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任
“克勞德到底怎麼了……”在一個密閉的小房間內，氣氛相當沉重。克勞德倒在一張狹小的床上陷入了昏迷。整條右手散發著隱隱黑色氣息。有點類似於星痕症病發時候的狀態，但比普通的星痕症嚴重太多。
傑西輕撫着克勞德發黑的手臂，雖然具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克勞德做了一件拯救這顆星球的大事。蒂法將他的後腦勺緩緩枕在自己腿上，什麼都不說，只是默然垂淚。
“生命之流被凈化了，我聽不到任何……雜音了，這顆星球剩下的只有安詳。理論上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也許只有艾瑞絲能夠理解克勞德到底做出了一件怎樣的事情：“就彷彿滿是泥濘的河流，在瞬間變得清澈見底。”
生命之流並不僅僅匯聚了靈魂，艾瑞絲所能感受到其中的污濁也並不僅僅局限於傑諾瓦意識體或者被污染的魔晄，更多的是這個星球的負面情緒，譬如說亡靈的怨念等等。雖說寫輪眼是對負面情緒有所克制，進階也是靠人體產生的負面情緒，比方說憎恨。甚至可以說寫輪眼是以此為食糧來進階的。但這顆星球誕生之初便有了生命之流，亘古至今有太多太多的亡靈亦或是負面情緒。如此大規模一股腦的吸收。縱使克勞德精神力再強大，那也得昏迷過去。
“為什麼……總是克勞德……”蒂法彷彿是護犢子似的將他環在懷裏。聲音也是帶着哭腔。
這個時候史卡雷特倒是站起來說道：“我覺得克勞德大人大概率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你們可能不明白凈化生命之流到底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這顆星球所有的怨念也好、仇恨也罷都一股腦的湧入克勞德體內。”也許是被蒂法感染了，一向樂觀的艾瑞絲雙眸也泛着淚光。
“生命之流什麼我也是搞不懂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克勞德大人大概率是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打開生命之流的入口。”史卡雷特說完，傑西倒是想起了什麼。
“對，是這樣沒錯，我本來已經死了，我的靈魂已經被生命之流吸走的那一刻，是克勞德將我救出來的。”傑西緩緩跪坐在克勞德身邊。
“我雖然不是古代種，也無法感受你們所說的生命之流。不過按照科學的計量方式的話，克勞德大人的雙瞳每秒所消耗的魔晄轉換比例應該是數個魔晄爐對這個星球抽取魔晄的比例差不多。這僅僅只是克勞德大人雙眼所需。如果全力運轉那麼這股能量將龐大到無法計量，那麼我在想剛才那三條大蛇之所以被克勞德大人召喚出來……是不是為了彌補能源的不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保守估計，剛才所產生的能源應該是數倍於整個米德加八個魔晄爐所出產的所有魔晄……”史卡雷特畢竟是兵器研發部的部長。對能源算的比較精確。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傑西的脾氣還是比較直爽。
“可能克勞德大人只不過是太累了……”
………………
在克勞德精神世界中，一雙寫輪眼盯着眼前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應該說是這個世界負面意識的集合體。準確來說寫輪眼是可以以此為食糧，所以克勞德並不打算直接將其泯滅，任其在自己精神世界裏慢慢發展，然後慢慢吞噬好了。
負面意識體一會兒變成宇智波鼬的模樣一會兒變成蒂法的樣子一會兒又變成了薩菲羅斯，彷彿是想激怒自己。但隨着克勞德一個萬花筒，他便瞬間老實了。
寫輪眼對這種邪祟物體太過克制了，簡直可以說是天克了，九尾是算逆天了，可以說是仇恨最為強烈的尾獸。但還是被斑爺的寫輪眼收拾的服服帖帖。
蒂法忽然止住了哭泣，她體內的傑諾瓦細胞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開始雀躍起來。下一刻，克勞德便睜開了眼睛。原本紅的有些妖艷的寫輪眼似乎受到了生命之流的影響，變成了酒紅色。給克勞德整體氣質填上一層邪魅感覺。
看見克勞德轉醒，幾人紛紛圍了過來。但誰都沒說話，只有巴雷特扯着嗓子大聲詢問着。
這裏的空間較為狹小，牆壁上的壁畫有點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但很有藝術特點。克勞德也被自己自己的右手嚇了一跳，黢黑黢黑，黑的彷彿是用了武裝色霸氣一樣。可能也是因為生命污流的緣故吧。
