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邵立衡篇(2)
邵立衡嚴肅地告訴她,做生意要講究誠信,皮肉生意也不例外,說好七次就是七次。
歐陽雨欲哭無淚,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兩耳光,讓自己嘴賤。
“下次行不行,我真的很累,我知道了你很厲害,昨晚已經證明過了?”她雙手合十,小聲討饒。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點跟那個女人很像。
“放過你也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她?”他突然變得嚴肅。
歐陽雨開始信口胡謅:“誰啊?你舊情人?老相好?”
“楚醫生,你這樣裝不累嗎?”昨晚她的表現,神情,與那人如出一轍,她就是不肯承認。
女人態度大變,恢復起桀驁不順的樣子,冷聲說道:“我是歐陽雨,不是你的楚醫生,還有一次,你要做就做,不做拉倒,一夜五十六萬,我們兩清了。”
這女人就是變色龍,床上千好萬好,下了床翻臉無情,那個女人不也是這樣。邵立衡冷哼一聲,從床上起身穿上衣服,興緻全無。
“你不問我叫什麼嗎?”邵立衡皺着眉頭問道。
歐陽雨不屑地說道:“嫖客跟小姐而已,沒必要知道。”
邵立衡被她氣得夠嗆,想將附屬卡留給她,一狠心換成一張名片,沉聲說道:“我的名片,下次缺錢想賣記得找我。”
歐陽雨嘴角抽搐了一下,待邵立衡出門,頹然坐在床上,如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摸過名片,冷着臉撕碎,丟進垃圾桶。
身上的現金已經不多了,工作沒有一點着落,她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多取點現金。卡已經被人家拿走了,後悔也晚了。
沒有拿得出手的工作經驗,沒有職稱,在醫院找份工作難上加難,辦/證的到底給自己弄了個什麼破身份。她懊惱的罵了一句。
最後一百塊了,歐陽雨有些絕望,她想去兼職,人家覺得她年紀偏大,不太合適。難道真的要淪落到賣肉這一步,她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士可殺不可辱。死也不會去賣身的。
點了一碗面,最普通的陽春麵,十塊錢一碗,兩塊錢可以加一顆荷包蛋,七塊錢可以加塊大排,她想想還是放棄了。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扭頭,有點印象,上次會所攔着她的經理。
“幹嘛?”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經理諂媚地笑着,邀請她去會所上班,幫着賣賣酒啥的,無論有沒有業績,五百一晚,提成另算。
她有些心動,不為別的,實在是家裏快揭不開鍋了,她連活下去都成問題,別說弄清真相了。痛快的答應,沒有一絲猶豫,不就是賣賣酒嗎?以前又不是沒有賣過。
會所一樓是些散客,有身份地位的客人一般都在二樓包房。歐陽雨的工作就是跟客人推銷酒水,雖說她年紀比那些小姑娘大了一些,但是身材和皮膚絲毫不比那些小女孩遜色。
散座一個中年男人盯着她看了很久,在她走近時,趁機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她皺了皺眉,忍着沒有做聲,男人見狀膽子更大,索性伸手攬住她的腰,狂吃豆腐。
“你TM有病吧?”她罵了一句,抬手甩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惱羞成怒,罵了句“臭婊子。”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歐陽雨緊張的閉上眼,雙手抱頭,心中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要被揍了。
男人的拳頭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她睜開眼,男人已經被打翻在地,邵立衡不解氣的踢了男人幾腳。男人抱頭求饒,邵立衡還不解氣,操起一個啤酒瓶對着剛站起身的男人砸下去。
男人痛苦的呻吟,暗紅色的液體流下來,糊在臉上,如鬼魅一般,看上去特別嚇人。
歐陽雨想上前看看男人的傷勢,被邵立衡一把拽住,拖了出去,強行塞進副駕駛。
“你幹嘛?有病吧?我在工作。”她叫嚷着,想打開車門下去,車門被鎖死。
邵立衡粗暴的給她繫上安全帶,地吼道:“閉嘴,不然老子現在辦了你。”
這句話果然奏效,她乖乖的閉上嘴,老老實實地坐着。
他知道她家住在哪裏,輕車熟路,將她拎回家,從她包里拿出鑰匙,開門,將她推進去。打開衣櫃選了一套比較順眼的衣服丟給她。她身上那套兔女郎的衣服實在礙眼,難怪那男人對她有非分之想。
歐陽雨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迴避的意思,抱着衣服進了衛生間,換好了出來。
“為什麼去那種地方上班?”邵立衡強壓着怒氣。他天天等她的電話,足足等了半個多月,她連個音信都沒有。
她歪着脖子,弔兒郎當的說道:“沒錢啊,我總要吃飯吧!”
