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163章

趙澤一揮手,上來錦衣衛包圍幾個人,幾個人看對方人多勢眾,幾個皇子臨時進京,沒多帶人馬,沒有皇上旨意,不敢領兵進京,若不奉旨,領兵進京,就是謀逆大罪。

幾個皇子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沒敢硬碰硬,大皇子寧王道;“把御醫找出來,我等問問父皇病情,不讓見也就罷了,我等不擾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靜養。”

“好,你們老實等着,我就傳御醫出來。”趙澤看幾個人沒敢硬來,口氣軟下來,就命人進去寢殿傳御醫出來回話。

太醫院宋院使聽太子傳喚不敢怠慢,忙走出來,見各位王爺都在,行禮,三皇子睿王先出言道;“宋院使,你跟我們兄弟幾個說說父皇病情,父皇的病要是不重,也不能叫我哥幾個遠道來,既然讓我哥幾個趕來,父皇要是清醒,就沒有不見的道理。”

宋院使恭敬地朝各位皇子道;“皇上方才昏迷一陣子,不過現在清醒過來,微臣儘力救治,請各位王爺放心。”

趙琛看永熹帝的情形,也就是這三五日的事,別的皇子不知道父皇病情,便不敢吵鬧,萬一父皇病得沒那麼重,故意擾亂乾清宮,父皇醒了,又添了一重罪責。

眾皇子守在門口誰也不肯走,怕父皇晏駕,皇位旁落,讓自己兄弟佔了便宜,心裏沒人真正承認太子趙澤的儲君身份。

坤寧宮

郭后正跟自己兄弟,鎮北侯郭威說話,郭威道:“聽說幾位皇子趕到京城,正在乾清宮門前鬧。”

郭后得意,“讓他們鬧吧!鬧得越凶越好,太子越來越失去人心。”

“皇上是何意?不是對六皇子青眼,出手打壓太子,怎麼又恢復二皇子東宮之位?君心難測,皇上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微臣怎麼越來越糊塗了。”郭威想不明白,明明前陣子皇上上朝都帶着六皇子,為何突然又轉了風向。

“伴君如伴虎,皇上還是對我郭家芥蒂,不放心六皇子繼位。”郭后不滿,自己侍候皇上幾十年,小心謹慎,最後鬧了個夫妻隔心,皇上像防着外人似的防着自己。

“皇后看是不是我郭家…….”郭威的聲音壓得很低,離着幾步遠都聽不見。

太子趙澤處於孤立,與眾位皇兄皇弟敵對狀態。皇上一病不起,太子代理朝政,便趁機把東宮輔臣太子太師賈庸、太子太傅嚴炳文,陳行之從天牢中放了出來,太子一黨徹底翻身。

皇帝處置太子時手軟,醞釀著更大的危機,朝臣揣測帝心,對太子手下留情,他日太子捲土重來,當時在廢太子之時,跳出來抨擊太子之人,不免心虛,果然如今太子翻案,朝臣中不少惶惶不可終日。

太子東宮

趙澤和太師賈庸和嚴炳文商議,賈庸道:“這群皇子們圍着乾清宮天天鬧下去,不是個事,久了容易出亂子。”

嚴炳文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微臣看太子順利繼位還要掃平這些障礙,可不狠狠心,一併除去隱患。”

趙澤猶豫不定,有點擔心,“萬一朝臣群起反了,事情鬧大,更不好收場,再說,手足相殘,是不是有點過於狠毒。”

“大丈夫焉能有婦人之仁,反正太子早晚要登基,太子那些兄弟野心勃勃,先下手為強。”賈庸贊成嚴炳文的主意。

趙澤有顧慮,兄弟相殘,留下千古罵名。

太醫院御醫整日呆在乾清宮裏,永熹帝的病症沒有絲毫起色,眾御醫束手無策,趙琛等皇子守在乾清宮門外,後宮嬪妃們等在殿外,被郭皇后命人勸回宮裏。

這日,乾清宮裏傳出消息,說皇帝的病症有起色,永熹帝昏沉多日,突然睜開眼,開口要喝粥,御膳房聽到信,趕緊送粥過來。

趙琛晚間從宮裏回來,柳絮看到他多日來臉上少有清朗,柳絮迎着他,服侍他寬衣,問:“父皇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趙琛微笑道:“聽裏面太監說,父皇進了一碗粥,病情有起色。”

