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些基本功訓練的日子

伴隨着一聲輕哼，水雲慢慢睜開了雙眼，朦朧間聽到柳飛絮欣喜的喊聲：“小雲，你醒了、我去熱飯。”

待到水雲清醒，便看到了父親溫和的笑容。

水潤天看水雲醒了，便詢問到：“怎麼樣，是否還想着學武啊？”

“學！當然學了！我會成為第二個金刀王，看我，哎呦~~”水雲邊說邊起床。

猛的一抬身子，結果可想而知、抬到一半停到那裏了，“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大話剛說過，水雲起來也不是，躺下也不是。

看着父親嬉笑的表情，水雲一咬牙坐了起來。結果疼的只是張着嘴，哎呦都哎呦不起來了。

“哈哈~~”水潤田開心而欣慰的大笑起來。

水雲也覺得好笑，不過疼的又笑不出來，臉上表情豐富起來，小臉都撮在一起了。

柳飛絮端着熱好的菜走進屋裏來，飯菜還沒放下，就關心起來：“哎，怎麼起來了。躺着吧，都受傷了。”

然後瞪了水潤田一眼，說道：“兒子都這樣了，你還笑。”

“如果坐都坐不起來，小雲還怎麼繼續學功夫。”水潤田笑道。

“那也不行，不知道心疼兒子啊。”顯然柳飛絮並不以水潤田的理論為然。

而水雲已哼哼唧唧的將腳從床上挪了下來了，柳飛絮趕緊扶着水雲到飯桌前。

由於家裏的桌子是矮桌子，凳子也是矮凳子，水雲坐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陣哭笑不得、表情一陣豐富，倒也惹的柳飛絮輕笑起來。

看到熱好的飯菜，水雲食指大動，肚子也咕嚕咕嚕餓起來。

顧不得那麼多，開始呲牙咧嘴吃起來。

在柳飛絮慢點、慢點的叮囑聲中，越吃越快，很快將桌子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水雲意猶未盡的舔舔手指，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來問道：“現在什麼時間，我是不是要遲到了？”

“現在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你暈倒后、已經睡了一天多啦！”柳飛絮心疼的說到。

“呀，那我不是錯過練功時間了？不行！我得趕緊去！”水雲說著就要站起來。

站到一半，便發現自己又重複了起床時的狀態，上下不得的“哼哼唧唧”。

“成師傅已經叮囑過，讓你休息一天了。並說等你醒了之後，在家活動活動，無需再到武家莊園。新進徒弟差不多都是這個樣，你能自己起來並吃飯，說明你過了第一個坎。明天準時起床，參加訓練就可以了！”水潤田適時的講出了成師傅的安排。

水雲聞言也放下心來，慢慢向院子走去，顯然要立即開始活動了。

經過小半個時辰的適應，水雲已經可以順利的搖頭晃腦、踢腿、搖胳膊了。

雖然還是有點疼，卻也可以忍受了。

水潤天也出去干農活了，柳飛絮則在晾晒衣物，並已經開始準備晚飯。

水雲搖頭晃腦一陣，開始琢磨明天的訓練：“蹲馬步，主要是腿上的力量。後面有負重跑，應該可以加快鍛煉腿部力量。我到時候多負點重，儘快提高力量。這梅花樁也不知道難不難，間距兩步遠、豈不是要跳着換梅花樁哦。”

想着二十多個人蹦來蹦去的樣子，小雲不禁笑意滿滿。

第二天水雲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飯，便獨自去了武庄，雲父母對他的決心還是非常讚賞的。

到了庄內，還是只有武成等在哪裏，水雲挺不好意思的上前打招呼：“成師傅好，謝謝成師傅放了我一天假。”

“恩，看樣子你恢復的不錯，希望你今天能完成全部訓練。”武成點頭並答道。

“恩～恩，一定！”水雲做出保證后不再說話，站在在自己的位置等了一會。

其他學員也陸續到來了，伴隨着武成一聲呵斥、蹲馬步便開始了。

不過今天，水雲除了感覺腿部和腰部疼之外，倒也沒有覺得如上次那樣難以忍受。

在挨了幾尺子，流了一身的臭汗后，終於等來了結束的口令。

水雲虛脫的躺在地上，哈赤哈赤的呼氣，不由的有一個發自內心的呼喊：“躺下，原來可以是這麼的美妙啊。”

