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電影開播
聽着聽着,蒲方華情不自禁跟着點頭搖了起來。
“紅花姐,綠花郎。
干枝梅的帳子,象牙花的床。
鴛鴦花的枕頭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鋪滿床。”
這段自問自答的表花唱段妙趣橫生,一下子就征服了蒲方華的耳朵。
沒想到,沈老闆的花旦戲也唱得這麼好。
太好聽了,首首經典,這張唱片買得太值了。
難怪只上線兩三個小時就賣脫銷了。
在整個華夏,似蒲方華先前那般,想要購買沈月樓的京劇唱片的戲迷還有很多,每個音像店都是缺貨狀態。
連帶着播放唱片的留聲機的銷量也大漲。
先前錄製完成一百萬張唱片完全不夠賣,沒辦法,何凌只能督促工場再加工三百萬張。
誰也沒想到在流行音樂唱片市場都如此低迷的情況之下,沈老闆的京劇唱片竟然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銷量神話。
對於自己首張京劇唱片的銷量,沈月樓自然十分關心。
得知唱片銷量喜人,接連打破了多項紀錄,沈月樓也是滿心歡喜。
……
忙完了唱片發行的事情,沈月樓又投入到了《末代皇帝》的電影宣傳之中。
一場場活動參加下來,終於等到了《末代皇帝》的首映禮。
首映禮當天,燕京首都電影院人滿為患,各家媒體和報社的記者以及影評人也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電影院。
電影作為當今世界的主流文化藝術之一,一直對人類的文化生活具有十分重大的影響。
而《末代皇帝》作為華夏投資規模最大,製作班底最硬,演員陣容最強的電影,業界和普通影迷都對這部電影寄予厚望。
穆迪是一名資深影評人,也是某短視頻平台上一名影視劇情解說的博主。
對於《末代皇帝》這部電影的真容,他早已期盼許久。
電影大師張誠導演的封鏡之作,集結了華夏以及瀛、英、美等多個國家的名演員,還是第一部在千年皇宮紫禁城內部實景拍攝的電影。
這樣一部電影,已經可以代表當前華夏電影的最高水平了。
穆迪對此,滿心期待。
坐在前排自己的座位上,並沒有等候許久,電影就開始徐徐播放了。
開場並沒有出現人物畫面,只是先寫了導演、製片人和演員、攝影、配樂等工作人員的名字。
看到配樂師中沈月樓的名字排在最前面,穆迪的心中不由升起了很大的興趣。
影片在播放這些主創人員名單的時候,旁邊配樂也隨即響起。
開場是均勻的鼓點加上悠揚輕快的古琴聲……
這聲音太抓耳了,真是不錯,這是沈老闆的作品嗎?
開篇就用如此輕快的樂章,既恢宏又有趣,令人不禁莞爾一笑。
而後一大段纏纏綿綿的二胡聲又加入進來,在依然跳躍活潑的華夏鼓點背景下,如泣如訴,搖曳生姿,似乎是昭示着歷史流轉下作為一個微個體,主人公末代皇帝的一段不由自主的命運人生。
後段的絲竹聲又非常具有華夏音樂的喜感色彩,活色生香,柔情婉轉,富含東方情調。
影片還沒有開始,只憑着這一首主題曲,就獲得了電影院裏這批專業影迷們的陣陣掌聲。
不多時,歡快的音樂聲漸漸被火車的轟鳴聲取代,《末代皇帝》電影的內容正式展開。
哐當哐當的聲響,黑色的鐵皮火車,白色蒸汽煙霧,一下子就把人拉回到了那個年代。
鏡頭慢慢對準車廂,透過車窗,觀眾們看到了一張儒雅隨和的面容。
皺皺的灰色麻布衣裳,圓框眼鏡,憔悴的面容,滄桑的眼神,兩鬢星星點點的白髮,優雅的動作,落魄但不失尊貴的氣度……
看到這張臉,穆迪立刻就聯想到了歷史上的柴淵。
明明臉型並不十分相似,可那種落魄帝王的氣質卻實在是太像了。
柴淵的面容一閃而過,觀眾們很快就跟着鏡頭看到車窗外面站滿了華夏士兵。
十多名華夏軍官將柴淵押下火車,帶進了滿洲里火車站裏。
看到火車站裏許多人過來向沈月樓飾演的柴淵下跪,穆迪不禁在心中感嘆那個時代人心的愚昧。
可那正是歷史,總會有人對舊時代充滿了留戀。
繼續看下去,那些下跪的犯人被看守的華夏軍趕走之後,柴淵和那名軍官說了一下,隨即進入了滿洲里火車站的衛生間。
關上門的時候,穆迪發現之前一直渾渾噩噩的柴淵眼中忽然變得明亮而堅定。
不好,柴淵要自殺!
看到沈月樓飾演的柴淵眼神發生變化,穆迪立刻猜出了主人公的想法。
果然,一進入衛生間,柴淵立刻就插上門栓,用拖把和一堆雜物抵住廁門,並擰開水龍頭,用水聲掩蓋住衛生間裏的響動。
對着鏡子,柴淵認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是他作為末代皇帝的最後的尊嚴。
從懷中掏出一把藏好的小刀,用力劃開兩腕上的血管,忍着疼痛將雙手伸進溫熱的水池裏,鮮血的紅在水池裏暈開。
血就快要流干,虛弱的柴淵微閉着雙眼,透過他的雙眼,觀眾們跟着回溯了末代皇帝的一生。
燕京,一九零八年,冬夜。
門房急忙打開王府的大門,宮廷衛隊長騎着高頭大馬走進來,後面跟着一頂八抬大轎。
“奉慈溪端佑頤昭豫庄誠壽恭欽獻崇熙聖母皇太后懿旨:醇親王之子柴淵住在宮中教養,並在尚書房讀書。欽此。”
在剛才柴淵於滿洲里火車站的衛生間自殺時,配樂以大氣的管弦樂為主,可等宮裏的太監宣讀這份詔書的時候,音樂忽然變得極度悲傷。
二胡的音色為主,夾雜着古箏和琵琶的間奏,一聽到這種極度悲傷的曲子,電影院裏的很多觀眾都流下了眼淚。
就連穆迪也是強忍着才沒有流淚。
心好酸啊,這音樂與畫面絲絲入扣,是在昭示着末代皇帝柴淵悲劇的一生嗎?
繼續看下去,年幼的柴淵被帶入了皇宮。
穿過無邊無際的宮牆,柴淵忽然大哭起來:“我要回家,我要立刻這裏。”
可惜,無人理會。
這是他的牢籠,他一輩子沒有擺脫這一個本不屬於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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