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俠醫

第五章 俠醫

陳洪與這三味草數年前即相識,三味草的頑童性格陳洪也早就見怪不怪了,此刻被他握着左脈,明感有一股強大的氣勁正滲入身體各大穴位。陳洪只是閉眼凝神。

三味草此時點了點頭,微笑道:“放心吧,死不了的!”

三味草一鬆手,陳洪只感體內各穴位被寒氣封住,痛苦不堪,表情抽畜不斷,並未答話。

突然三味草,一招華山劍法中的追風逐月,直逼左逸凡的要害,這華山劍法在江湖本就堪為一絕。此時三味草出手讓左逸凡實料事及,只是本能的使用內功全力的一掌推出,不竟這全力的一擊把現場的人都驚住了。

正待大家都還未反應過來時,那一直在鋪曬草藥的白衣女子,沖向前潑口便罵道:“你這混蛋,誰叫你使那麼大勁把我的葯給打翻的。”

其實左逸凡這全力的一掌不僅將三味草推出數丈之外,若不是他輕功了得,怕是要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左逸凡見剛才一掌力道過大,怕傷了三味草前輩,就過去扶他,誰知這白衣女子硬是不依不饒的,直逼着左逸凡大罵。此時三味草滿臉氣憤,立即走到白衣女子面前大喝道:“到底是你老爹我的命重要還是你的破葯重要,你看着你老爹我被這臭小子一掌打開那麼遠,(還特意的再強調了一下,用手比畫做有那麼遠),你不去救,卻在這裏找這個臭小子算打翻葯的帳。”

這三味草越說越氣憤,此時竟撒起潑來,一個人在那裏轉悠着,自言自語,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女兒,她不管她老爹的死活,我……我……我不如一頭撞死了算了。”語音還未落地,人便直身衝著牆去了。

眼看就碰到牆上了,左逸凡直着急,正欲出手相救,那白衣女子卻慢慢悠悠的說道:“你要是這麼撞死了,能對得起我娘,那你就撞吧!”

那三味草一聽,立馬就停住了,站了起來,回頭看看那白衣女子,這時滿臉的笑容如同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在母親面前撒着嬌以此來求得寬恕。

這兩人讓左逸凡着實看不明白,摸不着腦,此時陳洪的面部表情除了充滿痛苦之於又泛起了一絲笑意。

白衣女子也不看三味草,只是走到左逸凡面前,依舊潑辣,大聲的道:“混蛋,去,給我把那些葯撿起來。”

左逸凡不怒,只是有些驚,緩言道:“混蛋,是叫我嗎!”

“不是你還是誰,就是你這個混蛋打翻了我的龍靈草。”白衣女子惡言回道。

左逸凡在師父的一手調教下,休養及好,依舊不失風度,謙道:“在下左逸凡,剛才是我的不對,好我去撿。”

正當左逸凡要伸手去拾撿時,三味草搖着個頭,像孩童背三字經一般“龍靈草,味甘苦,解百毒,未成藥時掉入泥士,不僅無效反有毒。”

白衣女子一聽,“哼”了一聲,便走進屋內了。

左逸凡還準備要撿,這時三味草走了過來,笑着對他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不用撿了,這龍靈草,一掉在地上不僅不具解毒之效且還有毒,你還去撿這些毒草做什麼。”

左逸凡一聽,更有愧疚之感。

未到左逸凡開口,三味草便說:“臭小子,不要內疚,這葯後山就有,等一下我寶貝女兒再去采就是了。”

左逸凡道:“前輩,剛才是在下無禮了,不僅差點傷了前輩,還打翻了這些草藥。”

“不是你的錯。”三味草,圍着左逸凡轉了幾圈,邊轉着邊說道。

“你這小子的功夫不錯,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內力,說,你師傅是誰。”

左逸凡回答道:“在下的師父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值得一提。”

