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春意怏然

第二十八章 春意怏然

春光刺穿了我的雙眼,使我頭暈目眩。.春風充滿了我的心房,使我心神蕩漾。

就這樣,三人重新回到了迷宮的起點,謝毅仁站在石碑前重新審視着這塊石碑,只見他喃喃自語道:

“難道這塊石碑上有什麼機關?”

“你們看,最右邊的那個洞**有一條水流流向右邊第二個洞**里。”羅如雪忽然說道。原來他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由於走的匆忙,再加上洞內昏暗,水流又小而且流速緩慢,所以三人當時並未注意到。

“這洞**之中怎麼會有水流呢?”榮文文問道。

“潼關境內水道繁多,我們現在的位置海拔又不高,這裏出現地下水支流也並不奇怪。”謝毅仁說道。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想必這首《蒹葭》就是在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羅如雪說道。

“怎麼講?”謝毅仁說道。

“這首詩很多地方都是在講道路的,我們只要沿着作者行走的方向尋找他心中的伊人,說不定就會找到我們所想要到達的地方,在這裏,‘在水一方’當然是指有水的一邊,還有‘溯洄從之’是指逆流而上,對我們來說,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只有最右邊的那條路。”羅如雪說道。

“看來這次得靠我們小雪帶路了。”榮文文說道。

依照羅如雪所說,三人選擇了最右邊的道路,後面的行進過程也驗證詩的後面的一句‘道阻且長’,當他們到達第二個分岔口時,他們則按照‘溯游從之’,既順流而下選擇水流流進的那個洞**。

第三個分岔口要大一些,算上他們走過的那個洞**有六條方向各異的道路,而且只有一條洞**沒有流水,分岔口中間是一個小水潭,五股水流匯聚與此,其中有三條是流向水潭,另外兩條則是流出水潭,按照詩中所說‘宛在水中央’,但這句話並沒有指明方向,後面一句是‘溯洄從之’,可是能夠逆流而上的卻有兩條路。

“小雪,我覺得應該是左邊第二條路,你看那道洞**的幾乎和水潭合在一塊,還有從後面的‘水中坻’和‘水中沚’來看,這裏水中央應該是指水中的意思。你覺得呢!”榮文文說道。

“嗯,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們就走左邊第二個洞**吧!”羅如雪說道。於是三人不得不脫掉鞋子,提着鞋渡過水潭。

就這樣,三人在逆流和順流交替中前進,他們也經歷了洞中‘阻且躋’(躋:高)和‘阻且右’(右:彎曲),也在‘水中坻’和‘水中沚’(坻:灘,就是水會侵到的那部分陸地,處於水陸交匯處。沚:洲。)中找到了方向,最終他們來到了‘水中沚’,說起來也奇怪,他們前面的這個洞**有股水流在快出口的時候再分成兩股支流,而這兩股支流又分別和兩旁的流水匯成一條水流,這兩旁的流水在他們後面匯合於一處,使得他們現在所站立的地方就像一個小島(儘管只有幾平米),謝毅仁這個時候打開GPS定位器,發現這裏離他們的目的地已經很近了。

謝毅仁三人他們沿洞前行,幾分鐘之後,他們聽到嘩嘩嘩的流水聲。

“這裏的水聲怎麼這麼大?”榮文文問道。

“不知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謝毅仁說道。

三人繼續前行,當他們發現這水聲的來源時,卻被眼前那奇異的景觀驚呆了,原來在這洞**之中,竟然有一條瀑布。這瀑布雖然漂亮,但卻完全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它就像一面白色的牆壁橫在他們面前。不過三人既然已經到了這兒,當然不會被這個小小困難阻隔。於是三人脫掉外衣蓋在頭上,依次沖了過去,結果在他們衝過去以後,外衣幾乎都濕透了。

“我忽然想起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兩個地方,我們都給他們起了名字!”謝毅仁說道。

“那又怎麼樣?”榮文文說道。

“這裏當然也不能例外。”

