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殺爺也是攻

回憶殺爺也是攻

顧梧秋原本打算打坐到天亮,沒想到一股莫名的困意襲來,將他拉進了夢境。

面前是熟悉又陌生的穹冥山景色,不遠處一個小了幾號的裴慕夏抱着一株紅蓮朝他跑了過來。

這個裴慕夏比之前幾次夢到好像又長大了一些,顧梧秋意識到大概是又夢到了書中顧梧秋的過去,幾次入夢的經驗,已經讓他能夠泰然處之,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看着這場夢境。

裴慕紅着臉將一株還帶着水汽的紅蓮遞給了顧梧,說道:“顧梧師兄,這是夏院裏開得最好的一株紅蓮……送、送給你!”

顧梧好笑地接過,無奈地說道:“慕慕,這是夏師伯要用來煉藥的紅蓮吧……你這樣把它摘了,師伯回來不會訓你嗎?”

裴慕梗直了脖子,有些心虛地說道:“不會!師尊可疼我了,不會訓我的!再說了,等師尊回來,說不定紅蓮已經再長出來了……”

“噗!”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笑聲。

顧梧秋尋聲望去,就看到兩個氣度不凡的人站在正前方。

一個穿着艷麗,衣服上綉着大片粉桃,眼尾暈染着顯眼的紅色,唇點朱紅,額上還細緻地繪了一朵桃花,若不是此人身形修長,一眼望去,簡直像個女子一般。

另外一個穿着素雅,白色的衣袍上走着淡黃色的紋路,腰間同樣束着黃色的衣帶,衣帶上綉着朵朵秋菊。

兩個人皆是容貌不凡,一個濃顏艷色,一個清新俊逸,兩人同時出現,一眼望去像畫一樣賞心悅目。

“師尊,師叔。”

顧梧秋看着顧梧和裴慕起身朝兩人恭敬地行了禮。

粉衣青年面容含笑,對着裴慕夏調笑道:“裴慕,這可是十年開一花的紅蓮,你師尊寶貴的要命,你就這樣摘來……”粉衣青年笑着看了顧梧一眼,“想討你師兄喜歡?”

裴慕的臉漲得通紅。

顧梧朝粉衣青年又行了個禮,說道:“春師叔莫怪,慕慕少不更事,這株紅蓮弟子會將它妥善保管,待夏師伯歸來,定將物歸原主。”

春灼華哈哈大笑,將頭抵在了旁邊的青年身上,說道:“師兄,你這弟子,倒真是與你如出一轍。”

陶明秋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灼華,你就別逗他們玩了……”然後又轉頭對顧梧說:“顧梧,既然是裴慕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夏師兄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顧梧將紅蓮攬在懷中,淺笑着點頭,說:“是,師尊。”

裴慕亦是兩眼彎彎,開心地說:“謝謝秋師叔!”

春灼華故意逗他,佯裝不開心地說:“只謝秋師叔,不用謝謝你春師叔嗎?”

裴慕不甚情願地噘嘴道:“……也謝謝春師叔……”

逗得春灼華又是一陣笑,陶明秋無奈地扶住春灼華笑歪了的身體,兩人慢慢朝外走去。

顧梧秋正無聊地看着裴慕紅着臉在朝顧梧撒嬌,等待夢境醒來,就突然覺得身體一輕,他的身體竟脫離了顧梧,像被風吹動的花瓣一樣,不受控地朝春灼華和陶明秋飛去。

顧梧秋的靈體直直飛到了一片桃林中,他嘗試動了動手腳,仍是像被縛住一般一動不能動。春灼華和陶明秋正站在一個比他稍矮一些的地方,顧梧秋猜想自己現在正在他倆旁邊的某棵桃樹上。

這還是顧梧秋第一次在夢中脫離了顧梧的身體,來到他記憶外的地方。

他看到春灼華和陶明秋正在說著些什麼,春灼華笑意盈盈地看着陶明秋說話,陶明秋面色柔和地撫了撫春灼華的眼尾。

一片桃花隨着風落到了春灼華的發上,陶明秋眉眼溫柔地將花瓣從春灼華頭上拿下,春灼華定定地望着陶明秋,下一瞬,顧梧秋就看到陶明秋微笑着彎下腰,吻住了春灼華的唇。

卧槽!

顧梧秋驚呆了。

所以穹冥山果真是個基佬大派嗎?徒弟是基佬,師傅也是基佬,真是基佬他媽給基佬開門,gay到家了!

“師尊?”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梧秋震驚地看過去,自己剛收的小徒弟安如初正站在樹下一臉單純地看着他。

顧梧秋已經錯亂了,不知道小徒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只在心裏不斷嘶吼着——

不行啊!小徒弟!快把眼睛捂起來!少兒不宜啊!

