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要先生幫我
林晚晚把頭埋進他衣襟,輕聲說:“真的只是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先生知道我最愛哭的。”
“我只記得,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從來都很堅強,至少不會哭成這樣。”陸重淵展開手裏的紙巾,被林晚晚的眼淚,浸的濕透,他輕挑眉梢。
林晚晚閉了閉眼,想把苦澀的心情,全部吞咽下去,“先生,我腳很疼,能不能再揉幾下?”
她小手輕揪他的袖子,腳不安的動了動。
陸重淵替她敷上藥,姜助理早已備好軟綿綿的拖鞋,他大手抓住她腳,往鞋子裏一扣,“燙傷了不能揉,我們去醫院?”
林晚晚搖頭,依依不捨地看向遊艇外海景,“我還是第一次去海里呢,不想就這麼快走,我們不能再留一會兒嗎?”
她從記事起,就跟榮桂芳住在那個狹窄的房子裏。
看海,對她來說是一種奢侈。
之前她雖然到過海邊,坐過游輪,但和真正在海上漂還是不一樣的。
陸重淵眉梢輕皺,“你的腳……”
“沒事的,你看!”林晚晚活動了兩下腳踝,痛的倒抽一口涼氣,還若無其事笑了笑。
陸重淵一把將她抱起,“一會兒再遊艇,少動,只許坐着躺着,要敢起來,立刻靠岸。”
林晚晚小聲的笑,“知道啦,我很聽話的!”
她被抱出遊艇,心裏莫名鬆了口氣。
陸重淵抱着她,偏眼吩咐了句,“姜助理,查查這艘遊艇的主人。”
“這艘遊艇沒有主人!”林晚晚立刻說。
陸重淵眯眼,輕睨她,“沒有主人,牛奶和熱毛巾哪來的?”
“我是說,這艘遊艇的主人我也不認識,但上面有傭人,他們也是好心,而且我是不小心闖進去的,還要通知人家遊艇主人,也太不好意思了。”林晚晚輕歪頭,伏在他耳邊說:“我們就不要計較這個了吧,給我留點面子?”
陸重淵大手捏了一下她的腳踝。
林晚晚:“痛!”
他清清冷冷說了聲,“下回記得長記性就好。”
林晚晚討好一笑,知道這次是糊弄過去了。
她爬上陸家遊艇,興緻勃勃地趴在窗戶上看海。
陸重淵坐着看她,時不時伸出手,扶一下她腿腳不好,隨時要倒下的身體。
林晚晚看見大海,像水族館隔着玻璃看海洋生物的小孩,眼睛灑了把發光的星子,“先生,你快看,海鷗!”
陸重淵薄唇勾了下,“看個海鷗就讓你開心了?”
“我看什麼都開心,看見先生我也很開心呀。”林晚晚脆生生道。
陸重淵蹙了下眉,對她把自己和海鷗划作一類,很不悅,“想潛水看看其他的嗎?”
林晚晚超大聲,“想!”
陸重淵瞧了眼她的腳背,輕搖頭,“不行。”
“先生……”
“下次。”陸重淵淡淡道。
他兩個字,就隔絕了她所有念想。
林晚晚灰心喪氣,身子一歪倒進他懷裏,想爬出來,陸重淵手臂一抬,環住她,倒是不讓了,“既然坐下來,就坐好。”
林晚晚撇頭不搭理他,鬧小脾氣,陸重淵沒生氣,下頜壓在她頭頂,把她牢牢抱在懷裏。
“姜助理,準備好了嗎?”他問。
“好了先生,這就撒網。”姜助理樂呵呵的。
林晚晚好奇地伸長脖子看。
一網下去,撈上來不少魚。
林晚晚一瘸一拐走過去,看見裏面除了常吃的,還有魷魚和海龜,她蹲下去,想用手撥弄,被陸重淵一把抓住,“先生,我們晚上有魷魚丸子吃了!”
陸重淵聽的一愣,原以為她會愛護小動物,看看就放了,眼裏染了極淡的笑意,“別碰,小心咬傷。”
“敢咬我,我晚上就吃了他們。”林晚晚眼前浮現出全魚宴,肚子都餓了。
陸重淵看她對魚比劃着,說哪塊肉最嫩的樣子,清寒的面色柔了幾分,“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先生最好了!”她回眸,識相地湊到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陸重淵握住她的腰,低笑了聲,“倒是好哄。”
在海上逛了一圈,別人坐遊艇是吹風喝酒,林晚晚光數魚了。
晚上回岸,她一手提着一隻手,單腳跳着往前走,被陸重淵從後面攔腰抱進車裏。
“先生,魚很腥,會弄髒車的!”她選了一下午選出兩條,等着帶回酒店,讓廚房幫忙做。
“不能洗車么?”陸重淵不太在意。
“洗車也太麻煩了。”
“那就重買一輛。”他說。
林晚晚被他這副奢靡做派刺激到,輕柔的嘀咕了句,“資本家。”
陸重淵大手摩挲了兩下她的後頸,湊近她,“你說什麼?”
林晚晚抱着魚,很狗腿的一笑,“我說先生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人!”
陸重淵嘴角一揚,“這種話,以後可以多多說點。”
晚上酒店處理好魚送過來,陸重淵不太愛吃這種魚,林晚晚只好一人吃兩條,她食量小,肚子脹的鼓鼓,“先生,你也太挑食了,害我吃撐了!”
陸重淵倚着沙發看文件,頭也不抬地伸手,把她摟進懷裏,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倒是揉出不少沙子,“……你白天是在沙灘瘋了多久?”
林晚晚見他皺眉,起了壞心思,故意用頭髮去蹭他的臉,“也沒有多久,海風太大,把沙子全都吹進我頭髮了。”
“回來了還不去洗洗?”陸重淵臉上被蹭了不少金色砂礫,微微側身。
林晚晚還沒見過他躲什麼東西,樂不可支地抱住他,不讓他動,“我自己洗不幹凈,要先生幫我洗。”
她玩的不厭其煩,整齊的衣襟比她壓皺了,頭髮也亂了幾分,陸重淵眼底一沉,抬手握住她腰,翻身將她扣在沙發上,“玩夠了?”
林晚晚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臉,瞳孔一縮,“我錯了,我這去洗!”
她認錯很快,沾滿細沙的臉,泛着紅暈。
陸重淵指尖微動,將她臉上的沙子一點點颳去,聲音清冷,“不是說讓我幫你洗?”
林晚晚一個鯉魚打挺,被他手肘一抬,壓了回去。
她意識到危險,怯怯地說:“那你要幫我洗嗎?”
“嗯。”陸重淵挽起她的長發,露出她白皙的脖子和嘴唇。
他俯身,捉住她推搡的手,在她嘴角,很輕地吻了一下,“不過,我要先收辛苦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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