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圍前夜
初冬的夜晚,月暗星稀,夜色蒼茫。
在陝西東部,潼關南原的荒山中的一座小山腳下,有一個小山寨。
這個山寨大概還是幾十年前有過人家,經過大亂,現在早已沒了人煙。除了一座很小的山神廟外,沒有一間房屋,有的只是斷垣殘壁和灌木、荒草。
經過一天的激戰,李自成還是沒能突出包圍,而且損失慘重,僅剩下不足二千人馬,其中半數都已受傷。如今他們就退守在這山寨之中。
離此方圓十里到處可見隱約的火光,那是官兵的營火,正在埋鍋造飯和烤火取暖。可以說,李自成他們幾乎成瓮中之鱉。
寨內的山神廟裏生了好幾堆的火,中間的大火堆四周圍坐着李自成和他手下的劉宗敏、李過、高一功、劉芳亮等幾員大將,他們正在商討着今晚如何突圍的事。
在牆角的火堆旁,稻草堆上躺着一名年輕人,正是白天為了救李自成而被鞭擊頭部的那員偏將。看來是被救了回來,而且性命也無大礙。
他一動不動地躺着,眼睛直直地看着破舊的廟頂,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有迷茫,有懊惱,有後悔,有擔憂,有喜悅,有興奮……複雜異常。
複雜的神情背後一定是五味雜陳的心境,但對於這麼一個為了闖王連性命都可以不要的農民軍小兄弟來說,他的內心應該是簡單而又透明的,怎會有如此怪異的表情?
事實是他的面貌身體沒變,但隨着敵將的一鞭,他的思想和意識已經遠離這個軀體,代之的是另一個人的思想和意識,而這個人來自於300多年後的未來,他叫李英傑,一個“英雄救美”而遭遇車禍的歷史學博士研究生。
在醒來的那一刻,“准博士”李英傑不愧是高學歷的人才,在稍一驚詫后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那就是:一直以為是無稽之談的穿越,不可思議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之所以能如此迅速而又精準地作出判斷,那是因為四周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物,包括所有的景緻所呈現出來的協調、自然和清晰,決不可能是夢境,也絕不是任何道具師或者化妝師所能擺弄出來的,那隻可能存在於現實當中。
不枉他看了那麼多的架空歷史小說,在得出是穿越這個結論之後,李英傑做出了快速的反應。
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個剛剛蘇醒過來的病人,雖然自我感覺良好,渾身充滿了力量,沒有絲毫的不適,但他還是機警地閉上了眼睛,裝出一種迷迷糊糊的表情,對於人們的問話基本不答,最多是點點頭或搖搖頭。
而他的耳朵卻變得異常的忙碌,用心捕捉着人們的每一句說話,用來判斷自己現在所處的年代和背景。
他的專業在此時幫了他的大忙,從人們的相互稱謂和交談中,他再度做出了精準的判斷。
1.現在是明崇禎十一年初冬。
2.所處的地方是潼關南原的荒山之中。
3.自己的身份是闖王親兵營的一員偏將,剛才在自己身邊親切問話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闖王李自成。而自己的姓名竟然沒變,也叫做李英傑,還是李自成的遠方侄子。真給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4.自己此次負傷就是捨身相救李自成的結果。
5.如今闖王只剩下二千不到的人馬,被明朝官軍圍困於此,面臨著全軍覆滅的危險。
弄明白了這些,李英傑不由得感慨萬千。
看來都是博士論文惹的禍,老天把自己拋到了論文中的這個年代。
自己真不該貪圖一時的眼福,像個登徒子似的跟在美女身後,更不該不知天高地厚,做那種“英雄救美”的蠢事。想想父母養育之恩未報,如今猶如陰陽相隔,再難見面,怎能不心酸、後悔?至於戀人、女友之類的,倒是不用擔心,她們最多傷心一時,用不了多久就會投入他人的懷抱,過得有滋有潤。在那個世界裏,除了親情之外,剩下的只有無情。
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是枉然。穿越也是一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不是喜歡是對歷史說假如嗎?自己不是認為1644年是能夠改變的嗎?那就讓自己來改變這一切,讓中國的整個近代史變得光彩奪目。
“投降之事毋庸再議,我李自成就是死也不會降!”李自成大聲的說話把李英傑從沉思中驚醒。
李英傑對於李自成他們商議突圍之事並不感興趣,因為結果他已經知道,那就是連李自成在內只剩下十八人逃入商洛山中。對此,雖然他來自未來,但也無力去改變,畢竟雙方的實力擺在那裏。他已經打定主意,反正死跟着李自成跑,一定要成為漏網的十八人之一。闖王註定不死,那自己也就有了活路。至於將來如何實現自己的遠大目標,那就等到了商洛山中,安定下來以後再作打算。
這時,李自成開始佈置後半夜突圍的事宜,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其妻由高桂英率領,劉芳亮開路,高一功居中,率領部分人馬保護家眷傷兵,袁宗第從前軍分出來,率領二百個較強的將士斷後。這一路從東南角殺出之後,轉往商洛山中與另一路會合。另一路由他同劉宗敏居中指揮,李過與郝搖旗在前開路,田見秀斷後,從西南角殺出,轉往商洛山中,他又下令:凡是能夠騎馬的重傷號都帶走,一部分實在不能騎馬的只好留下。
說到這裏,李自成轉過臉來對李英傑說道:“英傑,你的傷怎麼樣?還行嗎?”
