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寶貝不高興
趙嵐這才將注意力分給了蘇燁,看蘇燁西裝筆挺,模樣俊俏,雖被他陰冷的臉色震懾,但根本不把他當回事,“我說今天怎麼敢跟我叫板了?原來是找了個小白臉撐腰!”
“小白臉?嗯?”蘇燁正捏着她指尖,這時發狠地往後一撇。
“啊!啊!你放手!痛!瘋子!放手!!”趙嵐吱哩哇啦慘叫起來,身體以蘇燁捏着的手指為圓心扭曲着。
蘇燁鬆了手,趙嵐捂着幾乎斷裂的指頭,疼得冷汗直冒,“你……你誰啊你!張媽,叫保安,把他給我攆出去!”
“怎麼往外趕呢?我就是她的野爹,難道不歡迎我?”蘇燁平靜說道,那深邃的眼眸里卻透着不可一世的輕蔑。
趙嵐有種在他眼皮子底下不過螻蟻的錯覺,更讓她氣得跳腳,“原來是野男人,不要臉的東西,都給我打!”
“媽!你怎麼能這樣!”溫遲抱起果兒來,憤恨地看着趙嵐。
她是后媽沒錯,但溫遲一直當她是長輩!
“滾!都給我滾!早就看你們母女倆不順眼了,自己拖油瓶也就算了,還要帶個拖油瓶!”趙嵐破口大罵,索性拖拽着溫遲的袖子,要把她掃地出門。
在這個家,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溫夫人。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的,也只有抓着孩子犯錯的事撒撒氣,既然撕破了臉皮,她也沒必要再粉飾太平!
“媽?家裏怎麼吵吵鬧鬧的?”正當亂做一鍋粥,溫芮挽着秦子豪走進門。
喧鬧戛然而止,趙嵐看到溫芮,冷笑道,“芮芮你回來得正好,你姐帶着野男人上門欺負我,胳膊肘往外拐,養不熟的白眼狼!”
野男人是……
溫芮機械般地看向好整以暇的蘇燁,兩個小時前剛在蘇家園林見過面……
“媽,你是不是搞錯了?”溫芮面色煞白,蘇燁怎麼可能是溫遲的野男人呢?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搞錯什麼?”趙嵐不解,依着自家女兒的性子,討厭溫遲由來已久,這會兒肯定幫襯着排擠溫遲。
溫芮想哭,她是DBD簽約的藝人,蘇燁是她BOSS。
她預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漆黑……
“媽,你一定是誤會了,誤會了!”溫芮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走上前,沖蘇燁陪着笑臉,“蘇總,別介意,我媽她不認識您,不知者無罪嘛,坐下來喝杯茶,有什麼誤會都可以解開的……”
蘇燁冷眼看着趙嵐發瘋了一通,嘴角勾起,攬住了溫遲,“想把我女人和我孩子趕出去,正好,這破地方委屈她們母女倆了。”
溫遲被他抱着,抬起頭看到的是他流暢的下頜線,莫名地有了些安全感。
溫芮張大的嘴足以放進一顆雞蛋,不是說溫果兒爸爸是誰都不知道么,怎麼可能是蘇燁?
“好了,寶貝,我們回家。”蘇燁在溫果兒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吻,小小的孩子,粉嘟嘟的圓臉,眼珠子骨碌碌的。
看着閨女,他很滿意,擇優繼承,還好長得不像溫遲!
溫果兒被他親,怯生生地緊緊摟住了溫遲的脖子,在她看來,蘇燁無疑是個怪蜀黍!
蘇燁驀然沉了臉,他是親爹!
一大一小對峙,溫遲忍不住發笑,但情況不允許,只好憋着。
溫遲掃了眼茫然的趙嵐和欲哭無淚的溫芮,再看果兒腿上的傷痕,氣不打一處來。
這母女倆,一個搶她男友,一個揍她的娃,罪無可恕!
“老公。”陌生地稱呼叫出口,她差點沒閃了舌頭。
蘇燁擰着眉看她,她恬淡沖他一笑,“還有屬於我的東西要拿走,等我會兒。”
老公?
溫芮咋舌,蘇燁和溫遲之間發生了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覺得自己在夢遊!
溫遲抱着果兒上了樓,很快從房間裏拉出了行李箱,蘇燁見她動作笨重,上前搭把手———抱果兒。
“不要!”
果兒腦袋扭了90度,下巴壓在溫遲肩頭,抵觸情緒不要太明顯!
溫遲拍着果兒的背安撫她的小委屈,一份股權協議遞到趙嵐面前,“簽吧,這本來就是我媽留給我的,這些年你霸佔着我們溫家的財產,是時候該吐出來了!”
溫家的餐飲連鎖,雖然不是大品牌,但每年的營業額還是挺可觀的。
父母一起辛苦打拚創業,可是她的媽媽還沒享受過一天勞動成果,生下她不久便去世了。
自此,趙嵐挺着大肚子進門,這麼多年,偏心溫芮,成為公司的副董事,甚至母親去世前承諾留給她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趙嵐推三阻四就是不給!
“什……什麼股份,你為溫家做過什麼貢獻就好意思腆着臉要股份!”趙嵐失口否認,一扭身坐在沙發上,依舊是一副老佛爺的架勢。
這種情況意料之中,溫遲以前顧及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如今才恍然大悟,從頭到尾,人家根本不當她是家裏人!
“溫芮,你說簽嗎?”溫遲直接扭頭問溫芮,那美艷漂亮的臉色如豬肝,因惶恐而目光不定,緊張地杵在那揪着手。
“簽!媽,你趕緊簽了吧!你會害死我的!”溫芮急得跺腳,湊到趙嵐身邊,硬生生將筆塞到她手裏,“您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快點呀!”
哪怕有一絲挽回的餘地也絕對不留餘力地去彌補!
趙嵐不情願,溫芮索性摁着她手,歪歪扭扭地簽了名,不忘讓傭人拿了印章,手續辦得齊全。
“蘇總,今天的事,是我媽不對,請蘇總千萬不要往心裏去。”遞上股份轉讓協議,她陪着笑臉,心裏卻是恨極了溫遲。
早跟蘇燁勾搭上不說,害她故意在蘇燁面前出醜!
“你問果兒身上的傷同不同意?”蘇燁冷哼,面對果兒,修長指骨捏上了她軟糯的小臉,“寶貝,你說呢?”
“不要!”
果兒摟着溫遲的脖子更緊了,生怕這位怪蜀黍將她抱走。
“寶貝不高興。”蘇燁冷着臉道,“我也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