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我們解除婚約吧!
“放不下,我也已經康復了。”蕭遠航直言道。
“你說什麼?”喬羽墨驚訝地看着他。
蕭遠航攬着喬羽墨的肩,說:“這幾個月一直在調理,給你調養的時候,我也在調養。”
“也就是說,不需要我做你的治病良藥了?”喬羽墨說。
“是,但是我還是會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供你讀書。我現在是一個正常人了,你不用內疚和我結婚,你可以選擇你愛的人。我聽到你在夢裏喊:顧海城,我的王子。”蕭遠航說。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把我忘了。他現在接近我,只是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他不過是為他姐姐抱不平罷了。”喬羽墨理智地說。
現在的顧海城,早已不是她在麗江認識的那個顧海城了。
一米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為她能擁有最美好的愛情,可是,發生這麼多事,她已經不再期盼愛情。
“你能看透這些,很讓我意外。”蕭遠航欣慰地笑。
“蕭遠航,既然你病好了,我們解除婚約吧。不是因為顧海城,解除婚約,我是為了你,我希望你能幸福。”喬羽墨微笑着說。
蕭遠航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把喬羽墨摟的更緊了。
“顧敏給你生了一個女兒,你知道嗎?”喬羽墨本來不想告訴蕭遠航,可還是忍不住說了。
“我知道,我見過那孩子。”蕭遠航平靜地說。
“去找顧敏吧,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你,你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喬羽墨大度地說。
“那孩子是個早產兒,顧敏懷孕以後躲在外面生孩子,七個月的時候被顧老爺子找到了,強行送去醫生做引產手術,打了針,孩子落下來是活胎。”蕭遠航低聲說道。
“孩子沒事兒吧,怎麼可以這樣?”喬羽墨吃驚地說,難怪林子會說出那樣的話,顧老爺子果然是極其殘忍的人。
“智障兒,顧敏因為孩子的事很傷心,這幾年,一直在服抗抑鬱的葯。如果我們結婚,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也不怪顧海城會纏着你不放。”蕭遠航長嘆一口氣。
“蕭家與顧家的恩怨化解不了嗎?”喬羽墨問,她真的很想知道,顧老爺子為什麼那麼恨蕭家,以致於要這樣傷害自己的顧敏。
“不能,除非能讓顧海城的父母死生復生,否則,永遠化解不了。”蕭遠航說道,一直不肯讓喬羽墨知道的事情,他終於還是說了。
喬羽墨沉默了,如果是跟顧海城父母的死有關,永遠都無法化解了,難怪,顧老爺子強烈反對蕭遠航和顧敏。
“羽墨……”蕭遠航輕喚一聲。
“嗯?”
“你愛顧海城嗎?”蕭遠航問。
“曾經愛過。”喬羽墨答。
“很開心可以跟你做這樣的溝通,如果他爺爺知道你媽媽是誰,是斷然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蕭遠航說道。
喬羽墨瞪大眼睛看着他,顧海城父母的死與媽媽也有關嗎?