“水雲，怎麼樣？累吧。嘿嘿～看哥哥我，就是留點汗，小菜！”聞聲望去，水雲發現是武庄的第四代弟子，比自己大一歲的武軒。

水雲白了一眼武軒道:”哥哥你這麼強，要不背小弟我去吃飯？”

武軒嘻嘻笑道：“喊哥哥，我就認了。就你這狀態，去吃飯也是鍛煉啊。這背你去就是害你啊，哥是堅決不會害你的，自己去吧。不過你快點哦，晚了可就吃不上好吃的了。”武軒說完轉身向膳堂走去。

水雲也不糾結，心中數了下一二三，猛然一使勁，發現自己沒動。

又數，又沒動。

發現數數沒有用后，水雲深呼吸樂一下，哼哼唧唧的用手支着，慢慢起來？向膳堂走去。

走進膳堂后，水雲一下傻眼了，哈喇子刷就流出來。

滿眼都是豬腳、羊腿、雞翅、鴨脖子、牛肉塊等等好吃的。

“肉好多啊！”水雲抹了抹口水，讚歎了一聲，趕緊從傭人哪裏領了一個碗，奔着肉就去了。

什麼疼，什麼酸，都靠邊站了。

打了羊腿，還沒坐下、就開始非常沒形象的啃起來。

半隻小羊腿下肚子，水雲就飽嗝“咯咯”的一直打。

站起身來要去打碗水喝，發現對面有幾個人指着他笑。

“笑我吃相不好？”水雲心裏嘀咕了一下，不在理會、徑直去打水喝了。

邊喝邊對自己說：“喝完還要繼續啃，得把那六百兩銀子吃回來。”

水雲剛喝完水，就有人便有人邊拍他胳膊邊說：“別說哥哥沒照顧你哈，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笑你嗎？”

聽到聲音，水雲就知道是武軒。

“為啥啊？”水雲順口就問到。

由於武軒很大大咧咧，所以雖然兩家家境差很多、平時也在一起玩，水雲也並沒有把他當什麼小少爺。

“嘿嘿，前面有很多新人都已經犯過同樣的錯誤了。你吃的太飽，下午負重跑的時候，你就會不由自主的吐出來。既然已經幫你了，喊聲哥哥吧！”武軒一臉戲謔的說道.

看水雲一咧嘴想拒絕的樣子，武軒連忙又講:“喊我哥哥，再告訴你一個新人常犯的錯誤，要不然你可就要出糗了，喊不喊啊你。”

水雲一看武軒這脾氣了、心中樂了：“喊聲哥哥又不花錢，至於嗎！”

遂學着大人樣子，抱拳說道：“多謝哥哥罩着小弟了，不知第二個錯誤是啥？”

看水雲喊了哥哥，武軒好不得意，說道：“你肯定想揣個雞腿啥的帶回家吧？”

水雲一囧，他還真有這想法。

看水雲表情，武軒就知道猜中了：“嘿嘿，很多新人都是這樣想的，不過都沒帶出去。看到門口坐着的我三叔武嚴沒，人稱民間神捕，專防這個的。”

水云：“……”

“後面見面，多喊聲哥哥。哥哥會照着你的，嘿嘿～”武軒說完得意的向膳堂外走去。

“這富家子弟也太容易滿足了”，水雲由衷的感嘆了了一句。

不過經武軒一說，也不敢帶食物出去了，而且也不敢吃太多。

只是小孩子哪能真正忍得住，還是吃的肚子鼓鼓的才走出膳堂，朝休息的地方走去。

在哪裏休息半個時辰，為下午訓練做好準備。

“小兔崽子們，起來了！懶豬是成不了武林高手的。”伴隨着武成的吆喝聲，大家快速起床，速度慢的都“啪啪”的挨了一尺子。

待到走到水雲前面，武成扔下一個無袖馬甲、一個護腕、一個綁腿，說道：“這是你的負重裝備，現在負重五斤，後面每月中增加十斤。”

