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楊后說婚

第十八章 楊后說婚

待到兩人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司馬炎正躺在楊艷的懷裏,而皇後面如桃花,兩腮殷紅的看着身上的皇帝,用手撫弄着他的身體,這皇上可是看着就和年輕時沒啥兩樣,他已過中年,還如二十歲那樣英氣勃勃,難怪那些狐媚天天纏着他。i。com

司馬炎經過了早間溫柔,又好好的睡了一覺,這會身上無力,非常的放鬆,兩人說了會情話,司馬炎停住話題,他淡淡的說道:“瓊之,你又沒有現,衷兒這一病,像是變了個人。”楊艷想了想:“陛下怎麼會這樣說,是不是還在怪他昨早頂撞你。”

“你錯了,朕最看重的恰恰是他昨日頂撞了朕,這是做一國之君該有膽魄,要是他昏昏喏喏,怕生怕死的求饒,那才讓人失望。只是他今早說了些奇怪大膽的看法,蘊含著里一個緊要的治國之理,讓朕有點悟不透,似通非通,所以才覺得他從病了以後,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祭月典上作的詩,聽政時后的見解,都不像衷兒能講出來的話。”司馬炎還是想不通,司馬衷他了解,不可能作出那詩,也不可能說得出公平,分權的話,特別是昨早和他爭執,那幅不怕死的模樣,這還是我的兒子么。

楊艷微笑道:“衷兒是長大了,成熟了,小孩子總要變的。”司馬炎看着窗戶外面的天空嗯了一聲:“也許是吧,不過他還是不夠穩重,常常做出讓朝臣們非議的事,這樣下去對他不利啊。”他停了停突然語氣堅定的說:“看來是要動一動東宮裏的人事。”

楊艷想起那天郭槐來說過的事,一下抓着司馬炎的手道:“陛下,我看給衷兒找個太子妃吧,也許有了妻子的管束,他可以變的穩重起來。”司馬炎愣了愣笑着說:“看你,這衷兒才十二歲,成什麼親,太早了。”

“不早啦,陛下不是還下令十五歲以上女子倘不婚配,由地方負責為她們指配成婚么,衷兒進十三,很快就十四,再說早成了家,與朝里的重臣結了親,在國事上衷兒也能有輔佐,一舉多得的事。”楊艷興奮的說著,司馬炎不再說話了,心裏想着這個問題,皇后的考慮到也有理。

楊艷見他不吭氣,搖着他說道:“陛下說話啊,怎麼樣。”司馬炎心頭默許了這主意,問道:“那你看朝里那一家合適。”

“賈充的小女今年十二歲,面貌出眾,賢良溫柔,而且賈充貴為國公,深得先皇和陛下的信任,我看挺合適。”司馬炎念頭一動,微笑道:“是不是賈家來找你了。”

楊艷道:“前幾日郭槐來見過,曾經和臣妾說過,我也沒在意,今日聽陛下說衷兒不穩重,我才想起來,讓衷兒早點成婚,有個女人在他身邊督促他,也能讓他靜下心來學習。”司馬炎用手摸着楊艷的白嫩的胸部戲謔道:“這夫妻不是師徒,不經魚水交歡的情感深融,那談的上勸導,只是衷兒太小,這周公之禮事他……。”

“呸,陛下整日就喜留戀花叢,一想就想到那裏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日衷兒來我這裏,就已開始調戲我宮中的女官,男女之事只怕他已經有點懵懂了。”楊艷白了司馬炎一眼說道。“哦,還有這事,看來那女官是長相動人嘍,朕見過沒有,要是漂亮乾脆朕就先納了。”司馬炎開着玩笑道。

“那有你這樣的,父親和兒子搶東西,真不知羞,你的美人還少啊。”楊艷也笑了起來,接着她又說道:“陛下,衷兒成婚的事是不是這樣定了。”司馬炎笑道:“朕考慮下再說,不過賈充家的女兒恐是不成,你看看賈充和他那個母老虎,都是又黑又瘦個子不高,長相也出眾,要找還是衛瓘家的女兒好,外間早有就傳聞,他一對兒女,漂亮白皙,好似玉人。”

楊艷嬌道:“你又知道,難道你見過么,我看賈充的小女兒就不錯。”司馬炎暗想再說下去又要爭執起來,此時不宜討論這個:“好,好,朕會找人打聽下,真是溫柔漂亮,朕就同意了。”楊艷見司馬炎終於答應了下來,心情頗好,不停撫摸着司馬炎的身體,不一刻把司馬炎弄的邪火頓起,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子撲了下去。

轉眼已經到了九月間,可涼州的戰事一直沒有議定,這會要剿人早跑到塞外,想安撫賈充等人又在那裏頂着,看着朝議變成了兩派黨爭,司馬炎煩躁透了,你賈充不是說一定要嚴懲么,好吧,就讓你去剿。聖旨下,車騎將軍、魯郡公賈充,公忠體國,願擔君之憂,為臣工楷模,擢任尚書令、侍中,出為使持節,都督秦涼二州諸軍事,兵備整齊,即出鎮長安。

賈充都督秦涼二州,本是七月間就有消息的事,到也是順理成章,只讓人想不到的是鎮北大將軍衛瓘,他被任命都督幽州軍事,東北一地雖也是胡人雜居,但這兩年情勢尚算好。這時候把衛瓘調出京城,到底是何用意。任愷,庾純等人商議了兩日,衛瓘在朝廷里他們關係普通,不是一派,但暗地裏卻也是支持齊王嗣位儲君的眾臣之一,莫非朝廷要把齊王召回朝中,這才把這個掌軍事將軍放到外地,免得齊王勢力過大,對太子不利。

