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唱片脫銷
“我們節目目前正在籌備階段,預計正式錄製的時間在一個月後。
節目第一季一共十三期,第一場是純器樂演奏,選手晉級之後,將會根據場次糅合戲曲、舞蹈、吟唱、吟誦、話劇、詩賦等多種文化元素進行全新改編。
等最後一期,決出冠、亞、季軍之後,這三位選手還要前往國外,去參加世界音樂大會。”
“參加世界音樂大會?”
總導演透露的這個點稍稍引起了沈月樓的興趣。
能代表華夏樂師去對戰國外的樂手,這是沈月樓心中暗暗期待之事。
自己現在是華夏多種古樂器的演奏大師,系統里又有着這麼多的優秀名曲,自己一直愁着沒有用武之地,如今,終於有機會一展所長了。
“袁導,我去參加節目可以,只是,我為人低調,不喜歡拋頭露面。
我想要帶着面具以化名去參賽,不知節目允許不允許?”
“戴面具?”
聽到沈月樓的話,袁偉豐點頭道:“這是您的自由,完全在節目的規則允許之內。”
喜歡低調,卻要特立獨行的戴上面具演出,一下子就成了全場的焦點了好不好。
只是,這也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問題,袁偉豐直接就答應下來了。
與袁偉豐商量好參與節目錄製的事情,沈月樓隨即進入系統,開始搜羅一批可供參賽的樂曲。
反正自己現在的音樂聲望值足夠充沛,多採購一些放在私有物品倉庫也是可以的。
……
通過華夏總台戲曲頻道製片部的關係,何凌很快就結識了十多位分量相當京劇唱片經銷商。
這些人大多在華夏一線和二線城市擁有幾十甚至上百家門店,渠道資源十分豐厚。
二線城市再往下,有意願購買京劇唱片的戲迷就很少了。
幾番交談,多次談判,何凌與其中抽成較少的七家經銷商達成合作,正式將沈月樓的首張京劇唱片發行全國。
……
蒲方華是申江某外貿公司的區域經理,同時,也是一名資深京劇戲迷。
這一天,他照例到公司附近的音像店去選購唱片,忽然看到音像店門口貼出了燕都名伶沈月樓沈老闆首張京劇唱片發售的消息。
對於沈月樓沈老闆的大名,蒲芳華自然是如雷貫耳。
沈月樓率領華夏戲曲交流代表團入瀛洲為國爭光的事情,申江的戲迷們也都是聽說了的。
而且,在率團入瀛洲之前,人家就已經拿下青京賽的旦行魁首,是梨園的名伶了。
那段時間,《梨園公報》和華夏總台戲曲頻道上經常能看到沈月樓沈老闆的大名。
可惜,沈老闆是燕京名伶,一直沒有來申江演出,申江的戲迷們也一直無緣得見。
如今,倒是有機會親耳聽一聽這位燕京名伶的唱腔了。
“老闆,來一張沈老闆的唱片。”
蒲方華沖店主說了一聲,正準備付錢,卻聽音像店主人一臉歉意說道:“不好意思,蒲先生,沈老闆的唱片已經賣完了。”
“賣完了?這麼快,你門口的招牌上不是寫着今天上午八點才剛剛開售嗎?這才三個多小時,就全部賣光了嗎?”
蒲方華一臉驚訝看着店主,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啊,沈老闆太受歡迎了,而且,這張唱片的質量太高了,每一個唱段都是經典。
《蘇三起解》和《春秋亭》自然不必說,《游龍戲鳳》和《桑園會》也十分動聽。
裏面還有兩個新唱段,一個是現代戲《沙家浜》裏的《智斗》,還有一個,就不知出自哪一齣戲曲了?
上面只標註了一個名字叫《賣水》。”
聽店主人滔滔不絕地說著,蒲方華心癢難耐,打眼一瞧,正看到店主人自己留下的那張已經拆封的唱片。
“老闆,要不您把那張賣我吧?您是開音像店的,總不會有生意不做吧?”
聽到蒲方華的話,店老闆無奈一笑,只能把那張唱片賣給他了。
下一批貨還要等幾天才到,這兩天是沒法聽到沈老闆的聲音了。
要是沈老闆哪天能來我們申江演出就好了。
付過錢,蒲方華拿着唱片就跑回家,連中午飯都沒吃,迫不及待地就聽起了沈老闆這張唱片。
把唱片放到唱片機上,指針一轉,沈老闆的聲音便從中傳了出來。
“蘇三離了鴻彤縣,將身來到大街前。未曾開言心好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再次聽到這般悅耳動聽的聲音,蒲方華忍不住一臉陶醉地轉起了圈。
“春秋亭外風雨暴,何處悲聲破寂寥。隔簾只見一花轎,想必是新婚渡鵲橋。……”
這麼美的戲詞,這麼美的唱腔,也只有沈老闆才能唱出這種味道啊。
自從沈月樓宣佈自己的所有京劇曲目向同行開放版權之後,申江這邊的戲班也曾排演過《鎖麟囊》,蒲方華也曾買票去聽過,一聽之下,頓時大失所望。
忸怩造作,完全就是“鬼音”,一點也沒有沈老闆演唱時曲折低徊、幽咽婉轉的美感。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又早東升。”
……
聽完《游龍戲鳳》、《桑園會》和《四郎探母》,蒲方華深刻體會到了生旦對兒戲的美感。
唱針再轉,沈月樓開始唱起了《智斗》。
“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
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
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麼周詳不周詳?”
聽到這裏,蒲方華不由自主地叫起了好。
《沙家浜》只在燕京演過幾場,申江這邊雖然聽說過這齣戲,卻並沒有聽過。
頭一次聽到這麼精彩的唱段,蒲方華自然激動地難以自持。
又倒回去聽了兩遍,他不由在心中感嘆道:不知何時能聽一整出《沙家浜》啊。
繼續聽下去,最後一首名為《賣水》。
“清早起來什麼鏡子照,梳一個油頭什麼花香?
臉上擦的是什麼花粉?口點的胭脂是什麼花紅?”
咦?竟然是小花旦腔,聽起來朗朗上口,還怪可愛的呢!
“清早起來菱花鏡子照,梳一個油頭桂花香。
臉上擦的桃花粉,口點的胭脂杏花紅。
什麼花姐?什麼花郎?什麼花的帳子?什麼花的床?
什麼花的枕頭床上放?什麼花的褥子鋪滿床?”
聽着聽着,蒲方華情不自禁跟着點頭搖了起來。
“紅花姐,綠花郎。
干枝梅的帳子,象牙花的床。
鴛鴦花的枕頭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鋪滿床。”
這段自問自答的表花唱段妙趣橫生,一下子就征服了蒲方華的耳朵。
沒想到,沈老闆的花旦戲也唱得這麼好。
太好聽了,首首經典,這張唱片買得太值了。
難怪只上線兩三個小時就賣脫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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