顧梧秋恨不得衝上前自己捂住安如初的眼睛,好讓他瞧不見樹那邊吻得火熱的兩人。

可是顧梧秋此刻只是一朵口不能言、足不能行的小桃花,小桃花又能做什麼呢。

顧梧秋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醒來。

掀開帳子往外走去,外面天已經大亮,安如初正蹲在他的營帳前好奇地看着地上爬行的螞蟻。

由於顧梧秋沒有適合安如初穿的服裝,所以安如初現在身上穿的是從穹冥山普通弟子那借來的衣服,雖然仍是大了一點,但總比他原先那件灰撲撲的舊衣服好多了。

安如初發現顧梧秋走了過來,也沒起身,蹲在地上抬起頭,乖巧地叫了人。

“師尊。”

顧梧秋看着安如初純真的臉,想起了夢中不堪入目的畫面,頓覺罪過。

安如初長得很嫩,一張小巧的臉上還有兩顆像黑葡萄一樣圓溜的眼睛,明明是很小的一張臉,頰邊的肉卻看上去軟乎乎的很好捏。

顧梧秋好奇地問:“如初,你如今幾歲了?”

話剛問出口,顧梧秋突然想起來安如初是孤兒,能記得自己幾歲嗎。

果然下一瞬,顧梧秋就看到安如初一臉苦惱地掰着手指開始數起來。

顧梧秋連忙說:“算了算了,我不問你了。”總之這麼小的長相,至多也就十五歲。

一個穿着藍色紋路衣服的修士走了過來,顧梧秋認出這是復來風的服裝。

修士彎身作揖,恭敬地說:“梧秋長老,掌門有請。”

顧梧秋跟着藍衣修士一同走上山,發現鄧品文不止叫了自己,許知冬、裴慕夏、孟玉等門派掌門人都在那。

一瞧見顧梧秋過來,裴慕夏高興地朝他打招呼:“師兄!這邊這邊!”垂眼看見顧梧秋身後的安如初,臉馬上就沉了下來,“師兄,我們聊正事呢,帶這小孩來幹嘛!”

安如初完全不在乎裴慕夏的不滿,謹記着顧梧秋的話,乖巧地叫道:“師伯師叔好。”

許知冬微笑着朝他點了下頭。

顧梧秋驚喜地看着他,摸了摸安如初的頭,說道:“哎呀,真不錯,都會主動叫人了!”

安如初彎着眼睛,似有若無地瞥了裴慕夏一眼。

裴慕夏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裴慕夏正想再說些什麼,孟玉突然湊了過來,看着安如初笑着說:“這小孩哪來的,這麼水靈!來!給姐姐捏捏……”最晚那場鬧劇孟玉並不在現場,所以她沒有見過安如初。

顧梧秋忙忙將安如初護到自己的懷中,用袖子將安如初擋得嚴實,“孟玉,你冷靜,孩子還小!”活像一隻護着小雞的老母雞。

孟玉此人思想跳脫,顧梧秋昨天就見識到了,就怕她語出驚人說出什麼少兒不宜的話玷污了孩子的心靈。

“你把我當什麼了,”孟玉不滿地瞪着眼,“我就是想捏捏他的臉而已,這麼小氣!”

顧梧秋看看安如初嬌嫩的小臉,再看看孟玉手上尖利的美甲,堅決地搖了搖頭。

“捏臉也不行。”

孟玉氣呼呼地嘟囔一句:“怎麼每次見你都是在拒絕我!”身邊的蝴蝶好像受她情緒感染,上下不停騰飛,被安如初捏了一隻放在手裏玩。

孟玉看見腳下有塊小石子,報復性地想踢去砸顧梧秋白凈的鞋,孟玉在足下略施仙力,石子剛剛飛出,就被另外一雙白色的靴子踩在鞋底。

許知冬勾起嘴角,看着孟玉說道:“孟玉掌門,我們還是快走吧,鄧掌門好像有要事宣佈。”

顧梧秋看見孟玉身邊的蝴蝶撲騰的更歡了,他還以為孟玉是氣的,沒想到下一瞬孟玉便紅着臉,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聲說道:“你師兄剛剛對我笑了,他是不是喜歡我啊?”

顧梧秋:“啊這。”

孟玉捂住紅熱的雙頰,模樣像是少女懷春,“其實我想了想,你師兄那樣的也不錯……對了!你師兄可有道侶了?”

顧梧秋:“……沒有。”

孟玉點點頭,開心地笑着說:“我懂了!不跟你聊了,你師兄剛剛是叫我跟他一起走呢!”

說著,孟玉便小跑着上前與許知冬並肩,周圍雀躍的蝴蝶跟着飛上前,安如初手中的那隻蝴蝶也撲騰着飛走。

“啊這。”安如初看着飛遠的蝴蝶,鸚鵡學舌般學着顧梧秋說了一句。

裴慕夏看着孟玉突然就不粘着顧梧秋轉而去找許知冬了,奇怪地問道:“她怎麼了?突然這麼開心?”

顧梧秋摸着下巴,心裏想着,讓原本喜歡顧梧秋的人喜歡上別人,倒也是保護菊花的一種戰略方向啊。

顧梧秋沒有回答裴慕夏的問題,反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看得裴慕夏心裏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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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掌門,我們還是快走吧,鄧掌門好像有要事宣佈。”

孟玉剖析這句話,腦海中悟出了三個意思。

首先,叫我“孟玉掌門”不是孟掌門,表示了他對我的親近!“我們還是快走吧”這一句暗示他想走快點和我單獨走一走!“鄧掌門好像有事宣佈”其中的“好像”二字,表達了他對鄧掌門想做什麼完全不在乎,重點只是想找個借口催促我走過去罷了。

呵呵,男人,沒有人比我更懂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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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攻![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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