她一直不明白,蕭家在首都,喬家在雲城,而且蕭老爺子在首都擔任要職,她爸爸在雲城只是一個小小關長,實在算不上門當戶對。
蕭老爺子卻堅持一定要讓蕭遠航娶喬家的女兒,難道是因為媽媽的緣故嗎?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一開始就知道,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只要他出現,朝我勾勾手指頭,我的腳就會不聽使喚跟他走。”喬羽墨喃喃地說。
“羽墨,你還小,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你只見我一面,便瘋狂的迷戀我。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遇到顧海城,他填補了你心靈了空白,給了你安慰,你又愛上他。你不懂愛,你的愛來的快走的也快。這段時間的相處,你有沒有對我有那麼一點點動心?”蕭遠航笑問道。
喬羽墨看着他,也笑了,說:“嗯,我覺得,你也不算太壞,有時候還不錯。”
“這就對了,你的心智不成熟,看事情,只看到片面的。你不能憑着對我的那麼一點點動心,就嫁給我,等你大學畢業了,再考慮要不要嫁給我,你看怎麼樣?”蕭遠航試探性地問。
“蕭伯父會答應嗎??萬一到那個時候,我不想嫁給你了,怎麼辦?”喬羽墨問。
“那就跟隨自己的心,選自己愛的人。選擇一個自己愛的人,是一生快樂的源泉。我這一生都不會快樂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快樂。”蕭遠航輕聲說。
喬羽墨微微一笑,說:“蕭遠航,謝謝你,你是個好人。請你好好愛自己,珍惜愛你的人,就算不能在一起,守護她找到她的幸福,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會的,我來守護你們,希望你和她都能有自己的幸福。如果你能找到自己的愛,我會祝福你。如果你的幸福在我的身上,我願呵護你一世。”
喬羽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抱着蕭遠航,她沒想到,有一天,她和他能像知己一樣交談。
蕭遠航與喬羽墨同時請求蕭老爺子,想等畢業以後再結婚,蕭老爺子同意了。
婚禮取消,蕭遠航便搬出了喬羽墨的公寓,他每周都會來看她,陪她購物,請她吃飯,他們的關係不像情侶,更像是哥們。
“哎,蕭遠航,那兒有個美女在看你呢。”喬羽墨笑道。
“你怎麼知道是在看我?”蕭遠航不以為然地說。
“哇,身材一級棒,你有沒有興趣,我幫你把她勾搭過來。”喬羽墨神采奕奕地說。
“勾搭?喬羽墨,你好歹也是大學生了,能不能換個文雅點兒的詞?”蕭遠航笑道。
喬羽墨的眼睛還在盯着美女看,道:“那就勾搭,如果覺得勾搭不文雅,那就誘拐,我把她給你拐過來。”
“懶得理你,你不吃我吃了。”蕭遠航頭也沒抬一下。
喬羽墨起身,朝盯着蕭遠航的美女走了過去,“嗨,小姐,有空嗎?”
“什麼?”美女驚訝地看着喬羽墨。
“我哥想請你喝咖啡,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喬羽墨笑嘻嘻地說。
“哦,我不忙。”美女笑道。
“那感情好,這邊請。”喬羽墨說完在前面帶路,沒兩下就給蕭遠航拐過來一個美女。
喬羽墨走到蕭遠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說:“還吃呢,美女我給你請來了。”
“蕭總,好巧,在這裏碰到你。”美女率先打招呼。
蕭遠航拿紙巾輕輕擦嘴,動作優雅至極,然後這才緩緩抬頭,看了美女一眼,說:“哦,是林小姐。”
“你們認識啊,林小姐,快請座,我叫喬羽墨。”喬羽墨熱情地說。
“你好,我叫林雨欣。”
“林小姐,我和羽墨還有點事,要先走了,改天一起喝茶。”蕭遠航委婉地拒絕了林雨欣。
“我坐那邊,看蕭總在這兒,過來打個招呼。”林雨欣客氣地說。
“服務員,買單。”蕭遠航喊道。
喬羽墨尷尬地站在那裏,她把林雨欣請過來,結果蕭遠航給人臉色看。
“林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們有事先走了。”喬羽墨抱歉地說。
