來的一個家丁,一個閃躲,居然被另外一個人推了下去。
又是這種感覺,腰直接撞到欄杆上,然後身子往前栽,就往下掉。跟在橋邊被人撞下去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些要死了,這就來了!流霰怎麼都沒想到,第一次死亡居然是在自己完全沒有做準備的時候。
大腦里閃過無數畫面,流霰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來人間的時間不長,但經歷的事兒還挺不少,而且每件事兒似乎都和那個人有關。
大腦里閃過許多畫面都和那個人交織在一起。
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人救了吧!流霰甚至都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快去救!誰讓你們把她推下去的,誰讓你們把美人推下去的!”齊小侯爺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這個情景,氣急敗壞的朝家丁的腿上踢了兩腳。
“我不是說了不準傷了美人,你們腦子被驢踢了嗎?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齊小侯爺破口大罵。
眾人都不敢言語,這還怎麼救,除非是樓底下有人做肉盾。
想像中落地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反倒是落入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而後耳邊刮過風,還轉了幾圈。
流霰睜開緊緊閉着的眼睛,又是那張熟悉的臉,又是那個熟悉的人。
流霰此刻已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