李英傑此時最怕李自成把他撇下,忙站起身來,走上幾步,拍拍胸脯:“行,二爸,我沒事。我死也要守在你的身邊。”
看看,到底是博士,就這麼一會兒,連“二爸”都叫上了。明明把李自成當成了護身符,卻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有學問就是不一樣。
“好!好!”李自成露出欣慰的笑容。
帶着一臉匪氣的劉宗敏用力拍了拍李英傑的肩膀:“小子,你***還真是命大!那麼一鞭竟然沒事。”
“英傑是捨命救的闖王,闖王人大命大,英傑也自然沒事。”高一功乘機拍起了馬屁。
“是啊!闖王命大,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在旁的眾人也都不甘人後,開始睜眼瞎說。
“大夥快些回歸各自的營寨,抓緊時間安排休息一下,二更天準時突圍。”李自成在奉承聲中還保持着冷靜,不愧為一代梟雄。
眾將走後,李自成也出去巡查營地,高桂英帶着兩員小將走到李英傑的面前。
剛才沒怎麼注意,李英傑現在才看清了這位闖王夫人。
高桂英三十左右年紀,倒是有點像文革電影裏的農村女幹部,有股颯爽英姿的味道,濃眉大眼,並不難看。身邊的兩員小將十七八歲年紀,顯得稚氣未脫。
“英傑,你雖然只是闖王的遠房侄子,可是他待你恩同骨肉。今夜突圍,不同尋常。你要與你二爸戰馬相隨,常在他的身邊,不可疏忽。”高桂英含着淚注視着李英傑,哽咽地說道。
“是,你不用囑咐,我決不離開二爸一步。”李英傑也裝出傷感的樣子,心中卻道:這還用你說,打死我也不會離開李自成一步,他的身邊可是最安全的。
“你比雙喜和小鼐子都大,你也要多照看他們一些。”高桂英接著說道。
“是,我會的。”原來這兩員小將就是李雙喜和張鼐,將來可都是闖王手下的悍將。
“好了,還有一更天的時間,你和小梅告個別吧,說上幾句悄悄話,也不知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說完,高桂英含淚帶着李張二將和幾個女兵走出了廟門。
小梅?看來是原來那個李英傑的相好。她在哪裏?算不算美女?記得姚雪垠書中有個叫慧梅的,史書上未見記載,一直以為是老姚杜撰的,莫非真有此人?
李英傑馬上得到了答案,因為此刻廟中除去他之外,只剩下了一個女兵。
這是個短衣箭袖、腰束綢帶、身背寶劍的姑娘,十七八歲年紀,身材苗條而矯健,微黑的圓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長睫毛,充滿了健康、青春的氣息。
小梅走到李英傑面前,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衫:“英傑哥,你的頭沒事吧?今天真是嚇死我了。”
李英傑見慣了現代那種嬌滴滴,塗脂抹粉的美女,卻沒碰到過這般天然健康的青春女孩,不由得眼睛發直,心跳加速。好在他也算得上是情場老手,順勢就抓住了小梅的小手,把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沒事,沒事。我還沒看夠你,怎麼會死。”
小梅的手有些粗糙,上面還有老繭。一個整天騎馬打仗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有雙嬌嫩的小手呢?