蕭遠航拖着喬羽墨出了餐廳,她生氣地甩開他的手,道:“蕭遠航,你什麼意思啊,人都給你請來了,你居然不理人。”
“你想知道她是誰嗎?”蕭遠航道。
“不知道,我見她一直盯着你看,我猜她喜歡你。”喬羽墨認真地說。
“她是我的助理,公司接二連三的出事,全都是因為她,我上個月把她開除了。前兩天,就聽說她訂婚了,你肯定想不到,她跟誰訂婚了。”蕭遠航在路邊點然一支煙,猛吸一口。
“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蕭遠航回過頭,看着喬羽墨,說:“她是顧海城的未婚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把她介紹給我,然後你好跟顧海城重續舊情啊。”
“我沒有,我不知道他訂婚了,我很久沒見過他了。”喬羽墨話音剛落,一輛張場的法拉利跑車便停在了她身邊。
車門打開,顧海城從車上下來了,望着喬羽墨微微一笑。
“顧少,好久不見,看緊你的女人,弄得我未婚妻很不高興。”蕭遠航若有所指地說。
“是嗎?喬羽墨,能否借一步說話。”顧海城唇角微微上揚,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喬羽墨看着蕭遠航,蕭遠航眉頭一皺,道:“顧少,請你和我未婚妻保持距離。”
蕭遠航說完,拉着喬羽墨的手,便往他的車走了過去。
喬羽墨忍不住回頭看了顧海城一眼,他朝她拋來一個飛吻,這讓喬羽墨非常氣憤,用力掙扎蕭遠航的手。
順手在路邊的綠化帶上,抓了一把泥土,朝顧海城扔了過去。
顧海城連連後退,可還是不幸中招,可憐了他一身名貴的衣服。
喬羽墨得意地哼着歌走了,顧海城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臟死了,全是泥。”蕭遠航責備道。
喬羽墨並不介意,環衛工人剛給綠化帶上的花澆過水,她故意抓泥土扔顧海城的,看他怎麼去約會。
“洗洗就好了。”喬羽墨笑嘻嘻地說。
蕭遠航拿着礦泉水瓶,往喬羽墨手上倒水,她的手沖洗乾淨以後,又頑皮地將水甩到蕭遠航臉上。
“羽墨,鬧夠沒有,怎麼還跟孩子似的。”蕭遠航寵溺地笑。
“蕭遠航,問你個問題。”喬羽墨笑道。
“讓我猜猜,你想問我顧海城什麼時候訂婚的,對不對?”蕭遠航故意說。
喬羽墨瞪他一眼,說:“既然知道,你還賣什麼關子啊。”
“前幾天我收到請帖,訂婚宴是下周五。”蕭遠航如實相告。
“你要去嗎?”喬羽墨興奮地問。
“你想去?”蕭遠航不答反問。
“帶上我,我也去湊湊熱鬧。”喬羽墨裝出沒心沒肺地樣子。
她的臉上在笑,其實心裏在流淚,否則,剛才也不會那狠,朝顧海城身上扔泥。
她終是放不下他,如果她和顧海城是孽緣,修不成正果。
這一點,蕭遠航很清楚,可是,他該怎麼說服她?
“羽墨,他要訂婚了,忘了他吧,何必跑去徒增傷感呢。”蕭遠航勸說道。
喬羽墨淡淡一笑,說:“你就帶我去吧,也好讓我死心。”
“好吧,我周五過來接你,現在去選禮服,也該把你介紹給大家了。”蕭遠航認真地說。
“等等,介紹給大家,是什麼意思?”喬羽墨問。
“你跟我一起參加顧海城的訂婚宴,你以什麼身份站在我身邊?”蕭遠航問。
喬羽墨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
“我們在雲城訂婚,首都這邊很多人都不認識你。”蕭遠航微微一笑。
“我們不是說好不結婚嗎?你如果介紹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會阻斷你的桃花呀。我到是無所謂,我還年輕,你不小了哦。”喬羽墨好心地提醒道。
“我等你,你會嫁給我的。”蕭遠航輕笑。
喬羽墨沒再說什麼,她跟蕭遠航訂婚了,也上過床,曾經愛他死去活來,如今雲淡風輕,他們更像朋友,哥們。
如果有一天,她累了,他未娶,她未嫁,也許她會嫁給他吧。
上一輩的恩怨,註定她和顧海城不能在一起,她甚至不敢讓蕭遠航追查父親的死因,她害怕真相。
“你不是說帶我去選禮服嗎,走吧。”喬羽墨笑道。
蕭遠航紳士地為喬羽墨打開車門,她上車,坐到副駕駛位。
走進禮服店,店員迎了上來,客氣地招呼:“蕭先生,歡迎光臨,要選禮服嗎?”
