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封印爺也是攻

開始封印爺也是攻

顧梧秋來到裂隙處,便發現裂隙這裏的氛圍與昨晚大不一樣了。

如果說昨晚站在裂隙附近,總能感覺到時有時無地令人焦躁的魔氣,今天過來,那魔氣就像被人突然掐滅了一般,站在裂隙旁邊,滿目望去只有白茫茫的積雪,另人心生平靜。

鄧品文對眾人說道:“自封魔山裂隙出現,山上時常魔氣漫天,一直以來,都是靠梵音寺諸位大師與弟子頌念經文才得以壓制。今日起來,盤旋着的魔氣好像在一夜之間突然消聲滅跡。”

苦生大師在一旁捏着他的佛串,點頭說道:“裂隙中的魔物似乎被何物所壓制,不再似以往那般躁動着掙脫禁錮。”苦生大師抬頭望向眾人,說:“魔物難得平息,已無需再此誦經。”

許知冬微微皺眉,開口說道:“苦生大師的意思,是當下便可以進行封印了嗎?”

“正是。”苦生大師輕捻佛珠,看着縫隙之處此刻的平靜,說道:“不知是何種原因才讓這封魔山下的邪祟平靜下來,也不知道這份平靜能維持多久。”

“所以,封印準備還是越快越好。”

顧梧秋彷彿聽到命運的齒輪開始“轟轟”地滾動起來。

封魔山上的各個門派一時之間都變得忙碌起來,而滄源派由於短時間內損失了一百三十二位精英門徒,加上滄源派掌門陸遠山精神萎靡,他們一派人暫時告別眾人,離開了封魔山。

封印畢竟帶有反噬的風險,安如初還是凡人之身,顧梧秋將安如初與春夭夭放到了同一處營帳中,春夭夭像是累極,睡到現在還未醒來,顧梧秋小聲囑咐他道:“你暫時與你春師叔待在一處,切記不可隨意走動,我之後就來接你。”

安如初溫順地點點頭,趴在地上不知從哪掏出一本話本子看了起來。

顧梧秋眉一挑,詫異地問:“你這書哪來的?”顧梧秋粗略看了一眼,講的好像是一個農戶打魚捕獵的故事。

安如初說:“小蝴蝶給我的。”

小蝴蝶?是指孟玉?

顧梧秋苦口婆心地說道:“如初,你不能叫人家小蝴蝶,這樣不禮貌,人家不知道比你大了幾輪呢。”

遠處的孟玉莫名打了個噴嚏。

看安如初面色懵懂,顧梧秋按耐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總歸這書也沒什麼不好的,看了還能增加點野外求生的技能,顧梧秋說:“行了,慢慢學,不着急,看你的書吧。”

自顧梧秋穿書至今,封魔大會這一次的劇情已經發生了略微的變化,封印的時間也隨之提前了兩日。

說是封印,其實包含了兩組工作。

一組人便是主要負責加固封魔山封印,合成裂隙,但在裂隙合成期間,巨大的靈力波動會驚動裂隙中沉睡已久的魔物,魔物從睡眠期醒來,會變得幾位暴躁,這是便需要另外一組人對魔物進行捕殺,保護對封魔山進行封印的修士,兩組人數呈一對一負責的組合。

封印一旦開始,便不能夠停止。在書中,便是因為某個小門派擅離職守,導致這門派負責的封印者被襲擊,一邊兀然失去了力。而山脈合成需要兩邊施力均等,否則極容易遭魔氣侵體,造成封印反噬。書中的許知冬法術高強,在封印期間亦是出了很大的力,卻也因此在封印失敗時遭到了很大的反噬,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法術盡失,經脈盡斷,一顆修真界中的璀璨明星最終跌落凡塵。

而在封印失敗下從裂隙深處爆發出的巨大魔氣,亦是激發了裴慕夏身體內的魔性。魔族基因再也抑制不住,暴露在一眾修真者的面前。經此封魔一戰,穹冥山參與的三位長老,一位深受重傷,一位化為異族,穹冥山遭受了很大的創傷,再不復以往的輝煌。

所以在裴慕夏黑化歸來后,才那麼快打上了穹冥山,霸佔了顧梧秋。

經歷了這段時間的修仙世界,顧梧秋已經沒辦法再把面前活生生的人當做是書中角色,他參與其中,並改變着情節的發展。他所遇到的大部分人,許知冬,裴慕夏,甚至孟玉,都是有血有肉,俠膽義心的好人,雖然這三個人里有兩個對他別有目的,咳,但是,他也不願看他們走上原書的結局。

