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零公村遇猛翼德
話說一行人行至武安,只聽得秦烈說道:“各位兄弟,我曾聞武安縣有一村,因早年楊令公曾在此地練兵,故得名為令公村,今日我等既到武安,何不尋了村子前去一拜?”昔日的抗遼名將楊老令公,眾人皆是心中敬佩,齊聲說道:“願隨哥哥前往。”
眾人一路打聽,尋了村莊,武松眼尖,看到不遠處一老者正在喝茶,上前拱手問道:“這位老丈,不知這裏可是昔日老令公練兵之地?”老者抬眼打量了幾人一眼,幾人皆是魁梧漢子、那為首之人更是儀錶非凡。老人懶洋洋地抬了抬手說道:“把此地直着向南,有一令公廟,你們可去此處一拜。”幾人道:謝后,一路奔着令公廟而去。
進了廟中,秦烈為首,引着幾人拜了三拜,秦烈似是有感而發道:“老令公英雄一世,卻遭奸臣陷害,世代忠良,流盡熱血方才迎來這太平日子,老英雄若是泉下有知,又要將逢奸臣當道:,不知該是何種心情。”
正在感嘆之際,忽聽的門外一聲斷喝“好膽!竟敢在老令公廟前妄言!但觀來人鐵面重頤,虎體猿臂,彪腹狼腰,端的一條好漢。秦烈正待作答,卻是惱了一旁的卞祥,踏步上前道:“你這廝是何人,敢辱我哥哥,莫不是自尋沒趣?”
來人哼笑一聲道:“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杜壆的便是!你等有何手段,儘管使來,若是逃得便不算好漢!”
秦烈心想:這番五台山一行,真是收穫頗多,先前收服了縻勝、史文恭、卞祥三人,今日又遇這能跟盧俊義大戰五十餘合不分勝負的猛翼德杜壆,若是再收服此人,此行當真是圓滿。
秦烈想罷,攔下卞祥,開口笑道:“某是秦烈,這幾位皆是我兄弟,杜壆兄弟請放心,某家也是行的端正之人,自然不會行那以多欺少之事。”
杜壆冷哼道:“莫要多言,手底下見真章罷!”這邊史文恭性格高傲,見這杜壆一再挑釁自家哥哥,卻是怒火中燒道:“你這廝好生不識抬舉,眾位兄弟,莫要插手,且看某家擒了這廝!”
說罷挺槍戰去,那邊杜壆也道:一聲“怕你不成”舉矛迎戰,兩人槍來矛往,殺的難解難分,戰了六十餘合,史文恭賣了個破綻,杜壆果然上當,一矛刺來,卻見史文恭使了一招回身望月,避開矛頭,向斜刺里扎去,杜壆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心下道一聲苦也,此番卻是栽了此人手中。卻見那槍頭快如閃電,穩穩地停在胸前一寸,正是史文恭臨了收了力道,此等掌控方見槍法之高。
史文恭收槍喝道:“你這廝,服是不服?”杜壆把手中那桿矛往地上一插道:“某敗了,任憑處置。”史文恭這番廝殺倒也認可了杜壆之實力,若不是對戰經驗尚淺,恐怕沒這麼容易拿下,內心倒也佩服這條漢子,光明磊落。
朗聲道:“你可知我家哥哥便是昔日唐朝開國名將護國公秦瓊之後,雙臂力擎千斤磨的秦烈的便是!”杜壆心想:我說這名字這般耳熟,原來是這位英雄,曾欲想結識一番,沒成想卻一時衝撞,今番卻是無顏相識了,想罷只是閉口不言。秦烈一觀便知,這杜壆定是抹不開顏面,無話可說了。
於是走上前拍了拍杜壆肩膀問道:“杜壆兄弟,可是對我在令公廟所言,所以心中不快?”杜壆點點頭,秦烈於是將之前言與周侗所言之分析說與杜壆,杜壆聽后,知其誤會了秦烈,撲身便拜道:“杜壆目光短淺,惡了哥哥,這便給哥哥賠不是!”
