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修】
劇組這種公開的場所，任何動靜都會很快散的很快，哪怕是個規模不大的劇組。
不多時，祁靈頂撞導演一事就跟大風一樣傳播開來。
吃晚飯的時候，祁靈明顯感覺到自己被排擠了，沒有任何人過來和她搭話。
祁靈不以為意，拿了盒飯一個人蹲坐在角落裏安靜的吃完，然後神色如常的回到了酒店。
祁靈新上任的保鏢李勇也聽說了這件事。拍戲的時候因為怕嚇到其他的工作人員所以他是略遠一點的地方等待，並不清楚現場具體的情況，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晚飯結束時期了。
此刻跟在祁靈身後，看着路燈下小姑娘繞着酒店內部的花壇一圈又一圈，那孤單蕭瑟的背影看的李勇一陣心酸，此時此刻，老大心裏肯定很難受委屈吧……
想要安慰一番然無奈自己實在嘴笨，嘴巴囁嚅半晌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說辭，硬是給他急出了滿頭汗。
“你沒事吧？”冷不丁看見李勇面色張紅，祁靈驚訝道，略一思索便猜測可能是想去行個方便但又不好意思說？於是她立刻大方道，“你有事可以先回去，這邊不用跟着我的。”
考慮可能要住好幾個月，祁靈這次訂的酒店各種設施環境都相當不錯，而且說到底祁靈目前還是個普通人，日|常生活也不必過於杯弓蛇影，搞得人連個廁所都不敢去了。
“那老大你呢？”李勇臉上擔憂不減，萬一有啥想不開的……
“我散會兒步就回去，剛剛吃太多得消消食。”祁靈拍拍肚子，解釋道。這劇組規模雖比不上《流氓》那邊，伙食那是相當不錯，她剛剛忍不住嘴饞多吃了一些，直到站起身才發現有點吃撐了。-_-||
“呃——”
見李勇還在猶豫，祁靈催促道：“你趕緊去吧。”這種事情可憋不得。
發現祁靈完全一副沒事的樣子，李勇這才放心裏去，心中思忖道，看來老大是想一個人呆會兒但臉皮薄又不好意思說。
直到李勇離開好一會兒，祁靈低聲嘟囔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嘛，真是……”說著她還模仿自家師傅平日搖頭嘆氣的模樣：“世風日下，世風日下……”把自己都逗樂了。
消食結束，祁靈回到房間。
運動，練字，溫習功課，然後洗澡。
做完這一切，翻出之前簽好的合同，祁靈暗嘆一聲，果然還是太草率了。
梁山說的對，對手真的很重要。
她對自己太自信了，以為只要自己戲好都沒問題，結果今天演戲的時候祁靈才發現，再好的戲對牛談情也沒什麼意思，而且她還做不到忽略對手拙劣的演技發揮流暢的那種程度，勉強保持平時的水準都有難度，更不要說有什麼超常發揮。完全沒有當初和溫婉對戲時那種酣暢淋漓的暢快|感。
面對這種對手，祁靈根本提不起勁兒。
不得不說，第一戲選擇成功給了她一定的錯覺，所有的對手都和溫婉一樣實力強大，所有的導演都和梁山一樣精益求精。
固定思維害死人。
看來以後接戲也要多多考慮下對手的情況了……
自此，祁靈牢牢將這一點記在了心上。
接着，祁靈確認了一下合同上寫的違約金。
這部戲她的片酬並不高，一集兩千，最終片酬算下來估計四萬多，違約金滿打滿算十萬出頭。之前《流氓》的片酬早就發下來了，所以祁靈現在並不缺錢，除去一些開銷和固定存款，她手上的活躍資金有四十多萬，足夠她揮霍。
哎呀，這就叫做手中有糧心不慌，鬆一口氣的同時祁靈還不忘調侃一下自己。雖然覺得不至於鬧到這一地步，但以導演下午的態度來看也說不準，祁靈自然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不演了，哼！反正錯不是她，祁靈不會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原則上的問題，她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不過，自己的態度確實有些問題，也許可以委婉些……要不明天就態度問題去跟導演道個歉？祁靈胡思亂想道，但是該怎麼說呢？對不起我錯了下次還敢？
這般想着，她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理順思路，祁靈縮進被窩，安然入眠。
與此同時，工作室里，郝寒正盯着屏幕苦思冥想。
在他旁邊坐着徐碧華，看着鏡頭裏祁靈的表現，徐碧華的眼睛越來越亮。
結束后，徐碧華回頭看着郝寒，喜形於色：“的確很厲害，看來咱們淘到真正的寶了。”她這兩天忙着處理一些事務，開機儀式都是匆匆來匆匆去，根本沒來得及看到幾個主演的表演，沒想到會是這麼大個驚喜。
郝寒嘆口氣，認真道：“太突兀了，就像是一個精緻華麗的硬件鑲嵌在一輛不符合的機械上，單件配置再好也不行。”說著他轉頭看向滿臉欣賞的徐碧華，無奈笑道，“你也應該明白，個體太過突出對劇整體風格不利。”
雖然他也可惜祁靈優秀的表演，但拍電視講究一個畫風和諧，服裝道具演員等各方面的配適度都很重要。祁靈固然優秀，然而鋒芒太過，完全擋住了其他人，對他而言實在不可取。
想起祁靈今日下午橫衝直撞的態度，郝寒不覺失笑。小丫頭真是又沖又倔。
“我知道，寒哥。”徐碧華轉動椅子，建議道：“就像祁靈說的，完全可以讓其他人改，而不是讓她……”
