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天道好輪迴
“杜老闆？”倒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錢掌柜若是不把杜言給撈出來的話，後面的事還不怎麼好進行下去。霍湄挑了下眉頭，饒有興緻的問下去，“那你可知道他給你的是什麼藥物嗎？是液體還是固體？有沒有名字？”
“名字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一種丹藥，他只需要給我一小包磨碎了，兌在水裏就可以夠我將近四五天的藥膏的量，所以我差不多每隔四五天的時間也都要往西山那裏去一趟。”
錢掌柜眯着眼睛細細思索了半天，只能記得這麼多，當初他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該如何調整自己的山寨養顏膏上面，所以對這些小細節上面的事實在不怎麼上心。
“他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要不然的話，你也不一定能夠平安無事的開店直到現在，不過現在他們知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就算今晚殺人滅口未能成功，以後也不會給你好日子過的。”
楚清玄輕輕冷哼一聲，後半句話充滿了對錢掌柜的嘲諷，也算是為自己身邊的霍湄出了口惡氣。
“也不必計較這麼多，好歹錢掌柜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既然如此，我便也告訴錢掌柜一個你你不知道的事情，省的錢掌柜你日後再如此的鬼迷心竅，什麼也不顧。”
霍湄擺了擺手，從當初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她也算人是從鬼門關走過幾遭，沉澱了不少，也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斤斤計較。
只不過她這麼嚴肅的說話，卻叫本就做賊心虛的錢掌柜心裏越發的害怕和擔心。
“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雖然是跟他們有過往來，可我也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呀，怎麼就會招惹到他們，居然想要殺人滅口了呢。”
“這就叫做無知者無畏了，你可知道你在藥膏裏面加的是什麼東西？那可是可以迷惑人心，使人癲狂的禁藥，在百年前就已經沒有人再敢做了，”
“現在但凡是誰那裏查出有關這種藥單的成分，那可都是死罪，錢掌柜你自己覺得我們是不是幫了你很大的忙啊。”
霍湄拍了拍手很有些看好戲的態度，低頭瞅着錢掌柜的反應，她每多說一句話，錢掌柜的臉色就白了幾分，直到最後一句，錢掌柜更是滿臉獃滯的癱坐在地上。
“不過王爺對律法如此清楚，或許能有別的辦法也說不定，再怎麼說，總歸還是性命比錢更重要吧。”
先讓他知道這件事的影響有多麼嚴重，然後再搬好人似的幫問了一下解決辦法，霍湄這招欲揚先抑，可以成功的收穫錢掌柜所有的真心相助，看來這段時間她兵法也讀了不少。
對上她滿臉的淡笑，楚清玄心裏大致猜到她的意圖，也點點頭，附和着說道，“確實如此，不過究竟如何還得看父皇如何抉擇，不過錢掌柜這麼老實交代的話，本王倒是考慮替你求個情直要你保證後面不會再出什麼別的變故，否則本王也不會輕饒了你。”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錢掌柜身上一抖，連忙點頭如搗蒜地答應着。
次日，錢掌柜為了活命，只能依附於楚清玄，而楚清玄也藉著從山寨養顏膏里查出有毒物質后，順利成章的先讓仁和藥房關門大吉，然後趕着大清早的時間，直接領着一隊人，浩浩蕩蕩地前往西山。
昨天晚上被白紙弄暈的那些人回去稟報了幕後黑手，等到背後那人有什麼對付的舉措，起碼也要過了晚上的宵禁才行。楚清玄他也自然更明白爭分奪秒的重要性，忙不迭的第一個開城出門，保證絕不會有第二個人去通風報信。
而西山上的杜老闆，他自以為自己居住在外面，隨心所欲，也不用擔心被人查封，還正在這裏，兀自高興擁有兩座藥石山，誰知下一刻就看到楚清玄和他的隊伍走到了門口。
杜老闆先是一愣，但是因為沒有聽到從城裏傳出來的消息，所以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強打出一副笑臉相迎的態度，拱手走上前。
“燕王爺這麼大早的就過來真是辛苦了，不知燕王殿下過來是所謂何事呀，草民有失遠迎，還請燕王殿下不要計較。”
聞言，楚清玄一看到他的臉就忍不住想起前段日子，和霍湄過來的時候，居然還中了他的招，被騙入了山洞之中，險些喪命，心裏一團火氣立刻湧上胸口，也不屑與他多言語周旋，直接大手一揮。
“來人，貼上封條，所有的人全部帶走，兩座藥石山也全部查封。”
“燕王爺，這是什麼緣故呀？就算是要查封草民的藥石山，也該有個緣故吧，草民可沒有作為任何違法亂紀的事。”
沒想到他一上來就如此強硬，叫杜言一下子慌了手腳，畢竟平日裏楚清玄要顧及着人言可畏，並不可能會利用皇權為所欲為，但眼下他能做出這番決定，莫非真是城裏出了什麼事？
“這個，杜老闆可就要問問你自己了，你是否有跟人接觸過，給他送去了一些不該用的東西，又或者是奉了誰的命令，居然在天子腳下肆意的搞小動作。”
楚清玄一聲冷笑，為著當日在大街上看到半夜狂奔的那群人，他心裏早就憋着一股怨氣，如今終於有了調查的眉目，能夠如此痛快的一併解決了，那可真叫一個大快人心。
說著，趁着杜老闆轉着眼睛思索的時間，楚清玄又慢慢的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杜老闆的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們的事情本王都已經知曉了，就連那位你們的軍師，易先生易天，都已經被本王捉住了，你又能有什麼好辯駁的，還不如早些招供了，省得自作孽不可活。”
“那個易天原本就是罪臣之子，妄想憑一己之力翻天，他可是犯了誅九族的大罪，你看着應該也就是個商人而已，莫非也想同那錢掌柜一樣，為了錢財而喪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