“不說拉倒,那這陳老頭是不是你一直輸內功為他保命的。”三味草還是如此的邊轉邊問。

“是,這位前輩受了重傷,是晚輩一路用內力壓住他體內的寒毒,所以還請前輩救他一命。”左逸凡肯求着三味草。

三味草此時有些生氣,說道:“我說了我不救了嗎,我三味草是見死不救的嗎,去,你現在就去把那臭老頭扶進來。”

左逸凡將陳洪扶到屋內,只見屋內掛着一幅大大的畫像,這畫像上的人不就是剛才那位白衣女子嗎,可細看又有些不一樣,正當左逸凡納悶着,那白衣女子手裏拿着一本《百草經》走了過來,說道:“臭小子,老看着我娘幹什麼?”

左逸不語,心想原來這畫中的美婦人是這位姑娘的娘,回答道:“你與你娘簡直是一模一樣。”

“廢話,她是我娘,我們當然一樣了。”白衣女子道。

這時,左逸凡將陳洪扶進一間小暗隔內,三味草叫左逸凡去門外打兩桶水倒入這暗隔中的一個大木桶里。

然後三味草,將一顆花蛛取了過來,小心異異的用銀針扎了一下這隻花蛛,然後花蛛的血滴在木桶內。三味草讓左逸凡將陳洪除掉外衣后扶他座在木桶內,然後用銀針在陳洪的天台,曲池,膻中,命門等各大穴處扎針,再用內力封住了陳洪心臟周邊的穴道。大約半個時層后,只見陳洪和三味草滿臉都是汗珠,此時白衣女子走了進來,對左逸凡不客氣的小聲說道:“他們還要很久,你陪我去山上採藥。”

左逸凡怕打攪到他們,便隨白衣女子出去上山採藥了。

二人一出門,隨着一條崎嶇陡悄的山路,便到一處懸涯,此時白衣女子長袖一甩,輕身便躍下去了,左逸凡只知此女子藝高,但未聽一言就見她往懸涯下跳,左逸凡還是本能的往下跳,左逸凡全力一躍,轉眼便摟住了白衣女子,此時兩人緩緩的落了下來。

還沒等落穩,白衣女子,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在了左逸凡的臉上。

左逸凡摸着火辣辣的臉,有點委屈的道:“你幹什麼打我。”

白衣女子惡狠狠的回答道:“你個臭混蛋,不要臉。”說著自己的臉上有此泛紅,本就白皙的臉龐泛出微紅,此時更顯得嫵媚動人了。

左逸凡此時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直溜的盯着她。

白衣女子顯然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越來越紅,左逸凡也回過了神來,也是同樣的表春qing懷,感覺到不好意思了,也紅了臉。

兩人只是良久的就這樣的站着,誰都不好意思打破現在的尷尬局面。

此時左逸凡先開口道:“對不起,在下失禮了,我看你說也沒說就往這涯下跳,擔心會有危險,所以就……”左逸凡也沒好意思再往下講。

這白衣女子也真是奇怪,此是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用柔情的目光看了看左逸凡,輕聲的說道:“那你就這麼隨我跳下來,不怕危險嗎。”

左逸凡被他這麼一看,心神更是動蕩不已,自己扯了扯衣襟,答道:“在下沒想這麼多。”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笑了笑,滿臉的羞意盡顯在那桃花般的臉上。

白衣女子此時又回復到往常,但依舊難掩她那柔情美麗的神姿,只是略有嬌聲的道:“別那麼文縐縐的啦,我叫琬兒,你叫左逸凡,以後我就叫你逸凡,你叫我琬兒就是了。”

“好了,現在隨我去采龍靈草。”琬兒說道。

這懸涯下面真是宛若仙境一般,四周薄霧如紗,花香鳥鳴,白衣漂亮如仙的琬兒與英俊不凡的左逸凡在此間慢慢走來,真是神仙倦侶一般,讓人好不羨慕啊!