顧梧秋內心堅定,一定要讓這座封魔山封印完成,把齊晏君死死地壓在山下。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參加封印的小門派有幾十個之多,人數繁雜,顧梧秋實在無法從這其中辨別出哪一派是其中最不靠譜的,而且他隱約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真在影響這次封魔大會,他有一個可怕的猜想,如果在這封魔大會中有人可以悄無聲息地取走滄源派的一百三十二條人命,那些封印中擅離職守的人會不會也是被某種力量給牽引而去。

顧梧秋很苦惱,雖然他看過原書,但是原書畢竟只是一本還未完結的小黃文,誰看小黃文把劇情看得這麼清楚。顧梧秋可以準確說出裴慕夏的尺寸以及最喜歡的姿勢,但要他知道更多,這也太為難他了。

山頂狂風漸息,一位手持巨大金鐘的僧人將金鐘往天上高高拋起,化為一層薄薄的金紗,將等待進行封印的眾人護在其中。

各派門徒皆按部就班,面色嚴肅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修士們以裂隙為中心,東西左右分散而站。東邊靠近凡間,故而站在那邊的多是一些靈力充足修仙能者,而西邊背靠修真界,復函靈力,大多數實力普通的修士站在這邊,魚龍混雜人數眾多。

放眼望去,東西兩邊人數極不均等,但只有這樣不均的人數分配,才可促成兩邊的法力的大致趨同。

顧梧秋看了看,仍是帶着一隊門徒落在在西處,大多小門派亦是站在西邊這處,加上西邊人數眾多,如果有人想動手腳,也更可能是在西邊這處。

一聲沉重的鐘聲自頂上傳來,聲音中似乎有人在說著什麼話,但仔細一聽,卻一句句子都不能聽出,山上眾人聽到這股聲音,頓覺心中一片清明,皆翻手化決,源源不斷地注入裂隙之中。

一時間,山頂上遍佈着各種絢麗的色彩,在靈力的催動下,那條深不見底地裂隙竟真的開始緩慢地移動着,但隨着靈力的越來越旺,原本平靜的裂隙也開始變得躁動起來,甚至能聽到某種巨大的嘶吼的聲音,震耳欲聾,好像整座山都跟着晃了晃。顧梧秋面前的一個修為尚淺的修士一時不備,雙耳中竟流出血下,好在下一瞬,他身後負責保護他的修士立馬上前,為他添上了一道隔音咒。

顧梧秋面色稱重地看着越來越躁動不安的裂隙,周圍負責保護的修士亦沉着臉準備應戰。

“好漂亮。”

身旁突然有人發出了一聲感嘆。

顧梧秋渾身一怔,震驚地望過去,就看到安如初正站在自己附近,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五顏六色交匯着的靈氣。

像是發覺顧梧秋臉色不好地盯着自己看,安如初猶豫了一下,還是對着顧梧秋說道:“但你的是最漂亮的,師尊。”

顧梧秋原本想板起臉好好說教一番,一聽到這話反倒是楞了一下。

唉,算了算了,孩子還小,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顧梧秋飛速地給安如初立了道防禦圈,眼睛緊盯着裂隙中漸漸溢出的影子。

“唉,如初,怎麼突然不聽話了呢。”

安如初本來霎是好奇地碰着面前的淡黃色防禦圈,一聽顧梧秋的話,面色不解道:“我沒不聽話。”

“師尊讓我與春師叔待在一處,我分明聽了的。”

顧梧秋盯着面前的縫隙,分耳去聽安如初的話。

“師叔也跟我來了的。”

顧梧秋大驚,回頭望去,就看見安如初像初見時從身後掏黑影一樣,從身後掏出了……一間小姑娘的嫩粉色披風。

顧梧秋看向安如初,安如初像是不好意思了一般,靦腆地笑了笑,說:“哎,好像路上把師叔弄丟了。對不起師尊,我不聽話了。”

……你可真是你師叔的好師侄啊。

顧梧秋囑咐安如初與春夭夭待在一處,不要隨意走動,安如初便走往哪裏都帶着春夭夭。這個腦迴路你不能說他哪裏不對……只能說是哪哪都不對。

可是此時裂隙中的魔物已經接連不斷地湧出,一時間漫天黑色的魔氣幾乎蓋住了艷麗的靈氣。身邊的人紛紛掏出自身靈器進行抵抗。

已經沒辦法回頭再去尋找春夭夭了,顧梧秋牽住安如初的手,囑咐道:“如初,一定跟緊我。”顧梧秋單手捏訣,近身的魔物頃刻間化為灰燼。

總歸桃夭夭身邊還有桃紋手鐲護身,一般魔物傷不了她。

身邊的修士們奮力抵抗,一時間魔物也討不了好處。顧梧秋望向裂隙,那裏幾乎被濃稠的黑色所填滿,只要不讓大魔頭齊晏君出山,便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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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夏(面色通紅):師兄,聽說……你、你知道我的……嗯……尺寸?

顧梧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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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攻![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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