柳絮的心寬慰,趙琛高興,她跟着高興,她接過趙琛脫下來的袍子,“王爺,這幾日處暑,白日氣候熱,王爺為皇上的病情着急,我已命人備好香湯,我服侍王爺沐浴。”柳絮頭一次主動侍候趙琛沐浴,從前都是太監侍候。

趙琛捏了捏她手指,笑道:“總算你願意陪我沐浴一回。”

柳絮扭捏,嬌羞,“你最近心情不好,我總要想法子討你歡心,不過就這一次。”

趙琛攬着她的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夫妻二人親昵地共同沐浴,趙琛心情大好,夫妻二人許久未親熱,做了水下運動,夫妻二人沐浴完,躺在竹榻上歇涼。

柳絮一覺醒了,看趙琛仍側身熟睡,自己穿起衣裳,看趙琛露在外面的脊背,肌膚光滑如緞,柳絮貼了貼,杏黃凌薄單落在趙琛腰下,柳絮替他往上拉了拉,蓋上,。

一抬頭,看宮保在門口比劃,像是招呼柳絮出去,柳絮怕驚動趙琛,趙琛這幾日難得睡個好覺,柳絮躡手躡腳走出門去。

宮保手裏拿着名帖,“東宮太監拿着太子名帖,說請王爺明去東宮一聚,說眾位兄弟連日來辛苦,守候皇上,犒勞一下兄弟,慶祝皇上龍體早日康泰。”

柳絮低頭看着名帖,心裏琢磨開了,太子這是何意,看皇上病情好轉,籠絡眾皇子,皇帝病重期間把人都得罪光了,意欲修好,緩和彼此關係。

太子寡情,心性陰險,這裏面會不會是一個騙局,引皇子們上鉤,非常時期,京城形勢多變,柳絮不由擔憂。

趙琛醒來,不見了柳絮,揚聲朝門外喊,“柳絮。”

柳絮手裏拿着名帖進門,趙琛已披衣坐起身,柳絮把手上的名帖遞給他,“太子派人來請王爺明過東宮,說兄弟們聚聚,連日辛苦。”

趙琛沉思片刻,“這件事你怎麼看?”

柳絮把心裏的疑慮說了,末了道:“你拿主意吧!畢竟你們是親兄弟,更了解一些。”

趙琛沉思道:“太子心性多疑,關鍵是他身邊的人左右和影響他,聽說東宮輔臣太子恩師賈庸和嚴炳文被太子放出來,這倆人平常給太子出了不少主意,有這二人須得萬分小心。”

“你是說,不過東宮去。”柳絮問。

“我若不過去東宮,太子就會疑心我包藏禍心,欲除之而後快,我們現在京城,太子代理朝政,掌控京師,現在尚且不能得罪他,跟他撕破臉。”趙琛思慮的多。

柳絮暗想,皇上的病症大有起色,太子不敢為所欲為,想來去東宮飲酒無礙,放心地讓趙琛去。

夕陽西下,太子東宮設宴,大皇子寧王、三皇子睿王、四皇子簡王,五皇子梁王,六皇子,齊聚東宮,趙澤態度親切,不似原來兄弟間劍拔弩張,東宮擺下酒宴,太子趙澤冠冕堂皇的理由,替父皇犒賞眾位皇子,雖皇帝病中,不好歌舞彈唱,酒菜豐盛。

趙澤先笑着開言道:“眾位兄弟辛苦了,連日來守在父皇宮門前,不過好在父皇的病情大有起色,我等兄弟喝一杯酒,祝父皇龍體康泰。”

