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164章

趙澤接到乾清宮太監來報,說皇上昏迷,大限已到,趙澤找三皇子睿王和四皇子簡王,座位上已空了,着人問說睿王早順着尿道走了,簡王打傷東宮門口侍衛和太監跑了。

趙澤顧不上睿王和簡王,忙趕去乾清宮,永熹帝只剩下一口氣,呼打呼打咽不下去。

宋院使領着太醫院的御醫們跪倒在地,宋院使朝太子叩頭道:“太子殿下,微臣得已儘力了,皇上熬不過今晚。”

趙澤聽了,儘管再無情,終究是親生父親,掉了幾滴眼淚。

趙澤急召賈庸和嚴炳文進宮,商議皇上駕崩后,繼位事宜。

賈庸和嚴炳文聽說跑了三位王爺,嚴炳文一拍大腿,“糊塗啊!太子怎麼能讓他們跑了,這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賈庸更是氣急,“太子,臣等闔家性命都系在太子身上,這等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候,怎能為一婦人左右,成大事者當機立斷,太子優柔寡斷,臣等早晚為太子所害。”

趙澤臉紅,這兩個人仗着是自己恩師,處處管束自己。自己即便知道錯了,他二人連點情面都不留,遂態度生硬地道:“兩位恩師請回,本殿下知道怎麼處置。”

說罷,不理二人,獨自走開,細一琢磨,二人說的不是沒一點道理,急忙命人追趕三王。

三隊人馬,分別從三路追趕,梁王封地江南,錦衣衛順着南北運河沿途追趕,錦衣衛沿着運河岸馬跑了幾百里路,連梁王船的影子都沒看見。

趙琛夫妻走的是旱路,趙琛知道,太子趙澤一旦反應過來,便會拚死追殺,趙琛夫妻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直到進了江南地界,才鬆口氣,歇息休整,放緩行進速度。

追趕梁王的人沿着水路沒追上,折回沿着旱路追趕,梁王已跑出千里地,錦衣衛一直追到涇江邊,趙琛早已度過涇江到屬地了。

錦衣衛頭目不敢繼續追趕,前面是梁王屬地,梁王手下有兵將,錦衣衛寡不敵眾,追下去送死,只好無功而返。

睿王去梁王府,得知梁王沒回王府,估計已出城,忙忙駕車出城,睿王怕太子趙澤追上來,出城不遠,棄車改乘馬,太子趙澤派出的人隨後追趕,睿王坐騎乃千里駒汗血寶馬,快如閃電,把後頭追趕的人遠遠甩開,一路不敢懈怠,奔西北封地,太子趙澤的人隨後追趕,進入西北地,睿王遇見小股的西北軍,跟睿王會和,西北軍素以作戰勇猛著稱,趙澤的人馬剛一看見西北軍的影子,望風而逃,逃回京城。

四皇子簡王險些被隔在城裏,一路快馬加鞭,疾馳直奔蜀中,四皇子簡王封地蜀中,蜀中富庶,是個好地方,簡王快到封地,簡王屬下帶人前來接應,簡王回過頭,跟太子派來追趕的人對陣,蜀中多山,太子趙澤的人中了簡王的埋伏,被打得狼狽逃回京師。

永熹帝沒有熬過當晚,天剛亮時,晏駕,太子秘不發喪,等到第三日,一切繼位準備就緒,才對外公佈皇帝駕崩。

文武官員自乾清門進宮,到永熹帝靈柩前弔唁,行三跪九叩禮,朝臣們提高嗓門號啕大哭,聲震蒼天。

嗣皇帝趙澤守靈。

登極大典的準備工作就緒后,禮部尚書奏請太子趙澤即位。乾清宮正門垂簾,表示喪事暫停。趙澤殿中升座,各級官員行禮,禮畢,官員各就位,午門上鳴鐘鼓,群臣行三跪九叩禮,群臣慶賀的表文進而不宣。

趙澤頒佈詔書,太後周氏上太皇太后、皇后郭氏,上太后尊號、徽號。

趙澤得知三位王爺已逃回屬地,暗自懊悔,派人前往各皇子封地,告知永熹帝晏駕,幾個皇子無人去京城祭拜。

永熹帝大殮后,趙澤借故大皇子寧王在父皇守靈期間享樂,將寧王拘禁,六皇子趙亮看勢頭不好,跑去已是太后的郭皇後宮中躲起來,不敢出來。

趙澤登基,啟用太子黨的人,查太子倒霉時,落井下石之人,群臣當時迫於壓力,紛紛上書皇帝請求嚴懲太子,一時間都如驚弓之鳥,人人自危。

賈庸和嚴炳文再三督促皇上把幾位封王的皇子騙來京城,從皇後宮中抓出六皇子趙亮,趙澤偏忙於挖掘他當時落魄時,打擊他朝臣,不聽恩師佳庸和嚴炳文的建議。

賈庸和嚴炳文從御書房出來,搖頭嘆氣,互相看看,無奈。

趙澤登基后,見到賈庸和嚴炳文的面,這兩個老臣便啰嗦個沒完,趙澤索性躲着他們,避而不見。

趙澤被這二人啰嗦多了,考慮把六皇子從郭太后宮裏騙出來殺了,永絕後患,郭太后哪裏始終都是他心腹大患,這兩個老傢伙說的,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趙澤正想法子把六皇子從郭皇后宮裏弄出來,郭太后卻對一向為敵的太子主動示好,送來四個美人服侍皇上,這四個美人能歌善舞,妖冶美艷,哄得趙澤神魂顛倒。

