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位美麗的女性造訪了萊克斯集團,她有一副亞裔面孔,金色的頭髮和綠色的眼睛卻是標準的歐洲配色。結合了東方溫婉之美和西方艷麗之色的她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走進總裁辦公室的舉動更是讓人們猜測着她和盧瑟·萊克斯的關係。
“相信你已經看過今天的新聞了。”她用一把黑色摺扇半遮着臉,嫵媚笑着。
盧瑟身前的辦公桌上放着多份報紙,每一份都用極大的版面報道了同一件事,並且有着多個、但都十分驚悚的標題。
“哥譚驚現神秘魚頭生物!”
“震驚!未知物種現身,咬死多人下落不明!”
標題下面都配着相同的一張圖片:一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和鏡頭外的人對視,翻白的眼珠在夜幕下格外嚇人。
“這個世界可比你想像中的危險得多。”女子輕搖摺扇,語氣誘人墮落:“他需要一個強大睿智的保護者,清除危險,清理毒壤。”
儘管預言成真,盧瑟還是對這位神秘的女子保持警惕:“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是我,你為何選中我?”
“因為你是世上唯一沒被蒙蔽雙眼的人,唯一敢於放聲質疑‘人間之神’的人。”她把“人間之神”四個字在舌尖反覆玩味,語調滿是嘲弄:“人類啊,總是崇敬一些虛無縹緲之物,殊不知會將自身引入深淵……”
“我考慮幾日。”盧瑟給出了最終回答。
女子的手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物體,狀若雞蛋,但又有着許多的切割面:“這是‘三八面體’,想清楚時,將其置於黑暗之中,我便會到來。”她合上摺扇,面容嬌艷,口中呼出的聲音卻變得雄渾爽朗:“吾名奈亞。”
星球日報的小記者克拉克·肯特才走進辦公室,就被主編打發去了一河之隔的哥譚。昨夜的哥譚可謂精彩紛呈,魚頭人,殺人犯,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今日頭條級別。
這麼大的新聞自然驚動了各家報社,甚至連大都會的新聞從業者們都聞風而動,齊刷刷聚集在魚頭人消失的哥譚河岸。
被安排來攝影的是吉米,他昨天睡得晚,在推特刷到了好幾條目擊魚頭人的推送。最早報道這件事的是哥譚日報,他們的記者大約是日班夜班輪休制,今日六點就把那位魚頭人的身世扒的一清二楚。
魚頭人先生大名亞瑟·凱倫,平平無奇的名字和姓氏,親戚好友也尋常普通。小學中學大學就不必說了,都是正常人的履歷,畢業兩年後在哥譚慈善總醫院上班,為人和善,人際關係頗好。
總而言之,在他莫名其妙開始偷東西前,都是一位和哥譚格格不入的優秀市民。
克拉克在搖晃的汽車上看着吉米友情提供的報道,指着其中的一段問:“他大學為什麼會休學半年?”
“據說是被同學打斷了腿,”吉米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你知道嘛,那可是哥譚。”
汽車駛過了大橋,他們也正式來到了哥譚的地界。
魚頭人是在紀念大橋附近消失的,一串帶血腳印大搖大擺地從街上延伸至此,現在已經被警察嚴密保護起來。克拉克和吉米來得不算早,被許多同行擋在了外面,警方有位話事人在接受記者們的採訪,不過說的都是被挖掘出來的東西。
“魚頭人是從警察局跑出去的,”吉米做了個摸脖子的動作,“看管他的兩個警察都死了,有一個頭都差點被擰掉了。”
克拉克被他的行徑震驚了:“這麼兇殘?”
“可不是嘛,有人還看到哥譚那位黑漆漆的義警在後面追他。不過兩隻腳跑不過四隻腳,那玩意雙手雙腳齊用,跑得飛快。”
克拉克表情凝重起來,身為超人的那部分則是躍躍欲試,恨不得穿回昨晚揪住那個兇惡的怪物——他不信自己的超級速度會追不上。
不過,隔壁那位黑漆漆的同行好像不太喜歡他,他要是出手的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生氣。
大橋通往哥譚郊區,正是大名鼎鼎的韋恩莊園所在。一輛看上去就很昂貴的轎車從橋上駛下來,去英國“度假”多日的布魯斯·韋恩下了車,非常嫌棄地看着地上的血跡,嘟囔道:“一大早真是晦氣,我已經開始懷念倫敦的雨天了。”
他的車上顯然不止他和司機,一隻手從車窗伸出來,拽住了他的衣角。哥譚甜心溫言軟語地讓那人鬆手,勸服對方待在車上:“……外面太陽大,別下來了。”
超級聽力的克拉克聽到這句話,懷疑地望了下陰暗的天空,心道哥譚人的晴天大約是指不下雨。
“嗨,這裏發生了什麼?”布魯斯問着警察,“車禍?搶劫?”