眾位皇子各懷心事,太子提議,敷衍喝上兩口。

趙澤命人打開宮廷御制幾罈子好酒,沒有歌姬助興,眾位皇子飲酒提不起興趣,酒宴氣氛沒那麼暢快。

趙澤擊掌,從帷幔后翩翩步出幾個身姿曼妙的歌舞伎,分別走到各位王爺身旁勸酒。

幾位王爺摟着美人,動興,酒罈子裏的酒水下去不少。

酒是色媒人,幾位皇子摟着懷中的美色歌姬調情,趙澤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兩個太監抬進來一罈子皇封御酒,當眾開了皇封,趙澤命人一一斟滿各位皇子身前的酒盅,端起,笑容滿面,“父皇病情好轉,父皇傳旨明召見眾位皇兄皇弟,眾位皇兄皇弟辛苦,父皇讓我好好款待各位兄弟,我敬各位兄弟一杯酒,聊表寸心。”

梁王府

趙琛去太子東宮赴宴,柳絮想皇上病漸輕,自進京,沒去後宮拜見太后、皇后和淑妃娘娘,吩咐海棠更衣,換上宮裝,帶着玉釵和海棠坐車去皇宮。

到了皇宮宮門,下車換轎,小轎走在兩側高牆的甬道上,夕陽晚照,兩旁高牆遮擋,甬道上投下一片暗影,不知為何,柳絮心裏隱隱不安,太子狡黠的眼神總在她眼前晃,趙琛進乾清宮看皇帝之時,御醫斷言,皇上病重不治,突然好轉,太醫院的御醫們是吃白飯的嗎?敢妄加推斷,此事匪夷所思。

柳絮不知是什麼驅使,命抬轎子的宮人掉轉轎子去乾清宮。

柳絮透過轎窗,探頭張望,乾清宮門前警戒森嚴,柳絮命轎子繞道宮門前,乾清宮兩扇大門緊閉,突然,宮門打開一條縫隙,出來一個老太監,柳絮順着縫隙往裏看,裏面人來人往,一片慌亂,大門在那個太監身後關上,柳絮看那個太監竟是往太子東宮方向去了。

柳絮有一個預感,皇上的情況不妙,突然,腦子靈光一閃,皇上喝下一碗粥,不是病情好轉,而是迴光返照,裏面的太醫院的御醫不會不清楚,梁王等兄弟在外面不知內情,太子一定是知道的,太子明知道父皇臨大限,召集眾兄弟飲酒作樂,蒙蔽眾兄弟,皇上就是這一兩日的事,難道能瞞得住嗎?

柳絮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太子要提前下手,發動宮變,剷除眾位皇子。

柳絮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命抬轎子的宮人往太子東宮。

一路上柳絮催促轎子快點,她心裏發急,不知此刻東宮內情形怎樣,太子是不是已經下手?自己趕去是不是太遲了?

柳絮心如火焚,只恨自己不能一步飛過去。

柳絮到了東宮門前,不等小轎停穩,跳下轎子,直奔東宮裏走,東宮門口守門的太監攔住,“眾位王爺飲酒作樂,你是哪位,一個女流之輩,擅闖男子之地,意欲何為?”

玉釵跟在小轎子下面跑得氣喘噓噓,聞言喝道;“大膽,沒看是梁王妃,狗奴才,膽大包天,竟敢對王妃無禮,一會稟報太子,拿下問罪。”

嚇得宮門口幾個太監急忙跪下,“奴才等不知王妃駕到,多有得罪,王妃恕罪。”

柳絮沒閑工夫跟他們啰嗦,直接往裏闖。

柳絮心急如焚,直到聽到裏面歡笑聲,間或有女子嬌滴滴撒撒嬌聲,心才稍稍放下。

宮人不及攔阻,柳絮已一步跨進大殿上。

眾位王爺酒已半酣,大皇子寧王好酒,此刻已醉眼惺忪,估計太子若這時候公然動手,眾位皇子即使武功超群,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柳絮掃了一眼,趙澤正端起酒盅,話說了一半,被柳絮打斷,趙澤初看見柳絮,眼睛一亮,不由興奮,“五弟妹趕來湊熱鬧…….”他話未說完,柳絮直奔趙琛案幾前,趙琛身旁正有一個歌姬陪着,那個歌姬撒嬌,“王爺一晚上不飲酒,是對奴婢不滿意。”

柳絮疾步上前,不由分說,一把扯着她的頭髮,甩了兩個大耳刮子,“賤人,竟敢勾引我丈夫,你好大膽子,不想活了?”

