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不過好歹咱也是有金手指的人,故而程安想了想,覺得他還可以再掙扎一下,當即將小奶袋一推,張嘴就開始嚎:“哇~~~”
先打斷他爹和他哥當著幼崽小龍傲天的面討論買官的作死行為再說。
果然他一嚎,一屋子的人瞬間都將注意力全都注意到了他身上。
程逸最誇張,當即跳了起來說:“怎麼了?怎麼又哭了?這次可跟我沒關係?我都沒碰到他!”
聽他這麼一說,抱着小程安的程沐雪瞬間僵直了身子,對着沈英急說:“爹,跟我也沒關係,我一直都很小心,沒弄疼弟弟,也沒嗆着他!我發誓!”
看給小姑娘嚇得跟抱個定時炸.彈似的,舌頭都捋不直了,弄得躺在她懷裏哇哇大哭的程安都不好意思了,忙緩了哭聲。
好在這次沈英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看她一眼好笑說:“沒說是你的錯,喝了好一會兒奶了,許是尿了不舒服。”
程沐雪還沒反應過來,程逸聞言一挑眉,興緻勃勃說:“是嗎?我看看!”
說著直接一伸手蹭的一下就將小程安的小包裹解開了,尿布一掀就把程安的粉粉嫩嫩的小小安和白白嫩嫩的小屁屁都給曝光了,然後低頭看了看,抬起頭來說:“沒尿啊!”
整個過程動作之快,程沐雪,沈英都沒反應過來。
小程安反應過來,當即漲紅了一張小臉兒一擠眼一張嘴。
“哇———”
程逸聽着自家弟弟比之剛才還嘹亮數倍的哭聲懵逼了:卧槽!啥情況?
程沐雪婦反應過來慌忙一把給自家寶貝弟弟重新裹上。
沈英則是再次從床上爬起來按着程逸的狗頭就又是一頓胖揍:“你個混小子!誰讓你隨便脫弟弟的包裹的!”
程逸抱頭痛呼:“爹爹爹,我錯了!手下留情!”
小程煜川繃著個小臉看着,到底是忍不住微不可見地扯了扯嘴角。
沈英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將就知道惹哭小兒子的大兒子打跑了。
小程安看着害他走光的臭流氓哥哥被他爹打走了,方才慢慢止了哭聲,只不過他哭的太狠,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紅着水露露的眼睛躺在程沐雪懷裏,憋着小嘴兒吸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那小模樣看起來當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心疼的程沐雪不得了,忙低頭哄他:“安安乖,壞哥哥已經被爹打跑了,不哭了不哭了。”
小程煜川看完熱鬧,轉身出去端了一盆滾燙的熱水來,將之前餵奶的小水囊拿過來解開了上面幫着的布奶嘴,灌熱水進去塞上口塞來回搖晃,然後倒掉裏面的水,重新倒乾淨的熱水進去塞口搖晃倒掉,如此反覆,直到一盆熱水用完,將洗乾淨燙好的小水囊重新拿回床邊放好,就又轉身端着盆子出去了。
沈英和程沐雪以及躺在程沐雪懷裏的小程安聽到動靜,都是下意識扭頭看過去。但距離有些遠,小程安現在高度弱視,只聽到了呼嚕嚕的水流聲,看了個寂寞......
程沐雪雖然不弱視,但她是個憨憨,所以也跟小程安一樣看了個寂寞,過後還忍不住扭頭納悶問沈英:“爹爹,這小雜種,瞎折騰什麼呢?”
沈英說:“不是瞎折騰,他這是在用開水幫弟弟清洗水囊,弟弟用這樣洗過的水囊喝奶比較不容易生病。”
小程安聞言瞬間反應了過來,小龍傲天剛是在幫他的“奶瓶”殺菌,啊!這龍傲天也太細心太好了!
