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

處理

“庄越!”一陣風掠過,沈傾忽然出現,看了一眼庄越的傷,不是很重,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

“沈傾,你怎麼下來了?”庄越剛剛全是強裝出來的沒事,一見到沈傾就放下了堅強,這會兒肩膀疼得厲害,就難受的皺起了眉毛。

他倒是還要臉,沒有撒嬌的衝著沈傾喊痛,可即使是這樣也讓沈傾覺得心疼。

“我見你久不過來,就來找你。”看了現場,猜了個清楚的沈傾懊惱,“早知道會有山魈出沒,定不會讓你一人下來。”

倆人說話,沒人理陸淵,陸淵也不生氣,就那麼含笑聽着。

這時,他插嘴說道:“這位是沈姑娘是吧?你的朋友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剛才十分兇險,若不是我趕到及時,庄姑娘就危險了。”

他說的是事實,庄越雖然不甘不願,卻不能否認對方的說法。

見庄越沒反駁,沈傾轉過身,神色淡淡的說:“多謝小爵爺出手相救。”

“陸淵。”陸府小爵爺手裏執着扇,擺了擺,道:“我的名字是陸淵,二位姑娘直接稱呼姓名就是。”

沈傾態度還是那樣淡漠,說:“小爵爺身份貴重,我們不過是平民,不能僭越。”

頓了一下,他說:“這次的事,我記下了,恕我們先失陪。”轉過身,他眼神一下變得柔和,夾雜着疼惜,小心的去碰庄越沒受傷的手臂。

庄越輕聲說這隻胳膊沒事,沈傾就扶住他,免得他下山的時候再踩到碎裂的地方。

倆人就那麼直接走了,油鹽不進的態度讓陸淵玩味,他打開摺扇,扇了扇風。

空氣當中還混雜着山魈的惡臭,不小心吸了一口,陸淵臉色霎時變白,嘴巴緊閉,喉結動了動,他捂住鼻子,快步離開山道。

得知山上出現了山魈,還導致明光宮的弟子受傷,觀主嚇壞了。對着庄越和聞訊趕來的管教一陣賠禮道歉,就差磕頭求饒了。

明光宮霸道的凶名赫赫,與她們結怨或者得罪了她們,就有很大的苦頭要吃。他們宮觀雖然有名聲,可論地位和實力,只能被明光宮吊起來打。

觀主覺得他們簡直倒霉,也不知道這山魈是從哪裏冒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正巧襲擊了明光宮的弟子。

宮觀的管理是觀主負責的,在他們的地方出現了妖怪,導致有人受傷,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管教當即嚴厲地一番指責。

觀主差點哭出來,賭咒發誓他們真的不知道那山魈是怎麼回事,對於受傷的弟子,他們願意拿出高額的賠償,只求管教消氣。

管教還很惱火,可這看起來真的是意外,發作觀主一番可以,總不能真拆掉這座宮觀吧。她們只是霸道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惡霸。

她還耿耿於懷,轉頭看了看臉色發白的庄越,放緩了聲音,“庄越,你說呢,畢竟受傷的人是你。”

庄越已經裹好了傷口,身上還披着一件嶄新的道袍,他心裏對觀主同情,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全憑管教做主,我沒意見。”

管教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我就做這個主,讓觀主好好賠償你,這事就算揭過。你安心休息,我去處理那山魈,看我不把它挫骨揚灰,竟敢傷害我明光的弟子!”

管教轉身,又被庄越叫住,說:“師姐,那位陸府小爵爺出手救了我,只不過以我的身份,與之接觸不合適,還請師姐代為感謝。”

管教讚賞的看了庄越一眼,“你是個知道分寸的,這些勛貴最好還是少來往。放心,師姐幫你料理了。陸府小爵爺又怎麼,感謝是理當感謝,若想挾恩圖報,攀扯上什麼,那絕不可能。”

看來管教師姐對勛貴也沒好印象啊,態度竟然和沈傾一樣。

管教和觀主剛走,在隔壁等着的沈傾、鍾雲衣和董莞就過來了。

鍾雲衣雙眼放光,拉着庄越的手說:“救你的真是陸府小爵爺陸淵嗎?”

庄越驚訝的看鐘雲衣,抽回自己的手:“他是這麼說的,我想他應該不是假冒的。怎麼,你知道他?”

鍾雲衣雙手握在一塊,放在胸口,一副憧憬的樣子,說:“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你不知道,陸府小爵爺是多少人心慕的對象。”

董莞撓撓頭,說:“我怎麼沒聽說過?”

鍾雲衣白了她一眼,“那是你孤落寡聞!陸府的小爵爺成名很早,他不僅家室好,知識淵博,見多識廣,難得的還很有修行的天賦。很年輕就在勛貴圈子裏闖出了偌大的名氣,名聲傳得很廣,大江南北誰不知道他。”

庄越奇道:“可是,官宦世家和貴族不是不允許子弟修行嗎?”