緊接着就是一頓踢打,又下手擰那個歌姬,那個歌姬吃不住疼,尖聲大叫,“王爺救命。”

大殿上的眾位皇子全都傻眼了,哪裏冒出的美人,這麼大的脾氣。

趙琛叫了聲,“王妃,此處是東宮,不得無理。”

柳絮聞言,放開那歌姬,衝過去一把揪住趙琛的衣領,“你竟敢騙我說去宮裏給太后、皇後娘娘請安,原來在這裏摟着美人喝酒。”

背人朝他遞了個眼色,趙琛會意。

柳絮扯着趙琛出席,“走,你我夫妻去太后哪裏評評理,你我新婚,你不在家陪我,惦記別的女人,你忘了怎麼跟我說的,不碰別的女人,這才幾日,你就全忘了。”柳絮邊說邊往外扯他。

趙琛低聲下氣地道:“王妃,輕點,袍子扯破了。“

低聲央求道:“眾位兄弟都在,你給我留點臉,回家我給你賠罪。”

眾人哄堂大笑,太子趙澤端着酒盅,忘了敬酒這回事,大殿上的人看梁王妃河東獅吼,都樂不可支,看這場熱鬧,太子暗自咋舌,梁王妃自己見過兩面,就覺得不是好對付的女人,沒想到是個潑貨,一點不給男人留面子,五弟娶了這麼母老虎,可憐樣,全無往日瀟洒。

梁王想掰開王妃扯着自己衣袍的手,被王妃死死攥住,就是不鬆開,“你我去慈寧宮,找太後娘娘評理。”

柳絮回身朝上面坐着的太子趙澤嬌嗔,“太子這個當兄長的縱着你兄弟找女人,等妾從太后宮裏回來再找太子殿下理論,問問太子妃我那二嫂,可管不管?”

太子無言以對,為掩飾尷尬嘿嘿笑着不敢答言,心想,這潑婦惹她不得,惹她把對老五的怒氣撒在自己身上。

四皇子簡王平素跟梁王還算相厚,礙於情面不得不仗着膽子說了一句,“五弟妹息怒,五哥他沒做什麼,就喝了兩盅酒水。”

柳絮柳眉倒豎,一手叉腰,“妾進門已看見他樓着這個賤人,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他好不快活。”說罷,又動手要打地上跪着那個歌姬,旁邊東宮太子貼身太監陳公公,忙勸道:“王妃犯不上跟個奴婢生氣,仔細王妃手疼,把她交給奴才處置。”

柳絮這次罷手,梁王趁隙要溜走,柳絮回身看見,一把扯住衣袖,“王爺要去哪裏?想丟下妾?又要去找那個賤人?”

眾人想笑,又忍住不敢笑。

趙琛賠笑,“王妃息怒,先鬆開手,有話好說。”

柳絮杏目圓睜,“今我定要與你去太後面前說清楚,你嫌棄我一紙休書,打發我。”

趙琛連聲道;“不敢、不敢。”壓低聲陪着小話,“本王好不容易娶到你,怎麼能休了你,我夫妻的事家裏說,別去驚擾太後娘娘。”

柳絮厲聲道;“不行,你我二人去太後面前評理。”

眾人誰也不出面勸,都看這場好戲,補腦梁王回家要遭罪了。

柳絮扯着梁王,在眾目睽睽下離開太子東宮,一路宮女太監看笑話,沒人攔着,任柳絮扯着趙琛出了宮門,柳絮還不放手,二人拉拉扯扯上了轎子,轎子往宮門飛奔。

宮保幾個跟着轎子後頭疾跑。

大殿上,眾人看了一場熱鬧,餘興未盡,私下裏議論,老五這個王妃長了一副好皮囊,看着風擺楊柳似的一個絕色美人,骨子裏是個潑辣貨,老五有的罪受,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美人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好看是好看,不能碰,梁王妃聽說是民間女,性情刁蠻,老五被人拿下,乖乖地一點不像個男人,眾位皇子譏笑,卻也羨慕擁有這等美人,吃點苦頭,不算虧。

坐上攆車,趙琛神色凝重,問;“父皇不好了嗎?”