“這裏是哪裏？”蒂法小心翼翼地扶着克勞德坐了起來。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艾瑞絲幽然說道，牆上的塗鴉似乎反應着她的藝術細胞。甚至還有些梵高的味道。但也從側面看出，艾瑞絲所感受到的世界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史卡雷特，定位一下神羅總裁的位置。”克勞德一邊閑聊一邊想用精確控制的天照灼燒手臂上的黑色物質。然而詭異的是，面對天照的焚燒，似乎對這層黑色物質不起作用，並非天照無法灼燒，可能是因為其質量太恐怖，以至於讓天照的灼燒速度緩慢下來。但是看上去倒是挺A的，黑色手臂配上黑色的火焰。
“神羅總裁一直在頂層的辦公室里，可能是放棄抵抗了。”史卡雷特翹着二郎腿，似乎是想看看接下來的好戲。
“神羅的問題可以先放一下，克勞德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好些了么？”蒂法關心的同時還會有很多小動作，比如說輕撫克勞德臉頰之類的。
“我還行，不過是凈化一個星球的生命之流。倒是你蒂法，怎麼也染上了傑諾瓦細胞，而且程度不輕……是被我感染的么，我體內的傑諾瓦細胞應該徹底喪失感染性。粘膜接觸……果然是最近我們次數太多了么，不過感染源是我體內的傑諾瓦細胞的話，那應該沒什麼問題，都是經過寫輪眼瞳力去除了惡性特徵，反而會增強你的體質，但是攝入太多……”克勞德的話讓蒂法體會到了什麼叫社死瞬間。艾瑞絲和傑西的眼神皆是不善。
“克勞德……這個話題我們待會兒再聊……好么。”蒂法慌亂了。
“每次都不讓我弄在外面，所以才這麼感染的這麼嚴重。如果你體內的傑諾瓦細胞比重太多，和我體內的產生共鳴那就會很糟糕。”克勞德一邊說教一邊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也不知道為什麼，蒂法的上肢力量較弱，但是下肢力量很恐怖。在為愛鼓掌的時候，可能是太過興奮的緣故，雙腿會將克勞德腰腹鎖死。甚至會讓克勞德沒辦法動彈，直到他交出作業。
“有多糟糕？”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艾瑞絲墊了一句。
“傑諾瓦細胞追究其源頭是外來入侵型病毒，宿主越為強大，傑諾瓦細胞越是想要感染。如果重度感染，這種細胞甚至會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這點和大多數寄生蟲類似。而我體內的傑諾瓦細胞算是後期培育的，已經被我調教的沒有了攻擊性和傳染性。但與此同時也保留了原本的細胞活性。它們會遵循一個原則就是從強原理。越是強大的靈魂和身軀，它們越是想要寄宿，況且蒂法體內的傑諾瓦細胞原本是在我身上的，契合度本就很高。也就是說……”克勞德拍了拍蒂法的肩膀，示意她起身。而蒂法羞恥到肩膀都開始泛紅了。
“也就是說這種病毒會溯洄到克勞德體內？”傑西看克勞德沒事了，便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活力。
“是的。”
“怎麼溯洄？”
“怎麼感染的怎麼溯洄。”
………………
神羅總裁辦公室
“這好像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我給過你機會。你完全可以乖乖把魔晄爐停掉，或者減緩抽取魔晄的速度。但你還是想投機取巧，或者一心想找到那個什麼約束之地。還把整個上層柒區砸了下來。”克勞德並沒有敵意，彷彿只是總裁的一個老友，隨手拿着一瓶酒，晃晃悠悠來到了他的辦公桌前。
“薩菲羅斯……他也失敗了么……”總裁知道，現在他已經在劫難逃了。
克勞德緩緩開了酒，給自己和總裁都到了一杯：“他就是你最後的底牌了？薩菲羅斯，傑諾瓦細胞的完全體，可以說算是最接近母體的一個物種吧。徹底消滅他可能有些困難，但讓他生不如死還是很簡單的。”
“你不知道我們神羅的追求，你不知道約束之地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那是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每個人完成自己的夢想，充滿幸福的地方。”總裁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起來。
“是夢想還是自己的慾望？”克勞德抿着酒：“約束之地並不存在。”
總裁似乎在一瞬間老了好幾歲，成了一個垂暮的老人。
“我自己來吧……”總裁緩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杯從手中滑落，在地面綻放成一片碎裂的花。
走的很安詳。
“史卡雷特，從現在起，你就是下一任神羅公司的總裁。”克勞德將自己那杯酒遞給了她。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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