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庸醫誤命懸一線 盡全力妙手回天

第30章:庸醫誤命懸一線 盡全力妙手回天

經過檢察院這事,給章天平也提了個醒,吃一塹,長一智。從今後要步步小心,願練就火眼金星,防的是坑蒙拐騙。

看着許敏肚子大了,天平怕她緊張擔心。索性沒有告訴許敏這件事。只是埋在心裏,引以為戒。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敏也臨近生產期。章天平扶着許敏緩步走下樓梯,在客廳坐下說:“這次生產,我們去臨江人民醫院住,畢竟是三甲,條件好多了。”

許敏感覺坐的位置不舒服,費力的挪了挪身子說:“我看還是就在秋市醫院吧,到臨江來來去去的也不方便。不就是生孩子蠻,不用麻煩。”章天平沒有言語,想想也是,就沒有堅持。

住在秋市地段醫院的病房裏!天平扶着許敏躺在轉移床上,許敏輕輕掙脫章天平的手,對他寬慰一笑說:“我去卸貨了,你等着看兒子就行。”

天平也笑了:“等你出來一起看。”

章天平坐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只有走着能緩解些,走廊上都是自家人。老章夫婦老丈人夫婦都在。都在期待新生命的降臨。

“吱呀”手術室門打開了,一個護士抱着一個用毛巾被裹着的嬰兒出來了:“章天平家人呢?”

章天平一個箭步衝到面前連聲說:“我是,我是。”“恭喜恭喜,男孩,6斤8兩。”護士笑着把孩子遞給天平說道。

天平輕輕接過,靠在自己胸膛最暖最軟的地方,一陣柔柔的親情自然而然的油然而生。深深看了一眼兒子,轉頭問護士:“大人怎麼樣?”

“破腹產,正在縫合中。”護士專業快速說著就又進手術室了。

把孩子放在病房準備好的襁褓中,一群老人圍着孩子評頭論足,更是心滿意足。

不一會兒,許敏被轉移車推着進了病房,天平忙輕輕抱着許敏躺在床上,看着眼神還很清醒。附在耳邊輕聲說:“是兒子,6斤8兩。好看呢。”許敏慘白的臉上露出笑意。緩緩閉上眼睛休息。

章程這幾天就交給爺爺奶奶了。章天平本來就不會服侍人。幸虧胡益民媽媽主動來幫忙,幾天時間都沒回去。天平夫婦着實感激。但卻沒有說!留等以後再慢慢補人情。

終於回家了。大家興奮的張羅着。天平對着益民媽媽勸了很久,嬸子總算聽勸回去了!

得空章天平去了趟秋市鎮分局,光明正大的給孩子報了戶口,按照事先和許敏商量的,取名叫章法。

看着躺在身邊的章法,吃了奶心滿意足的睡着,許敏忍不住抱起親親晃晃。天平看着這溫馨的一幕,開心的笑了。

天平躺在睡椅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好像聽到許敏有氣無力的說:“天平,天平,我不對勁了,下身一直在流血。”

章天平模糊的聽見許敏說到血,猛地睜開眼,只見許敏臉色蒼白說。

章天平急愣愣站起,掀開被子一看,睡褲上床單上一片血紅。章天平轟的一聲,頭都要炸了。

定了定神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這什麼時候開始的?”許敏費力的說:“就早上發現串紅,我用紙墊了,不知道怎麼越來越多了。”

天平扶着許敏的手有些發抖,嘴裏安慰道:“咱們去大醫院。你先躺着,找醫院車太慢了,我打電話給你爸,他有個小奧拓。”

章天平掏出電話就撥過去,語氣急促的說:“許敏大出血了,很多,看着害怕,快把車開來家裏,準備去醫院。”

章天平扔掉電話,抱起妻子去了衛生間,想給她換條幹凈褲子,只見雪白的大腿上還在往下一塊一塊的往下掉血塊,怎麼擦也擦不幹凈。

如同玫瑰凋落落下的花瓣,無聲的訴說凄婉。章天平感覺天要塌了,再也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許敏坐在抽水馬桶上都坐不穩了,還是扶着天平用儘力氣說:“和我爸媽說:不怪你。”

天平淚流滿面的抱着許敏,也顧不上孩子。一口氣從樓上跑到樓下。車已到,天平用床單裹着許敏,抱在手上。上車只知道嘶啞着喊:“快快快!”

人民醫院急診室,好幾個科室的領頭人面色凝重的緊急會診。章天平看着躺在急診室病床上的許敏,

面色幾乎和床單一樣白,打着點滴,一動不動。手也在慢慢變冷,和丈母娘一起竭斯底里的喊着:“救救她!救救她!”

