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窺者

第37章 偷窺者

生景瑞,男,27歲,縣電視台的一名記者,他與周曉峰是發小。大學畢業之後,兩人合租住在了一起。

生景瑞是個虛偽的人,表面上陽光建康,內心卻陰暗猥瑣,他有偷窺的癖好。

警方在生景瑞和周曉峰的合租公寓中,找到了兩枚針孔攝像頭,分別安置在客廳和周曉峰的卧室之中。

這兩枚針孔攝像頭可以連在方圓二十米的範圍內通過無線網絡,連接到生景瑞的手機上,生景瑞可以通過手機實時監控客廳和卧室的動靜。

我們調出了生景瑞手機中的視頻資料,最近儲存的一段視頻在五天前的一個晚上,視頻中周曉峰帶着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回了家,兩人在家中做了一番活塞運動,事後周曉峰給了那姑娘三百塊錢,姑娘自行離去。

這個小視頻內容上沒什麼價值,但是其存在卻能說明很多問題。

這種針孔攝像頭的內置儲存空間非常小,一般來說是在連接手機后,在手機上生成視頻文件儲存。

生景瑞能夠不早不晚,正巧錄下周曉峰召妓回家的錄像,這說明他對周曉峰的動態了如指掌。

生景瑞也的確用gps定位系統追蹤了周曉峰的手機。

記錄顯示,昨天晚上9:30,周曉峰前往天涯網咖,10:40,周曉峰從天涯網咖離開,返回家中,然後在家裏呆了一個小時,11:45,周曉峰離開住所,前往法院家屬院,至此追蹤終止。

了解到周曉峰的行進路線,我們沿着路線進行調查。

警方問詢了天涯網咖的工作人員,我們得到了如下答覆。

“恩,我記得他們兩個人,經常來這裏的,特別是周末,他們總來打夜市,昨天晚上也是,十點吧,來吧枱開了夜市,還叫了外賣,十點半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個子高一點的,走了,然後過了不到兩分鐘,另一個也走了。我本以為他們還會再回來的,但是一直都沒有回來。”

我們調取了網咖的監控錄像,證實工作人員口中那個個子高一點,先行離開網咖的人,就是周曉峰。從監控錄像中我們可以看到,周曉峰離開的時候,生景瑞也慢慢地背上了背包,做好了離開的準備。當周曉峰走出網咖的時候,生景瑞立刻站起身,跟了上去。

我們不知道周曉峰為什麼突然離開網咖,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生景瑞一直在暗中跟蹤周曉峰,雖然與他們本就生活在一起。

天涯網咖距離周曉峰家2。5公里,法院家屬院距離周曉峰家不到1公里。

在法院和周曉峰家之間,我們找到了一處街角監控,位於一家民生銀行門前。我們調取了案發當晚的監控錄像。

錄像中,周曉峰用皮衣裹着身子,雙臂交叉緊抱着肩膀,縮成一團,低着頭快步前行。他身後相隔大概五十米的距離處,生景瑞背着包,鬼鬼祟祟跟在後面。

從已有的證據來看,生景瑞和周曉峰的死脫不了干係——雖然這些證據無法直接證明生景瑞就是兇手。

我們在生景瑞卧室中發現了大量淫穢刊物,從他的電腦中,我們發現了一些跟蹤偷*拍的照片。這些照片拍攝的對象普遍都是女性,年紀在五十歲左右,身材臃腫肥胖,和李曉梅是同一種類型。我們不知道生景瑞為何會挑選這一類型作為目標,我想他在心理上是病態的。

他的“工作”極為細心,他將每個跟蹤對象編號,然後按照編號存檔影音資料,他用0-10的評分來代表自己對這些人的關注程度。

文件夾中,關注度最高的人為7分,是一個名叫黃媛媛的超市保潔大媽,生景瑞在文檔中標明了她的年紀、住所、喜好甚至是鞋碼等信息,他甚至有對方在家洗澡的一段錄像。他窺探這個人的生活,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

相較於黃媛媛,其他的被偷窺對象,並不“受寵”,大都只有遠處拍攝的照片,評分也都是3到4分。

令我們意外的是,我們在另一個硬盤中找到了一個關注度為10分的文件夾,打開以後,裏面存存着二十多張照片,這些照片,是李小梅的。

這二十多張照片,拍攝地點位於法院對面的公交車站,照片中的李小梅總是提着一些東西,或是超市的塑料購物袋,或是手工編織成的竹籃子,她的眉頭總是擰着,透露着深沉的疲憊。

這些圖片像素極高,我們能清晰地看到李小梅臉上細小的汗毛,從她疲憊的神情中,我們可以看出並不知道,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着她。

最後一張照片是一周前拍的,也就是李小梅出發前往臨省圍堵“虐貓狂徒”的前一天。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偷窺狂,這些人大都存在生理上的缺陷,遭到常人的歧視,這種歧視又導致其精神上的病態,從正常的對兩性關係的追求轉移變化為“戀物情節”。這類人的關注對象基本都是年輕漂亮、充滿活力的小姑娘。像生景瑞這樣對老大媽情有獨鐘的,還是頭一個。

簡單調查生景瑞的社會關係之後,我們愕然發現,他竟然是個“獨枝人”,在他剛滿18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在一次游輪沉船事件中喪生,自此,他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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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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