沈英雖然不知道這一套流程叫做殺菌,但卻知道用開水燙洗乾淨的器具用食不容易生病這一事實,本來他還不放心讓程煜川一個孩子幫他照顧小兒子,現在突然發現,或許程煜川照顧寶寶會比他親自照料寶寶還要精細。
這麼想着沈英看小程煜川一眼說道:“以後家裏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只需要幫我照顧好安安,如果這樣安安再出了什麼岔子,我就拿你是問!”
當然這不代表他就不管自己崽兒,他只是覺得同樣是天生聰慧過人的孩子,程煜川更能理解他家崽子的需求,照顧的寶寶更精細,讓他跟着伺候罷了。
小程安聞言當即面上一喜。
啊!太好了!他會乖巧一點盡量不給小龍傲天惹事,這樣以後小龍傲天的工作豈不是就輕鬆多了!
這麼想着小程安當即翻着小眼睛去瞅小龍傲天。
結果就見小程煜川酷帥的小臉兒上並沒有什麼喜色,只是抬起漂亮帥氣的鳳眼瞥了他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應下了。
程安:……
所以小龍傲天果然已經把他們家記在了喂狼的小本本上,不打算原諒他們了么?QAQ
之後沈英也累了,就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各干各的。
程沐雪一出門就對着程煜川當即秀眉一豎,冷着臉威脅說:“別以為爹爹那麼說你就真的什麼都不用幹了,家裏做飯的可是我,敢偷懶就不給你飯吃,出去打水回來將家裏的水缸填滿!”
所以說沈英說的那基本是空話,有什麼可高興的。
小程煜川聞言忍不住在心裏譏諷,而後轉身就去了廚房水缸前提了差不多有他一半高的水桶往大門外走去。
程沐雪這才滿意了,輕哼一聲轉身回了屋裏。
他們一家因為這小雜種的毒婦娘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這小雜種還想在他們家享福,門都沒有!
小程煜川提着水桶出門正好碰到隔壁一群人陸陸續續的從馬車上下來。
最前頭被扶着下車的白髮花白的老太太遠遠見着小程煜川,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想到什麼對着旁邊扶着她的婦人道:“回來路上我聽有人議論說沈英誕下了一子,回府記得幫我備份禮送去。”
那婦人聞言當即臉色一變,面帶嫌惡的不滿嘀咕:“他一個低賤雙兒棄婦......”
另一邊的威嚴男人忙接過了話,對着老太太低頭爽快應下:“大哥誕下貴子,應該的,過會兒孫兒便讓人準備好着人送去。”
這男人是秦州永嘉郡丞沈威,婦人是他正房夫人李氏現今秦州永嘉郡守之女,老太太則是沈家祖母也就是沈英的祖母。
此番寧王奉命出鎮秦州,今日為其舉辦接風宴,秦州一眾大小官員都要參加,他們一家便是剛從宴會上回來。
沈老太太聞言沒再說什麼,直接往府內走去。
沈威也冷了一張臉,懶得搭理李氏,跟着大步跟上去扶着老夫人進府。
李氏見狀瞪他一眼,亦是一臉的不忿,心說你只怕巴不得親自給那狐狸精送去吧,答應的這麼痛快。但她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快步跟了上去。
進屋之後為了緩和氣氛,她甚至還主動開口轉移了話題,說:“沒想到這寧王為人竟然這般謙和有禮,一點王爺架子都沒有,看起來很是好相與呢”
卻是一說話,又撞了槍口,沈威聞言瞬間沉了臉,對着她喝道:“好相與?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以為寧王是什麼來頭兒?在京城養尊處優長大的富貴王爺嗎?”他是先皇早些風流遺失在外的血脈,從小在勾欄院中長大,二十歲才誤打誤撞的被先皇認回,對底下這些彎彎繞繞再清楚不過了,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李氏聞言卻是一驚:“什麼?寧王在勾欄院長大的?那太妃……”