水雲看了看裝備，雖然是帆布做的，但卻是為他特製的。

無袖馬甲正好是水雲的尺寸，護腕長度是其小臂長度，綁腿也符合其小腿長度。

看着其他小夥伴已經穿上了，各人的負重服上面都插着的特製的石頭。

個數卻是多少不一，材質也不一樣。而水雲自己的上面一共有5個，是白色石頭。

分佈在胳膊腿和馬甲上，一個是一斤重。

水雲穿上試了試，頓時感覺到了重量。

雖然水雲平時也幫忙父母擔水、干農活、抬糧食什麼的。但是五斤的東西對七歲的他來講，顯然“壓力”很大了。

儘管這樣，在武成的吆喝聲中，水雲還是趕緊跟上隊伍、開始繞着武庄跑，水雲可不想雪上加霜的挨尺子。

水雲憋着一口氣跟在後面跑，剛跑了有一圈，就覺得實在受不了。

上午吃的飯開始往上翻，水雲現在才覺得武軒說的簡直是金玉良言！真理啊！

為啥自己不聽真理，貪吃那麼多，沒出息啊！

水雲邊罵自己，邊抬頭看了一下周圍情況。

發現自己竟然在隊伍中間，而開始的時候自己是在最後的。

再一看武家練武場一周都是人，武成只是站在場中間遠遠的看着大家。

並沒有因為出現這種情況、而發脾氣，大聲呵斥。

這時恰好看到武軒已經從後面趕過來了，而武軒身上的特製石塊是青色的、足有二十塊左右了。

水雲連忙挪到武軒旁邊，涎着臉、呼哧呼哧的說：“軒哥…這…是咋回事？怎麼一圈都是人？既然…你老人…家要罩着小弟，可不能…不給小弟…說訣竅啊。”

武軒放慢腳步，聲音微喘：“嘿嘿，沖你這聲哥，我就給你解釋下。這負重跑，你只要在跑，無論多慢都可以……當然走或者不跑是要挨尺子的……能跑快就盡量跑快，要不然下個月加十斤前…還不能適應當前重量，可就歇菜了……如果惡性循環下去，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了……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說明不是練武這塊料……一般都會被勸趁早回家，還可以退點銀子。”

“不過，不加負重繼續訓練也是可以的，只是不會被收為正式弟子的…有些富家子弟就是這樣的，所以你看着大家都在跑，其實有些只是想強身健體…看到哥的負重沒，青色石塊一個是十斤，參加近兩年的訓練了、無一落下。厲害吧……你不用急，首先慢速跑1個時辰，知道自己的能力了、再慢慢加速…”

“謝謝軒哥指點……呼哧呼哧……軒哥太厲害了……呼哧呼哧……”兩百斤啊，水雲眼就直了，而且武軒只比自己大一歲，偶像立馬從金刀王切換到武軒了。

說了兩句話，水雲腳步實在是跟不上武軒速度。

兩腿灌了鐵水似的，不但重、而且像是沾在了地上，汗水流的兩眼也開始模糊。

在水雲覺得自己實在無法跑動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水雲知道自己挨了一尺子、火辣火辣的感覺令他也精神起來。

水雲一甩頭將汗甩開點，看清了武成正在跟着他跑，武成沖他大喊：“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了！啊！”

啪，武成上來又是一記狠抽。

“噢……呼哧呼哧……”疼的水雲差點沒有喘上氣。

不過，疼痛也使水雲也猛然想起武軒說的話。如果堅持不下來，則不會被收為正式弟子。

不能成為正式弟子，那自己還非要練武幹嘛？

將來如何天天吃肉？如何讓父母住上大房子？成仙更是痴心妄想。

一番自省后，儘管雙耳已經聽不見武成的呵斥了，而水雲似灌了鐵水的雙腿也逐漸的跑動起來。

一旦覺的自己鬆懈，不等武成打尺子，水雲便用指甲死命扣自己的手，感到痛就感到了力量。

不覺間，血已經從水雲手中慢慢的流出。

彷彿過了幾百年，又彷彿過了一瞬間，水雲終於聽到了武成喊停的吼聲。

剛想停下來，一隻手拉着水雲的胳膊，並提醒到：“要繼續走走哈”

水雲立馬知道是武軒，又在幫自己。

不待水雲側頭確認，其戲謔的聲音便傳來了：“不錯不錯，堅持下來了。而且還沒有暈倒，不虧是我小弟。跑完了不能立即停，要不然你就站不起來了！嘿嘿～”

“謝謝軒哥，呼哧呼哧！”話沒說完，水雲已經感覺到自己走路時，腿都不聽使喚、哆嗦的一個勁，可見停下來是根本站不穩的。

“嘿嘿，孺子可教！”武軒說道.

