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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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完滿完成了任務,還自認超常發揮,異常興奮,他撒腿跑回了唐府,在唐府門外焦急地敲門“噹噹當”。

門一開他就一溜煙跑進去了,飛奔着朝後院跑去。

“姐!姐!”唐彬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喊着。

唐媱正在屋裏擦拭頭髮,剛才她泡湯浴的時候一不小心倚着浴桶睡著了,是丁香進去把她喊醒了。

這會兒丁香在她背後為她擰着頭髮,還不忘嘟囔她呢:“您說說天這麼冷,本想讓您泡熱湯取暖,結果您睡著了,讓您重新再泡一次你不願,瞅您明天傷不傷風寒。”

唐媱好笑地推推她:“好啦好啦,我的丁香姑娘,我都答應一會兒喝碗薑茶了,你就放過我吧。”

她指了指門外,說道:“一會兒小彬就來了,你可要給我留面子呀。”

丁香嘟着嘴不搭理她,卻快手快腳從柜子裏用拿出來一件薄粉色織錦緞坎夾,給她仔仔細細穿在身上。

“姐!你知不知道我剛乾了什麼?”唐彬推門而進,還喘着粗氣,就蹦蹦跳跳到唐媱跟前,揚着小臉一臉驕傲。

唐媱雖不知道他剛乾了什麼,可瞅着他神采飛揚的眉眼就知道他這是再邀功的。

她笑着揉了揉唐彬的腦袋,滿心滿意久別重逢的欣喜和寵溺:“你幹了什麼?”

唐彬把他的手從腦袋上巴拉下來,嘟着嘴語重心長道:“姐,我已經長大了,你以後不能再揉我的腦袋。”

唐媱睨了他一眼,好笑道:“才十四。”

唐彬瞪着眼睛大聲說道:“還有一個月就十五啦!十五就是大人啦。”

“好好好。你是大人,快說說你幹了什麼,瞧可把你得意的。”唐媱眉眼含笑,杏仁狀的瞳子都是寵溺和縱容。

唐彬搬了一個小凳子,順勢跨坐在凳子上,一手伏在凳子上,搖頭晃腦說:“我把你早上交給我的任務完滿完成啦!”

他從另一個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一盒糕點,高聲神氣道:“噹噹當——你快看這是什麼?”

唐媱看到包裝,眼睛一亮:“核糖酥!”

她接過來放到梳妝枱上,順手就拆了包裝,輕手捏起一快點心放進嘴裏,鼓着粉白色軟嫩腮幫子,眼睛發光亮晶晶看着唐彬:“梨花酥,好好吃呶!你專門給我買的?”

“才不是。”唐彬伸着腦袋一字一頓道,咧開嘴向唐媱眨眼睛:“說了我完滿完成任務,你心上人給你帶的。”

唐媱咀嚼的動作一頓,有些微楞:“我心上人?”

唐彬伸出手指點點她的臉頰,哈哈大笑:“姐是不是樂瘋了?就是李樞瑾給你帶的。”

唐媱眼角眉梢的喜色一斂,臉色有些發沉,伸手拿了一方梳妝枱上手帕放在唇邊,轉身彎腰:“嘔!”一口吐出了口中的糕點。

她冷聲吩咐身後的丁香:“一會兒把它給我扔在府外喂狗。”

丁香輕輕應了聲,剛剛在唐彬說心上人時,她擰着頭髮的手就微微頓住了,傍晚姑娘回來的時候臉色很臭,剛伺候姑娘沐浴時看到了姑娘身上的痕迹,姑娘雖未說什麼,丁香卻知道肯定和那位李世子有關。

她看向唐彬柳眉微蹙:“你怎麼不早點說?”

唐彬愣愣獃獃的,撓了撓頭,問:“姐,怎麼了?”

唐媱未解釋,櫻桃紅的唇線緊抿得發白,她眉目低垂片刻,抬眼問唐彬:“我上午交代你什麼事情了?”

