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之姑射神人

琉璃之姑射神人

楚瑟瑟因着那日教訓了烏童一場,又跟師兄昊辰起爭執,便被自己阿娘拘在院子裏沒去看成後面的比試。

昊辰看着坐在那裏抄着靜心咒的楚瑟瑟,才覺得自己因楚瑟瑟到首陽峰跟着玲瓏璇璣鍾敏言廝混燃起的火氣消了下去。

“瑟瑟頑劣,跟她爹一個樣子,多虧有昊辰你管教,不然不知要跳脫成什麼樣子。”影紅也看着在抄靜心咒的楚瑟瑟,覺得楚瑟瑟昨日當眾教訓烏童的確是過分了,便也幫着昊辰,拘着楚瑟瑟在院子裏,不許她跟着玲瓏璇璣出去胡鬧。

楚瑟瑟的一百遍靜心咒沒抄完,簪花大會就出了亂子,烏童輸給禹司鳳惱羞成怒,對着台下開口嘲笑的玲瓏出手,璇璣為保護璇璣受了傷。

昊辰和影紅給璇璣輸送靈力,結束后看也不看屋子裏呆坐的楚瑟瑟一眼,轉身就走了。

楚瑟瑟看着昊辰離去的背影,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惹昊辰師兄生氣了。

“瑟瑟,璇璣沒事,只是氣血消耗過多,昏睡一段時日就好了。”影紅看着坐在璇璣榻前失落的瑟瑟,還是開口勸道,“誰也沒想到那烏童會是這般心性,不怪你的。”

楚瑟瑟還是覺得是自己教訓烏童,烏童找不到自己報復,就報復在了璇璣玲瓏身上,一想到這,就更儘力的給璇璣輸送靈力了。

這樣做的,還有離澤宮的禹司鳳,來輸靈力給璇璣,還在屋外吹曲子給璇璣聽。昊辰師兄每日來給璇璣輸靈力,依舊是不多看她一眼,輸送完靈力就走人。

楚瑟瑟這樣守着璇璣,最心疼女兒的紹陽長老看不下去了,生拉硬拽的拽了女兒回房休息。

這段日子大家都盡着昏迷的璇璣,沒什麼人問過楚瑟瑟,被自己阿爹這樣一關心,楚瑟瑟就哭開了,“阿爹,我是不是錯了,不該教訓那個烏童,才讓他心生怨恨,報復在了璇璣身上。”

紹陽攬着女兒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瑟瑟,烏童德行有虧,修行之人好勇鬥狠是大忌,你需得明白。那日你並無錯,我們不生好勇鬥狠之心,卻不能任人欺辱。”

楚瑟瑟帶着哭腔道:“可是璇璣~”

紹陽搖搖頭,“璇璣的確是太過憊懶,修為過低,連自保之力都沒有,以後,你需得好好好好保護她,帶她修行。”

楚瑟瑟重重點頭。

“你昊辰師兄雖然對你嚴厲了些,方式方法嚴格了些,卻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你好,你要去跟他道歉。”紹陽看着女兒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知道你放心不下璇璣,等璇璣醒來,就去跟你昊辰師兄賠禮道歉。”

禹司鳳為了璇璣棄賽,便宜了軒轅派的石楓,白拿了簪花大會的魁首。可禹司鳳也沒等到璇璣醒來的那日,不得不跟着離澤宮回去了。臨行前,給了楚瑟瑟一枚傳音鈴鐺,托她轉交鈴鐺。

楚瑟瑟收好鈴鐺,很是有義氣的拍拍禹司鳳的肩膀,“司鳳,你放心,我一定辦到。”

“多謝。”

昊辰就看到了自己的瑟瑟師妹看着離澤宮弟子遠走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直到離澤宮弟子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里,才轉過身來看到自己。

楚瑟瑟看到昊辰師兄一見自己就立刻轉身,忙提起裙子跑過去追,一個不小心,還被台階絆倒了,還是立即爬起來去追昊辰師兄。

“師兄,”楚瑟瑟拽住昊辰的袖子,被昊辰一把甩開來。

楚瑟瑟本就摔到腿疼,此刻便順勢跪在了地上,抱住昊辰的雙腿,讓他走動不得。

“你這是做什麼?”昊辰的表情終於變了,這樣像什麼樣子。

“師兄,我錯了。”楚瑟瑟牢牢抱着不放,“等璇璣醒了,我就抄阿娘罰的那一百遍靜心咒,然後再抄你罰的那一百遍靜心咒,師兄別生氣了。”