小梅順從地偎在李英傑懷中,卻把一隻小手掙脫開,捂住他的嘴:“不!不許說這個死字。英傑哥,你還記得……”
聽到她要懷舊,李英傑可就由不得她了,他對他倆的過去可是一無所知,也不感興趣。穿越過後的孤獨感讓他迫切需要溫暖和充實,於是一低頭就聞住了她的小嘴,頓時一股清新的氣息湧入嘴中。
小梅沒想到情郎今天會如此主動,害羞之餘更多的是喜悅,想到這可能是生死之別,由不得地將李英傑緊緊摟住,稍帶笨拙地張開嘴伸出舌頭呼應着他。
在接吻方面,李英傑即使算不上博士級別至少也有個碩士水準,何況穿越過後的孤獨感讓他迫切需要添、吸、攪、咬……那張本應用來說話吃飯的東東可謂極盡其所能,把個小梅弄得七葷八素,軟不拉嘰的。
啃完了香唇檀嘴,李英傑又在小梅的耳垂、粉頸處施展舌功。小梅在迷糊中喃喃道:“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如果突圍不成,我一定血戰而死,絕不落人敵手,遭受侮辱。”
小梅的話讓李英傑肅然起敬,不由得鬆開了她,盯着她有些迷離的大眼睛,語氣堅定地說:“不會的,突圍一定能成功的,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沒想到小梅忽然緊緊把李英傑抱住,在他耳邊略帶羞澀地說:“英傑哥,我真後悔沒有把身子早些給你……那樣就是今夜死了,我也不遺憾了。”
哈!剛剛穿越就碰到這種好事,可現在行嗎?
李英傑轉念一想,管他呢!如果今夜戰死的話,豈不是白穿越了一趟,老天爺也要罵我啊!
想到這裏,李英傑這廝不顧穿越后的驚魂未定,也不顧外面腳步聲不斷,抱起小梅,走到山神像邊,掀起山神像后的帷簾,鑽了進去。他在大學裏身經百戰,這找野合的地方,毛毛雨也!
他將渾身酥軟,神情迷離的小梅抵在了山神像背上,三下五除二把礙事的東東扯了,小梅就像是一張年畫一樣,被李英傑牢牢地釘在了山神的背上。他未發一聲就擠進了她的身體,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小梅差點叫出聲來。穿越后的恍惚和迷茫,小梅結實富有彈性而又略帶粗糙的肌膚,以及這陌生的環境,令李英傑異常興奮,他毫不憐惜地在小梅面前瘋狂聳動着,像是一座岩漿涌動的火山,轉眼間就在她體內激烈滾燙地噴發了……
初冬的夜晚,月暗星稀,夜色蒼茫。
在陝西東部,潼關南原的荒山中的一座小山腳下,有一個小山寨。
這個山寨大概還是幾十年前有過人家,經過大亂,現在早已沒了人煙。除了一座很小的山神廟外,沒有一間房屋,有的只是斷垣殘壁和灌木、荒草。
經過一天的激戰,李自成還是沒能突出包圍,而且損失慘重,僅剩下不足二千人馬,其中半數都已受傷。如今他們就退守在這山寨之中。
離此方圓十里到處可見隱約的火光,那是官兵的營火,正在埋鍋造飯和烤火取暖。可以說,李自成他們幾乎成瓮中之鱉。
寨內的山神廟裏生了好幾堆的火,中間的大火堆四周圍坐着李自成和他手下的劉宗敏、李過、高一功、劉芳亮等幾員大將,他們正在商討着今晚如何突圍的事。
在牆角的火堆旁,稻草堆上躺着一名年輕人,正是白天為了救李自成而被鞭擊頭部的那員偏將。看來是被救了回來,而且性命也無大礙。
他一動不動地躺着,眼睛直直地看着破舊的廟頂,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有迷茫,有懊惱,有後悔,有擔憂,有喜悅,有興奮……複雜異常。
複雜的神情背後一定是五味雜陳的心境,但對於這麼一個為了闖王連性命都可以不要的農民軍小兄弟來說,他的內心應該是簡單而又透明的,怎會有如此怪異的表情?