“你是不是說鐵鐮山骷髏洞和太華山雲霄洞,那也不能算是我們起的。”羅如雪說道。

“也差不多,剛才我們經過一道水簾,所以這裏就叫水簾洞吧,但叫什麼山呢,我還沒想好。”謝毅仁說道。

“我想這黃土台塬的土壁是繞着黃河的,就像一條蛟龍,就叫它蛟龍山吧!”羅如雪說道。

“蛟龍山水簾洞!嗯,不錯。”榮文文念道。

“以後等我們修道成仙以後,剛好三人一人一個洞府,哈哈!”謝毅仁笑着說道。

十分鐘以後,他們來到了東經110°19’43”、北緯34°37’32”這個位置,也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他們正站在石室的門外,出乎意料,進去的程序很簡單,門一推就開了,當三人進去之後,那道門又自動關上了。

和文殊塔底的那個石室相同,這個石室裏面也有許多燭台,每個燭台後面也都有一面銅鏡,謝毅仁首先所做的也是將這些燭燈點燃。之後他看清楚了石室內的一切,這石室要比文殊塔底的那個大一些,它的中央有一個水池,不過已經沒有水了,水池四壁各有一具石雕怪獸,而每個石雕的正前方有一座水井,這些水井的井沿足足有一米多高,而且井口很寬,這造型竟有點像張衡的地動儀。但遺憾的是他們並沒有看到他們要找的九鼎。

這個時候謝毅仁轉過身看到羅如雪和榮文文時,竟不由全身一陣燥熱,臉額也微微泛紅。原來脫掉外衣后,榮文文和羅如雪裏面的衣服都較為貼身而且單薄,再加上剛才兩人過瀑布時,有些水還是濺在了她們的身上,而且大都在胸前,所以她們的衣服在水的作用下緊貼着身體,伴隨着呼吸她們胸膛的起伏也顯而易見的,所以處於青春期的謝毅仁不免――――。

謝毅仁仰止住流鼻血的衝動,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頭轉向其他方向,儘力不去看兩個女孩,那動作就像是在跳機械舞。但這些羅如雪和榮文文似乎都未注意到,她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石雕上。

“謝毅仁,你快過來看看這些石雕。”榮文文對謝毅仁說道。

其實謝毅仁早就注意到了這些石雕,只是剛才突然被一縷春光晃的有點暈。

“我覺得這些石雕應該有機關。”羅如雪看到謝毅仁來到她們身邊后說道。

“小雪,你看這石雕上的怪獸像什麼?”謝毅仁說道。

“不知道,《山海經》中的鬼神妖怪巨多,真要說出它的名字,還是有點困難。”羅如雪說道。

“我想它應該是蛟,你們看它,長有魚鱗的蛇身,四足,鱷魚的頭部還有額頭上的犀牛角,都和傳說中的蛟很是相似。”謝毅仁說道。

“嗯,好像真是的!”榮文文說道。

“那麼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羅如雪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這石雕之中可能有機關,我們就看看這條石蛟身上有沒有可以活動的地方。”謝毅仁說道。

最終他們發現這石蛟身上唯一可動的地方就是它口中的那顆石珠,這顆石珠除了可以轉動之外,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可喜的發現,原來這石珠上還刻有一個字,是‘火’字,而且用圓括了起來。三人又查看了另外三個石雕上的石珠,它們上面的刻字分別為‘木’、‘金’、‘土’。

“我想我明白了,在這裏五行之中獨卻‘水’,所以我們要讓‘水’出來,按照五行相生的道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按照這個順序,我們應該先拿出‘木’石珠,然後依次拿出‘火’石珠、‘土’石珠、‘金’石珠。那樣應該就可以開啟機關了。”謝毅仁說道。

當他們將‘金’石珠取出時,四個石蛟突然口中吐出了一道水柱,就像自來水似的。而這四道水柱竟也分毫不差的灌入水井之中。

在嘩嘩的水聲中三人等待着,等待着水井被注滿,然後九鼎出現,然而他們的預想在發生了一半的時候,卻突然中止了,水井還沒有被注滿,水蛟頭就沒有水了。與此同時,石室也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

“是不是這些水井被注滿才能觸發機關?”榮文文說道。

“我想很有可能是這樣的。”謝毅仁說道。

“但是現在離井滿還差好多,有沒有什麼辦法將井注滿。”榮文文走到水井邊往井裏看了看說道。

“有啊,將外面的水想辦法倒進井裏。”謝毅仁說道。

“你既然這麼說了,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將外面的水弄到這裏。”榮文文說道。

“我們三人出去,每人用嘴含口水,跑進來將水吐到水井裏,只要我們秉持愚公移山的精神,總會將這四口水井灌滿的,不過可能要花費很長時間,說不定當我們出去的時候,地球人和火星人都建交了。”謝毅仁笑着說道。