琬兒帶着左逸凡走過一條平整的石子小路,來到一處竹樓內,左逸凡驚嘆到,“想不到此處竟有如此一處,真是好看極了。”

琬兒此時對左逸凡的態度大變,不再那麼惡言相向了,只是一直在不經意的時不時看看左逸凡,眼睛裏是少女初開的情竇,儘是柔情了。

此時琬兒對左逸凡說道:“這裏是我娘以前住的地方,名字叫桃花谷,這裏四周都是龍靈草。”

沒等左逸凡說話,琬兒繼續說道:“因為這龍靈草有解百毒之效,但它只能生長在這四季如春的山谷里,等一下你隨我一起去采吧。”

左逸凡卻沒有理采這事,只是說了一句:“這裏真是人間仙境,如果能與琬兒一直住在這裏該有多好。”

琬兒一聽,心馬上撲……撲的激烈的跳着。

“說什麼呢!”琬兒非常不好意思嬌聲道

左逸凡緩了緩神,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再說:“想來你娘是一個能文善書,溫柔善良的美麗女子。”

琬兒此時一聽說娘,便有些傷感之色,說道:“是啊,我娘在我小時候常常教我舞劍,彈琴,只是她太善良了,被惡人所害,我一定要查出仇人,將他碎撕萬斷。”琬兒越說越氣憤,邊說邊緊握着拳頭。

左逸凡見她如此氣憤,便上前安慰道:“是怎麼回事,是誰害你娘的。”

這琬兒從小便在華山長大,未出過山門,除了華山派的一些師兄弟外,也很少見到外人,現與這風采偏偏的英俊少年相處,難免漸生情愫,見到他上前過來安慰,便舒服了很多。

二人坐了下來,泡一杯清茶,琬兒對左逸凡道:“這是我娘最喜歡的茶。”

兩人相對而坐,品銘着清茶,琬兒便回憶說:“在我小的時候,我爹經常外出行走江湖,救醫濟世,可江湖有太多廝殺,我爹又哪救得過來,所以一年到頭難得在家,那時只有我和我娘兩人在這桃花谷里,她整天教我彈琴舞劍,生活過得很快樂。

可後來有一天,我娘在上山採藥時遇到一位身受重傷的人,我娘便將他帶回到我爹的三味草醫治,那人不僅只是受傷,而且身中劇毒,只是我娘查了許久都不知那人是身中何種奇毒。我娘用我家傳的九香續命丸將他的命保住,我娘為他日夜尋求醫治的方法,查遍各種醫書,最後找到了那個是身中蠱毒。”

左逸凡一聽,蠱毒,便說道:“那是西域苗疆的毒藥,聽說中了蠱毒后,毒性發作不得解藥,那些蠱毒就會在中毒者體內生長出配毒者所配治的各種毒蟲,從而食咬中毒者的五臟六腑,這種毒實在是太殘忍了。“

琬兒接着左逸凡的話繼續說道:“不錯,那的確是一種最殘忍的毒,並且如果不能查出是中何種毒蟲卵所配製而成的毒藥,便無法去配製解藥。後來我娘使用轉血**為他除毒,這轉血**太傷元神,我娘在使用法轉血**后,身體虛弱,想不到那人一清醒過來突然就是一掌,至使我娘身受重傷不敵,便跑了出來,直以涯邊,從上跳了下來,那人不知這下面是別有洞天,以為我娘就此身亡,這才躲過那賊人的追殺。”

“那後來呢。”左逸凡問道

琬兒講到這裏,不禁熱淚盈眶,哀傷之情難擬,有些抽泣的說道:“那賊人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娘報仇……..,我娘由於使用轉血**,元神耗損過渡,又突然受他一掌,讓我娘氣血難濟,又全力的避開追殺,到竹樓時,就已經…….,她還沒有告訴我仇人是誰是離我遠去了,娘……娘……!”琬兒此時早以泣不成聲。