鍾雲衣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可陸府小爵爺他並不需要在意這些,他爹是國公,兄長位列朝班,姐姐又是育有皇子的嬪妃,他身為幼子,不需要再為前程打拚,家裏就縱容他,讓他走上修仙一道。”

庄越“哦”了一聲,鍾雲衣對陸淵這麼了解,倒是有點讓他意外。想來目的是嫁入豪門的她,把陸淵當做目標考察過?

“他名聲雖大,卻不一定是好人。”庄越說,“今天這件事,我覺得挺蹊蹺。”

沈傾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聞言道:“你也發覺了?”

“嗯,這不是很明顯嘛。這宮觀是南淩城的知名景點,全年不知道有多少的遊人,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邪祟,偏偏咱們一來,就跑出來個山魈。”庄越說。

鍾雲衣表情終於凝重起來:“你是說,有人針對我們?”

庄越說:“我不知道此人是把明光的弟子當初目標,還是單純的盯上了我。單單等着沒人的時候,放出了這山魈襲擊我。”

鍾雲衣不敢置信,說:“竟然還有這等事?山魈竟然能被圈養嗎?”

沈傾面帶寒霜,說:“山魈不過低等的妖魔,奴役此類邪祟並不要求多高深的修為,難得是這種術法偏門,少為人知。”

庄越意味深長的說:“修為不低,見多識廣,還偏巧在附近,及時出現救了我。”

鍾雲衣眨了眨,“你是說?你懷疑是陸府小爵爺乾的?!”她一副三觀都碎裂的樣子,整個人都懵逼了。

“我也不想懷疑他,可實在太巧了,偏偏線索都指向他。”庄越抬起完好的那隻手,拍拍鍾雲衣的胳膊,“防人之心不可無,總之,面對這個陸淵,還是要小心些。”

鍾雲衣大受打擊,好似現代的粉絲髮現自己粉了多年的愛豆竟然是個人渣,精神都恍惚了。

董莞陪着鍾雲衣去隔壁傷心了,沈傾坐在庄越旁邊的扶手椅上,細細的看他:“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這次受傷,是管教幫着處理的,用的也是管教帶的傷葯。效果沒有沈傾的傷葯那麼立竿見影,庄越的肩膀還一陣陣的痛。

不過,他不想讓她擔心,就佯裝無事的搖搖頭:“沒事了,已經不疼了。”

沈傾看她發白的臉,實在不信她的話,可他知道她的固執,也不糾纏這個話題。

“我以為,你沒那麼快疑心陸淵。”他說。

庄越驕傲的抬了抬下巴,“小看我了不是。他這種先放賊,又捉賊,只不過是想形成英雄救美的假象,好讓我對他感激涕零,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險惡用心。”

這種套路,現代都快玩爛了!

沈傾唇角一翹,譏諷地說:“他不知道你冰雪聰明,枉費了心機。”他眸光掃過庄越的肩膀,蘊含著憤怒,“可他把你弄傷了,只恨不能證明那山魈是他放的,否則……”

庄越直起身,用手輕輕覆上沈傾緊握成拳頭的手,輕聲說:“他到底有貴族的身份,沒憑沒據,只憑我們的推測,沒法給他定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這傷要親手還給他。”

沈傾呼吸一下,緊握的拳鬆開,翻過手,讓庄越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就像是要把她放進心裏。

“嗯。”他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太陽有冒了出來。一行人登上馬車,準備返回莊園。

身為病號,庄越得到了精心的照顧,不僅笑納了倒霉觀主的賠償,還收了茶點路上吃。

董莞一邊吃,一邊好奇的問:“庄越,你是怎麼想到那個陸府小爵爺不懷好意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庄越即使能覺察出山魈出現的蹊蹺,又是如何能聯想到這件事可能是陸淵乾的。

“這推理很簡單。”路上無聊,一說這個庄越來勁了,別人無所謂,董莞是太好騙了,必須讓她長點心眼,“你想啊,從我們入南淩以來,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又有多少婦人跑到跟前試圖說親,董莞你自己不是也碰到過?”

董莞雖然不是頂漂亮,五官耐看,圓潤討喜,憨氣質樸的樣子,在姻緣上也是很得一部分青睞的。

董莞一下紅了臉,嘴唇呶動,吃的都咽不下去了。

“沈傾曾教我,無知的百姓有的時候會做出可怕的事,可未必的,知道仙門厲害的人,做出來的事就不可怕。利欲熏心,為達目的,他們什麼手段都會用出來。這假做英雄救美的套路,跟無知百姓往飯食里放葯都是一個樣,就是想叫仙門女子死心塌地,最終達成嫁給他們的目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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