“知道了,起來吧。”昊辰轉頭才見到楚瑟瑟因着摔倒弄髒的裙衫,指尖微動,替她弄乾凈了。

楚瑟瑟仰起頭看着昊辰,臉上露出個笑來,立即拽着昊辰手腕借力爬了起來,“謝謝師兄,我們一起去瞧瞧璇璣。”

二人並排向著璇璣的院子走去,途中收到了師父恆陽的信,楚瑟瑟在一旁看的清楚,分明只有二字,可昊辰師兄臉上的酒窩卻露了出來,對着瑟瑟道,“你要做師姐了。”再不多說話,任憑楚瑟瑟怎麼問,昊辰也不肯透露半分。

璇璣醒了過來,見着楚瑟瑟哭着跟她說對不起,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我沒事了,瑟瑟,以後我們躲着些那個烏童就是了。”

昊辰出去與掌門說話了,楚瑟瑟將司鳳的鈴鐺給了璇璣,“司鳳可關心你了,你睡着的時候,他天天來給你輸靈力,還給你吹曲子聽。”

璇璣藉著鮫人淚珠流出了眼淚,唬的褚磊沒有再將她關回了明霞洞,然後,也得知了璇璣要拜入旭陽峰的消息。

璇璣很是願意,她很想要擁有保護別人的力量,不想像以前一樣渾渾噩噩受他人保護,像瑟瑟那樣就很好,她很乾脆的答應了拜入旭陽峰的事情。

楚瑟瑟頭疼了,“師兄,你說的師妹就是璇璣啊?”

昊辰點點頭。

“可她是我表姐啊。”

昊辰覺得好笑,伸手將楚瑟瑟的亂髮別好,他收回手,道:“不過是些虛名,你們姐妹隨意叫就好。”

璇璣在昊辰的強力推薦下,被恆陽收入門下。楚瑟瑟還是受過恆陽親自指點的,璇璣的修鍊,那就是昊辰一手帶了。

入門的考校,昊辰監考,一向深居簡出的楚瑟瑟難得在旁觀看。璇璣的裙子寫着小抄,小抄都快翻爛了,一個風咒還是使不出來。

楚瑟瑟有心開口提醒,正要開口,卻被昊辰使了禁言咒,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使不出來風咒便罷,還舞弊,璇璣,去後山砍竹子去吧。”昊辰對璇璣這樣說道,又對參加考試的其他弟子道:“你們先回去吧。”

璇璣被罰去砍竹子了,楚瑟瑟為了璇璣的事跟昊辰辯了幾句,又被罰抄大道無情訣整本,然後,昊辰也去了竹林。

楚瑟瑟抱着飯碗,跟端清師姐抱怨。“璇璣修鍊才入門不過一月,使風咒本就為難她了,師兄還罰她去砍竹子。”

“你十三歲那年不也被罰去砍竹子?”

“璇璣身子才剛好,我那時身體可好了,自然扛得住。”楚瑟瑟惡狠狠的咬着雞翅,“勸師父收弟子,又這麼針對璇璣,真是不懂師兄到底是怎麼想的。”

端清不動聲色的給楚瑟瑟布菜,“師兄這是讓璇璣師妹好好修鍊。”

晚間,楚瑟瑟打算去竹林接璇璣,半道上,遙遙見到昊辰和璇璣並肩而行,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態,楚瑟瑟隱了身形氣息,藏在一旁的竹林里。

昊辰溫溫柔柔的和璇璣說起萬劫八荒鏡的事,說那是引人生出心魔的東西,勸璇璣不要去尋,說璇璣要用心修鍊,不要老是想着用傳音鈴鐺與那離澤宮弟子聯繫。

楚瑟瑟默默回了竹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覺得心裏悶悶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昊辰和璇璣還沒回來,於是,她熟門熟路的去了昊辰師兄的酒窖,偷葡萄釀喝。

璇璣回到房間的時候,就見到楚瑟瑟抱着酒葫蘆歪七扭八的靠着几案上,臉色泛紅,髮髻也亂了,衣衫也亂七八糟的,“瑟瑟,瑟瑟,你怎麼了呀?”

