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她不願意
眼看着已經接近太后的宮殿,太子停下了腳步,恢復了神色,依舊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道,“本王就不送你了,還要去同父皇商議事情。”
“多謝太子殿下。”盛玉珍連忙答謝,聽太子這樣說,心中倒總了一口氣,但總歸是有些遺憾的,看着蘇景淵就此徑直離開,白白的流失了一個機會。
太子睨了一眼出神的盛玉珍,冷哼一聲,從另外一條路拐走了。盛玉珍站在太后寢宮門口,候着許寧幽出來。
不出一時,卻獨獨沈青一人走了出來,對着盛玉珍道,“大小姐說同寧郡王還有事情,讓小的先帶二小姐回府。”
“何事,我可以候着!”盛玉珍一聽是蘇景淵,連忙開口說道,末了又反應過來語氣有些過於焦急,有些尷尬地止住了話。
沈青微微一笑,“恐怕還沒這樣快,這也是寧郡王的意思。二小姐請吧。”說罷,不由分說的往前走去,給盛玉珍帶路,哪管盛玉珍還要說什麼,只能遺憾氣惱地看着自己的裙裝,一咬牙,跟着沈青離開了。
這個盛清漪,一定是故意的!
實際上,許寧幽並不想見到蘇景淵,尤其是聽到那些姑姑說的話之後,就更不想見到了,心中不知為何,對蘇景淵升騰起莫名的恐懼,雖然知道成親就必須要經歷這些事情,但是許寧幽並不想同蘇景淵這樣做。
不知道蘇景淵是不是這樣想的。
好容易那些姑姑“教授”完了,放下了書本和工具,領着許寧幽回到太后的寢宮,許寧幽一抬頭,緋紅的面容還未消退,便看到了蘇景淵正笑着坐在那兒飲着茶,不知道在同太后說了什麼。
太后見許寧幽來了,連忙賜座,又說了一些話,便讓他們離去了。
許寧幽低着頭不敢再看蘇景淵,也不知道是為何,只要一看到蘇景淵,便想起那些話來,想到那些事情,更是不好意思。
蘇景淵同許寧幽踏出太後宮后,許寧幽抬頭才發覺不見了盛玉珍和沈青,左右看看,都是空無一人,心下有些慌亂,二人會去了哪裏。
“我讓她們先回去了,今日想帶你出去玩玩。”蘇景淵笑道,見許寧幽盼望的模樣,解釋道,“怕你不答應,只能先斬後奏了。”
許寧幽心頭一緊,眼下看着蘇景淵就覺得膈應,哪裏還能跟他一同出去玩?又怕心事被蘇景淵看穿,只好尷尬一笑,看向別處,“我還是早些回府吧,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說罷,又怕蘇景淵多想,只好又解釋道,“爹爹將管家的事情交給我了,府裏面有很多事情要重新分配。”
“我知道。”蘇景淵道,並不意外,許寧幽一愣,轉念一想也是,上會兒自己生病了蘇景淵都能馬上趕來,必定是有別的方法。
想到這裏,就更加煩悶了,語氣也不再平緩,只是一個勁兒的要讓蘇景淵帶她回去。
蘇景淵挑眉,只當她是鬧小脾氣,二話沒說,看着侍從牽着馬匹過來,就將許寧幽抱上馬匹,繼而自己再翻身上馬,緊緊擁住她。
許寧幽心中是說不出的變扭,動了動身子,覺得渾身難受,尤其是蘇景淵的靠近,讓她更加無所適從。
“走吧。”蘇景淵說著,揚鞭離去,二人奔馳在皇宮之中,出了宮門,許寧幽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方府之內。
二夫人幽幽喝了一口茶,悠閑地倚靠在椅子上,扇着扇子,半閉着雙眼,長吁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愁緒,看着裊裊升騰的熱氣,搖了搖頭。
“我看妹妹這是有心事?”方昭的母親笑道,看着二夫人,“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還不高興嗎?”
“我可就是被盛府的那個小丫頭氣得回來的,小小年紀,就知道陰謀算計。”說道盛清漪,二夫人就一臉憤憤,緊緊地捏着扇子的柄,咬牙切齒,“眼下,管家的事情也就全權交給她了。”
方昭母親微微一愣,低頭想了想,倒也不知道盛府的事情,只是笑,“多大點事,這樣也好,還讓妹妹多休息一會兒。”
“好?”想到被許寧幽挖出來的那些藥房的事情,二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要是哪天真的找到了什麼證據,自己還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不知道是哪個筋搭錯了,從回來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天天鬧得天翻地覆的不說,還偏偏和我們作對!
“回來……這麼說來,可是那個出逃到塞北又被郡王尋回來的盛清漪?”方歆月好奇地問道。
“可不是嗎,倒也奇怪了,因為這件事情,寧郡王偏偏還喜歡上她了,眼下二人就要成親了,日子都已經定好了。”說道蘇景淵,二夫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明白他為何看得上盛清漪卻看不上盛玉珍。
“姑母來了。”彼時,門卻突然開了,方昭笑着走了進來,他方才回家,換了身便服便來向二夫人問安,二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看着方昭,同方母笑道,“你這兒子出落得越發得優秀了,得叫明濤和他好好學學,生得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不像樣!”
說道盛明濤,二夫人又想到發生了這檔事情,想要讓盛明濤過繼給盛仲達的希望是渺茫了,不由得又愁上心頭。
方昭微微一笑,“娘和姑母在說些什麼。”
方才走到門口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盛清漪的名字,方昭心頭一動,二話不說就匆忙進來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着急。
“不過是說一些你姑母家裏的事情。”方母答道,看着方昭,忽然想到了什麼,“也難怪那你說的那盛清漪這樣,她母親的親妹妹可是許寧幽,那性格,只怕是一脈相承了。”
說罷,瞥了一眼方昭,見他面無表情,又收回了目光。
二夫人微微一愣,並不熟絡許寧幽,早些聽說過一些傳言她同方昭如何如何,不過眼下看方母的樣子,大概是並不喜歡,也就沒有多說,只笑道,“許家一脈不是聽聞因反叛被殺了嗎,說起來倒是怪可憐的。”
方母心中微微一動,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話鋒一轉,二人又說說笑笑說道別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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