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個話題一問出來，葉飛整個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眼神中帶着幾分期盼的看着牛大海。
“我沒有拐賣你。”牛大海看葉飛搖搖頭道。
“沒有拐賣我？”葉飛當即一愣，旋即，情緒有些激動道，“你撒謊，我明明是你從小就出什麼地方拐賣而來的。”
“我真的沒有拐賣你。”牛大海眼眸有些晦暗的看着葉飛，“你是我撿來的。”
“撿？”
葉飛表情微冷，撿來的和拐賣來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是撿回來的話，有可能是被父母拋棄，隨意亂扔出來的，他不敢想像自己的命運會是這個……
“對，我沒有拐賣你，你是我在二十多年前‘燕京’謀生活時，一天，在一條街的巷子裏面抱回來的，當時我還在旁邊找了很久，都沒有人來認領你，所以我就……”牛大海回憶着當年的事開口解釋道。
“沒人來認領，你就不會把我交給警察？而是把我帶回來替你乞討，偷錢？”聽到這個消息，葉飛有些失落，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有些暴躁起來。
牛大海沉默着看葉飛，幾十秒后，他深深的愧疚道，“我對不起你，原本你人生中的童年不會成那樣……”
“燕京撿到我的嘛？”葉飛自語，燕京他自然知道，乃是華夏國首都，是整個國家政權、軍事、經濟的核心之地，各方面水平比中海市都要發達。
葉飛平穩了片刻，“我叫葉飛，是你給起的名字？”
“當然不是，我姓牛，怎麼會那麼複雜的給你起什麼葉姓。”牛大海搖搖頭，“當時，我撿到你的時候，包裹你的衣服裏面，有表明你的姓氏和名稱的一件東西，所以，我也就懶得給你再起了。”
“幸好有表明我名字的東西，不然跟了你姓，那不就叫牛飛了，這名字太難聽了。”葉飛想了想繼續道，“那件表明我那些信息的東西是什麼啊？”
“是……是……”牛大海一時間有些為難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再追究你什麼的。”葉飛皺眉擺擺手道，看來自己的什麼好東西，被這老東西給坑掉了。
“是一塊玉佩，上面刻了你的名字。”聽到葉飛的保證，牛大海才敢說出口，“後來……後來我因為賭博欠不少錢，被我抵掉了。”
“玉佩？”
葉飛沉思。
“是啊，那塊玉佩挺名貴的，我後來查了一下，起碼值個幾十萬，甚至百萬，可惜我當時欠錢，不還人家就要砍我手，我也是沒辦法。”牛大海一臉沮喪的說著，他當時也實在是走投無路，每每想到這件事自己那個恨啊。
“不過，可以猜測，你的生父母家庭條件應該很不錯。”牛大海連忙又補充道。
“不錯又怎樣？還不是把我給扔了？”葉飛冷笑，不要自己就不要吧，反正老子一個人長大，一個人過日子習慣了，有沒有父母對於他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說不定你父母他們有什麼苦衷呢？”電視劇版的安慰詞，竟然在牛大海這種惡人的嘴裏面說出口。
葉飛感到可笑，他面色突然一冷，“我那個玉佩你抵給誰了？那人還在嘛？”
不管怎麼說，玉佩是自己的東西，能找到自然是要找回來的。
“那個玉佩被‘大飛哥’收起來了，這麼多年過去，我不知道還在不在他那。”牛大海回答。
“大飛哥？就是當年那個‘財源賭場’的老大？”葉飛沉吟片刻，想起來此人，對於這個人的印象自己還是比較深刻的，當初，他有一次膽大包天，去賭場偷錢被抓，差點被砍手，幸好關鍵時候警察來了，不然，他那一次真的是徹底玩完。
“對，對，就是他，他現在也已經將近五十多歲，沒有混了，不過，現在那一帶的混混大哥大多數都是他帶出來的，那些大哥很信服他，有什麼事都會找他支會一聲，儘管退下來，但他的勢力在這一帶，甚至連市區都有點面子。”牛大海點點頭，然後發現葉飛的態度有些不對勁，連忙詳細的解釋一番，重點強調大飛哥有多麼多麼牛逼。
葉飛表情淡然的笑了笑，問，“他現在住哪？”
“你……你該不會打算去找他要回玉佩吧？”牛大海臉色一白，眼神驚訝的盯着葉飛。
“我的東西，當然要拿回來。”葉飛點點頭，站起身來，“說吧，他住哪？”
“大飛哥他住……住‘淺水灣’那一帶。”牛大海想了想還是回答。
“淺水灣？記不起來，你帶我過去。”葉飛皺眉沉思三秒，搖搖頭看向牛大海。
“我……我不敢去，他會要了我們的命，雖然他沒當老大，可身邊還是有很多兄弟，隨便幾個過來，都能把我們剁成肉醬。”牛大海搖搖頭，滿臉懼意。
“他有兄弟，我就沒兄弟？放心吧，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我像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嘛？”葉飛無語，以前你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哪去了，現在整得跟個孫子一樣。
牛大海看葉飛，搖搖頭，“不像。”坑爹的，八歲時就知道設計搞老子，俗話說，三歲看老，你丫的，怎麼也不像那種會吃虧的啊！
“這不就得了。”
葉飛擺擺手，然後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大把鈔票出來，放在剛剛坐着的凳子上，“這些錢雖然不多，但也有個萬把塊，全當你當年對我的養育之恩，以後咱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不過，收了這些錢，你得帶我去見見大飛哥。”
牛大海猶豫的看了看凳子上的錢，又看了看葉飛，旋即咬牙，“好，我帶你去淺水灣，不過我只替你指路，到了那，我立馬走人，我現在還不想死。”
“可以。”
葉飛點點頭，不過還不忘譏諷一句，“你欺軟怕硬的性格，看來是死了都改不了啊！”
“沒辦法，我不謹慎點，早就已經死掉了。”牛大海見狀，將凳子上的錢一收，沖葉飛道，“你等下，我馬上帶你去找大飛哥。”
說完，牛大海就拿着錢往床頭方向走去。
“對了牛大海，你知道菲兒和小勇他們去哪了嘛？”葉飛想到童年時，還有兩個被牛大海拐賣來一起替他乞討偷錢的小孩，除了他還有一男一女，都比他要小，所以，當時的他充當著大哥哥的身份，總是照顧比他小的那兩個小孩，與他們在一起才讓他覺得童年沒有那麼陰暗，不然他一個人每日都被牛大海折磨，說不定都成傻子了。
“不知道哦，當初我都要坐牢去了，哪裏還有時間去管他們啊。”牛大海把錢放好后，在床頭翻了翻東西，接着手上拿了張已經泛黃的陳舊照片，“這是……當年給你們拍的照片，我一時興起，保留下來了，你拿去吧，畢竟，你們怎麼說也算是我帶大的。”
葉飛接過照片，惡狠狠的瞪一眼，“你還敢說。”
“呵呵，都過去了，你還跟我這麼個廢人計較什麼呢，我知道你跟他們兩個關係很好，希望你以後能找到他們。”牛大海咧嘴笑了笑，“走吧，我們去找大飛哥，不過，你真的確定要去嘛？”
“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