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章 有緣人
“你們這，這是什麼意思？”林雨辰不禁問道。
“三百多年了。”僧照道“算來已幾十代人了，慧遠法師叮囑的那個有緣人，我們算是等到了。”
“你們要給我？”林雨辰道。
二人點了點頭。
“你們想好啊。”林雨辰又道“三思而行！”
“已經想好了。”僧照回道“若是再想興許我們自己都覺得自己煩了，說來，今日能遇到公子，能聽上公子這一席話，我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這……”
“萬望公子手下，助公子除魔衛道。”僧照行禮道“當然，也望公子能了了慧遠法師和我寺幾十代高僧的心愿和心結！”
“我……這我何德何能啊。”林雨辰道，幾次想伸手又幾次猶豫。不是林雨辰假客氣，是慧遠的話，實在太重，而且這東西也實在太重。片刻……“那兩位有什麼需要我做得？”林雨辰不禁問道。
僧照微微一笑“這貧僧剛才已經說了，一來，希望林公子能善用他，二來，希望林公子日後傳弟子時慎重便是了。”
“不是，你們需要我做什麼……哎！”一聲嘆息“我手上的武功很多，若是二位喜歡什麼的話，我們可以平等交換。不是武功也可以……”
“不用不用。林公子只管收着便是！”說著便將兩本《大悲咒》推到了林雨辰的懷中“此乃林公子您自己的緣分，自己的福報。我們不敢有所希冀，也希望林公子也莫要有所歉疚。”
林雨辰看着手中的《大悲咒》，片刻“這上半部我已經背過了，至於下半本，我謄錄一本便是……”
“誒！”哪知林雨辰話未說完，僧照和僧慧便就連忙制止，道“不可，不可！”
“可是這畢竟是東林寺之物。”
“非也，此天佛祖饋贈，東林寺代為保管罷了。”僧照道“不瞞林公子說，此物放在寺中，我與師弟一直是惴惴不安，為了尋找這有緣人，我二人更是殫精竭慮，唯恐不周。正如林公子所言，這本《大悲咒》就像是一把利劍，在林公子那兒是福，在我們這兒就是禍了。”
“你們……”林雨辰看了看二人，依舊有些猶豫，片刻“聽兩位高僧的意思？水月鏡花的語意，兩位早就參破了？”
僧照搖了搖頭。
“嗯？”
“這其中奧義我師父在說出禪語之後便就告訴了我們。”僧照道。
“告訴二位了？”林雨辰卻是更為驚訝“也就是說，您們二位一直都拿着這兩本經書？”
“其實也不是。”僧照道“傳聞是慧遠禪師本意是想將這上下兩部經書藏起來的，於是便留下了‘水月鏡花’的禪語，但後來不知怎地，又將這話說破了，還將下半部《大悲咒》直接傳於了座下弟子，只將上半部《大悲咒》埋在了井底。慧遠法師的教誨是讓我們找一有緣人，至於何為有緣人，之前也與公子說了。”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這三百年來一直在東林寺中流傳着，也一直被你們守護着？”
二人點了點頭。
已難以言說林雨辰此時的心情“可是……是慧遠法師有遺命說，東林僧人不可修習嗎？”
“這倒沒有。”僧照道“最起碼，我們師父給我們的教誨是，若是覺得自己有那個修為了，大可將井底的上半部《大悲咒》挖出來。”
“這……”林雨辰深吸了一口氣“那……”
“我們自然是沒有那個佛性！”僧照道。
“可是如此絕學，兩位高僧當真就不動心嗎？”林雨辰道“歷代高僧也不動心嗎？”
“這……”僧照微微一笑，看了看一旁的僧慧“我們畢竟是僧人，參悟佛學才是正道，至於武功嘛，有大雁氣功和憫生杖法已可。正如公子之前所說‘菩提是樹亦非樹，明鏡似台亦非台。緣起塵埃安非物，緣落萬物皆塵埃。’”
“今日二位大師當真是跟晚輩上了一課。”林雨辰當即行禮道“之前，晚輩是獻醜了，也得罪了。說了好多大言不慚的話……”
“不敢不敢。”二人連忙扶起林雨辰“今日多謝公子點醒，只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世人皆是難逃。”
“還有我今日的態度實在太差，哎！原也是怪我，心中有氣，遷怒了你們……”
“林公子率性而為！不必拘泥小節。”僧照道“說來，您也當真是如徐公子所言，公子乃大德大賢之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說著便望了望一旁的僧慧，微微一笑。
僧慧亦是微微一笑。
四目相對。
倒是一旁的林雨辰，雙眉緊蹙，看着二人“你們見過徐子凡？”
“哦！”僧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貧僧失言，不端惹得公子傷心了。”
“無事無事。”林雨辰道“你們是何時見的他，為何見他？他又怎麼跟你們提起了我，你們說說，我倒想聽聽。”
“哎！”僧照一聲嘆息，依舊是看了眼僧慧，道“實不相瞞，若是徐公子肯收下這半部大悲咒的話，今日與公子的這諸多緣分可能便就沒了。”
“這？什麼意思？”林雨辰不禁問道“你們曾經想將這下半部大悲咒傳於子凡？”
二人點了點頭，隨即又聽僧照道“貧僧之前也說了，為了這有緣人，我們幾十代人，找了三百多年。而我們師兄弟還有我們的師父，也找了幾十年，尋過林盟主，尋過泰山派的楊旭楊大俠，還有泰山派的穆幫主，對了，還有公子的師父，木逸楓木大俠。的確，這些都是俠義無雙之人，但是每每總覺得差一點……直到三年前，我們找到了徐子凡徐公子。可惜了啊。”又看了看一旁的僧慧。
僧慧點了點頭“天妒英才啊！”
“那徐子凡沒要是怎麼回事兒？”林雨辰不禁問道。
“那時禍亂剛起，西京淪陷，聖上被迫入了川蜀，而徐公子呢，正欲和林二公子、朱堂主一起去北上從軍，我們正好是在劍門關外遇到他們的。”
“他是因為要從軍所以拒絕你們的？”
“不是！”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