“幫她選一套適合她氣質的。”蕭遠航把喬羽墨推到店員面前。
“好的,這位小姐很漂亮,眼睛又大又圓,像洋娃娃似的,淡粉色或者銀色都適合她。”店員笑着說。
“粉色。”
“銀色。”
蕭遠航和喬羽墨一起說道,店員吃驚地看着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顏色都行,試穿一下看效果,再決定。”蕭遠航說道。
他個人很希望看喬羽墨穿粉色,她在他心裏,永遠是公主。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小小的她。
她愛上他的時候,他喜歡上了她。
當她離開他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愛上了她,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喬羽墨穿着一件粉色小禮服走了出來,她看上去那麼甜美,低胸V領,在優雅中展現了不經意的小性感,高腰設計讓她的身材曲線顯得更加玲瓏,裙擺處修飾的很好,她略顯消瘦的身材得到了完美展示。
“怎麼樣?”喬羽墨在鏡子前轉來轉去,心裏還是非常滿意的。
“很漂亮,太美了。”蕭遠航發出由衷的讚歎。
“銀色的我也試試,你幫看看哪個好。”喬羽墨興奮地說。
蕭遠航點點頭,店服拿了一套銀色的小禮服送進了試衣間。
就在這個時候,顧海城與林雨欣走了進來。
“顧先生,林小姐,歡迎光臨,你們的禮服已經改好了。”店員馬上迎了過去。
顧海城看見了蕭遠航,猜想喬羽墨一定在這裏,便對林雨欣說:“你進去試試,尺寸是否合適。”
“好的。”林雨欣點點頭。
“林小姐,這邊請。”店員帶她去了另一個試衣間。
林雨欣剛進試衣服,喬羽墨便出來了,走到鏡子前,轉了一圈,很滿意。
綢緞面料穿在身上很舒服,高貴而低調;全身高腰設計,完美地拉長了身材比例。胸前包皺式立體剪裁,顯得相當大方得體;腰間的蝴蝶結,修飾身材之餘,不失頑皮可愛的感覺。
喬羽墨穿銀色,更顯女人味,一瞬間便吸引住了顧海城眼睛。
“好看嗎?”喬羽墨問。
“很美,你穿什麼都好看。”蕭遠航輕笑。
顧海城看着喬羽墨,想起與她的纏綿,道:“不穿更好看。”
喬羽墨回過頭,才發現,顧海城也在,他的話惹惱了她。
她怒氣沖沖地朝顧海城走了過去,蕭遠航一見情勢不妙,趕緊走過去。
顧海城見她過來了,還一臉地痞笑,只見喬羽墨走到他面前,朝他嫵媚一笑,端起他面前的咖啡,然後狠狠潑到他的臉上。
“啊……你這個女人,你怎麼這樣。”顧海城燙地哇哇大叫,衝進了洗手間。
“幫我把粉色那件包起來,這件也要了。”喬羽墨沖店員喊道。
喬羽墨穿着銀色的小禮服朝門口走去,蕭遠航連忙到收銀台買單,追出來的時候,看見喬羽墨坐在頭前蓋上抽煙。
“下來,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像什麼樣子。”蕭遠航訓斥道。
“顧海城,他是個混蛋。”喬羽墨罵道。
“別難過了。”蕭遠航上前,將喬羽墨從車前蓋上抱了下來。
顧海城從洗手間出來,不見喬羽墨,連忙追出門口,看見喬羽墨和蕭遠航緊緊抱在一起。
“喬羽墨,你給我站住,你看看我的臉。”顧海城大聲喊道。
喬羽墨一回頭,見顧海城滿臉通紅,心知惹禍了,急忙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快跑。”
“好。”
蕭遠航笑着打開車門,喬羽墨慌慌張張跳上車,關上車門,顧海城已經追上了,拍打車門,吼道:“喬羽墨,你給我下車。”
喬羽墨朝他嘶牙咧嘴做鬼臉,然後笑嘻嘻地說:“顧少,拜拜。”
蕭遠航一踩油門,載着喬羽墨,逃之夭夭。
“現在心裏有沒有痛快一點兒?”蕭遠航問。
“嗯,痛快多了,你剛才沒看見他的樣子,臉紅的跟屁股似的。”喬羽墨壞笑道。
蕭遠航笑望着她,說:“你真的開心嗎?”