“到時候我就把你送給火星人當過門女婿。”榮文文做出一副惡人的表情說道。

“不跟你扯蛋了,你是不是也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榮文文接著說道。

謝毅仁走到榮文文旁邊,向井裏望了望說道:

“其實不一定要用水,這個機關的觸發肯定是由水壓引起的,我們只要讓水壓達到水井滿時的程度就可以了,根據阿基米得定理,水壓等於液體密度乘以高度再乘以重力加速度,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應該是一個U管問題,這樣就更簡單了,只要找到一個和排水量相同質量的重物即可,我剛才目測了一下,井口的直徑大約是一米,水面到井口的距離為九十五公分左右,這個空間的體積應該在七十五升左右,差不多能夠容納七十五千克的水,所以我們只要找到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重物就可以了。”謝毅仁說道。

“150斤的重物!”榮文文輕聲念道,然後向四周望了望,這個時候羅如雪也在向四周張望,就在兩個女孩目光相撞那一刻,她們似乎同時意識到了什麼,彼此會心的笑了笑。

“謝毅仁,你有多重?”羅如雪和榮文文異口同聲的說道。

“152斤,你們問這個幹嗎?”謝毅仁說這話的時候,兩個女孩都笑嘻嘻的望着他。

“你們幹嗎這麼看着我!”

三分鐘過後――

“你們都背過身了嗎?”謝毅仁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

“難道你覺得我們會偷看你。”榮文文說道。

“就算是穿着衣服的鱷魚,被別人看着脫衣服,它也會害羞的。”

“我不會游泳,小雪,你剛才說的方法有效嗎?”謝毅仁接著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當謝毅仁的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時,只見他雙手扶着一個井的井沿將自己的身體放入水中,然後讓身體慢慢下浸,按照羅如雪所說的方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腿在胸前,雙手環抱小腿,將身體縮成一團,一直憋着這口氣。

當謝毅仁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后,石室中央的那個水池也發生了變化,只見水池的底部打開一個口,然後就看見一座銅鼎慢慢的升起,等這座銅鼎完全出現在地面時,榮文文和羅如雪來到井邊,二人將謝毅仁拉出水面,謝毅仁睜開眼睛呼了口氣,在兩個女孩的幫助下扶住井沿,然後躍身而出。這時的謝毅仁雖非全裸,但他身上的衣服也只夠遮住下身的重要部位,他這種裝束要是在海灘上的話,以他那修長和建碩的體型肯定會引來眾多女性側目。現代的女性大多已經沒有古代女性的矜持,所以這樣的謝毅仁在兩個女孩面前晃的時候,二人也沒有刻意的避開她們的目光,不過就在謝毅仁老老實實走到另一個井口時,兩個女孩彼此四目相對的時候,二人的臉竟然噗嗤一下變得通紅。或許是她們發現自己心中那短暫的蕩漾都被對方看穿。

“早知如此,剛才還在裝什麼!”看到謝毅仁進入井中后榮文文說道。

這時謝毅仁已經將身體浸入水中,但手還沒有收起來,他還是用力將頭從井口伸出,然後對着榮文文說道:

“這不一樣,一個是過程,一個是結果。”說完后又一頭扎進水裏。

“哇,貞子!”

隨着謝毅仁的每一次入水,都有一個銅鼎緩緩升到地面,直到第四次,所有的銅鼎都出現。謝毅仁一從水井裏爬出來,羅如雪就將毛巾遞給他,然後指了指地上的衣服說道:

“你的衣服都在那兒,擦乾身體后趕快把衣服穿上,小心別著涼了!”

“謝毅仁,你看你姐姐多好啊!”榮文文對着謝毅仁說道,然後她又轉過身對着羅如雪說道:

“小雪,他會着涼?”並做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

“呵-,呵-。”謝毅仁故意咳嗽了兩聲。

本來謝毅仁還有一件可換的短褲,不過這裏可沒有他換短褲的空間。謝毅仁將衣服穿好后,就立刻動手將銅鼎內的銅銹清理出去,當這一切都做完后,他再一次閃到一邊,後面的將是羅如雪和榮文文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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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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