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海市 第十七章 表姐駕到
雖然沒聽到李秩叫老師，但譚亦還是興緻勃勃地跟他講了一些股票的基礎知識。李秩聽得如痴如醉，感覺好像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譚亦道：“現在股市正處於自A股市場設立以來最瘋狂的一波牛市中，雖然5月30日開始出現了劇烈的調整，但近幾日快速收復了失地，指數又重新接近了新高。不過呢，如果行情想走長遠，指數最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完成再一次探底動作，構建一個平台之後再啟動，那行情可就大了去了。”
李秩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正是牛市？”
譚亦點點頭：“雖然很多人認為牛市結束了，但我判斷，這次的牛市還有一個加速段沒有走完，也就是說，最瘋狂的戲碼快要上演了。”
李秩心中一動，如果如他所言，這倒是個撈個快錢的方法啊……
譚亦看他如此感興趣，突然道：“你要不要開個戶去，我們合夥交易？”
李秩道：“你為什麼不自己開？”
譚亦沮喪道：“我未滿十八歲，不能開戶。”
李秩道：“開戶倒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有錢嗎？”
譚亦道：“我倒是有一點壓歲錢，差不多有一萬吧。”
李秩嘆了口氣：“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差不多只有五百。”
突然，譚亦眼前一亮：“我表姐有錢，我們借她的怎麼樣？”
李秩道：“你表姐？那你為什麼不找她開戶呢？”
譚亦沮喪道：“她不同意我炒股。”
李秩像看白痴一樣看着他：“你覺得她不同意你炒股，會借錢給你炒股嗎？”
譚亦長嘆一聲，默然不語。
李秩道：“我可以先開個戶，然後你可以放進你的一萬塊先交易着，錢我想辦法再弄點。”
譚亦眼睛一亮：“你怎麼這麼好？”
李秩道：“當然是有條件的。你必須把學習給我搞上去，否則一切免談。”
譚亦道：“你給賬戶里再添上五萬，我就答應你。”
李秩道：“你以為天上能掉錢？”
譚亦道：“反正我不管，沒有五萬塊，我就不學習。”
李秩怒道：“你以為你是為我學習的？你還討價還價？你如果真想幹這一行，連個大學學歷都沒有，你連原始資本都募集不起來！”
譚亦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偷我爸媽的銀行卡吧？”
李秩忍住了想暴打他一頓的衝動：“滾！”
二人的談話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譚亦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到來電人的名字，立刻就換了一張堆笑的面孔，接聽道：“喂？親愛的表姐，你好啊！”
諂媚的語氣讓李秩打了個哆嗦。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譚亦身體一抖：“表姐你要來？”
隨即他又滿臉堆笑：“怎麼可能不歡迎呢？我舉雙手歡迎！”
掛了電話，譚亦揉了揉笑得發僵的臉頰，苦笑道：“我表姐要過來。”
“表姐？就是那個富婆？”
“是啊，那個小富婆，突然說要來關心關心表弟。”
“那我要不要迴避？”
“不用不用，她應該只是來看看我就走，畢竟我們還要補課呢。”譚亦連忙擺手。
李秩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你不會是拿我當擋箭牌吧？”
譚亦心虛地一笑：“怎麼可能？”
李秩作勢要走：“你不說實話我可要走了啊！”
譚亦急了，一把拽住他，一幅可憐巴巴的表情：“老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你的學生啊！為人師表啊！”
李秩樂了：“有事兒了認識我這個老師了？你這個表姐有這麼可怕嗎？”
譚亦可憐巴巴地道：“雖然她在外人面前是人畜無害、品學兼優、甜美動人的像個天使，但在我面前簡直比撒旦還路西法。有外人在，我這個表姐或許能收斂點，只要只有我們兩個，她一定會讓我欲哭無淚生不如死。“”
李秩嚇了一跳：“她萬一連我一起收拾了呢？”
譚亦很篤定：“不會的，她在別人面前還是很注意自己校花的形象的。”
校花？李秩突然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李秩明顯感覺旁邊的譚亦打了個寒顫。
他哭喪着臉，一隻手拽住李秩的衣服，一步一挪地走到家門口，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了門。在門開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迅速地切換到了親切中帶着諂媚，讓李秩嘆為觀止。
然後，李秩心中的預感得到了證實。
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洛清歌俏生生地站在門外。
李秩笑着跟她打了個招呼：“洛老師好啊！”
洛清歌明顯有些吃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李秩還沒說話，回過神來的譚亦才道：“表姐，你們認識？”
洛清歌白了他一眼：“很奇怪嗎？”
譚亦立刻嚇得不敢接話。
洛清歌自顧自地進門：“李秩同學，你為什麼會跟我表弟混在一起？是不是他把你帶壞了？”
李秩無視了一旁想要辯解卻不敢發聲的譚亦：“我今天是來給他做家教的，第一天上班。”
洛清歌好奇道：“他肯接受你？我聽我姨夫說他換了四五個家教老師了。”
李秩道：“話說你為什麼不當他的家教老師？你成績這麼好。”
洛清歌臉紅了一下：“我……我不樂意。”
譚亦這才弱弱地道：“是我，我抵死不從……”
洛清歌瞪了他一眼。
譚亦裝作沒有看到，正色道：“表姐，你來這有什麼事？畢竟我們下午馬上要開課了，你看……”
洛清歌笑眯眯地道：“看來我親愛的表弟不歡迎我呢。算了，本來想請你吃頓飯的，可惜了。”
譚亦喉頭一動，明顯是遲疑了一下：“表姐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倒是正好沒吃飯……”
洛清歌表情誇張地‘哦？’的一聲：“你不是要補課嗎？我看還是下次吧。”
譚亦急忙拉了下李秩的衣角：“老師，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畢竟還沒吃飯，何不先吃了飯再學習呢？”
李秩雖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多餘的那個，但顯然譚亦是不會放過自己這個擋箭牌的。於是點頭道：“我沒問題，洛老師，那今天讓你破費了。”
洛清歌傲嬌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