“你這樣,很討厭耶,你就不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嗎?”喬羽墨嘟噥道。
“要不要去喝一杯,我知道一個地方。”蕭遠航提議道。
“好啊。”
那是一家有着異域風情的酒吧,喬羽墨挽着蕭遠航的胳膊走了進去。
“您好,歡迎光臨。”服務員熱情接待了他們。
酒吧的吧枱坐着一個女人,喬羽墨覺得有些眼熟,推了推蕭遠航。
“是鄧婉如嗎?”喬羽墨問道。
“不用理她,我跟她已經結束了,她現在正跟某個導演混着,一心想當女主角。”蕭遠航不屑地說。
“是你甩了她,還是她甩了你?”喬羽墨感興趣地問。
“你怎麼這麼多話,你以什麼身份問我這個問題?”蕭遠航問。
喬羽墨尷尬地笑笑,說:“我們是好哥們,我是你妹妹呀,你忘了。”
“既然是妹妹,那我沒必要告訴你,你想喝什麼?”蕭遠航拿着酒水單翻了翻,問道。
“如果以你未婚妻的名義問呢,你會說嗎?”喬羽墨試探性地問。
“如果是我未婚妻問我,我知無不言。”蕭遠航放下酒水單,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杯白蘭地。
“我要長島冰茶。”喬羽墨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走後,喬羽墨忍不住朝吧枱看了一眼,說:“你該不是被她甩了吧?”
蕭遠航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喬羽墨看,說:“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為什麼不承認是我的未婚妻呢?”
“好,我以蕭遠航未婚妻的身份問你,你跟那個女人怎麼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喬羽墨一本正經地問。
“分手了,她甩了我。她要做蕭太太,我不肯,她就跟那個什麼導演走了。”蕭遠航輕笑,並不覺得被甩是多丟人的事。
“你不介意我過去跟她聊聊吧。”喬羽墨笑道。
“你又想幹嘛?”蕭遠航緊張地問。
喬羽墨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一直都知道。
鄧婉如之前冤枉喬羽墨推她下樓,后又逼喬羽墨離開蕭家,說給的錢也沒給,害喬羽墨一個人在雲南,過的很清苦。
“別亂來。”蕭遠航不放心地說。
喬羽墨走到鄧婉如身邊,冷冷一笑,用力一把將她從椅子推了下去。
鄧婉如冷不防有人會推她,從椅子上跌了下去,高跟鞋帶到了椅子,她慘叫一聲,腳扭傷了。
“喲,這不是大明星鄧婉如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喬羽墨得意地笑。
“原來是你,你幹嘛推我?”鄧婉如生氣地問。
“你不是告訴蕭遠航我推了你嗎?我就真推一回,也不枉你冤枉我一場。”喬羽墨理直氣壯地說。
“你…………”
“你什麼你,再敢用手指着我,我把你手指掰斷,你信不信。”喬羽墨學老虎朝她嚎叫一聲。
嚇的鄧婉如連忙把手縮了回來,盯着她,問:“你想幹嘛?”