他的出現使一群在魚頭人新聞上沒有收穫記者轉移了炮火,奈何布魯斯站的地方十分討巧,正在警戒線那邊,他們只好一邊瞪着眼,一邊儘力伸長了胳膊,遞過去話筒,問了些布魯西寶貝的花邊新聞。
車窗搖得更低,被金屋藏嬌的小美人探出個腦袋,不過她戴着墨鏡,頭上還有一頂寬檐寬到離譜的帽子,人們只能通過那張小而艷麗的嘴唇推測她的美貌。
眼瞧着布魯斯和記者們聊了起來,小美人很不高興地叫了聲“布魯西”,聲音軟綿綿的。
這位新女伴正得喜歡,一聲下來布魯斯就回去了,握着車把手對剛才交談過的警察道:“天吶,看來我要加強莊園的保安了,希望你們能快點結案。”
轎車拐了個彎,繞過人群開向了鑽石區。克拉克在車子路過身邊時下意識轉頭,恰好對上韋恩的新女伴。
她摘下了墨鏡,一雙藍得純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明明是這樣純凈的美麗之物,卻無端的令克拉克湧上一股不安。
她面無表情看了克拉克片刻,忽的一笑,玩味之意十足。
“外星人。”
一道聲音傳入了克拉克的大腦,道破了他最大的秘密。
極端的震悚之下,克拉克忽視了這個聲音所說的語言是那樣的奇怪拗口,他的腦海躥過了令人痛苦的電流,使得他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吉米身上。
可憐的吉米差點沒在鋼鐵之軀加瀝青馬路之間夾成肉餡,手裏的相機砸在地上,他半扶着體重驚人的同事,朝四周呼救道:“有誰能幫忙叫個救護車嗎?我的同事……算了你們還是先幫我挪開他吧……”
轎車在開往鑽石區的主幹道上七拐八拐,最後中途停在了罪惡巷。湯普金斯在這兒開了家小診所,疲憊地將布魯斯和克西拉迎進了門。值得一提的是,她在看到克西拉是眼皮一跳,想到了昨晚的夢境。
夢裏漂亮的克西拉變成了一個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怪物,儘管“它”安靜的蹲在海面上,並沒有傷害夢裏的湯普金斯,卻還是把醫生嚇得不輕。直到被電話驚醒,那股深植於靈魂的恐懼還是揮之不去。
大約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喜歡,克西拉悶聲躲在布魯斯身後,看也不看憔悴的醫生一眼。
“聽聞亞瑟的事後,我托一位朋友弄來了這個。”湯普金斯將一本日記推到布魯斯面前,“他沒有父母,也沒有結婚,也不是哥譚本地人,似乎是從馬薩諸塞州來的。”
布魯斯點點頭:“多謝。”
見湯普金斯精神狀態不好,他不再多談,轉身道:“克西拉……”
身後空蕩蕩一片,診所的門大開着,不見克西拉的蹤影。
懊惱着不該帶她出來,布魯斯先是問等在門外的司機,得到沒看見克西拉的回答后通過耳邊的隱蔽式聯絡器讓阿福定位。
阿爾弗雷德委婉諷刺了一下出門不到兩小時就把人弄丟的布魯斯,給了他一個地址。
“不必去了,克西拉小姐正在往回走。”
不一會兒,克西拉果然出現在路口,她怪異的打扮引來了一些注意,但比起一大早披着被子下樓的模樣已經好了太多。阿爾弗雷德當時既驚訝又真誠的詢問着她是否怕冷。
好說歹說,布魯斯才讓她換上了一件從頭包到腳的黑色長袍。
克西拉悶悶不樂地回到他身邊,布魯斯問她原因,又只是迷茫地看着他。
“出門前我們有過約法三章,第一點就是不許亂跑。”布魯斯重申他們的約定。
克西拉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動着,突然對他說道:“回家。”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布魯斯提要求,還是通過說話的方式。
“韋恩。”她補充道,布魯斯便明白她想回韋恩莊園去,大概……還是不喜歡白天吧。
布魯斯正好有些事要求做,將她送上車,克西拉在車門關閉前飛快的親了他的額頭一下,旋即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嫣然一笑,又是那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海妖了。
克西拉的回來讓阿爾弗雷德詫異,在花園裏踱步的薩特不緊不慢地走到主人身邊,陪着她上了樓。
克西拉鎖了門,走進浴室,在城區見過的“人”已然在浴缸里等她了。
亞瑟痛苦地張着嘴巴,在下水道潛行的經歷讓他身上滿是臟污,眼睛倒還清亮。這也是他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原因。
“尊敬的克西拉,偉大之隱秘者,您的信徒懇求您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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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氪星人沒有魔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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