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霽雨
“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還有你可以選擇離婚,如果對方不同意,那可以起訴離婚。”木惜言好言勸道。
白霽雨笑起來很是溫柔甜美,她今年三十歲,保養得像是二十齣頭的,一身上下穿着打扮看得出生活條件極好,既然她無業,看來丈夫的收入並不菲。
“我不會離婚的,離婚了我就什麼都沒了,離婚只有死路一條。”白霽雨說起這話來,面無表情。
“生活怎麼樣也是要活下去的……”木惜言自己說完這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是在胡亂說什麼啊?她哪裏是會開導人的?她又不是心理醫生,她抓人可以,開導人就太難了,她只想著錄完口供趕緊去忙別的工作。
有木惜言在場,工作好做了許多,很快白霽雨的家人來給她辦手續了,但是來人卻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丈夫的秘書小魏。
白霽雨臨走之前,站在門口依依不捨,用飽含深情地眼神對木惜言說:“我很感激你,我會報答你的。”
木惜言只是禮貌性地點頭回應了一句,但是她渾身的寒毛瞬間全部豎起。
這個眼神,有些駭人,她十分不喜歡。
外地傳來了張智仁的消息,他們已經在抓捕了,現在這個時候再派人過去也是來不及,所以已經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外地的警察手中。
木惜言這裏還在和慕小年查關於肖楠丈夫孟潛格的消息,即刻便去了肖楠的家中。
肖楠是一個大學的教授,高知分子,她的丈夫孟潛格也是同一所大學的教授,警察分工合作,已經在大學裏抓到了孟潛格,孟潛格倒是沒有逃跑,抓到他的時候,他還在辦公室里備案,根本就不知道肖楠被害的消息。
此時木惜言已經來到了肖楠的家中開始搜查,這是一座獨棟的別墅,家裏養了一條大金毛犬,這狗很乖,警察進門它也不亂叫,說起來還是令人有些意外的。
慕小年看着這複式的別墅,咋舌道:“大學教授這麼賺錢的么?能住的起這樣大的房子?”
木惜言一拍他的頭說道:“別想亂七八糟的,趕緊搜查,查完我們還要回去審人,姜隊剛才發來消息說孟潛格已經帶回來了。”
同樣的是,在肖楠的家中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的血跡,這裏一切都如常,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難道這裏也不是案發現場嗎?
兩個被害人的家中都是一切如舊,那麼究竟哪裏才是案發現場呢?
木惜言覺得頭痛,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糟了,快到一禾來送午飯的時間了,她率先一步上了車,自己開車回了市局,她一路跑得飛快,她停車那一刻,正好鬧鐘響了,不偏不差,時間剛剛好。
停車場裏的何一禾也是在車裏等她。
“從哪裏回來的?”何一禾一邊盛湯,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木惜言坦白交代:“去搜查現場來着,對了,按你所想的,如果一個大學教授,他會發現自己的妻子三天不回家而不驚奇的嗎?”
儘管木惜言還沒有去提審孟教授,但她還是覺得很奇怪。
何一禾先是想了想自己,他若是知道了妻子有半刻脫離了他的認知範圍他都會發瘋的,“沒有感情的夫妻就不足為奇了,現場在哪裏?很遠嗎?”他想起做飯的時候看了一眼追蹤器,看到惜言是去了城郊的別墅區一帶,他明明知道惜言去了哪裏但還是故意去問,因為他不想讓惜言知曉追蹤器的事情。
“城郊藍山別墅區,這個大學教授還真是有錢,別墅好大。”木惜言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何一禾停下動作,問道:“惜言是喜歡的別墅嗎?我們可以換個房子……家裏在藍山別墅也有房子,可以直接搬過去住,也還是很方便的。”
木惜言抬手,連忙說道:“別別別,我們現在住的就挺好,離單位近,住那麼遠太累了,而且我害怕和你弟弟住在一起。”
何一禾的家人只有一個孿生弟弟,他的父母也早就在五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
“何一千並不住在那裏,但也確實有些遠了。”何一禾緩緩說道
何一禾的親生弟弟一般都很少出現在本市,家族的企業都是何一千在打理,何一禾就是撒手掌柜,什麼都不管,對了,他只是分紅而已。
吃完了午飯,何一禾一邊收拾食盒,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你又見那個跳樓的女人了?”
除去在樓頂見過的一次救下她之外,確實還是由木惜言去錄的口供,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見着木惜言有些吃驚,何一禾自己解釋道:“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別,在樓頂上和你抱了一下,那個味道和現在的味道不一樣濃。”所以惜言一定還是和那個女人又見面了。
不管因為什麼,何一禾對那個女人有一種別樣的警覺,他認為這個女人有些危險。
“嗯,我去錄口供來着,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你儘管放心。”木惜言承諾道,她看出了一禾有些不悅,既然他不喜歡,那她不做就是了。
午休的時間快結束了,木惜言告別跑了回去,何一禾的手按在副駕駛上,他雙眼微眯,開車去了藍山別墅區。
在拘留室里這是第一次見到孟教授,他帶着圓框金屬眼鏡,頭髮已經禿頂,一身西裝三件套熨得服服帖帖,在進去之前,木惜言卻被門口的姜隊叫住了。
“這樣的高知分子,符合殺人分屍犯的側寫,你別被他套進去了。”姜隊提醒道。
木惜言連連點頭,她也十分防備着。
孟教授年紀四十三歲,在學校教的是古典文學,他身上自然帶着一種書卷氣,而且書卷氣濃到了一種特殊的極致,不免讓人覺出了幾分迂腐來。
“孟教授,您的妻子肖楠三日沒有回家,您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木惜言嚴肅地問道,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她的那一套是不管用的,至於嚇唬人的那一套也就放在李忠義這樣的人身上有用,在孟教授面前,也都是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