“姐你忘了,你讓我在傍晚幫你把你親自縫製的褙子送給李世子。”唐彬無辜說道。

說罷他眨着大眼睛,笑嘻嘻蹭着唐媱肩頭:“姐,我還幫你美言幾句呢!說你說春捂秋凍,這幾天天寒,讓他多穿點,李世子滿意笑了呢。他一定知道你有多溫柔賢惠啦。”

唐媱眉心緊擰,眼眸顫動,牙關發顫。

呵!李樞瑾哪裏是滿意得笑,他一定在嘲笑!嘲笑自己剛剛撂了狠話,又巴巴上攆着給他送東西,捧着一顆心讓他糟踐。

唐媱鼻腔微微發酸,她咬牙拎着床邊的枕頭朝唐彬招呼:“讓你自作聰明!讓你自作聰明!”

唐彬被打得抱頭亂竄,他躲在丁香身後委屈地大喊:“姐,我做錯啥了,你打我!”

“你去把衣裳給我要回來!”唐媱指着唐彬大喊。

“我不去。”唐彬委屈地聳聳鼻頭,嘟着嘴巴瓮聲瓮氣。

“你不去是吧?”唐媱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要去追他:“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姐了。”

唐彬探出腦袋:“認啊。明明你讓我送的,你還說李世子是你給我挑的姐夫。”

“他不是!”唐媱吼了一嗓子,眼裏刷得一下就掉下來了。

“姐,姐,你別哭呀。好好好,他不是。”唐彬繞到唐媱身邊,手忙腳亂拎起前襟給唐媱擦淚。

“糖寶怎麼哭了?”她母本來還在門外,隱隱約約聽到了唐媱的哭聲,風風火火闖進了唐媱閨房,隨身的丫鬟腳步遠遠落她幾步。

看到唐媱雙眼通紅在流淚,心疼地趕緊上前抱抱安慰:“糖寶怎麼了,別哭哈,有事兒給娘說。”

說著她拎起床邊的枕頭朝着唐彬招呼,訓斥道:“是不是你小子又把你姐惹哭了。”

唐彬再次抱頭亂竄,躲在床柱旁委屈地大叫:“我什麼都沒幹,為什麼又打我!”

“是李……”他張開嘴正想解釋下,看見了唐媱吸着鼻子瞪他的眼神,他憋了癟嘴,咽下了要說的話。好吧,他姐不讓他和父母說李樞瑾的事兒。

“娘您快坐下,不是小彬。”唐媱一把拉住了唐母,起身彎腰給唐母順順氣。

“那是怎麼了?糖寶你可不許包庇彬兒,小兒郎到他這個年紀就是頑劣,欠管教!”唐母握着唐媱的手細細摩擦,心疼地從懷中拿出手帕給她擦淚,又轉眼狠狠看了眼唐彬。

唐彬躲在床柱要哭了,皺着眉頭聳聳鼻子,為什麼受苦受難的都是他?

要不是他長相隨了他娘,又隨了他爹,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好吧,他姐芙蓉月貌,嬌嬌軟軟的,人比花嬌,他也想要護着她,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娘真沒事,就是上個生辰您送我的耳鐺丟了一隻,我正心疼呢。”唐媱拉着唐母坐下,聲音輕柔安慰,給唐彬是了個眼色讓他趕緊離開。

唐彬扁着嘴,輕輕挪着小步子朝門外走,誰知唐母對唐媱噓寒問暖時還不忘分神給他:“彬兒以後到你姐閨房不能風風火火衝進來了,注意年齡,男女有別了。”

“知道知道。”唐彬乖巧地點頭,出了門口就對着裏面搖頭晃腦做鬼臉,唐母還沒回頭他一溜煙跑了。

“這孩子。”看着唐彬的背影,唐母笑得一臉慈愛,又用帕子抹了抹唐媱的臉頰,聲音和緩親切:“一個普通耳鐺值什麼,娘再送您。”