“你說呢?”喬羽墨挑了挑眉。
“羽墨,別鬧!”蕭遠航走上去,將喬羽墨拉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遠航,遠航,你別走,別扔下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鄧婉如撲過去,抱住了蕭遠航的腿。
“好狗不擋道,放手。”喬羽墨抬腳,去踢鄧婉如的手。
“羽墨,別這樣。”蕭遠航斥責道,然後蹲下身子,將鄧婉如扶了起來。
“我的腳扭傷了。”鄧婉如哭的梨花帶雨,甚是可憐。
喬羽墨氣憤地瞪着她,看她那副狐媚樣兒就來氣,每次都來這招。
最讓喬羽墨生氣的是,這麼爛的招術,蕭遠航回回都中招。
“能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蕭遠航關心地問。
“蕭遠航,這樣的女人,你還管她做什麼?我們走。”喬羽墨去拉蕭遠航的胳膊,被他甩開了。
“羽墨,你太過分了,因為你,她才會受傷,她都沒有怪你,你還這樣,自己回去吧。”蕭遠航不高興地說。
喬羽墨看到鄧婉如依在蕭遠航懷裏,得意地望着她,氣得她一把奪過蕭遠航手裏的袋子,怒氣沖沖地走了。
“蕭遠航,你個大豬頭,你上當了。”喬羽墨站在路邊咆哮道。
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長得虎背熊腰,身上還有紋身,臉上一道刀疤。
他見喬羽墨穿得這麼性感站在路邊,上前搭訕,“小姐,一晚上多少錢?”
“尼媽呀,老娘不是出來賣的,老娘這身是名牌,你眼瞎沒看出來啊。”喬羽墨本來就心情不好,遇上這樣的人,火更大了。
“小妞,脾氣倒是挺火爆了,大爺我喜歡,帶走。”那刀疤臉一揮身,上來兩個狗腿子,把喬羽墨一抱,扔到了路邊一輛白色麵包車上。
“放手,放手,你們想幹嘛。”喬羽墨頓時慌了神。
“不想幹嘛,陪大爺玩玩,大爺就喜歡你這樣的有個性的。”那刀疤臉痞痞地笑。
同樣是痞痞地笑,為什麼顧海城笑的那麼迷人,他笑的那麼噁心呢?
蕭遠航和鄧婉如從酒吧出來,正好看見麵包車關上車門,雖然沒有看見喬羽墨,卻在門邊看到了喬羽墨的袋子。
袋子裏是剛才買的禮服,他意識到情況不妙,扔下鄧婉如,開着車便去追了。
“遠航,遠航…………”鄧婉如急地大叫。
蕭遠航來不及多想,連忙打電話給顧海城,問:“你現在在哪裏,喬羽墨被人綁架了,我正在追,我在二環,想辦法堵住那輛車,白色麵包車。”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顧海城正在醫院上藥,聽說喬羽墨出事,馬上打電話,讓人封鎖二環橋。
雖然在官場上,蕭老爺子也站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他生病以後,已大不如前了。
這個時候,蕭遠航只得求助於顧海城,就算他忘記了喬羽墨,他也不會不救她。
顧海城出現的時候,那幾個無賴嚇的直哆嗦,雙手作揖:“顧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哥幾個,今天喝高了。”
“喝高就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一個警察冷哼道。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想請這位小姑娘去喝茶。”那刀疤臉解釋道。
“看到一個漂亮女的,就抓上車,事態很嚴重。王警官,這樣的事情,必須嚴懲。”顧海城說道。
“放心吧。”
“顧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羽墨寶貝,你沒事兒吧。”顧海城走上前,將外套披在喬羽墨的肩上,摟着她上了他的車。
上車以後,喬羽墨還在瑟瑟地抖,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嚇的。
