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理論

當看到埃韋頓終於煥發起對未來的期望，可威爾還是需要安撫一下對方的激動，畢竟他所言的現在只是理論，而要把理論變為現實，必須保持沉着的心態，冷靜的完成每一步計劃的前提條件。

“埃韋頓，我所說的現在還處於計劃範疇，我們還有許多前提，畢竟所有事情的發展我們是無法掌控的。”

威爾的提醒也埃韋頓重新清醒，不過此時的他也充滿着幹勁，似乎想要馬上開始這波瀾壯闊的偉大計劃，顛覆那些當權者簡直要比做什麼盜匪正確的多了，這才是真正的復仇。

片刻后，埃韋頓才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剛才太激動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好了，其實統一整片山盜，以往我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但威爾，你也看到了，我少了半隻手，那些失意的冒險者還是有點實力的，此刻的我確實做不到這一點。

但現在確實不一樣了，以你的實力，足以帶領我們最好的山民小夥子，去把那些不守規則的肆意瘋子徹底消滅，說實話，這兩年我已經看到不少讓我范嘔的場景了。

亞爾山的范德爾，你知道嗎，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惡棍，外號‘剝皮者’，這個殘忍的瘋子簡直沒有做人的底線，對於不服從他的人，不管是商人還是自己的下屬，他總是活生生的剝下對方的皮，然後再殺死對方，以示恐懼。

這種人給予他死亡都會是獎勵，我想我們第一個目標就應該是他。”

聽着埃韋頓說的如此殘忍，連威爾都有些驚愕，他知道範德爾的名字，畢竟以前聽老山姆說起過，是山盜頭領中的一員。但着實不清楚現在這個時代，還有作風如此野蠻的盜匪，可隨即威爾也就釋然了，駭人聽聞的事情很多，這個范德爾也不過是嘩眾取寵的一個小丑而已。

不過既然如此，那麼作為第一個打擊的目標，確實很有第一的價值，他的恐懼恐怕在山盜之中早已聞名，那麼首先消滅，自然能夠得到最大的影響力，其後收攏其他盜匪也就可以更加從容了。

威爾很清楚，即便是大勢力的軍隊，也不可能一一擊敗躲在群山之中的所有盜匪，即使是作為山盜同類的威爾和埃韋頓也一樣，要整合蒙德山脈的盜匪，肯定要先打后拉攏。

而他們對比外圍領主的軍隊，唯一具有的優勢就是清晰的地理環境和大致完整的山盜情報，畢竟，同在一片山脈進行着掠奪活動，營地內的眾多山民們其實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聯繫。

而打擊一個基本讓大多數人討厭的范德爾，想必並不會引起大多山盜頭領的反感，也能展示已方的實力，這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目標。

想必，埃韋頓也是想到這點，才會選擇范德爾，自然，對於首要目標，威爾也必須清楚對方較為詳細的資料，畢竟，他是營地的副指揮，而且埃韋頓也讓自己帶隊。

“有對方的詳細資料嗎？而且如果行動，最好要快，我的加入必然會傳播到其他的山盜耳中，恐怕所有的山盜頭領都會謹慎的看待我們，畢竟在這區域以前可是驅逐過兩伙盜匪了。”

威爾的謹慎讓埃韋頓十分認可，隨即就告訴威爾，范德爾的大概信息：

“十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其他山盜頭領都會掩蓋自己的過去，我只知道對方過去是個冒險者，有三階戰士的實力，不過范德爾倒不像個失意者，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損傷，恐怕對比冒險，這個瘋子更樂意做一個強盜吧。

不過，你說得對，威爾，我們的行動必須要快速，但只要拿下這第一個，後面的就會容易一些，畢竟和我們交好的山盜勢力總還是有那麼兩三個的，當你展示出實力后，相信他們會願意和我們聯合起來。”

“埃韋頓，我想我們必須把控起來，那些不守規矩的，我們沒有必要都接納，統合山盜后，我們和商團制定規則，必須有穩定的態勢，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只有真正的控制，才能讓商人們相信，以後這條商路是完全的安全，也會傾向與我們交流，也才好讓他們壓縮商路的成本，引導他們用商業的力量去掠奪威斯特地區的財富，所以前提就是安穩的商路。”

威爾十分重視這個問題，理論是否能夠實現，最重要的就是各個計劃不能有錯漏，收攏山盜，並不僅僅只是聯合起來，而是要像軍隊那樣徹底把控上下，這才是威爾想像中的唯有一個聲音。

不過，威爾的反駁沒有讓埃韋頓生氣，他真正聽明白了威爾的各項計劃，也認同對方的重視，其實只要能夠復仇，威爾讓他做什麼都行，現在的埃韋頓其實根本沒有糾結的必要，也沒有可能，他要的僅僅只有復仇而已。

“放心，我和他們都有過實際的接觸，可以說他們都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在冒險征途上失敗，而被冒險者團體放棄了而已，為了存活才在群山之下進行掠奪，他們還有點實力，也願意聽從規則。

其實，早在過往他們就想要加入我的營地，只是當時驅逐了兩伙盜匪，已經引起了其他山盜的不滿，所以才沒有接納他們而已，說實話，我們這些還存在底線的，其實從來就和那些瘋子格格不入。

威爾，你的顧慮很對，像范德爾這些人是不能收攏進來的，這些視殘忍為樂趣，視掠奪為本能，視殺人如吃飯一樣的瘋子，必須打擊乾淨，不然誰也沒辦法真正控制他們，教會他們什麼是規則。”

鎮重的認可威爾之後，埃韋頓又和對方談論了一些其他必須予以打擊的目標，同時也開始制定一系列，消滅其他山盜的具體計劃。

對威爾而言，其實消滅山盜，也不過就是殺死他們的頭領而已，畢竟在群山之中，規模最大的也就是埃韋頓的營地，另外的不過就是一些二三十人的小團體。

而且大多數小團體之內，還有不少山民自己人，只要把那些擁有不俗實力的瘋子頭領一一剿滅，整合山脈的山民其實並不算難。

過往埃韋頓沒有開始整合山盜，其實也就是因為半個手臂的缺損，讓他沒有把握而已，同時對打擊北方商隊的執着，也讓他分不出更多精力去整合這股力量，這才導致拖延至今。

計劃的制定，不外乎就是給威爾分辨那些弒殺為樂的目標，以及大概的情報，沒沒長時間，大致結束的威爾就此告辭離開回去休息。

而埃韋頓也面帶滿意的繼續喝着麥酒，兩年來悲痛的人生似乎終於可以解脫，今晚的大起大落也有些頻繁，默默得對着酒杯，慢慢進入難得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