事實是他的面貌身體沒變,但隨着敵將的一鞭,他的思想和意識已經遠離這個軀體,代之的是另一個人的思想和意識,而這個人來自於300多年後的未來,他叫李英傑,一個“英雄救美”而遭遇車禍的歷史學博士研究生。
在醒來的那一刻,“准博士”李英傑不愧是高學歷的人才,在稍一驚詫后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那就是:一直以為是無稽之談的穿越,不可思議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之所以能如此迅速而又精準地作出判斷,那是因為四周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物,包括所有的景緻所呈現出來的協調、自然和清晰,決不可能是夢境,也絕不是任何道具師或者化妝師所能擺弄出來的,那隻可能存在於現實當中。
不枉他看了那麼多的架空歷史小說,在得出是穿越這個結論之後,李英傑做出了快速的反應。
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個剛剛蘇醒過來的病人,雖然自我感覺良好,渾身充滿了力量,沒有絲毫的不適,但他還是機警地閉上了眼睛,裝出一種迷迷糊糊的表情,對於人們的問話基本不答,最多是點點頭或搖搖頭。
而他的耳朵卻變得異常的忙碌,用心捕捉着人們的每一句說話,用來判斷自己現在所處的年代和背景。
他的專業在此時幫了他的大忙,從人們的相互稱謂和交談中,他再度做出了精準的判斷。
1.現在是明崇禎十一年初冬。
2.所處的地方是潼關南原的荒山之中。
3.自己的身份是闖王親兵營的一員偏將,剛才在自己身邊親切問話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闖王李自成。而自己的姓名竟然沒變,也叫做李英傑,還是李自成的遠方侄子。真給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4.自己此次負傷就是捨身相救李自成的結果。
5.如今闖王只剩下二千不到的人馬,被明朝官軍圍困於此,面臨著全軍覆滅的危險。
弄明白了這些,李英傑不由得感慨萬千。
看來都是博士論文惹的禍,老天把自己拋到了論文中的這個年代。
自己真不該貪圖一時的眼福,像個登徒子似的跟在美女身後,更不該不知天高地厚,做那種“英雄救美”的蠢事。想想父母養育之恩未報,如今猶如陰陽相隔,再難見面,怎能不心酸、後悔?至於戀人、女友之類的,倒是不用擔心,她們最多傷心一時,用不了多久就會投入他人的懷抱,過得有滋有潤。在那個世界裏,除了親情之外,剩下的只有無情。
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是枉然。穿越也是一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不是喜歡是對歷史說假如嗎?自己不是認為1644年是能夠改變的嗎?那就讓自己來改變這一切,讓中國的整個近代史變得光彩奪目。
“投降之事毋庸再議,我李自成就是死也不會降!”李自成大聲的說話把李英傑從沉思中驚醒。
李英傑對於李自成他們商議突圍之事並不感興趣,因為結果他已經知道,那就是連李自成在內只剩下十八人逃入商洛山中。對此,雖然他來自未來,但也無力去改變,畢竟雙方的實力擺在那裏。他已經打定主意,反正死跟着李自成跑,一定要成為漏網的十八人之一。闖王註定不死,那自己也就有了活路。至於將來如何實現自己的遠大目標,那就等到了商洛山中,安定下來以後再作打算。
這時,李自成開始佈置後半夜突圍的事宜,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其妻由高桂英率領,劉芳亮開路,高一功居中,率領部分人馬保護家眷傷兵,袁宗第從前軍分出來,率領二百個較強的將士斷後。這一路從東南角殺出之後,轉往商洛山中與另一路會合。另一路由他同劉宗敏居中指揮,李過與郝搖旗在前開路,田見秀斷後,從西南角殺出,轉往商洛山中,他又下令:凡是能夠騎馬的重傷號都帶走,一部分實在不能騎馬的只好留下。
說到這裏,李自成轉過臉來對李英傑說道:“英傑,你的傷怎麼樣?還行嗎?”
李英傑此時最怕李自成把他撇下,忙站起身來,走上幾步,拍拍胸脯:“行,二爸,我沒事。我死也要守在你的身邊。”
看看,到底是博士,就這麼一會兒,連“二爸”都叫上了。明明把李自成當成了護身符,卻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有學問就是不一樣。
“好!好!”李自成露出欣慰的笑容。
帶着一臉匪氣的劉宗敏用力拍了拍李英傑的肩膀:“小子,你***還真是命大!那麼一鞭竟然沒事。”
“英傑是捨命救的闖王,闖王人大命大,英傑也自然沒事。”高一功乘機拍起了馬屁。
“是啊!闖王命大,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在旁的眾人也都不甘人後,開始睜眼瞎說。
“大夥快些回歸各自的營寨,抓緊時間安排休息一下,二更天準時突圍。”李自成在奉承聲中還保持着冷靜,不愧為一代梟雄。
眾將走後,李自成也出去巡查營地,高桂英帶着兩員小將走到李英傑的面前。
剛才沒怎麼注意,李英傑現在才看清了這位闖王夫人。
高桂英三十左右年紀,倒是有點像文革電影裏的農村女幹部,有股颯爽英姿的味道,濃眉大眼,並不難看。身邊的兩員小將十七八歲年紀,顯得稚氣未脫。
“英傑,你雖然只是闖王的遠房侄子,可是他待你恩同骨肉。今夜突圍,不同尋常。你要與你二爸戰馬相隨,常在他的身邊,不可疏忽。”高桂英含着淚注視着李英傑,哽咽地說道。
“是,你不用囑咐,我決不離開二爸一步。”李英傑也裝出傷感的樣子,心中卻道:這還用你說,打死我也不會離開李自成一步,他的身邊可是最安全的。
“你比雙喜和小鼐子都大,你也要多照看他們一些。”高桂英接著說道。
“是,我會的。”原來這兩員小將就是李雙喜和張鼐,將來可都是闖王手下的悍將。
“好了,還有一更天的時間,你和小梅告個別吧,說上幾句悄悄話,也不知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說完,高桂英含淚帶着李張二將和幾個女兵走出了廟門。
小梅?看來是原來那個李英傑的相好。她在哪裏?算不算美女?記得姚雪垠書中有個叫慧梅的,史書上未見記載,一直以為是老姚杜撰的,莫非真有此人?