“褥子？怎麼跟床扯上關係了？哼……哈……”水雲有氣無力的呻吟。

“嘿嘿，這個是……恩……簡單說就是學生的意思。我每天晚上要跟私塾先生識字、學文、寫詩的，這是老師天天講的。”武軒解釋道。

“你晚上還識字、學文….軒哥簡直是……是那個人中龍鳳啊……”水雲聽的目瞪口呆，由衷的贊道。

同時更加由衷的佩服武軒起來，自己第一天的感受可以說是刻骨銘心啊。

武軒竟然還能在晚上干其他的事情，第二天白天訓練還那麼輕鬆。

“恩，兄弟果然誠實，實話實說啊！”武軒爽快的接到。

聽到這麼無恥的話，水雲一個趔趄、差點沒倒地。

這時武成一聲吆喝：“好了！儘快到葯池子裏泡着，半個時辰後走梅花樁。”

水雲遂邊聽武軒嘮叨着葯池多麼的舒服，邊跟着武軒走向葯池.

葯池建在北河旁邊，大家都是小子，沒人忌諱、到了就“撲通“一聲跳進去了，武軒也早就撇下水雲跳了進去。

水雲慢慢挪到葯池旁邊，發現小臂、背部、小腿都已經被負重裝備磨破了，手也掐破了。

好在還沒有把衣服粘在上面，咧着嘴挪進了冒着熱氣、有黑色池水的木質大池子邊上。

誰知道水雲腳一進去，立馬“啊”的一聲、疼得又縮回來了。

惹的滿池子的人哈哈的大笑，水雲咬牙、正待英勇就義的再進去時，感到自己肩部挨了一腳，一下仰躺進了池子裏。

還聽到那人說：“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接着聽到了大家更響亮的笑聲。

水雲用腳指頭也能想到，是武成黑的他。

沒有理會笑聲，水雲張開雙臂、憋着一口氣，任由藥水淹沒自己。

抽搐的嘴角，顯示了水雲現在非常疼。

但水雲內心卻非常平靜，今天是疼痛使自己明白了自己的追求，是疼痛使自己向目標更近了一步，所以讓疼痛來的更猛烈些吧。

一口氣用完，傷口由疼變癢，但全身說不出的爽快。

感覺自己的毛孔全部張開了，每個毛孔都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清爽無比。

站起身來，水雲想仰天大叫。結果剛一張口只發出了一聲，就被打斷了。

“啊~~~呸呸”

原來水雲剛露頭，就被武軒用水潑進嘴裏了。

嬉鬧過後，武軒說道：“嘿嘿，舒服吧。鬼叫什麼，趕快躺下享受下吧，可只有半個時辰哦。這個藥水可是貴着呢，有些藥草都是師兄們親自去採的，根本買不到。”

學着武軒的樣子，水雲立馬全身坐入藥水中，只留半個臉露出水面。

水雲也閉目享受着這又癢又舒坦的感覺，然後是只有舒坦的感覺……

“臭小子們，起來了！動作快點，下面有更享受的！”武成的吼聲打斷了水雲的飄飄欲仙的感覺。

唰的一聲站起來，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那麼累了，不過渾身還是不受控制的疼。

忍着疼，水雲還是趕快出去穿上衣服，免得再挨兩尺子。

看到別人並沒有穿負重裝備，都拎着去宿舍了。

應該是下午走梅花樁，可能可以不負重。

水雲想了一下，還是直接將負重裝備穿上了，直接向梅花樁走去。

而武成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水雲走向梅花樁的時候，發現擺着兵器的演武場上，有近十來個人在練習劍法。

刺、撩、掃、削、斬，演的中規中矩，配合步法，跳躍、空翻，水雲看的一陣激動，這就是武功啊。

這時武軒又湊過來，對水雲道：“是不是很羨慕啊，那個領頭的師兄就是正式弟子。其他的都是堅持不下來的富家子弟，想學些武功防身，同時強身健體。聽長輩說，即使這樣學習，也有些人可以成為武林高手，畢竟傳授的武功招式和心法是正宗武學。”

水雲聽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非正式子弟都這麼厲害？這令水雲心中學武的信心更加堅定了。

當隊伍排整齊，武成喊道：“今天有新人水雲加入，需要再解釋一下梅花樁的走法。海方出列，講解一下。”

