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追捕
這個服務站,到底能不能讓我掏點好處,還得繼續看。
風吹動了我身邊的草,草又撫動着我的頭髮,這幾天在山中的那個小屋裏也忘了剪頭髮,確實有點長了,有時間就得剪掉,免得妨礙我行動。
我一直緊盯着服務站,眼睛難免有點酸疼。於是我放下瞭望遠鏡,看了看別處。忽然我的視野中出現一個小黑點,雖然很模糊,但是我能辨析出那是一個人。我拿起望遠鏡繼續觀望,那個人在我與服務站之間的公路上背着包跑着,他身高大概一米七幾,穿着黑色半截袖和棕色七分褲,顯得非常健康。
只有他一個人,還是說另有別人,我按兵不動繼續觀察。
我心裏想,要是這個人孤身在這裏獃著,那我就去直接搶了他的包。要是還有別人,那就得做點手段了。
耳邊的風還在刮,呼嘯不止。
我靜靜地趴着,看着那個黑衣哥。大體上一看,他彷彿是在躲避誰。
難道他也是來偷東西的?
看樣子應該不是,他的神色我看不清楚,但是看他的位置和動作我可以大致看得出來這個人是向服務站相反的方向跑,而且應該不是偷東西得手了的。
我有點頭緒了,這傢伙可能是要加入服務站,卻被趕了出來的。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麼這個服務站里的物資很可能是被多個人霸佔了,否則這傢伙不可能如此膽怯。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些信息,對我很有幫助,至少也解決了一個問題——這個服務站里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人身手敏捷地藏進了公路邊的一個溝渠里,果然是在躲。
過了不到半分鐘,剛才的陰影處出現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前後分開兩行,前面一個人後面兩個人,後面兩人的手裏要麼拿着菜刀,要麼拿着鐵棍,像極了黑社會。而前面的那個人卻兩手空空,這樣看來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領頭了。
他們互相交流了一番,那個大哥指着兩個方向,然後他的跟班便順着那兩個方向搜尋。
可是身處上帝視角的我知道,那兩個方向都不對。
我繼續看,發現原本在溝渠里的那個男子已然沒了蹤影,我再去搜尋,卻發現這個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沿着溝渠繞到了那領頭的背後兩米處。真是如狡兔一樣。即使以上帝視角,我也很難想像幾十秒間從剛才的那個位置他是怎麼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隨即,黑衣男子如獵豹一樣從溝渠中躥了出來,瞬間將那個領頭的控制住當成了人質。
他這套操作讓我一哆嗦,感到風都變得更涼了,原來真正被追殺的並不是他,而是那三個人。他只是佯裝做戲,在騙對方而已!連我都沒有看出來,真是天衣無縫的演技。
現在形勢扭轉,身份也顛倒過來,曾經是獵人的三人已經被他們認為的獵物捕獲,獵物在威脅獵人。
黑衣男子對人質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如電影裏的熟悉情節,另兩個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同時踢到了一旁。黑衣男指揮着那兩個人向一個方向跑,跑了很遠很遠,直至跑不動為止。然後他將人質摔入了溝渠中,領頭很不幸地腦袋磕到了一塊硬物,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這樣一來黑衣男便有足夠的時間用來隱藏或逃跑。
如我所料,當這一切都發生后,那個黑衣男確實逃走了,往公路旁的森林裏跑去。而那個領頭還在溝渠中默默地躺着。
我認為這應該是我套取情報的好機會,一旦我抓住那個領頭的,說不定就可以當個籌碼與服務站里的人談話,甚至可以了解到服務站里的具體情況,將他們一網打盡。於是我帶上一些必要裝備,準備設計個計謀,將那兩個跟班的處理掉,若不處理的話,只要我不放這個領頭的,就一定會來人找,若讓這兩個人回去通風報信的話,那麼立刻就會有人來。但是將他們處理了的話,那些人可能會來得慢一點。
按照剛才的距離推算,那兩個筋疲力盡的跟班要想走着回來找大哥的話,還需要二十分鐘,而我驅車前往只需要五分鐘,所以我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做我的計劃。
我的計謀很簡單,先將大哥放在那旁邊的小樹林裏,然後等他們過來找大哥的時候,利用小樹林裏複雜的地形進行偷襲。從而一個一個解決。
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也無血海深仇,但是對於偷襲他們這件事,我並不感到愧疚,畢竟大家都要死,早死晚死的我肯定要為了自己而活,再說了,就算這次不偷襲,難道我下次就不偷襲了么,要是不提前訓練,肯定會吃虧的。
於是我拿出了那把生鏽的小刀,雖然生鏽,但是並沒有很鈍,到時候我便用這個偷襲他們,而後我立刻起身去開車前往那裏,比我想像中還要快,不到五分鐘我便到了那裏。
準備開始我的狩獵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