“血型AB,立即通知血庫送4袋到這裏,家屬過來!”章天平釀釀蹌蹌的走到說話醫生面前。

那個醫生嚴肅的說:“我們初步診斷:這是產後大出血,原因不明,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手術。是做最新的介入手術,從血管用血栓堵住止血。你現在趕緊在手術單上簽字。”

章天平嚇得話都說不出口,抖抖索索的在家屬欄簽上自己名字!

跟着轉移車一路飛奔,眼看着一滴一滴的血液緩緩流進許敏身體,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天平突然對着許敏做了個V的手勢,沒顧上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卻看到許敏的眼角同樣有淚珠落下,晶瑩透亮。

自責痛苦煎熬着,真如世紀般漫長。也不知多久,手術室門開了,剛才那個醫生滿頭是汗的摘下口罩說:“手術是成功的,血已止住,病人暫時脫離危險。我是介入科的,病人馬上到婦產科入住。我們還要會診。有情況再通知你們。”

天平想說謝謝,卻發現嗓子居然發不出聲音,露出個苦笑費勁的點了點頭。

“病人家屬,請交一下住院費,先交一萬吧!”坐在婦產科病房床頭的章天平還沒來得及說:“好的。”

就聽丈母娘說:“我家有錢!”心下更感覺羞愧難當,輕聲說:“媽,你在這看着,我去取錢。不需要用你們的。”說完看了許敏一眼,接過單子拔腿就走。

2000年的醫院收錢都是現金。章天平出了醫院門就跳上三輪車說:“趕快去前面的銀行。”

病房裏的人越來越多,圍在靜靜躺着的許敏身邊。章天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獃獃的站在門口望着。

丈母娘走出來看着他,嘆了口氣說:“天平,婦產科範醫生說了:這算是醫療事故,是在秋市醫院破腹產後,縫合的時候沒縫好,掉了一針。所以回去后才會大出血。”

說著說著兩行濁淚奪眶而出。擦了擦繼續哽咽着說道:“幸虧送救及時,現在血止住了,命是保住了。就是失血太多,剛才又加了二袋血。人剛才睜了一下眼睛,又睡著了。”

聽到這裏,章天平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渾身一松,一癱軟坐在了地上。丈母娘也知道不能怪天平,拉着他坐在外邊凳子上說:“還有件事,要你做主,許敏身體也不知何時能恢復?小寶不能沒人照應。我託人物色了一戶老實人家,全托幫着照看二年,你看可好?”

章天平沉吟半晌,抬起頭說:“是不是你家裏親戚家小孩,也是這戶人家幫帶的?”

“是的,所以放心。”丈母娘實事求是的說道!“那就好!”章天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接著說:“反正不遠,等許敏稍微好一點,我們就經常去看看小寶。”丈母娘沒再說只是點了點頭。

許敏緩緩睜開眼睛,有點刺眼,好一會才適應,只見章天平正溫柔的看着自己,竟燦爛的笑了笑。

天平做了個噓的動作。緩緩搖起床頭,給許敏背後塞了個枕頭,斜斜的靠着,初升的太陽朝霞滿天,屋子裏金黃一片,充斥着生機。二天了終於看到活生生的許敏在眼前。怎不激動的讓人唏噓?

丈母娘這幾天也是操碎了心,看着虛弱的女兒從死亡線上回來,又得想着怎麼補身子,每天都是變着花樣的送吃的。

一周后許敏終於可以下床慢慢活動了,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點血色。天平攙扶着許敏走進醫生辦公室。

婦產科老大范醫生看到許敏就笑着說:“姑娘,你真是福大命大,命保住了,子宮也保住了。放心吧,除了吃了這幾天的苦,再養養你和正常人沒二樣。”

許敏忽然掙扎着往下蹲,天平趕忙撐住。許敏輕聲說:“謝謝范醫生,我想給你磕個頭。”

范醫生趕忙起身拉住:“姑娘姑娘使不得。你和我小孩差不多大,我是醫生,這是我的職責。”

拉着許敏坐下,摸着許敏手拍拍接著說:“你這病例,也是我的驕傲。因為這種情況下能正常起來的你是第一個。回去要好好生活。大難不死,你必有後福。姑娘你準備出院吧!”

許敏看着范醫生,如同看着姑姨般親近自然,笑着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嫌麻煩,我會經常來看你的,范醫生。”

“好的,你我算是有緣分的,等你康復了來看我,我歡迎。”范醫生爽朗的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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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事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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