昊辰聽到聲音,邁着大步到了兩人的房間,璇璣聽到聲音轉頭,見着昊辰師兄髮帶垂在胸前,衣袍還在微微晃動,胸口似還有起伏。

璇璣將楚瑟瑟手裏的葫蘆要了過來,楚瑟瑟的眼睛睜開個縫兒來,“璇璣,你回來了啊?”

楚瑟瑟立即坐了起來,伸手給璇璣捏肩,“今天辛苦了,都怪昊辰師兄,罰你什麼不好,居然罰你砍竹子!”

昊辰看着楚瑟瑟醉醺醺的給璇璣捏肩捶腿的,隱在廣袖裏的手緊握成拳,薄唇抿成一條線,並不說話。

璇璣現在雖然是五識未開,可身為小動物的本能,敏感的覺着自己此刻有些礙事。

“師兄?你來幹什麼?不許罰璇璣砍竹子!你自己去砍!”楚瑟瑟又將璇璣抱在懷裏,瞪大眼睛看着昊辰。

“你這是在同師兄置氣?”昊辰面無表情的看着楚瑟瑟,語氣含着冷氣,璇璣不知道什麼是冷,可身子卻是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楚瑟瑟只看着昊辰不說話頭靠在璇璣的小發包蹭了蹭,似乎是睡著了。

璇璣在楚瑟瑟懷裏,被昊辰師兄的冷氣嚇得不敢動,呆愣在當地,不知該怎麼做。還是昊辰矮下身子來,雙手穿過楚瑟瑟的腋下,將璇璣從楚瑟瑟的懷裏解放了出來。然後,一手穿過楚瑟瑟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褪去鞋襪,蓋好被子,昊辰這才轉身離開,還帶上了門。

璇璣沐浴過後,小心翼翼的爬上榻,掀開被子躺好,還給楚瑟瑟掖了掖被角,才放心的睡了。

楚瑟瑟醒來后,才知道璇璣也生了昊辰師兄的氣,因為他沒收了璇璣和司鳳說話用的傳言鈴鐺,還燒了跟璇璣恢復六識有關的萬劫八荒鏡的書籍,璇璣這才在考校上特意打小抄與昊辰作對。

璇璣看着楚瑟瑟,“瑟瑟,你能不能幫我跟昊辰師兄說一聲,讓他把傳言鈴鐺還給我啊?”

楚瑟瑟一臉你想多了的表情,“你都要不回來,就更別說我了。”她想着端清師姐問自己的話,覺得端清師姐就是師姐,看事情就是比自己要透徹。昊辰師兄可沒管過自己同誰接觸過密,更不會管自己看的什麼書。

“可,”璇璣摸摸後腦勺,她就是覺得昊辰師兄會聽瑟瑟的話,瑟瑟偷了昊辰師兄的酒,師兄可是多連一個字都沒說她,別說罰去砍竹子,連書都沒罰她抄。“可,聽說當年師兄也是不同意你養熊的,怎麼湯圓好好的在竹林溪澗住着。”

楚瑟瑟托着下巴,運起靈力將落在地上的竹葉攏成一堆,“那自然是湯圓魅力無邊了。”

“那師兄還為了你在竹林溪澗添了廚房,同意你吃夜宵呢。”

“那是我阿爹跟師父說了,師兄才找人加的。”楚瑟瑟豁然開朗,自己還是有人疼有人愛的。

“你還是聽昊辰師兄的話,自己努力修鍊,早日練成陽厥功和大道無情訣,”楚瑟瑟看着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的璇璣,“他一高興,說不定就同意把傳音鈴鐺還給你了。”

璇璣看向昊辰師兄打坐的竹林,終是嘆氣,她分明覺得旭陽峰是昊辰師兄說了算,竹林溪澗是瑟瑟說了算的,誰知道,瑟瑟跟昊辰師兄是一路的,都是要自己好好修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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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就是為男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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