秦烈趕忙拉起杜壆道:“兄弟何出此言,須知不知者不怪,兄弟這般英武的好漢,我怎會在意。”杜壆苦笑道:“哥哥折煞俺了,俺自負過頭,被這位哥哥擊敗後方知自己水平,經不得哥哥稱讚。”
秦烈說道:“兄弟不必妄自菲薄,方才擊敗你的這位,正是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之徒,某之師兄—史文恭,天下能與他相鬥者也不過寥寥數人罷了。”杜壆驚訝道:“原來秦烈哥哥與史文恭哥哥皆是周大俠之徒,這便與眾位哥哥見禮了。”
史文恭笑道:“杜壆兄弟,莫要灰心,你我交手來看,兄弟應是剛學成不久,對戰經驗尚淺,若是日後好生歷練,便不會這般輕易落敗了。”杜壆佩服道:“哥哥目光如炬,所言正是,俺之前遇的高思繼後人,見俺資質上佳收為徒,學藝數載,方才下山月余,因師傅臨終前交代與楊家淵源,正巧歸家途中聽聞此處有一令公廟,便來拜上一拜。”
幾人尋了店家,秦烈將眾人逐一介紹與杜壆相識,眾位好漢正是意氣相投,一時間觥籌交錯,好不痛快。一番吃喝之後,秦烈想到,此番若是錯過此人,下次遇到便不知是敵是友了,原著中杜壆日後明珠暗投,更是孤立無援,落得慘死,心中甚是惋惜。
拿定了主意,開口問道:“不知兄弟家中還有何人?”杜壆答道:“僅有老父尚在。”秦烈說道:“我與兄弟一見如故,兄弟何不尋了老父,與我某一番事業方才不負所學。”
杜壆說道:“哥哥所言甚是,小弟自學成下山,正不知該去往何處,既得哥哥信任,俺便回家接了老父,前去投奔哥哥。”秦烈聞言大喜過望道:“如此甚好,我等便在清河掃榻以待杜壆兄弟前來。”
想了想又取出三錠大銀交予杜壆,杜壆正要推辭,聽的秦烈道:“兄弟莫要推辭,此錢拿去好叫老父放心,另莫要痛惜錢財,雇好車架,早日前來,為兄還想等你同過春節呢!”杜壆感動道:“哥哥放心,俺回家帶了老父,便趕往清河與哥哥匯合。”幾人告別後,分頭趕路。
離家數月,終於回到了清河縣,回到自家莊子,一番沐浴更衣之後,拜見了父親,與秦父細細的說了一路經歷,並告知了父親拜師詳情,又介紹眾位兄弟與父親認識。
秦父見兒子出門一趟竟結識這般多的好漢,自是欣慰,歡喜道:“我家麒麟兒今日也成長成這般英雄人物了,有我兒在,光復祖上榮光有望了。
”秦烈安置了幾人與庄中住下,又探望了縻勝的老娘,秦父派了丫鬟悉心照料,老人家如今面色紅潤,不復之前菜色。沒過幾日杜壆帶着老父也至清河,秦烈親自拜見,將老人家安置妥當,又尋僕從,叮囑悉心照料自是不提。秦家各處酒樓亦是將秦烈雙臂力擎千斤磨、結交眾好漢等事有意宣揚,一時間名聲更廣。
一日,秦父將秦烈喚入屋內道:“我兒如今成年,又小有名氣,自當回老家祭拜先祖,老父也已老了,待故去之日還待葬於老家。”秦烈自知家父年輕時闖蕩,暗傷鬱結,多年早成不治之症,心中難過。
秦父見其神傷,說道:“我兒不必難過,父親自落魄之時蒙你外祖父不棄,又與你母親相知相識,吾兒更是英雄,父親已經知足了,往後事業皆要靠你自己打拚了。”自此正式不再管各項事,皆是交予秦烈,秦烈自是謹記父親教誨,定於年後清明回山東老家祭拜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