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拙縣主10
天可憐見,韓泱本以為對方是個鬼,本來就能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個清清楚楚,這才承認了罰跪的糗事,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人,還是認識自己的人!
這就尷尬了。
韓泱一時間腦門充血,兩邊臉頰不約而同的發燙起來。
如果對面的人,是英國公府的程提就好了!
他心裏想着。他和程提之間,又有什麼說不得呢。對方是個什麼樣子,一清二楚。別說是罰跪,就是尿床的過往,都知道。
把柄多了,還怕個鎚子哦。
哪怕對面的不是程提,是他哥也行啊。算了算了,再差一點,是他爹都好哇!
(韓國公:???)
偏偏來了個小姑娘,認識他韓泱的小姑娘!
若是叫她知道了自己是韓泱,那還了得?
韓泱打定主意,絕對、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他的身份。
不僅如此,他心裏還有一絲絲的隱秘感哩。我知道你是誰,但你卻不知道我是誰。嘿嘿。
也是韓泱好運,本來隨沅是個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性子,韓泱又是曾經為她“仗義執言”的人,她對他還是很有一番印象的。
偏偏他們見面那日,韓泱的聲音和平日不大一樣。他前一天和程提連夜吃烤肉,把好好一把嗓子吃的有點沙啞,當時也是頂着這破嗓子和李寶兒對罵。
隨沅就記住了韓泱的那個聲音,所以現在才沒有認出來對方是韓泱。
韓泱也想到了這一點,好在他從信北侯府回來之後,就喝起了菊花茶,才兩天的功夫,一把清潤的好嗓子又回來了。
天助他也。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
韓泱眉眼得意,說道:“我們好像都在自己家裏,但莫名其妙的能對話,你那有什麼異常情況么?”
隨沅撓了撓頭,今天她做的事和平日裏做的事好像差不多啊,有了!
“我今晚比平日睡得晚算么?”
韓泱:“……”
隨沅說:“除了這個,也沒什麼不同尋常的了。”又問:“你呢?”
韓泱說道:“我除了被罰跪祠堂,也沒什麼。”
隨沅問:“你平時有沒有被罰跪過祠堂?”
一點希望也不能放過!
雖然目前來看,兩個人之間這樣的通話並沒有什麼壞的影響,但是長時間這樣,誰受得了哇?必須搞清楚原因,也要看看是偶發性的還是經常性的!
韓泱眉眼帶怒,想理直氣壯地回她一句“沒有”,但終究還是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實話:“偶爾吧。”
他爹氣性大,沒少罰他。
有時候他家老祖宗會來幫他,有時候也不管,他們家是這樣的規矩,父親教子,隔一輩的不好插手,免得耽誤孩子,到時候孩子不成器,做祖父祖母的豈不是虧心?
隨沅覺得這個“偶爾”非常不準確,是多偶爾呢?之前也試過么,那之前他們為什麼沒有通過話?
韓泱不在跟前,隨沅根本不知道對方的憤怒,直言不諱極了:“是三五天罰跪一次還是一年到頭罰幾次?頻率幾何?”
韓泱:“……”
他惱羞成怒了:“你住嘴!”
此時,外面的雨徹底停了,夜幕中又恢復了寂靜。
隨沅聽出了對方的惱怒,抱歉道:“好啦,我不問就是了。”
對方好像真的生氣了,再也沒有理她。
隨沅心道,這還是個小氣鬼呢。
她又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對方說話。她乾脆閉上眼睛,真的睡覺了。天也晚了,她很困了。
韓泱在說出“你住嘴”之後就有些後悔,這不是顯出他的心虛和自卑來了么?惟拙縣主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壞人吶。
他說道:“好吧,一個月罰我跪一兩次。”這麼有誠意的實話實說,她總不會生氣了吧。
對方卻再也沒有理會他。
把他給氣的,這惟拙縣主,心腸怎麼這麼小哦?他都說實話了,她還不理他!
不理就不理。
韓泱也懶得說話了。
可能就是什麼意外導致的吧。以後他再也不要和她說話了,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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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兩個小可愛都不知道“通話”被迫中止了,都覺得對方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