“沒事兒了。”顧海城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喬羽墨再也控制不住了,撲到顧海城懷裏嚎啕大哭。
顧海城把車停在路邊,摟着她,輕拍她的背,輕聲說:“羽墨寶貝,你安全了,本少爺把你救回來了。”
“我知道。”喬羽墨說道,還是哭。
“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本少爺的救命之恩?”顧海城故意問道。
“你想怎樣?”喬羽墨一下子坐直身子,瞪着他。
顧海城笑了,說:“以身相許怎麼樣?”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喬羽墨一拳打過去,被顧海城捉住了手。
“怎麼?吃醋了?”顧海城問。
喬羽墨用力掙脫,將手抽了回來,道:“聽說你要訂婚了,恭喜你。”
“恭喜我?你是真心的嗎,你差點讓我毀容。”顧海城指着自己的臉說。
喬羽墨看到他臉上擦了不知道是什麼葯,綠綠的膏藥,閃閃發亮,不過,臉沒有先前那麼紅了。
喬羽墨頭一偏,冷哼道:“你不也沒事兒嗎?誰讓你出言不不遜。”
“我要是恢復盛世美顏,你會不會來搶新郎?”顧海城的手扶着座椅靠背,輕輕撫弄她的長發。
“搶新郎?還用搶嗎,我直要勾勾手指頭,你就屁顛屁顛跟我跑了,我需要搶嗎?不過,本小姐不屑做橫刀奪愛之事,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喬羽墨嘴硬地說。
“幹嘛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我這段時間一直想你呢,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進行更深入的交流??”顧海城壞壞地笑。
就在這個時候,顧海城的手機響了,蕭遠航打來了的。
“喂,顧海城,羽墨怎麼樣了?”蕭遠航在電話里緊張地問。
“她沒事。”顧海城回道。
喬羽墨一把奪過電話,“你還打電話來幹什麼,跟你的大明星去醫院吧,管我是死是活。”
“喬羽墨,你在公共場合傷人,如果她追究你的責任,可能會影響你繼續上學。我是為你好,先把她哄住。出門看見你被人帶走,馬上扔下她去追你了,還是我打電話讓顧海城來幫忙的。”蕭遠航動之情,曉之以理,希望能夠得到喬羽墨的諒解。
“好吧,看在你全力營救我的份兒上,我姑且饒你這一回。你下回要是還上那個狐狸精的當,你就不是我大哥,我怎麼能有這麼蠢的大哥呢。”喬羽墨稀里嘩啦數通一通。
“知道了,把電話交給顧海城,我有話想跟他說。”蕭遠航道。
喬羽墨把手機扔給顧海城,說:“他有話跟你說,讓他來接我吧。”說完她便下了車,站在路邊等蕭遠航,不想再跟顧海城耍嘴皮子。
顧海城接過電話,說:“喂……”
“今天的事不是意外,你爺爺下了江湖通緝令抓喬羽墨。”蕭遠航低聲說道。
“不會的,爺爺不會這麼做,再說了,我爺爺抓她幹嘛。”顧海城不以為然地說。
“她是米白的女兒。”蕭遠航直言道。
“什麼?”顧海城驚呆了,仇人的女兒,喬羽墨怎麼會是仇人的女兒。
“米白已經死了,喬家也家破人亡,因為你的原因,你爺爺本已經決定放過她的,可是,你和她又走到了一起,這才逼得你爺爺動了殺機。”蕭遠航將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訴了顧海城。
他沒有辦法告訴喬羽墨,顧海城的爺爺要抓她,甚至想要她的命。
他只能儘可能地保護她,然後勸顧海城離喬羽墨遠一點兒,這樣,她才能真正的安全。
“我和她以前認識對嗎?還相愛過,是嗎?”顧海城問。
“既然已經忘了,就讓它過去吧。你們在哪兒,我過去接她。”蕭遠航問。
顧海城將他所在地方位告訴了蕭遠航,掛斷電話,他趴在方向盤上,看着站在路邊踢石子的喬羽墨。
她的媽媽害死了他的父母,他的爺爺害死了她的爸爸和姐姐,他不能再讓她出任何的意外了。
上一輩的恩怨,他真的不想延續下去,她是陽光明媚的少女,她應該有美好的未來,燦爛的人生。
“老爺子,我的人失手了,現在被關起來了。”
“沒用的東西。”