李英傑馬上得到了答案,因為此刻廟中除去他之外,只剩下了一個女兵。
這是個短衣箭袖、腰束綢帶、身背寶劍的姑娘,十七八歲年紀,身材苗條而矯健,微黑的圓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長睫毛,充滿了健康、青春的氣息。
小梅走到李英傑面前,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衫:“英傑哥,你的頭沒事吧?今天真是嚇死我了。”
李英傑見慣了現代那種嬌滴滴,塗脂抹粉的美女,卻沒碰到過這般天然健康的青春女孩,不由得眼睛發直,心跳加速。好在他也算得上是情場老手,順勢就抓住了小梅的小手,把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沒事,沒事。我還沒看夠你,怎麼會死。”
小梅的手有些粗糙,上面還有老繭。一個整天騎馬打仗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有雙嬌嫩的小手呢?
小梅順從地偎在李英傑懷中,卻把一隻小手掙脫開,捂住他的嘴:“不!不許說這個死字。英傑哥,你還記得……”
聽到她要懷舊,李英傑可就由不得她了,他對他倆的過去可是一無所知,也不感興趣。穿越過後的孤獨感讓他迫切需要溫暖和充實,於是一低頭就聞住了她的小嘴,頓時一股清新的氣息湧入嘴中。
小梅沒想到情郎今天會如此主動,害羞之餘更多的是喜悅,想到這可能是生死之別,由不得地將李英傑緊緊摟住,稍帶笨拙地張開嘴伸出舌頭呼應着他。
在接吻方面,李英傑即使算不上博士級別至少也有個碩士水準,何況穿越過後的孤獨感讓他迫切需要添、吸、攪、咬……那張本應用來說話吃飯的東東可謂極盡其所能,把個小梅弄得七葷八素,軟不拉嘰的。
啃完了香唇檀嘴,李英傑又在小梅的耳垂、粉頸處施展舌功。小梅在迷糊中喃喃道:“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如果突圍不成,我一定血戰而死,絕不落人敵手,遭受侮辱。”
小梅的話讓李英傑肅然起敬,不由得鬆開了她,盯着她有些迷離的大眼睛,語氣堅定地說:“不會的,突圍一定能成功的,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沒想到小梅忽然緊緊把李英傑抱住,在他耳邊略帶羞澀地說:“英傑哥,我真後悔沒有把身子早些給你……那樣就是今夜死了,我也不遺憾了。”
哈!剛剛穿越就碰到這種好事,可現在行嗎?
李英傑轉念一想,管他呢!如果今夜戰死的話,豈不是白穿越了一趟,老天爺也要罵我啊!
想到這裏,李英傑這廝不顧穿越后的驚魂未定,也不顧外面腳步聲不斷,抱起小梅,走到山神像邊,掀起山神像后的帷簾,鑽了進去。他在大學裏身經百戰,這找野合的地方,毛毛雨也!
他將渾身酥軟,神情迷離的小梅抵在了山神像背上,三下五除二把礙事的東東扯了,小梅就像是一張年畫一樣,被李英傑牢牢地釘在了山神的背上。他未發一聲就擠進了她的身體,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小梅差點叫出聲來。穿越后的恍惚和迷茫,小梅結實富有彈性而又略帶粗糙的肌膚,以及這陌生的環境,令李英傑異常興奮,他毫不憐惜地在小梅面前瘋狂聳動着,像是一座岩漿涌動的火山,轉眼間就在她體內激烈滾燙地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