自從祭月大典過後,關於太子的失儀的爭議漸漸平息了下來,大家不再關心的原因很多,有邊關戰事的紛爭不斷,有太子作的迎寒詩賦獲得士人們歡心,更重要的一點可能是太子的突然聽政讓任愷,庾純等人對時局產生了新的看法,反正各種消息混雜其中,讓人摸不清楚真相,朝廷里關於彈劾東宮的聲音是越來越小。

大家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可朝廷卻接連下了幾道旨意,突然免去了荀顗太子太傅之職,少傅李胤管教失當,罰錢五萬留任,太子舍人樂廣未盡其責由六品降為了七品,內侍曹佑,董猛獻媚太子,杖責四十以儆效尤,仍留東宮小心當值。在這一系列的處罰同時,任命了尚書僕射李熹為太子太傅,和嶠任太子舍人掌家令事職,江統任太子洗馬,這一系列的變故,讓東宮的氣氛變得比這漸冷天氣還要涼。

九月初十·東宮·授業殿,少傅李胤這會正在給司馬衷講莊子·庖丁解牛篇:“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時,所見無非牛者,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游刃必有餘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於硎。”

他雖被處罰,卻看不出是喜是怒,每日早早就來東宮講學。王俊心裏上覺得和他親近了許多,雖然沒用上他幫作的詩賦,這就像有人幫你作弊,不管考的怎麼樣,你也會覺得幫忙的人夠哥們,既然是哥們給你上課,你當然不好意思遲到早退。還有就是那天在宮裏他向楊艷保證過,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那就要好好乾這個太子,就得聽師傅們的話。

王俊讀書的時候就學過,所以也不用心,這會正在做白日夢呢,要是我當了皇帝,先就整頓吏治,讓百姓安居樂業,御駕親征,開疆擴土,當晉朝大帝,然後……然後我要不要把權力還給百姓,既然我是明君,還是自己先管段時間,要不百姓接受不了怎麼辦,他腦里一直在為要不要搞選舉而糾纏不清,臉上顯出很憂慮的樣子。

李胤講了半天,看司馬衷的樣子,還想着是不是自己講的太快了,太子還沒有聽懂,便聽了下來:“殿下可是有那裏不明白么,可以提出來,臣給殿下解答。”見司馬衷沒有答話,他的聲音加重了幾分“太子殿下可有疑問”

“哦,哦,沒有問題,你接着講吧。”王俊這下聽見了,心又飛回到殿裏,忙回答道。

李胤心裏暗道,我還沒有講完你就明白了,看你的樣子剛剛便是分神不知去了那裏,好,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問問你。想到這,他說道:“那殿下告訴臣,這庖丁解牛說的什麼。”

王俊現在心已經收回肚裏了,在認真聽李胤的說話,嘿嘿,想考我啊,好在哥們以前讀書的時候就學過庖丁解牛,這可難不倒我,正好露手讓你看看,哥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這篇文章原來是講養生之道,意思人要想養生必須順其自然,就象殺牛時,尋找到牛骨頭肌肉間的縫隙,順着縫隙輕輕用刀就剖開牛肉,根本不需要用勁,越用勁反而越長壽不了。也可以用來說世上事物雖然紛繁複雜,只要多學多做,掌握了它的規律,不論是國事、軍事還是家事,處理起來就能得心應手,毫不費力。”李胤聽了口大張,眼睛直瞪着司馬衷,就像現了個怪物一樣,王俊看他表情誇張,暗笑了下,有些得意的接了句:“少傅,我說的可對。”

李胤終於醒了過來,點了點頭道:“對,對。”自己不是在做夢吧,司馬衷居然把這篇文章分析的如此透徹,見解比自己還精鍊,這太不現實了。

王俊這會心情奇佳,看着李胤的神態,突然心血來潮道:“少傅,治理天下是只照看富貴的人呢,還是全部都要顧及。”李胤不知道司馬衷突然說這話的意思,他還沉浸在太子忽從半弱智突變成了天才兒童的震驚之中,茫然的答道:“治理天下當然是要兼顧所有。”

“這天下是富貴的人多還是普通百姓多。”王俊又道,李胤心裏奇怪,這是什麼問題啊,不過剛才司馬衷對文章的解釋讓他不敢再小視這個太子,說道:“自然是百姓多。”

“那既然是普通百姓多,身為太子對百姓情況都不了解,如何能找到其中規律,將來治理起來還談何得心應手,遊刃有餘。”王俊看着李胤的眼睛說道。

李胤本就胸羅萬物,機敏多智,聽到這裏便明白司馬衷想說什麼呢,他微微笑道:“殿下只怕另有所指,不妨將話說完吧。”王俊接着道:“這就如庖丁解牛一樣,要親自去看去實踐,殺的幾千頭牛,才能得心應手,治理天下,也要熟知百姓的情況,將來治理起來才不會摸不着頭腦吧,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少傅你說對不對。”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句話頗新穎,也甚有道理,他可不知道這也是剽竊後人的言論。李胤看着司馬衷,邊說邊在心裏念了幾遍,今天的太子是怎麼了,居然能說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話語,他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說道:“殿下和臣繞了半天,是想出去玩吧。”

王俊被李胤一語猜中了心事,臉微微紅了,不過他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是,少傅,正度是想出去,去看看洛陽普通百姓的生活,這來了那麼長時間了,還連普通百姓的生活是什麼樣都不知道。”李胤心道“這話奇怪,什麼叫來了那麼長時間了,不過太子想去了解普通百姓,這到是好事,只是……”他想了想說道:“殿下想出去走走,不是不可,但需要讓人做些準備。”

突然王俊想起上次外出,讓東宮裏面準備,結果來了幾百人的大隊,害的自己進宮失儀,這又要準備,莫不是還要來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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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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