“難。”郝寒直接搖頭。他一向對演員的能力強弱很是敏銳。就演技而言，前者與後者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更不要提氣勢上的不同。演技也許能提升不少，但指望他們能短時間跟上祁靈，不客氣的說，那是不可能的工程。
而且，修改其中一個零件和修改絕大部分的零件，哪個簡單顯而易見。
沒錯，哪怕心底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但此時的郝寒想的只不過是拍出一部還不錯的劇，有個好的開始。第一次的作品有瑕疵有不足，那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他對演員的要求就是看得過去就行，像祁靈這種技藝精湛的高水平演員對他而言就略顯累贅。
徐碧華啞然。
坐在角落的李峰嘬了一口手裏的奶茶，有些好笑地說道：“之前還擔心小姑娘演技不行呢，現在好了，又在苦惱人家演技太好，人哪……”
低頭沉默良久，徐碧華突然抬頭：“根據祁靈再加條線怎麼樣？”
“之前那個版本，現在加回來怎麼樣？我覺得以祁靈目前的能力，應該能擔得起來。”在見識了祁靈的優異表現后，徐碧華篤定道。
目前這個劇本，是經過修改刪減的版本。徐碧華提到的那條線是之前未刪減劇本中的，可惜經過幾人數次討論，最終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放棄。
徐碧華原本特別喜歡那本版本，斃掉后遺憾了好久，就在剛剛，她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念頭：也許祁靈可以！
因為這個版本被放棄的理由之一，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演員。
“之前的版本……”郝寒喃喃道，接着他眼前一亮，立刻開始思考起可行性。
這麼一想，郝寒心頭登時火熱起來。
對呀！完全可以加上之前那條暗線，這樣一來，祁靈也不會顯得過分突兀！不，簡直就是完美融入！這樣一來，他剛才苦惱的那個問題也就不復存在了！
越想越覺得可行，越想越振奮，郝寒激動地站起來，在房間裏不停地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時不時還敲幾下自己的腦袋。須臾，他看向另外幾人，神情激動：“可以有！”
“那就試試。”李峰贊同道。
徐碧華嘴角翹了起來。
“首先，有個問題。”士氣一片大好時，羅勇敲敲桌子，讓大家冷靜下來，道出了殘忍的事實：“我們的資金經不起折騰了。”
郝寒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羅勇這句話，無疑給他滿頭熱血潑了一桶冷水。
錢這玩意兒，實在是最無奈的事情。
正當郝寒頹靡之際，徐碧華卻是笑了：“正好，我要宣佈一個好消息。”
理了理衣服，然後把手放在交疊的雙|腿上，看着將注意力集中她身上的幾人微微一笑，徐碧華放出了重磅炸彈：“米氏集團對咱們這部劇進行了投資。”
“什麼？”
“喔，真的假的？”
驚喜的聲音連番響起。
看着驚喜的幾人，徐碧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喔！可以啊徐姐，出去一趟就帶回來這麼個好消息。”
“徐老大威武。”
徐碧華自得笑了一聲，接着她走到郝寒面前，雙手捧起自家男人的臉頰，神色認真道：“寒哥，我覺得你完全有能力拍出優秀的作品。”
“所以，不要有所顧忌，放心大膽的去拍吧！”
郝寒望着徐碧華，眼角忍不住微微濕|潤。
“怎麼，感動的熱淚盈眶了嘛？”徐碧華笑嘻嘻調戲。
郝寒點頭道：“碧華，遇到你我真是太太幸運了！”說完，他猛地抱住徐碧華狠狠親了一口。
耳旁傳來吹口哨和的起鬨聲，徐碧華沒有半分不好意思，摟住郝寒的頭接住了這個喜悅之吻。
一吻結束，二人分開，郝寒這才興奮四顧，口中喊道：“筆呢？給我筆！我的筆呢！我有好多東西要寫！”
旁邊的羅勇用極其誇張的姿勢雙手奉上紙筆：“您請。”惹得另外幾人哈哈大笑。
“對了，聽說你晾了祁靈一下午？”這話頗有幾分指責的意味，在徐碧華心底，祁靈還是個孩子，她才不會允許自家男人去欺負一個小孩。
郝寒興奮晃動的身形一僵，哼哼唧唧道：“導演的威嚴不容損壞。”
“噗嗤……”
“切！”
對此，兩位好友不約而同嗤笑出聲，徐碧華則是無奈扶額：算了，反正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清楚了導演什麼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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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這個大綱我真的準備了好久好久，大概17年就開始了吧，期間還抱着收集資料的心態去逛了逛八卦論壇啥的，然後emmm……正文沒寫一個字，八卦看的很歡樂是真的哈哈哈
#懶癌真是沒救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