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旁聽兩個農村通交談,如同上了生動的一課

第7章 旁聽兩個農村通交談,如同上了生動的一課

我和陳福初正打算睡覺休息時,公社經管幹部曾憲毅來了,邀請我們到他房子裏去喝茶,說是余進秋書記已經在他房裏等着,要與我們邊喝茶,邊交流當前農村工作情況。我們原以為余進秋回家一心照顧堂客去了,沒想到他的心思還在工作上。我倆趕緊來到曾憲毅的房子裏。兩杯茶早已泡好,正冒着縷縷勢汽,表達着主人對我們的熱情。落座,余進秋、陳福初就聊起了當前的農村工作情況。我在一旁靜靜地聽,這兩個都有着多年公社黨委書記經歷的漢子,堪稱農村通。他倆算了一筆賬:如果把全縣各生產隊的隊屋、耕牛折價,就可歸還過去所欠貸款,同時,也是變死錢為活錢。現在,全縣欠國家貸款700萬元,每年利息43萬元。目前全縣499個大隊,5371個生產隊,每個生產隊一棟隊屋,每棟平均價值5000元。如果不折價出售,每棟隊屋每年耗損600元。全縣每年隊屋耗損3222600元。如果隊屋折價出售,全縣隊屋可值26855000元。既還清了貸款,又不付利息。而且隊屋這筆財產到了群眾手裏,又能發揮經濟效益。現在有人認為:隊裏沒有一幢隊屋,還像什麼集體化,還像什麼走社會主義的樣子。辛辛苦苦把隊屋立起來,如今要折價處理。實在想不通。臨浬縣有個生產隊的隊屋垮掉了,社隊幹部還不敢作處理。後來是一個公社的財會輔導員去折價處理。因為他懂得這筆經濟賬。同時無官一身輕,不怕擔風險。社隊領導幹部怕掌握不準,怕擔風險。周立民書記曾派陳福初同志到鴨子港公社和東嶽廟公社調查,佔有充足的第一手材料,這次作更詳細的調查,準備下決心着手解決這個問題。是不是搞社會主義,要看實質,不能只看軀殼。這充分說明:要衝破固有的觀念,多麼不容易。

重點戶、專業戶要發展生產,就必須雇傭勞動力。這種僱工,與舊社會的僱工,有着本質上的區別。過去被雇傭的勞動力,是因為沒有土地,沒有一切生產資料,只能靠賣力氣過日子。現在被雇傭的勞動力,國家分給了土地及一切生產資料。他們在作好自己的田土的同時,有剩餘的勞動力,所以自覺自愿的去給人家幫工,而享受應該享受的待遇。這種僱工,是完全應該允許的,是符合社會主義精神的。

當前眼紅富裕戶是一種普遍現象。例如有一戶漁民,父子兩人承包了200多畝水面,放養了800萬尾魚苗,估計今年可獲得純利兩萬多元。但周圍有的人就眼紅,一是有群眾幾次給他偷偷地挖口子,放走魚兒。二是大隊幹部提出明年不養魚了,改為水田。弄得這個社員不敢在這兩萬畝水面上下更大的力氣經營。

他倆對農村裏的大事小情沒有不了解的,談起來如數家珍。我如同聽了一堂生動地政治經濟學課。由此提升了我對公社黨委書記的欽佩之感。沒有過硬的本領,清醒的頭腦,是無法稱職地擔當這一重任的。這一夜他倆談得很認真,很投入,我也聽得很認真,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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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委書記的十五個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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