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抓不到的盜賊(二)
“僅為進貨?”周舉岩一反常態,態度讓寧松蘿捉摸不透。
“是與不是有何區別?”寧松蘿納悶,這周舉岩也沒喝酒啊,怎麼就醉了呢?
“當然有區別,我且問你,是不是你去見了曲徑山?”周舉岩步步緊逼。
“周舉岩你夠了啊!”今日白跑一趟,未見到曲徑山,寧松蘿早就心底不爽,如今又被周舉岩逼問,要是心情美麗才怪,要不是在大街上,寧松蘿估計早炸毛了。
“吱嘎!”
“咣當!”
二人一前一後進到家裏,寧松蘿反手將大門關上。
寧松蘿今天無意中聽到有雜耍班來表演,她還想早些吃完去看一看,讓心情得以舒緩。如今看來,不但飯吃不上,還要面對周舉岩的責難。
“我在問你,是不是去找曲徑山?”周舉岩一點沒偃旗息鼓的意思,實際上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對此如此在意。
“是!我去找了,怎麼樣?”關上房門,顯然寧松蘿也可無所顧忌,她覺得今天的周舉岩就是屬狗的,見到誰,就咬誰。
“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寧松蘿忍無可忍使出殺手鐧,畢竟這是寧家,容不得他這麼撒野,雖然約定不隨便用“妻主”壓人,但顯然此時已然不是“隨便”了。
“事實如何無所謂,關鍵是,三年內我不希望出任何差池。”周舉岩在忍,但顯然成效並不大:“不是我一出去,就有人戳我的脊樑,說我頭上芳草悠悠。”
人言可畏啊!
這是寧松蘿心中唯一想法。
她千小心萬小心,終究還是讓人看到了。
雖然並未見曲徑山的面,但竟已有人將消息帶到村裡來了。
那既然帶到村裡,會不會傳到學館?
一個有夫之婦來找,估計也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情吧?寧松蘿無比擔心。
但顯然也沒用!
事情已發生。
現在她能做的唯有小心再小心,無形之中將曲徑山哄好的難度又增加了幾重。
當然,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曲徑山,而對於周舉岩,她顯然沒這個耐心。
“果真看起自己,我們不過是假夫妻,只有曲徑山在真正在我心裏”此時的寧松蘿的火氣已“咻咻”的往上漲了,不覺已將實話說出來了。
周舉岩則深深看了寧松蘿一眼,拿東西離開,一頭鑽進了廚房裏,然後炊煙悠悠,顯然開始做飯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寧松蘿跟了過去。
有些人就是這樣,發火就必須完全釋放,像這種吵半截就沒消息的狀況,她不習慣,所以她才跟過去,就是想徹底的吵一場。
但周舉岩卻啞了,任憑寧松蘿大喊大叫,就是不說話,而他冷冰冰的面色說明,他的情緒一直還沒好。
飯菜就在這樣的情緒下做好了,而寧松蘿也說累了。等二人相繼落座,反而都沒話了。
要是這麼過去顯然也可以,畢竟事情已發生,二人就是再吵也吵不出花兒來。
不過,事情在寧松蘿吃第一口菜的時候,又發生了轉折。
“呸!”寧松蘿直接將口中的菜吐了:“這麼咸?”
寧松蘿毫不懷疑,這位將家裏的鹽全放上了,這功力,簡直還要在他們家腌制的鹹菜之上。
“怎麼了?”周舉岩悠然說道,雖面無表情,但寧松蘿依舊發現了其微微上翹的嘴角。
“周舉岩,你故意的是不是?”想到這裏的寧松蘿馬上站起來,直接朝外走。
倒不是寧松蘿不吃飯了,而是想找點鹹菜絲。
這會兒時間不早了,雜耍馬上就要開始,這對整個方遠村來說都是件大喜事,她可不想在此時多蘑菇,而誤了看演出。
只不過當她將鹹菜瓮打開的時候不覺傻了眼,裏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周舉岩!”寧松蘿的聲音都變了調。
“怎麼了?”周舉岩一邊回答,還一邊饒有興緻的喝着粥。
“讓你喝!”寧松蘿劈頭奪過其的飯碗,一下摔到地上。
“啪!”
飯撒了,碗碎了!
“周舉岩,我告訴你,這是我家,你最好識趣。”寧松蘿盯着周舉岩,恨不得直接剮了他。
沒想到此時的周舉岩竟也抬起了頭,以一種前所未有認真的態度道:“我也告訴你,寧松蘿,這也是我家,至少三年內是,所以做什麼事情,請勞煩多想想。”
“你.........”寧松蘿氣的頭上幾乎要冒出火來。
“吱嘎!”
就在此時,屋門大開,渚紫筍走了進來。
看到屋中狀況,已然將事情猜了個大概。
渚毛峰那裏來往人比較多,村裏的小道消息,定逃不過她的耳。
對於好友,渚紫筍更明白,她知道寧松蘿不是那服軟的主兒,所以才想早些過來看看。
一看果然,二人顯然正在爭吵的激烈。
“松蘿,你怎麼回事?怎麼還沒吃飯?”渚紫筍聰明的將二人吵架的事情直接略過。
“可是......”好友來,寧松蘿多少有些收斂,畢竟她和周舉岩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
“可是什麼啊?不就是飯菜嗎?等着啊!”渚紫筍麻利的走進廚房,時間不大,就香味陣陣,讓剛才還生氣的二人食指大動起來。
說實在話,渚紫筍的廚藝是真好。
如果說周舉岩做的飯像館子裏做的話,那渚紫筍做的至少是大酒樓掌勺級別,率性而為,簡簡單單幾個菜,那就是大師級別。
“怎麼了?吃啊!我還等着你一起看雜耍呢。”看驚呆的二人,渚紫筍早已習慣,畢竟要是手中沒點真東西,她也不會想去開飯館兒。
“好!”二人沒過多的話,只見所炒飯菜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減少。
等都吃飽了。
寧松蘿站了起來想去刷碗,周舉岩則早一步將碗筷收起來,默默了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