柳絮就把方才去乾清宮看見的描述,趙琛頭垂下,把臉埋在掌心裏,柳絮撫摸他脊背,用溫柔的手試圖化解他心裏的痛。

良久,柳絮撩起轎窗紗一角,看快到宮門,柳絮小聲道:“王爺,京城不能呆了,王爺還是遵照皇上的意思,即刻迴轉江南,我怕遲些,等太子反應過來,就來不及了。”

趙琛抬起頭,表情凝重,“不用回梁王府,馬上出城,晚了,城門關了,就不好辦了。”

趙琛跟柳絮在宮門口下轎子,換乘梁王府的車子,趙琛低低吩咐宮保一聲,然後跟柳絮上車,車子朝與梁王府相反的方向京城南門方向駛去。

梁王一走,四皇子睿王吧嗒吧嗒嘴,感覺出異樣,似乎哪裏不大對勁,太子對眾位兄弟親厚,不像是太子一慣作風,梁王五弟娶了個標緻王妃嚇得像是貓兒見了老鼠,一點硬氣不起來,梁王妃聽說是民間選的,但是也過了太后皇后和皇上的關,證明德行不會太差,撒起潑來,像鄉野村婦,五弟不像是懼內沒脾氣的人,甘願受她擺佈,有點奇怪,睿王素日謹慎,越琢磨越覺得不對,遂跟旁邊的人說出恭,瞧着沒人注意,溜了出去。

睿王沒在宮裏停留,溜出太子東宮,坐上轎子,往宮門方向,到了皇宮門口,換乘車子,命下人往梁王府去。

睿王到了梁王府門口,下車問守門的侍衛,“你家王爺可回府了嗎?”

侍衛恭敬地道:“回睿王爺,我家王爺去太子東宮,還未迴轉。”

睿王機敏,情知有變,睿王府不回,顧不上去宮裏跟母親淳妃辭行,當即上車,奔了城門。

東宮裏,太子趙澤等梁王夫妻走後,方想起今請皇子們飲酒的目的,方才讓梁王妃攪鬧,光顧着看熱鬧,把正事耽誤了,跑了梁王,不過太子心下暗想,梁王這個慫樣,量他不足為慮,梁王妃就能當起他的家,梁王妃不是說了梁王支持自己,梁王本身沒有資格跟自己爭,對走了梁王雖說心下有點遺憾,殿上這一干兄弟一個不能放走,先收拾了他們派人追回梁王。

剛想舉杯勸酒,一個太監匆匆進來,伏在趙澤耳邊說著什麼,三皇子簡王看趙澤神色有異,才還是佯作笑臉,此刻斂起笑容,簡王直覺不好,那個太監他見過,是父皇乾清宮的太監,一定是父皇不好,太子把眾兄弟拘到東宮,是準備下手除掉兄弟幾人。

簡王來不及多想,左右看看,笑着道:“三哥出恭怎麼還未回來,是不是喝多了,掉糞池子裏了,我去看看,把他揪回來,罰酒。”

自說自話,哈哈着,朝外開溜,簡王一出殿,大步往宮門走,宮門外有幾個侍衛太監守着,剛說了句,“王爺,酒宴未飲完,王爺何故走了?”

就想攔住他,簡王一身武功,這幾個人不是對手,伸腿,把幾個人踢倒在地,宮裏的侍衛不敢真動手,以下犯上死罪。

簡王乘轎,轎子飛跑,在宮門外,簡王府的下人牽馬過來,簡王飛身上馬,直奔城門,到了城門,眼瞅着城門要落下,簡王一急,揚鞭打馬,在城門弔橋即將抬起之際,縱馬飛過護城河,簡王落荒而逃,身邊緊帶着五六個侍衛,連王府都沒顧上回,王妃都沒告訴一聲,直奔封地。

趙琛和柳絮出城,已暮色四合,二人不敢走水路,萬一太子截殺,運河上很難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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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的古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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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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