一個比水雲高兩頭，看上去大幾歲男孩子站出來，亮嗓子說出來了梅花樁的奧妙和走法。

梅花樁一共有七十二根木樁、外面的三十六根木樁，是按照八卦陣勢排列的。

分陰陽五行，四大方位。

中間的三十六根木樁擺成六朵梅花，一根為花蕊、五根為花瓣。

每根間距四分之三米到一米不等，裏面的“梅花”則按方位分為虛樁和實樁。

虛樁打進土的部分十分有限，站在上面搖搖晃晃，稍不注意便會落下來。

玩法則是五人形舞，就是五人均勻立於樁組一側。

左側第一人啟動，其他人如影隨形地隨之移動，並保持好間距。

要運用的身法有進、退、側、擰、推、吞等，身體運用的關鍵在於輕靈自然。

要注重以腰為主宰，切忌獃滯僵硬。

掉樁一下，到成師傅處領尺罰一下。

如果整體走完無一人落下，引領人到成師傅處領尺罰一下。

了解完規則，武成喝令開始：“好了，準備活動一炷香。然後五人一組，最後一組六人，速度開始。”

“怎麼無論完成完不成，都有人挨打，成師傅夠黑的！”水雲嘀咕道。

武軒就站在水雲旁邊，說道：“嘿嘿，其實我們的走梅花樁，就是練練靈活性、及全身協調能力，沒啥。準備活動還是要做足的，要不然一不小心劈腿，嘿嘿~~。不過還好，有你這穿負重服啥都不懂的菜鳥墊底，我們組的人基本已經安全了，不用那麼拼。”

水雲聞言立馬感覺有三條黑線從眉頭垂下….

根據武成的口令，準備活動開始了，也就是壓腿、劈腿、踢腿、活動活動腰、來個慢動作后翻和前翻。

這些動作對老學員當然沒有問題，對水雲這種新人來說簡直是人間煉獄啊，一直“啊啊啊”的慘叫。

沒多久，水雲背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尺子了。

水雲心想：“幸虧帶着負重服了，帶着還這麼疼，如果不帶、豈不是當場被摧殘殘廢了。”

彷彿過了一萬年，準備活動終於結束了。

正餐還沒開始，水雲腿已經開始一直哆嗦、裡外都是火辣辣的、感覺筋都是顫的。

以前所有的疼跟剛才的一炷香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嘿嘿，如果不是用剛才的藥水泡過，兄弟你估計今天是要廢了。你來學武也不打聽好，提前準備準備！”武軒帶着一臉，你很痛我就放心了的表情說道。

而水雲哆嗦的搭理不成武軒，好在是在第四組，還有點休息時間。

每組間隔三米，第四組很快就輪到了。其它五個人很默契的使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走去。

水雲第一次走梅花樁，站上去都困難。

當他站穩的時候，別人已經三米開外了。

水雲一看也顧不上如影形隨了，撒腿往前追。

走第三步的時候就踩到了虛樁，水雲已經防着不穩的樁了，不過沒有想到這麼不穩。

然後華麗麗的往前一撲，在臉腹撞在前面的梅花樁之前，也明白了那幫傢伙為啥要跑這麼快了：“怕殃及池魚啊。”

磨磨唧唧兩個小時終於過去了，水雲挨了不少尺子，磕掉了兩顆牙。

總算掌握了一些技巧，走虛樁雖然還往下掉，不掉下去的概率慢慢在變好。

伴隨武成一聲吆喝，一天的訓練終於結束了。

水雲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水潤田、柳飛絮看到水雲滿身傷，又是一陣心疼和手忙腳亂。

水雲胡亂吃了點飯、沖個涼，讓父親給抹了止血和防感染的草藥后，倒床就睡，明天還有煉獄的訓練呢。

而柳飛絮則細心的給水雲的負重裝備上做了一套棉墊，好減少對皮膚的摩擦損害。

水雲第二天穿着負重裝站馬步，下午接着負重跑、泡葯、走梅花樁……

時光如白駒過隙，恍然間如此的歲月重複了三年，風雨無阻、寒暑不停，水雲的牙齒已經換過了，磕掉的牙齒重新長出。

此時的水雲看上去肌肉隆起，像是一個陸上猛虎，負重也達300多斤。

而明天他將和同一季度開始學習的學員，面臨基礎訓練的最終測試。

測試如果通過，則可成為正式弟子，學習正宗武學和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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