左逸凡聽到這兒也十分氣憤,不禁的一拍桌子,說道:“豈有此理,恩將仇報,這等惡人,我一定要殺了她為你娘報仇。”

左逸凡見琬兒滿臉淚痕,便用衣袖為她去擦拭眼淚,看到面前這楚楚可憐的琬兒,她暗自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幫她報這殺母之仇。

二人繼續坐了一會,在左逸凡的安慰下,琬兒很快就恢復了心情,等采了些靈龍草后以是黃昏夕陽時,這桃花谷此時更是霞光四射,兩人在此美景中便緩步回去了,邊走邊交談着,二人心情好不愉悅。

到三味草時,只見三味草與陳洪二人正在對弈,左逸凡一見到陳洪,看他此時精神抖擻,便高興的說道:“前輩沒事了吧。”

沒等陳洪說話,三味草搶先答道:“臭小子,陳老頭不會死的,只是寒毒在他體內已經多時,一時片刻也清理不幹凈,只要多加調理,無礙的。”

陳洪此手擺了擺手,對左逸凡道:“放心吧,小兄弟,這老小孩的醫術是天下第一啊,我不會有事的。”

三味草一聽,這陳洪誇他的醫術是天下第一,開心的哈哈大笑。

此時三味草,看到琬兒,笑着對她說:“寶貝女兒,這小子沒有欺負你吧,她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爹,我幫你揍他。”

此時琬兒有些嬌聲的和不耐煩的說道:“爹,逸凡他沒有欺負我。”

這話一出,三味草就更覺不對頭了,直從她娘死後,女兒對她總是有些怨恨,平時的態度也是兇巴巴的,此時居然這麼乘叫爹,還這麼親熱的叫這臭小子逸凡。

三味草是越想越不對竟,這女兒可是他的命根子啊,自從他妻子被惡人所害后,就剩他父女二人相依畏命了,但此時聽到女兒叫爹,心情更是爽朗,便沒有多言。

左逸凡這時想到華山掌門丁琴先生要來尋問幫助查問歸雲山莊莊主所中毒之事,便開口對三味草問道:“請問前輩,丁琴先生有沒有來問過歸雲山莊莊主所中為何毒。”

三味草答道:“噢,我師兄前些天是來過,據我所知,那是一種大內皇宮才有的毒藥,名叫丹頂紅,是天下第一奇毒,此毒無色無味,中毒之後無葯可醫啊。”

三味草繼續的問道:“怎麼你小子是歸雲山莊的人。”

左逸凡答道:“在下不是,只是與歸雲庄的莊主有過一面之緣,並且我也答應過少莊主說要幫助他追查此事。”

陳洪聽到后,也說道:“那丹頂紅是皇室的機秘毒藥,一般人是不可能接觸到的,難到歸雲莊主是被這毒給毒死的。”

左逸凡答道:“不錯,並且就連三皇子也一同遇害了,死後連頭都被兇手給割了去。”

陳洪驚疑道:“有這回事。”

三味草此時一改往日的玩童樣,此刻變得深沉起來了,眼睛中散發著無比深邃的光芒,嘆息道:“江湖廝殺,不知何時休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逸就起床了,看到陳洪正在練劍,見他內息勻均,劍法流暢,想來是康復了,心中不禁對這三味草心生敬佩。

琬兒此時從屋內走出來,見到左逸凡和陳洪道了聲“早!”便還是在掏騰着她的靈龍草。

此時陳洪收起劍,看到三味草,便道:“老小兒,多謝救命之恩,我今天就告辭了!”

三味草也不多言,只是笑笑說:“該到哪去就到哪兒去,省得打饒我清修。”

陳洪笑了笑,左逸凡一聽陳前輩要走,便問道:“前輩這傷才好,便要離開。”

陳洪此時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兄弟,你功力深厚,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可是我還有仇沒有報。”

說著,就是縱身一躍,幾個起伏,便朝山下去了。

琬兒見狀,過來柔聲的問道:“你也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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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江山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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