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 勘察現場
站在安歌身邊的凌恆出聲道:“小徐,死者身上沒有其它傷口的話,那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小徐看了一眼安歌,還是繼續說道:“初步懷疑是窒息而死的,雖然死者的臉上化了妝,但是還有着被人捂過嘴角的痕迹,這也是屍體的臉上有些泛紅的原因,此外,死者的身上有殘留下被人凌辱過的痕迹。具體的結論要等到回去之後對屍體進行解刨后才能確定。”
安歌和凌恆的臉上有了一些瞭然,看來着就是連環殺人案件了,和前面幾起的作案手法的基本吻合。但是這個案子看着就是他殺,但是怎麼似乎還像是姦殺呢。
法醫小心翼翼的移走了屍體,安歌走了過去,凌恆跟在安歌的身後,看着安歌白皙柔美的側臉沒有說一句話。
刑警們都四處都散開了去,大家都對着現場認真的勘察着。安歌在屍體的位置站了一會,就看到凌恆對着屍體的後邊,凝神沉思着。
安歌問道:“怎麼了凌恆,有什麼發現嗎?”
安歌的目光也向著凌恆看的方向看去,地上有着幾個深淺不一的腳印,但是因為下過雨的緣故,不是特別的清晰,依稀可以辨認出來是屬於男人的腳。安歌看着那些腳印,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犯罪現場的選擇,看來兇手還很費了一番心思的。”凌恆指着樹旁邊的泥土痕迹說著;“這段時間剛剛好是雨季,選在這個地方,泥土鬆軟,留下的痕迹很容易就被沖刷掉了,並且旁邊的雜草眾多,只怕也很難能找到兇手留下的證據。”
凌恆看着那串腳印微微的出神,雖然那串腳印的印記都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還是很好就可以辨認出來,奇怪的是這些腳印也沒有因為下雨而被沖刷的乾淨,可是現場兇手又沒有留下其它的證據,連指紋都被兇手清理的乾乾淨淨,難道這些腳印是兇手離開的匆忙,而忘記了處理嗎?
安歌看着凌恆盯着那些腳印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抬眸看向了凌恆的臉。凌恆那稜角分明的臉上,低垂着長長的睫毛,像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前方。
安歌回過頭來,兩個人也沒有在交流,彼此繼續認真的勘察着屍體旁邊的環境。
最後,就像是安歌和凌恆都預料到的一樣,刑警們搜查了四周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腳印、毛髮和其它的證物,除了那幾個腳印之外,大家都一無所獲。
大夥回到局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忙綠了一個上午,大家都有點疲憊了。
這個時候,法醫小徐拿着一份詳細的鑒定報告,向眾人走來,確實就像之前的結論一樣。在死者的身上也有發現口鼻輕度歪斜的現象,並且還在死者的鼻子旁邊有出現輕微的擦傷,在死者的鼻腔嘴角方面沒有發現棉絮類的東西,看來死者很有可能是被人用柔軟的濕巾給捂死的。
小徐還講到死者死前有被服用過苯二氮唑類的藥物,這種藥物是屬於鎮靜助眠的藥物,並且這種藥物在市面上很常見,哪裏都可以買的到。
接過這份詳細的鑒定報告,安歌再次認真的看來起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被自己所遺落的地方。
沉思了片刻,她決定去停屍間再好好的看看屍體,看看還會有什麼發現,安歌跟隨着小徐來到了停屍間。
停屍間裏,地方寬敞而又明亮,因為地方比較偏僻,空氣中還有些清冷。這裏的工作人員都在外間的辦公桌上低頭在辦公,這裏就只有屍體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接過小徐遞過來的手套,安歌朝他笑了笑,拿開了屍體上覆蓋的白布,小徐站在一旁,看着安歌認真的一寸寸的檢查着屍體,突然間安歌聞到了屍體上一股奇怪的味道,那種味道像是女人的脂粉又像是某種香水,混雜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安歌聞着這種奇怪的味道,有些分神,這個時候凌恆從外邊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一進來就擋住了一些燈光,和小徐點頭示意了一下,就算作是打過了招呼。小徐也不介意,凌恆除了自己面前的安歌對誰都不大熱情。
安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面,沒有發現凌恆進來,忽然就聽到了自己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的靠近,很快那股熟悉低沉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畔響起:“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回答凌恆的話,安歌在將屍體從上到下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後,將屍體覆蓋好之後,就拖着凌恆走了。
這個時候,安歌的心裏浮現着各種零碎的線索,這些線索一開始是雜亂無章的,但是這個時候好像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串聯在一起,安歌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凌恆就靜靜的陪在安歌的身邊,很安靜的跟着安歌的步伐向辦公室走去,凌恆知道,安歌是想通過近距離的接觸死者,來對兇殺做心裏分析。
來到辦公室,安歌拉來一張椅子坐下,和凌恆兩個人面對面的。安歌像凌恆描述着自己心裏面的那個畫面。
那應該是一個微風拂面的夜晚,有着柔和的月光,平時就喜歡獨立獨往的吳學飛一個人走在這條偏僻的小路上,她沒有發覺自己的身後正跟着一個男人,吳學飛偏向於中性的打扮,她懷裏還抱着上完課的書本,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安歌看向了遠處的燈光,繼續描述道:“身後的那個人慢慢的接近了吳學飛,他走到了吳學飛的前面向吳學飛問路,或許這個人也是校園裏面出沒過的人,所以吳學飛沒有防範着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看吳學飛沒有防備,將撒着藥粉的濕巾捂向了吳學飛。”
“這個男人身高應該在173左右,所以他才能輕易的放到,將吳學飛放到之後,他又有些不放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知道吳學飛沒有了呼吸,才放開了手。”
漸漸的安歌腦海中的這個畫面越來越清晰,安歌推測道:“這是一名男性,年齡應該在25到30之間,有可能是學校的工作人員,對學校很熟悉,個子在173左右,體形不胖,應該還有些消瘦,所以才會選擇先用藥,在將死者捂死,而在死者的頭上刺上那朵殘花,是想破壞死者的容貌,而有對死者進行了簡單的化妝,我認為這是一種諷刺,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對女性懷着很大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