邵立衡凝着冒火的雙眼抬眸,緊盯着她說道:“沒錢你為什麼不找我,我不是給你名片了?”
“你是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找你?就憑我們睡了一夜?”她的眼睛幽深美麗,魅惑人心,面對他的時候,還噙着一抹淡淡的倔強。
他再次被氣到,雙拳緊握,身後就是床,毫不憐惜的將她推下去,幽深的瞳孔帶着憤怒說道:“你為什麼總是不乖?”
歐陽雨的身子被壓着,動彈不得,手指無意碰到他指尖的戒指,譏諷道:“你老婆是不是性冷淡啊?她不能滿足你,所以你一直出來找女人?”
“是啊,她滿足不了我,要不你來?”他俯身壓下去,距離她的唇瓣只有零點幾毫米。
她有些緊張,緊閉雙唇,不敢多少說一句。
他又撐起身子,像看珍寶一樣打量着她。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撇過臉看向另一側,不與他對視。
他伸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頰,冷峻的臉上透出憐惜,突然問道:“整容疼不疼?”消費記錄里,有一條收款賬戶是韓國的一家整容醫院。
歐陽雨的眼圈微微泛紅,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胸口起伏推開他,吼道:“你走啊,走啊,我不想在見到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她哭着身子無力的蹲下來。
“小小。”他的心揪着,跟着她蹲下來,柔聲問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邵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那張卡是我撿的,我之前出了一場車禍,毀了容,覺得那張卡挺值錢,一時起了貪念拿了你的卡去整容。你如果想追究我的法律責任,現在就可以去,我該坐牢坐牢,該賠償賠償,不會賴賬的。”她依然否認,思路清晰,有條不紊,找不出破綻。
即使沒有破綻邵立衡依然堅信,面前的女人就是楚小小。“為什麼你的氣息,你的味道跟她一模一樣,還是你為了擺脫我,不想跟我結婚,特意去整容?”
女人調整了一下情緒,嗤之以鼻,冷笑道:“你腦子有毛病就去看精神科,想像力這麼豐富就去寫。我很忙,今天謝謝你,沒什麼事就請離開我家。”
歐陽雨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美艷動人的臉上刻着絕情。
邵立衡漠然的看着她,深吸一口氣,,垂着頭,步伐踉蹌的離開。
……
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了,破天荒的回家,卧室的燈亮着,那個女人還沒睡。邵立衡換了脫鞋,扯了扯脖頸上的領帶,隨手丟棄在地上,仰着身子坐到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
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卧室的女人聽到動靜,跑出來,看見他回來,清秀的臉上多了欣喜。
“老公,你回來了?”女人欣喜若狂,跑到他身邊,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着他。
邵立衡將女人從自己身上拎開,捏着女人的下顎,細細打量着這張清麗脫俗的臉,看上去很乖的一張臉,下面藏着一顆桀驁不順的心,這張臉真的很會騙人,看上去那麼乖巧。
“小小。”邵立衡痴迷的喊了一聲。
女人嫣然一笑,將本就性感的睡衣拉低了一點,嬌柔的喚道:“老公,今晚回房睡好不好?”
酒精麻醉了神經,他半眯着眼看着女人,勾了勾唇角,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冷淡的說了聲:“我睡客房,你早點休息。”
女人很敏感,僅僅是憑藉一條領帶上的香水味,就可以判定自己的老公外面有人了。整整一年了,她每晚都獨守空房,他卻有了別的女人。
“邵立衡,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女人表情痛苦喃喃自語道,白皙的手緊握着領帶,咬着牙發誓要把這個破壞自己家庭的狐狸精揪出來。
……
周宇對於端坐在自己對面的總裁夫人的質問,一口咬定,邵總工作很忙,根本沒時間找女人。
“那他公司里的女人,有沒有跟你們邵總走得比較親近的?”女人不甘心。
周宇標準的微笑,禮貌地吐出兩個字:“沒有。”楚醫生跟邵總結婚後,變了很多,公司里的女人無論多大年紀,只要多看邵總一眼,不是背開除,就是被當眾羞辱。
以前救苦救難的邵太太,現在大家一聽到她要來公司,人人自危。
女人皺了皺眉,周宇是邵立衡的特助,只會向著邵立衡說話,即使有女人,也只會幫他瞞着。這件事還是要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