唐媱別被唐彬逗得破涕為笑,貼着她娘撒嬌,聲音嬌嬌軟軟:“才不普通呢,是去年你專門找匠人為我打造的玲瓏流蘇耳鐺,世間獨一份呢。”

唐母想起來了去年臘月那個富貴又妖嬈的耳鐺,黃金作鉤,金絲雕成鏤空的鈴鐺,琉璃色瑪瑙和奶白色珍珠作飾,墜成流蘇,特趁她嬌軟的女兒。

唐母大手一揮,摸了摸唐媱的小腦袋,爽快道:“那有啥,咱家有的是錢,明兒就找人給你再打。”

唐媱聽了撲在唐母懷裏咯咯的笑。真好,又做了母親的嬌嬌女,乖糖寶。

“對了娘的乖糖寶,聽說你淋了雨,有沒有着涼呀?”唐母去溫軟的手掌貼在唐媱的額頭,緊張地轉身問丁香:“丁香,有沒有為你家姑娘備薑糖茶”

丁香朝着唐媱挑挑眉,像是沒看到唐媱對她擠眉弄眼的示意,笑着對唐母說:“剛備好,在小几案溫着呢。”

說著扭身扭身回頭給唐媱端來了一碗黑里泛紅、泛着濃濃辛辣味的姜紅茶。

唐媱皺着鼻子看眼前的薑茶,表情痛苦,她抱着唐母輕輕依着她懷裏撒嬌:“好娘親,我沒怎麼淋雨,更沒着涼,能不能不喝了呀。”

她小臉蛋皺成一團,咬着唇慘兮兮道:“好苦好苦呶。”

“不行。”唐母虎着臉,親自接到薑茶遞給她。

唐媱看實在躲不過,接過完,仰頭一口乾完,唇珠沾着零星的水滴,像掛着晶瑩春露的櫻桃,嫵媚誘人。

“嗯?彬兒還算懂事,給你帶了梨花酥。”唐母轉身看到梳妝枱上有糕點,直接拿了一塊塞到了唐媱口中。

唐媱瞪着眼睛,表情僵在那裏,口裏的糕點要咽不咽。

唐母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不好吃。”

“沒有,好吃。”唐媱瓮聲瓮氣,艱澀地咽了下去。

喝完薑茶后,唐媱拉着唐母說了好多體己話,乖巧得躺在唐母懷裏撒嬌,哄得唐母嘴角哈不攏,兩人方才去了前院一起喝唐父唐彬吃飯。

等吃了晚飯後,唐媱一天的精神就有些不濟了,困的雙眼抹淚,被唐母趕回閨房睡覺。

翌日一早,唐府門口。

“這是誰?稀客呀!”陶柒剛要進唐府,看到從馬車裏下來的李樞瑾誇張地叫道。

陶柒,唐彬好友,戶部尚書的小兒子,他爹掌管一國的銀子,天天操勞着為國開源節流,掙銀子。唐家就是最大的銀子源,所以陶柒他爹囑託他好好跟唐彬處好關係。

等真正接觸唐彬后,陶柒感覺唐彬是個真性情的,值得交往,於是更喜歡帶他玩,把他帶進了京城權貴子的小圈子。

“嘖嘖嘖!”淘柒上下打量着李樞瑾,只見他裏面穿着月白色長袍,其外趁着一件寶藍色銀線鎖邊的廣袖錦緞外衫,袖口和衣擺用白月色綢線綉着白月蘭,錦緞溫潤其華,玉蘭灼灼生輝。

長身立在車前的李樞瑾,芝蘭玉樹,本就俊美的更顯風華絕代。

陶柒湊在他身邊要去撫他的衣袖,被李樞瑾一手打開。

陶柒右眼眉梢高挑,俏皮眨眼指着他的袍子,笑得一臉曖昧:“賜袍子也沒見得你這麼寶貝,是哪個美嬌娘給你縫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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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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