新皇帝在後宮享樂,郭太后召弟弟郭威進宮,郭威道:“現在朝臣中有大半是太子落難時,為自保上摺子嚴懲太子的,擔心新皇帝打擊報復,就算僥倖躲過,在新皇帝跟前留下污點,靠邊站了。”

“太子恩師賈庸和嚴炳文新皇有意疏遠,他們的話,皇帝表面聽,背後不按照他們的主意辦,朝中形勢對我們有利。”

郭太后高興地道:“那現在不動手等待何時?”

郭威老謀深算,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着人上摺子,新皇登基,後宮空虛,詔令各州府縣選送秀女進京,這一折騰,皇帝對朝中政事無暇顧及,想不起對付六皇子,我們趁他不防備動手,有成功的勝算,到時推六皇子承繼大統,順應民意。”

賈庸和嚴炳文力諫,讓皇帝安撫朝臣,等新皇坐穩龍椅,再行選秀女入宮,如今天下未平,封王皇子手握兵權,虎視眈眈,宜先以國事為重,趙澤被這二人整日絮叨,早已煩了,凡是二人上的摺子,扔在一邊看也不看,不是勸誡自己保重龍體,反對選秀,就是勸自己給臣子個定心丸,趙澤本來是個呲牙必報之人,心胸度量狹窄,放過整自己的人,他也太寬厚仁慈了。

朝堂中人心慌慌,皇帝被太後送的美人迷惑,賈庸和嚴炳文的話,皇帝充耳不聞,一氣之下,賈庸和嚴炳文遞了辭呈,告老還鄉。

皇帝很快批複,恩准,厚賞兩位老臣,趙澤從此耳根清凈了,興出一法,鼓勵朝臣互相檢舉,檢舉對自己不忠之人,隱藏在背後對付自己的朝臣,下手處置一批,大開殺戮,一時間砍頭的砍頭,下大牢的下了天牢。

朝堂之上,血雨腥風,人人自危,今還好好的,明項上人頭不保。

江南一派安定,新皇登基,趙琛呈上賀表,太子再不堪也是父皇立的儲君,繼承皇位名正言順。

柳絮搬回王府後宅,從前住過的秋瀾院,把小郡主接過去撫養,先皇已賜封號文月郡主。

王妃陳氏的母家已豁免無罪,陳行之從天牢中放出來,家眷釋放,陳行之得知女兒住在雙元寺,派人來接回娘家,陳氏要回京城娘家,擇日動身。

文月郡主已一生日,陳氏回京城娘家,別無牽挂,惦記女兒,柳絮便抱着她,送陳氏到城外,讓陳氏最後看一眼。

陳氏緊緊地抱着女兒久久不願意鬆開,直到陳府的下人催促道:“姑娘,時辰不早,該上路了。”

陳氏抱着女兒跪下,“王妃,妾就要走了,妾跟郡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面,妾知道王妃心地純良,今後王妃即是她母親,交給王妃妾沒有不放心的,妾把她託付給王妃,王妃把她養得這麼好,妾感念王妃的恩德,以後日日在佛祖面前為王妃祈福。”

柳絮趕緊攙扶她起來,“姐姐不用客套,姐姐有空就回王府看看,等郡主長大了,在京城挑個女婿,你母女就可以常見面了。”

陳氏欣慰,“妾好好活着,等着這一日,王妃替妾跟王爺說一聲,說妾給王爺叩頭,夫妻一場,難得王爺在妾危難之時護持。”

“放心,姐姐的話我會帶到,王爺今本來想來送姐姐的,怕見面彼此傷心,囑咐妹妹來送姐姐。”

柳絮說著讓玉釵拿過兩件小衣裳,“這是郡主穿過的,姐姐留個念想。”陳氏接過,貼在胸口,戀戀不捨,隨着陳府的家人上車。

柳絮抱着文月郡主,抓住文月郡主的小手,朝陳氏車子揮手告別。

陳氏轉身從車窗子裏朝後看,一直到看不見柳絮的身影。

隆冬,是夜,皇宮裏發生一場宮廷巨變,趙澤睡夢中被衝進宮的叛軍從被窩裏拖出來,叛軍迅速控制內廷,逼趙澤寫下退位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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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的古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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