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誰的孽種
今晚,蘇鎏叫的外賣。
雖然她更樂意自己做飯,但廚房還沒有打掃。
折騰了一天,祁銘瑄被安排好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很快就睡著了。
蘇鎏把他換下的衣服清洗乾淨,晾在樓頂后,也洗澡去了。
次日一睜眼,陽光已經灑了進來。
聽到外面傳來笑聲,蘇鎏站到窗邊,就看到祁銘瑄正一個人在院子裏玩的開心。
院中是一個蹺蹺板,她小時候父親為她做的。
蘇鎏一下子就愣住了,曾幾何時,她曾經幻想過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玩,可是現實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甩了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開,蘇鎏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走到院子裏去找祁銘瑄。
“別玩兒了,我帶你去吃早餐,然後我們一起去警察局。”
聞言,祁銘瑄的小臉垮了下來,小身子也跟着扭啊扭,“姐姐!”
蘇鎏鐵面無私,“撒嬌也沒有用!你父母找不到你會擔心的,聽話。”
見沒有迴轉的餘地,祁銘瑄耷拉着腦袋。
蘇鎏領着祁銘瑄到小區外面的早餐店,兩人剛吃過早餐往回走,就看到蘇家的司機老劉開車過來。
“大小姐,老爺讓我來接你。”老劉下車,畢恭畢敬的說道。
蘇鎏有些為難的看着祁銘瑄,“這個孩子……”
她想說先把祁銘瑄送去警局。
小糰子卻打斷她的話,“我不着急,姐姐可以帶我回去,反正姐姐爸爸的新家離我家不是太遠,我直接從那邊回去好了。”
蘇鎏想了想,覺得也是。
看着他這幅善解人意的小樣,蘇鎏有些抱歉的點了點頭,“對不起,又耽誤了一些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快走吧!”祁銘瑄笑得像是陰謀得逞,拉着蘇鎏的手就往外跑。
大約一個小時,蘇鎏下車,抬眼望着父親的新家。
眼前的別墅寬敞大氣許多,建的是歐式風格,不用想都知道內部的裝修定然也是上檔次。
蘇鎏心中疑惑,她一直以為蘇家敗落的,怎麼竟然跟想像中不太一樣。
心下充滿了疑惑,蘇鎏按響了家中的門鈴。
門打開,一副熟悉的面孔出現眼前,是趙媽。
“大小姐,你回來了。”趙媽面露驚喜。
蘇鎏萬分感慨道,“趙媽。”
進了家門,蘇鎏一眼就看到繼母李婉茹坐在沙發上,由專門的人員為她做美甲。
見到她回來,李婉茹神情冷傲,帶着不喜。
蘇鎏也不喜歡她,因此也不在意。
只問趙媽,“趙媽,我爸呢?他情況怎麼樣了?”
“額,這……”趙媽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李婉茹。
“趙媽?”蘇鎏不理解趙媽為什麼還要看李婉茹的臉色。
李婉茹仰躺在沙發上,不咸不淡的說,“死不了。”
“你,什麼意思?”蘇鎏冷淡挑眉,這女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死不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說你爸爸好好的,怎麼的聽不懂人話?”李婉茹嗤笑一聲,輕飄飄掃了蘇鎏一眼。
卻意外蘇鎏變得更美了。
李婉茹挑眉,怎麼搞的,一個喪家之犬過的比她們還如意?
“李姨,我爸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說清楚啊!”
話雖然是問李婉茹,蘇鎏卻拿出電話,想親自問問父親了。
面對蘇鎏的提問,李婉茹沒好氣兒的說道:“我說你爸沒事,夠清楚了吧?不把你騙回來,你捨得回來嗎?你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也不管我們的死活,祁騫澤都把蘇家折騰成什麼樣了,你一直不聞不問!”
聽着李婉茹夾槍帶棒的話,蘇鎏愣在當場。
這些年來,她在外面哪裏是過逍遙日子?
她在米國的情況……
蘇鎏咬了咬唇,沉默着不再開口。
“姐姐。”祁銘瑄看出她的心情低落,扯了扯她的手。
李婉茹注意到了祁銘瑄,有些意外,尖叫一聲,“哪裏來的孩子,你又跟誰生了野種?六年前流掉的那個孩子還不夠呢,又生了一個。蘇鎏,你真作賤啊!”
李婉茹說話再難聽,再怎麼罵自己,蘇鎏絕不會反駁,畢竟她當年確實做錯了事,可是小糰子是無辜的,她怎麼能牽連到他。
蘇鎏冷聲道,“李姨,別隨口亂噴,這個孩子跟我萍水相逢,我一會還要送他去警局。”
聽到不是蘇鎏的孩子,李婉茹放下了心來。
蘇鎏長得那麼好看,把她送給富豪都能值好多錢,怎麼能讓她生下孩子?
一旁的祁銘瑄卻突然開口了:“姐姐,你相信前世因果么?以前我爹地帶我去過布達拉宮,小佛禪就說過,前世做的孽,今生就會被鬼怪纏生。我看那個李奶奶印堂發黑,她一定夜晚總是睡不好,那是有鬼怪纏着她了。”
李婉茹一聽這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這孩子怎麼知道她晚上睡不好的?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印堂發黑?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李婉茹睡眠極差,尤其這幾個月,天天晚上半夜醒來,一醒來就再也睡不着了。
醫院也開了葯,可一直沒治好,這真的是因為鬼怪纏身的緣故么?
李婉茹忽然覺得周身有些冷。
“啊!”
她尖叫了一聲,趕忙跳了起來,指甲也顧不上做了,光着腳一溜煙的跑上樓。
李婉茹是個十分信佛的人,護身符,開光過的寶玉,佛像,這些她都收藏。
蘇鎏看着她的背影,只覺得可笑。
“姐啊,這小孩說的都是真的嗎?”蘇韻從樓上下來,盯着祁銘瑄若有所思道。
相比李婉茹,她並沒有那麼迷信,畢竟生長的年代不同。
蘇鎏沒搭理她,蹲下為小糰子整理衣服。
昨天洗的衣服,一晚上就幹了,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孩子的奶香味。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祁銘瑄一聽這話,立即聳拉着小臉。
“怎麼了?”
“姐姐,我還不想回去,我還沒參觀你的新房子呢。”
蘇鎏笑着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
“你先回去,以後想找我玩,跟爸爸媽媽打聲招呼就能來了。”
祁銘瑄把頭要成了撥浪鼓,“我只有爸爸,我爸爸現在一定不在家,他滿世界的跑,回去了我只能跟管家在一起。管家是個很無聊的人。”
蘇鎏一愣,瞬間同情起來。
“姐姐,這個孩子怎麼這麼面熟……”蘇韻疑惑的目光落在祁銘瑄的臉上。
總覺得他像誰,可一時又想不起來。(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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