“顧少帶着人過來,把二環橋都給封了,我們也沒辦法啊,那丫頭被顧少救走了。”
“海城知道了?趕緊停手,讓你手下的人嘴巴給我關緊了,要是透露半點風聲,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您老人家想想辦法,把我那幾個兄弟弄出來,關得久了,怕他們亂說話。”
“知道了。”掛斷電話,顧恆淵長嘆一口氣。
顧家八代單傳,顧海城的父親又去世的早,顧海城是顧恆淵的心頭肉,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呵護,生怕他受一點點傷。
再恨米白,再恨蕭家,再討厭喬羽墨,他都不想傷害自己唯一的孫子。
蕭遠航趕到了的時候,見喬羽墨凍得縮成一團蹲在路邊,身上穿着那件銀色小禮服。
“你以為首都像雲城那麼暖和嗎,穿成這樣站在路邊招搖什麼?”蕭遠航責備道,說話間,已將他的外套披在了喬羽墨的身上。
“呵呵,你不覺得我美麗動人嗎?”喬羽墨笑嘻嘻地問。
“是美麗凍人,真很凍人啊。”蕭遠航看着她凍的通紅的小臉說道。
顧海城坐在車裏,看着蕭遠航摟着喬羽墨上了他的車,趴在方向盤上,思考着什麼。
蕭遠航走到顧海城的車邊,敲了敲車窗,他打下玻璃,看着蕭遠航,說:“不用向我道謝。”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蕭遠航說道。
“你和喬羽墨沒有結婚吧?”顧海城問。
“什麼意思?”蕭遠航一下子蒙了,不知道顧海城這麼問的用意。
“沒什麼,只是問問。”顧海城笑了笑,關上車窗,驅車離去。
顧海城離開前,那抹笑讓蕭遠航很不舒服,他的直覺告訴他,顧海城想打喬羽墨的主意。
上車以後,喬羽墨定定地看着蕭遠航,不說話。
“你別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我,我會受不了的。”蕭遠航輕笑。
“你少轉移話題,為什麼讓他來救我,以你的能力,你不可能救不了我。”喬羽墨逼問道。
以喬羽墨的了解,蕭遠航有錢,蕭老爺子有勢,她是蕭家未來兒媳婦,就算要救,也是他們救,怎麼是顧海城跑來救了她。
“羽墨,你認真聽我說,但是也別緊張,一切都會過去的。”蕭遠航先給她打預防針,免得突然說出來嚇着她。
“有話快說,拐彎抹角,把人急死了。”喬羽墨不耐煩地說。
“是顧恆淵要抓你,今天的事不是意外。”蕭遠航平靜地說。
“顧海城的爺爺?他為什麼要抓我,我得罪他了嗎?”喬羽墨不解地問。
“跟顧海城有關,他不希望顧海城跟你走到一起,他又不忍心傷害顧海城,所以就找你下手了。”蕭遠航邊說邊觀察喬羽墨的臉色。
她一臉的平靜,邪惡地笑了,說:“原來顧海城是那個老傢伙的軟肋啊,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蕭遠航提醒道。
“知道,我沒事惹他們幹嘛。”喬羽墨滿不在乎地說。
嘴上雖然這麼說,喬羽墨並不安分,她的小腦瓜已經咕嚕咕嚕地轉起來了。
蕭遠航將喬羽墨送到公寓樓下,喬羽墨跳下車,就沖他揮手再見,一點兒沒有請他上去喝茶的意思。
“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蕭遠航笑問道。
“某人的腳扭了,還等着你去安慰呢,去吧,去吧。”喬羽墨朝他擺擺手。
“我……”蕭遠航想解釋,喬羽墨已經拎着衣服跑進小區了。
羽墨,我會等你,等你長大,等你回頭,看見我注視的目光……
喬羽墨走進電梯,發現電梯口放着很多東西,像是搬家。
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她對面有人搬進來住了。
就在喬羽墨探頭探腦,想知道新鄰居是誰的時候,林子從裏面出來了,看到喬羽墨,很是吃驚。
“你住在這兒?”林子問。
“我住你對面,你要住這裏嗎?”喬羽墨問。
“不是我。”林子答。
喬羽墨瞪大眼睛,急忙問:“你是說顧海城住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