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戰王單北烈
而相府三小姐回府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京城中早已知曉花憐月一回來第一件事便是轟了相府大門,高氏的為難有些地位的人家看的明白,在得知木言辭當著高氏的面光明正大地進了相府,眾家心中暗道這三小姐只怕是個聰明的。
而這個消息同樣傳進了皇宮之內,得知自己好不容易盼回來的妹妹竟被人拒之門外,花貴妃頓時氣的發抖。
“本來認為那高氏起碼是個知情識趣的,結果小月兒才剛剛回府就給本宮鬧了這麼一出,難不成當真是府上沒有主母,她將自己看的太高了嗎!“
“娘娘何必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三小姐自幼離家,府內大權皆由高氏掌控,如今初初歸來無所倚仗也是難免的。”貼身婢女苕兒開口道
花貴妃聞言卻是愁上眉頭:“你的意思本宮明白,只是本宮就這麼一個妹妹,怎能看着她讓人欺負?”
苕兒見狀開口道:“娘娘若當真想念三小姐,不若召三小姐入宮,一來解了娘娘思念之情,二來也好給那高氏一個警告。”
花貴妃沉吟片刻,嘆了口氣:“也罷,那你便代本宮去接小月兒吧。”
“諾。”
於是,花憐月還未在相府停留半日,貴妃娘娘宣她入宮的消息便到了花府,木言辭聽聞這消息之後,卻是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主子,沒想到這貴妃這麼快就召見主子了。”芍藥喜悅之色難掩。
花憐月唇角微勾,心情頗好:“花祭夜曾說過,他這個嫡長姐最是疼愛花憐月,如今我們府門口鬧得那一出,她自會認為自家妹妹受了委屈,此舉意料之中。”
“主子,怪不得您讓芍藥砸門呢,屬下還在奇怪,主子並非高調之人怎會去主動招惹是非,想來一切在主子局中。”半夏想起門口一出,心頭明了。
花憐月站起了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開口道:“走吧,去會一會這個傳說中讓南離帝寵到心尖兒的貴妃娘娘吧。”
當載着三人的花府馬車行至宮門口,花憐月卻是沒有立即下車,只是吩咐車夫在一旁等候。
半夏芍藥雖有疑惑但卻是照辦了,只見不一會兒一輛華貴的馬車駛入宮門,宮門口的侍衛全部都未曾阻攔。
“進宮吧。”淡淡的聲音響起,芍藥滿是疑惑,半夏卻是想起馬車上戰王府的標誌似有所悟。
“主子知曉今日戰王會入宮?”
“戰王?半夏姐姐說的是那個十五歲帶兵,其後多年與主子並稱北辭南烈的戰王單北烈!”芍藥驚到:“那是他的馬車?難道……主子來南離是為了他不成?”
花憐月輕笑:“總算有些聰明勁兒了,大昭鐵騎是我木言辭一手帶出來的,若要攻克大昭,唯單北烈不可。”
而她要做的就是接近皇家,接近單北烈,取得他的信任,並且挑起大昭與南離的戰爭。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花憐月三人由着小宮女便到了鍾粹宮。
而此刻的鐘粹宮清華池旁,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年輕男子正攔着懷中的女子,不時看向池中的交頸鴛鴦俊逸溫潤的俊臉滿是寵溺。
“穎兒如此愛這鴛鴦,那朕就許你天下所有鴛鴦鳥。”
花貴妃卻是溫婉一笑,卻難掩失落惆悵:“一生一世一雙人?再多貞。潔的鳥兒,只要在這宮中待久了,那誓言也就變了不是么?既然誓言都變了,我要它們又幹什麼?還不如將它們放出宮外去,真正廝守白頭。”
單北辰緊抿着薄唇看着依舊溫婉嫻靜,如亭花照水般的女子,竟不知何時起,那張明艷的容顏不見了笑容,留下的竟更多是清愁。
輕嘆了口氣,單北辰道:“穎兒,朕不能給你唯一,但是朕可以保證,你是這輩子朕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這後宮永遠不會有人比你更尊貴。”
花貴妃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確實,後宮女子雖多,但是從未有立皇后,後宮內她獨掌大權,身負榮寵,可她要的從來……都不是尊貴。
“娘娘,三小姐到了。”正在這個時候傳來了苕兒的聲音,花貴妃抬眸看去,只見長廊一旁女子只是隨意站在一側,卻赫然已是自成風華傾國無雙。
“小月兒?”
此刻花貴妃似是看到了花憐月的身影,帶着絲絲不確定地開口。
木言辭微微勾唇,上前幾步,迎着南離皇探究的目光盈盈一拜:“臣女花憐月見過陛下,見過貴妃娘娘。”
花貴妃滿眼含淚,慌忙上前扶起木言辭,嗔怪道:“什麼貴妃娘娘,無端與長姐生分,到底是個沒心沒肺的,想來早已將長姐忘了。”
看着花貴妃直接越過皇帝,可南離皇並未怪罪,木言辭心下一轉笑道:“怎敢?只是長姐雖為長姐,卻到底是皇家貴妃,怎可荒廢禮數。”
看着昔日的小妹成長若此,花林穎欣慰一笑,看着一旁的南離帝道:“不巧的很,今日家妹入宮,恐怕臣妾倒是無法顧及陛下了。”
南離皇卻是並未責怪,只是看向了下首的木言辭淡淡開口“下首可是花家三小姐?”
畢竟是久居皇位高高在上之人,雖是因花貴妃的緣由收斂了氣勢,卻依舊尊貴得讓人生畏。
“正是臣女。”木言辭不卑不亢地回話,不禁暗地裏打量這南離皇,只見他目光清明,溫潤卻不失威嚴,難怪南離在他的治理下日益繁盛。
單北辰見木言辭寵辱不驚的樣子,心下有了絲好感,心道這三小姐倒不似那花可馨。
花相府門前的事情他是聽說了的,想到花貴妃對於這個妹妹的重視,單北辰語氣微微柔和了些許:“三小姐不必緊張,怎麼說你都是朕的小。姨。子,初初進京若有不適盡可與貴妃說。”
木言辭剛想要謝恩,卻聽到殿門外太監的唱和聲:“戰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