沈威瞪他一眼說:“不管寧太妃是什麼出身,現在那都是天潢貴胄,容不得咱們輕視半分,你以後出門在外行事說話最好長長腦子,否則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氏本來也只是驚訝好奇,並無輕視之心,聞言沒好氣輕哼道:“用得着你說,我又不傻。”
沈老太太並不想看他們夫妻倆吵架,扯向了另一個話題:“今日宴會上聽太妃的意思,之後安頓下來還有要舉辦一次宴會,宴請秦州的名門貴婦貴女們,像是有要給寧王選妃的意思。”
沈威和李氏聞言均是眼睛猛地一亮。
他們家女兒正是嫁娶的好年紀,雖說寧王時年二十八比他們也沒小几歲,都能給他們女兒當爹了,而且還雙腿殘疾不良於行,但以寧王的身份地位,樣貌才情,莫說是二十八不良於行,就是四十八不良於行也是他們女兒求之不得的好親事。
沈老夫人看他們一眼繼續說道:“除了姑娘們,到時候連帶我那小曾孫你們也一併帶上,寧王膝下無子,太妃抱孫心切,甚喜孩子。”
李氏聞言頓時大喜:“那咱們這次豈不是天時地利兩相合了,說不準這寧王就是老天爺特意給我家女兒送來的姻緣呢。”
沈威聞言心中亦是心中一喜,寧王選妃到時候必定是群芳爭艷,他本來還擔心自家女兒沒什麼希望呢,若是這般的話憑藉著孩子的加成,說不準還能讓寧王和太妃對他家女兒多幾分好印象,有那麼幾分可能呢。
若是真能成,那他這官職豈不是就能再往上升一升了么?
沈老太太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跟着笑着點了點頭,而後想到什麼又隨口問道:“我聽說逸哥兒最近在忙活買官的事情?”
沈威聞言眸光閃了閃,對着老太太一臉為難道:“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他想買的官兒最近都沒有空缺,如今又正值寧王新官上任,我也不好暗中給予便利,否則只怕咱們一家都要受到牽連。”
沈老太太聞言當即便說:“那就算了吧,逸哥兒這麼小年紀就想當官,無非是為了護着沈英。當初我們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是他自己不識好歹,落到今天這種下場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趕出家門的時候丟遠點,我丟不起這人。”
沈威忙低頭應下說:“這個祖母放心,同僚顧及咱家的顏面,肯定也不會將大哥投放在周遭郡縣城內的。到時候我再給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少給大哥留些體面。”
沈老太太聞言欣慰看他一眼,忍不住感慨說:“委屈你了,他當初那麼不識好歹給你難堪,你現在還得顧及着咱們沈家的顏面,給他留體面。他身為沈家真正的親孫子還不如你……”
沈威聞言神色一變,皺眉對着沈老太太急道:“祖母,孫兒也是沈家的親孫子,這都是孫兒應該做的。”
沈老太太遽然回神,看着一屋子的僕從,忙拍了拍腦袋道:“對對,你身為沈家的子孫這自然也是你應該做的,年紀大了出去這麼半天都把老婆子我累糊塗了,好了,沒別的事兒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吧,我休息會兒。”
沈威忙應下,急匆匆的帶着李氏出了老太太屋子。
“哇哇哇~~~”
“哦哦哦~小公子不哭了不哭了~”
之後沈威還有公務在身直接去了書房,李氏自己回了他們的院子,一進門就聽到自家院裏在雞飛狗跳的亂吼亂叫,不由一陣頭疼。
她生大女兒的時候傷了身子,養了十好幾年才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生了個寶貝兒子,本是大喜的事兒,怎奈這孩子實在是過於鬧騰,讓人頭疼。
“哭哭哭,就知道哭,煩死了!你就不能像程沐雪她弟弟乖巧點嗎?我的臉都要給你丟盡了!”
李氏踩着大女兒的抱怨聲進門,聞言當即看向她,黑着臉不悅道:“怎麼說話呢?你意思是娘生的孩子還不如那低賤雙兒生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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